第20章 ☆、很愛很愛你(3)

茵策公司總部位于德國的法蘭克福,紀妍和傅北琛抵達的時候剛好是當地時間上午十點。

紀妍剛一出機場就想直奔茵策公司,被傅北琛阻止了,他說:“事已至此,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我們先去酒店休整一下,吃完午餐,下午再去茵策公司。”

紀妍點了點頭,也是,以她現在這樣急亂的情緒,怎麽去和人家談判?

紀氏已是火燒眉毛千鈞一發之際,即便茵策按照合同履行賠款,但整套流程走下來,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但紀氏需要運轉,哪裏禁得起這樣拖耗。

“乖,先安心吃飯。”傅北琛将牛排切成大小合适的小塊,推到紀妍面前:“我說過不會讓紀氏有事,還是……老婆你不相信我?”

紀妍連忙搖了搖頭:“我當然相信你!”

話是這樣說,但臉上的表情卻并沒有輕松多少,紀妍猶豫了下,到底還是嗫嚅着試探到:“要不然,我聯系謝慕可試試……”

她話音未落,傅北琛就已經一臉嚴肅的放下了刀叉,語氣也十分認真:“不可。”

紀妍低下了頭,她也知道這個法子很荒謬,事發後她不是沒聯系過謝慕可,但對方就像人間消失了一樣,根本沒有回應,紀妍明白,這就是謝慕可想要的報複結果,她就是想看着她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但眼前……

傅北琛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伸手握住紀妍放在桌面絞在一起的雙手。

“謝慕可并非這件事的關鍵,她如今在茵策的地位,除了她個人能力,更多是得她父親蔭護,但說到底,茵策也不是姓謝的。據我了解,秦幟并非無能之輩,華人在國外創業本就艱難,雖然到秦幟已是第三代,但這些年來,茵策在他手上又迅速壯大了不少,他絕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做出這樣任性糊塗的決定,只要我們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他說清楚,相信他會做出正确的判斷……”

“至于下午的首次會面,你也無需出席,你是紀氏的董事長,咱們不要表現得太急迫了,我代你出面就好。”

傅北琛如是說,自然是有幾分把握的,他從出事後就安排着來德國的事,只不過紀妍先她一步,在會議上提了出來,如此倒也好,目前紀氏內憂外患,他也不放心留她一人在國內。

只不過傅北琛千算萬算卻還是算漏了一茬,這位秦董不但一直清楚的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還真就是因為一個女人而為之。

直到後來,傅北琛看到秦幟第一眼見到紀妍那種複雜又深刻的眼神時,他才頓覺不該帶紀妍前來,就該把老婆好好藏在家裏才對。

兩個同樣內斂強勢的男人,如果說傅北琛是溫潤的,那秦幟則是多了一份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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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滄桑并不是形容他的外貌長相,而是指他給人的感覺和氣質,尤其是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睛,仿佛無時無刻不在他自己的世界沉湎尋找着什麽。

傅北琛帶來的助理将來意簡單說明以後,偌大的辦公室一時安靜無言。

被夾在兩個氣場強大的男人中間,助理表示自己壓力山大。

終于,秦幟發話了,他視線依舊留在茶杯袅袅升起的餘韻上,話卻是對着傅北琛說的。

“聽說傅總這次是和妻子一同前來的,為何只見傅總卻不見紀董,紀氏似乎對這個項目并不那麽重視。”

聽秦幟提到紀妍,傅北琛眼神一寒,他就是不喜歡秦幟在提到紀妍時的那種表情和情緒,似乎,似乎他和他老婆有什麽往事可追溯似的。

傅北琛淡淡一笑,未去理睬秦幟方才的話:“我們的意思相信秦董已經很清楚了,今天也就不再打擾,我等秦董的好消息。”

傅北琛說着也不等秦幟反應,便起身離開。

身後傳來秦幟冷冷的笑聲:“傅總如何就知道我一定會紀氏一個好消息,就我所知,傅氏完全有能力輕而易舉的幫紀氏度過此次難關,傅總為何不直接相助,反而來求我?”

“因為,我妻子更願意這樣,而我,也樂于做她願意做的事情。”傅北琛沒有去計較秦幟話語裏的硝煙味,平鋪直述的說,卻擲地有聲。

“呵,能讓傅總這樣挖空心思對待,倒是讓我對這位紀董很好奇。”秦幟聞言,先是一笑,繼而臉上表情一斂,聲音也不似方才那樣冷冰:“其實要茵策改變方案也不難,只要……紀董親自來跟我說。”

這是擺明了打他老婆主意了是吧!

盡管心中已十分不豫,在面上傅北琛卻沒有流露出一丁點情緒,只不甚在意的輕笑一聲,道:“秦董,後會無期。”

可與此同時,身處酒店頂樓咖啡廳的紀妍卻接到了一通電話。

“紀董您好,我是茵策公司秦幟董事長的助理,秦董讓我通知您,關于紀氏和茵策的合作項目,最終定論會還需要紀董您親自出席。”

紀妍一聽,不免有些急切激動,她想,或許是傅北琛已經和秦幟讨論好了?而且,貌似結果還不錯:“好的,屆時我一定親自到場。”

傅北琛回到酒店的時候,紀妍正在房裏打電話,聽內容,應該是和紀氏的某位高管在談話,傅北琛沒有留意,松着領帶走了過去。

“……确切的消息還要等我參加完兩天後的最終定論會後才能确定,但傅總和秦董見了面,也已經基本談妥了,為了穩定公司員工的情緒,你可以适當放點消息出去,但記得拿捏好分寸。”

聽到這裏,傅北琛手上動作驀地一頓,面色發沉的看向站在門口處的助理。

被傅北琛冷飕飕的眼神一盯,助理渾身哆嗦了下,連忙用眼神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向紀妍透露半分。

傅北琛表情一凜,秦幟那邊的目的他還不太清楚,只是直覺不願讓紀妍去見他,助理不敢對自己的吩咐陽奉陰違,那就是秦幟那邊在背後搞的小動作了。

“你回來了,談得還順利吧?”紀妍講完電話,走到傅北琛身邊。

他臉上的表情還有幾分沉郁,微眯着的眼睛裏也尚有一絲沒來得及褪去的陰冷。

紀妍從來沒有見過傅北琛這副模樣,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擔心:“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傅北琛面色一緩,仿佛剛剛那個樣子的他只是紀妍的錯覺,他溫和的笑了笑:“沒事,別擔心,談判……進行得很順利,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唔,也是。”說完,紀妍自己也是輕輕一笑:“你好棒,一出面就搞定了。”

傅北琛勾起唇角笑了笑,牽着紀妍的手朝沙發走去,助理識相的退出房間,并關上了房門。

“本來是想親自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沒想到被人搶了先。”傅北琛故作遺憾:“是茵策那邊的人通知你的吧,有沒有說他是誰,我也好去找他算賬。”

紀妍靠在他肩上,聲音還帶着笑意:“那你去找啊,他說他是秦幟的助理,最終定論會的時候一定能見到。”

果然如此。

傅北琛眼神一暗,在紀妍頭頂吻了下:“嗯,這筆賬我算定了。”

語氣亦真亦假,紀妍有些吃不準,也不敢再繼續和傅北琛玩笑,擡起頭,幾分擔憂的道:“你還真去啊。”

傅北琛眉頭一挑,不置可否的彈了彈紀妍的額頭:“傻瓜。”

看他又笑了,紀妍才知自己是被捉弄了,嗔怒的用手撓了撓他腰上的癢癢肉。

傅北琛其實是不怕癢的,但紀妍似乎對這個游戲樂此不疲,他便一路僞裝了下來,紀妍還以為自己終于逮到了傅北琛的弱點,卻不知自己從始至終都是被逗的那個。

裝模作樣的躲避了幾下,傅北琛逮着機會,一把将紀妍鉗制在懷裏,聲音低沉:“還敢不敢了?”

紀妍笑着連聲求饒:“不敢了不敢了。”

傅北琛滿意的哼了聲,卻沒有放開紀妍的意思。

紀妍疑惑的向他看去,傅北琛什麽也沒說,只挑眉一笑,下一秒,就低頭吻住了紀妍的嘴唇。

紀妍尚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淪陷在他這個吻裏。

傅北琛看着身下臉頰染紅、微微氣喘的紀妍,低沉的笑了笑,聲音慵懶又性感,而後,長臂一攬,橫抱起她朝卧室走去。

剛剛還鬧騰的紀妍此際已是雙頰生粉,連頭都不敢擡一下,老老實實的蜷在他結實的臂膀上,十足的羞怯小媳婦。

傅北琛眼裏的幽暗又不自覺的加深了幾分,萊茵河畔的這個傍晚,霜霞滿天,酒店客房內,旖旎漫漫。

這一番過後,等紀妍再次醒來時,天空中已點綴上了點點繁星,紀妍肚子咕嚕的輕叫了聲,身後就傳來某人愉悅的笑聲。

紀妍頭都沒回,不滿的從鼻腔裏哼了哼,表示自己正在生氣呢。

也是,大白天的就這樣……這樣不知節制,簡直太孟|浪了,一點都不含蓄!

傅北琛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老婆,不要生氣了,我去叫餐,你想吃什麽?”

反正他已經餍足了,向自己妻子讨個饒也沒什麽,不是說閨房情|趣嘛。

可紀妍卻依舊拽着被子不理他,傅北琛勾了勾唇,瞧,他的小妻子生氣起來也是很有架勢的嘛!

可紀妍又哪裏會是傅北琛的對手。

他又不動聲色的朝她靠近了些,大掌鑽進被子裏,俯在她耳側,邊說邊慢慢輕撫着她腰間的軟肉:“德國菜裏有一道很有名的,叫德國鹹豬手,要不要試試,嗯?”

語氣暧昧,末尾處的那一問更是有着說不盡的纏綿旖旎,紀妍後知後覺的心裏一突,下一秒,便被他不知羞的大掌攫住了胸前的柔軟。

“你、你做什麽。”她這才結結巴巴的反抗:“不要了,我好餓。”

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傅北琛低頭又深深吻了會兒,才松開手,起身:“乖乖再躺會,等餐送來了,我再來叫你。”

紀妍臉一紅,又半縮進了被子裏。

見狀,傅北琛卻是愉悅的笑出了聲,他推開卧室門走了出去,直到門再次合上後,紀妍都還仿佛能依稀聽到他訂餐時,語氣裏的那種愉快。

可紀妍不知道的是,傅北琛接下來又去陽臺接了通電話,那是他派人調查秦幟,已經有了結果。

時間緊急,線索不多卻很關鍵,足夠傅北琛推測出事情的大概。

他忽然想起布丁那可愛又讨喜的樣子,還有纏在自己身邊,奶聲奶氣喚他爸爸時的畫面。

傅北琛目光一沉,視線落在虛掩着的卧房門上,極快的皺了皺眉。

作者有話要說: 渣作因為碼字眼睛好痛,乃們确定不要麽麽噠一下,安慰我(c_c)

小心我罷工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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