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 下藥 常之茸吓的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身……

三月中旬, 常之茸收到了朱菁的來信,信中所言皆是感謝她能去尋朱彥策為她說情,如今朱丞相也沒有再逼迫她早早與六皇子訂婚約了, 常之茸看完後心中還是松了口氣。

只她現下也不再強行拉郎配, 既然李溯和朱菁二人, 一個已有心愛之人,一個不想嫁給皇嗣, 便順其自然罷, 上一世無人幹涉,他們喜結連理, 這一世興許還差了哪些機緣。

不過這一個月,常之茸無論怎麽旁敲側擊,李溯都不肯對她吐露那女子的名諱。

她只能內心嘆息, 自己看着長大的少年, 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一旁的福田面上表情不斷變換,擠眉弄眼。

常之茸轉身看着他不解:“……你這是什麽表情?”

李溯擡頭一記眼刀。

福田頓時哭笑不得:“……我心裏苦。”

常之茸:……

月末,常之茸照例混跡出宮。

如今她在月心堂坐診已經越來越娴熟,雖來此看診的人依舊不多, 但都對她的醫術贊不絕口, 有時看診甚至不收取他們費用,也算是造福了一些百姓。

午時簡單的用過飯後,常之茸便吩咐小二出去買些零嘴, 有綠豆涼糕, 還有一些褡裢火燒。

綠豆涼糕是京城的街頭小吃, 月明閣中不做這些,她便把涼糕細心的用油紙包好收起來,備好晚上回去帶給李溯。

常之茸見今日月心堂人不多, 便穿好棉夾戴好鬥笠,抱起剩下的一大包火燒,出門坐着馬車去了一處荒廢廟宇。

此地位于一處狹隘的死胡同當中,鮮少有人來,亦是常之茸進宮前露宿過些時日的地方,這破廟比之前更是老舊了,屋頂滿是漏洞,大門也早已壞在一旁,遠遠看着便覺蕭瑟不已。

常之茸下了馬車,輕車駕熟的進到廟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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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

常之茸喊了一聲,堂內破舊的佛像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遂後幾個蓬頭垢面的小髒孩跑了出來,個個臉上污跡斑斑,頭發上也沾滿了灰漬,面上卻都洋溢着笑臉。

“美人姐姐,我們在這!”

為首的小孩一雙大眼,笑彎成月牙。

常之茸走上前蹲下身,用手帕給這幾個小孩擦了擦臉,笑道:“怎的又弄這般髒,吃飯了嗎?”

小虎搖搖頭:“沒吃呢。”

常之茸忙把還溫熱的火燒一一分給他們,幾個孩子捧着熱乎的火燒吃的津津有味。

這裏最大的小孩也才五歲,剩下都是兩三歲的小孩,小虎便是其中之一。

起初常之茸在街頭偶然看到在牆角乞讨的小虎時,只覺得眼熟,她下了馬車從兜裏掏出幾個銅錢,扔到了那破爛的銅碗裏,只有三歲的小孩磕頭致謝,那稚嫩的聲音一下就喚醒了常之茸的記憶。

這是她上一世感染瘟疫被夫君抛棄後,唯一陪伴着她,給她找食喂水的孩子,亦是臨終前唯一在側的人——小虎。

小虎是個棄嬰,從小便跟着京城的小乞丐們一起乞讨為生,瘟疫來襲時,京中混亂一片,滿地橫屍,更不要說這些乞丐了,幾乎最先死去的便是這些人。小虎的夥伴們一一感染瘟疫去世,他無處可躲,誤打誤撞的便進了常之茸的簡宅,常之茸默許他住下後,他為了回報,便日日照顧着染病無法下榻的常之茸,直至她病死身亡。

常之茸摸摸小虎亂糟糟有些紮手的頭發,小孩吃的嘴巴鼓成一團,嘴角都是碎渣,還仰頭沖她滿足的笑。

常之茸不是沒想過要收養小虎,她只要跟纖月姑姑說一聲,京城別院自然不缺小虎一口飯吃。

可這小孩不願,他執意要跟着這幾個小乞兒。

常之茸無法,便給他們尋了這處破廟能暫時的遮風避雨,每個月月末這天都抽出一點時間前來探看。

趁着其他小孩吃東西不注意的時候,常之茸從荷包裏拿出一些碎銀,偷偷塞到了小虎的裏衣當中。

小虎驚訝又開心的要說話,常之茸忙一只手按住他的嘴,小聲道:“這是給你的,先莫要讓他人知道,但這碎銀怎麽用,便都由你自己安排,好了,快趁熱吃吧。”

小虎高興的點點頭,吃的更帶勁了。

看着這些小孩吃完,常之茸又給他們收拾了一番,洗了臉擦了手,一個個将他們的頭發梳理整齊,有兩個小丫頭,還給她們梳了兩個可愛的雙丫髻,和一群孩子玩的不亦樂乎。

見時辰差不多了,常之茸叮囑了一番便與他們道別。

乘上馬車走後,常之茸就先回了月心堂,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後沒多久,那處破廟的暗處便走出一人,那人一身華服,始終盯着常之茸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眼中盡是好奇。

如果常之茸回身便能發現,這人正是姬擎。

回宮前,常之茸讓李清婉找人留意着一些,幾個月前随姬擎回京的那批傷兵當中,可有一個叫李毛的人。

李清婉應下,亦沒有多問。

回宮後,常之茸沒想到苕岚苑裏居然出事了。

她回來時,天色漸晚,李溯早已用過晚膳,福田也規規矩矩的在殿外守着。

但等到戌時,常之茸照例進殿內給李溯洗漱擦臉時,發覺李溯的臉色不太對,異常的發紅,常之茸頓時警惕起來,她趕緊伸手探了探李溯的額頭,果真是燙的。

常之茸有些着急道:“殿下,喉嚨處可有不舒服?臉上如此發熱,許是染了風寒起了頭熱,我去太醫院叫吳太醫前來寫張方子。”

常之茸剛要走,李溯忙拉住她,扯了扯自己的領口,面上依然通紅,卻皺了皺眉說道:“之茸,好似不是風寒頭熱,我身上也在發熱,有些癢。”

常之茸一愣,看他面紅耳赤扯着衣衫的模樣,心中一驚,有了個不好的猜測。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丫鬟的聲音,正在跟殿外的福田說話。

“福田公公,您讓奴婢進去罷,奴婢給殿下拿了一盅熱湯,送進去便出來。”

聽這聲音,似是那通房丫鬟秀雲。

福田攔着不讓進道:“殿下已經要就寝了,這湯便明日再送。”

秀雲還是不依,這時寝殿的門砰的一聲被人從裏面拉開,常之茸鐵青着面色,怒目而視的看向殿外的秀雲,這架勢将秀雲吓一跳。

常之茸語氣不善道:“是你在晚膳裏動了手腳?”

秀雲捂嘴輕笑一聲:“也不怕被你發現,是又如何,四殿下終日不得纾解,讓殿下舒坦是奴婢的職責所在,現下怕是殿下想喚奴婢進去侍候一晚罷?”

常之茸怒火中燒,當真是氣的不輕,她不是第一次對付這些通房丫鬟了,什麽勾引人的手段都有,倒還沒見過膽子這麽大,敢直接給四殿下下春藥的,且她這些時日忙裏忙外,都快把這幾個通房丫鬟忘了,還以為她們能安安分分的在苕岚苑裏過無人管束的舒服日子,沒想到一個不留神,便被人鑽了空子。

秀雲說完便要跻身入殿,常之茸擋在她面前一動不動。

“你這等稚嫩的小伎倆,便想爬四殿下的床,今日不要說是你進不了這個殿門,便是誰都別想進去,你回去告訴秀竹和秀水,盡早收拾東西,明日待殿下清醒,就是你們三個滾出苕岚苑的日子!”

常之茸心口處仿若有一團怒火還在熊熊燃燒。

秀雲卻不服氣的挑眉揚聲道:“這苕岚苑是你的不成?凡事都要等殿下下定論,待今晚我與秀竹将殿下侍候的爽利舒服,明日怕就是你滾出苕岚苑了!”

這話說的常之茸險些氣笑,竟都當李溯是那等不明是非的好色之徒了,她也懶得再與秀雲廢口舌,直接便要将殿門關上。

秀雲見狀立即半個身子卡在門前,也是動了氣,好似非要入殿內不可。

她破口嚷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嗎!你便是想自己留在殿內侍候殿下,你那點龌龊的心思誰人不知!還裝作高高在上的樣子指點給誰看,都是想爬床的低賤丫鬟,你還以為自己聖潔高貴了不成,我呸!”

聞言常之茸反而笑了起來,她索性壓下氣焰,淡定的勾唇說道:“我自然是要親自服侍殿下一晚,你又能奈我何,不要再在這裏如跳梁小醜一般丢人現眼了。”

話落,常之茸伸手将人推出去,重重的把殿門關上,她不再理會外面秀雲的污言穢語,她已經氣的有些頭疼,深深的吸口氣後,轉身走到桌旁。

常之茸提筆迅速的寫下一張方子,皆是清熱降火的藥材,因不知下的是何春-藥,無法對症下藥,她寫下的方子也只能緩解李溯一時的痛苦,但其實春-藥通常都沒有太好的解藥,最好的法子便是纾解出來後睡一覺,自然痊愈。

此時李溯已經無力的躺在了床榻上,外杉早已被扯下,只剩下一身單薄的裏衣。

常之茸寫完方子後,讓福田趕快去熬藥。

她打了一盆幹淨的清水,這才回到床榻邊,用打濕的帕子給李溯擦着額頭上的汗漬。

常之茸一邊擦一邊輕聲安慰道:“殿下,忍一忍,馬上藥便能熬好了。”

冰涼的帕子只能緩解一瞬間的燥熱,李溯喘着粗氣,語氣頗為委屈無力:“之茸,好熱,好難受。”

常之茸越發的心急,洗帕子的速度再快,也解不了李溯的痛苦和煎熬。

漸漸的,李溯身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紅色,眼眸也越發的不對勁起來,瞳孔內逐漸失去理智,紅色的薄霧浮于眼上,看着與平日的李溯有着極大的差別,整個人仿佛都淩厲了幾分。

常之茸以為是藥物所致,心中一再的擔憂,難道這藥不是普通的春-藥?

但她還來不及思考,李溯忽然半坐起身,一只手抓住常之茸纖細的手腕,用力的将人拉起。

常之茸一聲驚呼,回過神時自己已被拖拽到床榻之上,身上還緊緊的壓着一個滾燙的人。

李溯雙目通紅,卻也沒有過多的越矩,只是雙臂緊緊的抱着常之茸的身子,兩個人身體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一起。

常之茸臉色刷的紅了……因為方才那一拉扯,自己用來束胸的裹布松散開了,波濤洶湧釋放出來,能明顯的感覺到李溯面頰埋在她身前滾燙的熱度。

殿內頓時溫度驟升,常之茸吓的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身上的人一個理智不清将她就地辦了。

李溯卻渾然不覺,他舒坦的嘆口氣:“之茸好香……好軟……”

常之茸面色紅成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實則是她中了春-藥。

她深吸口氣,好言勸道:“殿下,你勒的我有些難受,不如先放開?”

李溯聽聞,狀似乖巧的起身挪了挪,換了個姿勢,依然抱着常之茸不撒手。

兩世未經情事的常之茸,頓時渾身一僵。

等等,頂在小腹上的那個,一大塊硬石頭是什麽……

茸寵(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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