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秘中之密

君湛然可能忘了,南宮蒼敖畢竟不是普通人,換了其他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或許會不顧一切的答應任何事,但南宮蒼敖是南宮蒼敖。

被欲望填滿的目光驟然一沉,用手一帶,君湛然從輪椅中被拖了下來,摔在濕漉漉的地上,背上驀然被一具灼熱的人體覆蓋,“想不想試試你自己制的藥有多大效用?”

甚至不再談什麽條件,落在耳邊的說話聲伴随着急促發燙的呼吸,“你不告訴我如何解去藥性,就自己來當解藥吧——”

雙手拉開他的外衣,發燙的皮膚貼在君湛然的背後,南宮蒼敖扯下他衣下的絲質長褲,如同有炭火在燃燒的手從他的背上一直往下,移向他的目标。

這究竟是威脅,還是南宮蒼敖真正的決定,很難确定,也無暇去分辨,君湛然只知道凡是他的手指所到之處,身上像是被烙鐵燙過。

被壓制在地上,他只能一手抓着浴池的邊緣,南宮蒼敖的反擊出乎他的意料,但他也并非砧板上的魚肉,一枚暗器扣在手中,“南宮蒼敖!你找死!”

冷冷聲調和身後之人滿身的火熱形成明顯的對比,但南宮蒼敖此時已然失去理智,哪裏還管他的威脅,“那就一起死吧!”被情欲渲染的話語聲低啞的落在耳畔,他的長褲已經被他扯到雙膝,發熱的手按着他的臀,赤裸的胸膛将他的背部緊緊壓在身下。

君湛然對此刻在發生的事毫無知覺,他只聽見身後的喘息聲,還有南宮蒼敖壓着他背部的重量,目光一冷,一道寒光往後射出,朝身後之人的頸側而去。

君湛然的暗器從未失手,除非是他手下留情,否則無人能逃他的暗器,但此刻,預期中見血奪命的場景并未出現,南宮蒼敖居然憑着本能避了一避,脖頸要害只多了一道血痕,避開的同時往右側一翻,同時也将君湛然帶入浴池,霎時水花四濺。

浴池很大,早已注滿熱水,君湛然雙足無力,頓時往下沉去,腰上被人抱住,南宮蒼敖似乎清醒了不少,但貼在他耳邊的呼吸依舊急促,“除非你真的想我死……君湛然……否則不管你的秘密是什麽,被我知道,總比被他人知道要好……”

“看在朋友一場,你難道真的打算眼看着我欲火焚身而死……”南宮蒼敖的聲音在水汽裏拖着暧昧的回響,兩人還沒脫盡的衣衫在水裏浮起,糾纏卷繞,“告訴我解去藥性最佳的辦法,今夜之事就當不曾發生。”

他臉上水汽氤氲,滿是欲望紅潮,扶着君湛然的腰靠在池邊,君湛然方才動手已經後悔,見他清醒,再次開出條件,“那你必須承諾,往後不再窺探霧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下七十二夜枭,曾有人連續多日監視我的行蹤……”

“我答應。”南宮蒼敖這回答應的很快,下腹緊貼在他身後,“就算要查什麽,往後也會由我親自來查。”

灼熱呼吸噴在頸邊,君湛然隐約感覺到背後有什麽頂着他,南宮蒼敖居然也不掩飾,借着他的身體不斷碰撞摩擦,充滿情色意味的呻吟就在他耳邊。

“南宮蒼敖,你不要太過分!”池水一波波蕩漾開,君湛然往後伸出手,卻聽身後的人發出一聲粗重的喘息,“既然你腰下毫無知覺,應當是不介意吧。”

“你當真想找死?!”手上一緊握,聽到痛苦的呻吟,君湛然眯了眯眼,“也罷,此事是因我而起,也有我的責任,我可以告訴你如何解去藥性才是最佳,但今日之事,往後誰都不許再提。”

“這是自然。”幾乎快要爆炸,南宮蒼敖知道自己已到極限,“我自然不會讓人知道今日我有多狼狽,也不會告訴他人霧樓樓主和我衣衫不整一同泡在浴水中……這對我們都沒什麽好處。”

若是傳了出去,對他們何止沒好處,簡直是大丢臉面。

君湛然在水中無法着力,南宮蒼敖一直扶着他的腰,他轉過身,雙手環抱,按在他的背後,“要解去藥性不難,難的是如何控制這個度,不至于傷身,我有方法可為你控制,其他的,你自己來吧……”

往下瞥了眼,他的意思很簡單,南宮蒼敖立時便聽明白,早已欲望高漲,也顧不得有一雙眼睛正盯着他,或許本來也就不太在意,他放開抱住君湛然的手,在他們之間,池水随着動作掀起陣陣漣漪,蕩出一陣暧昧的水波。

君湛然用勁按住他背後脊椎上的要穴,雖沒了扶持,也不至于倒入池水之中,随即從他手中傳出一道真氣注入體內,南宮蒼敖頓覺神智一清,盡管還是欲火焚身,但已不至于做出什麽太過分的事來。

一個為他控制,一個自行解決,這催情香似乎也不那麽難解,但這麽一來,兩人便是面對面,變成君湛然抱着南宮蒼敖,他們之間本就貼的很近,有時候,南宮蒼敖的動作只要一大,難免會發生一些不該有的摩擦。

“你可知道只要此時我手中內力一發動,你就會亡于我的手下?”經過一番糾纏,君湛然的頭發也亂了,黑發覆住額角,濕嗒嗒的滴着水。

“如果要我的命,我喝你第一杯茶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伴随着幾聲低啞喘息,南宮蒼敖的話即使并不含有其他意思,也變得十足暧昧,“當然,我為你療傷的時候也有機會殺了你……”

“但我以為……除了些許誤會,我們也算是志同道合、惺惺相惜……”一邊做着那事,一邊對另一個男人說什麽惺惺相惜,南宮蒼敖竟然還表現的很自然,那因為欲望而擰起的眉頭下,滿含情欲的目光就那麽看着他。

氣氛變的很古怪,君湛然和他對視,“只要你不再疑心什麽秘密,你我之間确實還算投契,我還非常佩服你,尤其是現在……”他往下看了眼,“能在此時此刻說出這番話來的人,也只有你南宮蒼敖。”

說是佩服,這話裏絕對不是佩服的意思。

“有什麽關系,既然我們是至交好友,坦誠相見也沒什麽……都是男人,難道你還害臊……”加快手中動作,南宮蒼敖緊緊凝視的眼神令人懷疑,不知他做這些的時候都在想什麽。

“還沒好?”不知過了多久,君湛然提醒他,“藥性雖然猛烈,但也不至于——”

“快了,只要再……”南宮蒼敖突然靠近,一個吻毫無征兆的向他襲來。

殘留餘火的嘴唇灼燙了君湛然的唇角,舌尖順着縫隙深入,纏繞他的,南宮蒼敖的氣息難以忽略,那強烈的、灼人的呼吸噴湧在他臉上,唇舌緊緊糾纏,挑逗着君湛然的回應,直到他猛的咬住南宮蒼敖的唇,給予反擊……

早已在迸發的邊緣,但始終不得纾解,眼前唯一的人影便是君湛然,南宮蒼敖看到他濕透的臉孔,這張漠然而尊貴的臉在淋濕之後所有的表情都濃烈起來,嘴角的弧度像是利刃,也像是某種挑釁的誘惑。

他看到從眉梢滴落的水滴,從他臉上滑下,猶如一行淚,在那張冷漠的臉上,非常矛盾,卻不知為何,竟成了某種驚心動魄的魅力。

所以,在還未思考之前,他便吻了下去。

欲望驟然攀到頂峰,愉悅的低吼聲從兩人交疊的唇間溢出,君湛然就在他身前,自然感覺的到,但藥性也許還沒過去,他也無法放開手往後避開,更別說南宮蒼敖的唇還糾纏着他。

他的嘴唇不知道是否也有催情的成分,南宮蒼敖嘗到他雙唇的滋味,便不想放開。

還是那個味道,冷冽又濃烈,像那壇梨花釀,初時甘醇,越往後味道越醉人,走南闖北,男人的嘴唇是什麽滋味,南宮蒼敖不是沒有嘗過,但他素來不喜歡那些塗脂抹粉的小倌,最多也不過是摟摟抱抱逢場作戲,但君湛然顯然不是那些小倌可比的。

意猶未盡的移開唇,新的浪潮再次湧上,南宮蒼敖埋首在他頸邊,“今日說不準我會死在你身上……”

“你若想死我可以成全。”用力一按脊柱背後要穴,君湛然提醒他,“時間不早,快點解決,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

南宮蒼敖盯着他的臉,“沒有發生,自然做什麽都可以吧。”

“你想做什麽?”君湛然警覺,他的腰後被人一把抱住,和南宮蒼敖緊貼,“只有我狼狽不堪,你卻在那裏看笑話,不覺得太不公平嗎?”

不管是試探,還是只因為心裏不甘,南宮蒼敖伸手一探,摸向他的胯下,君湛然冷然喝罵,“南宮蒼敖,你是當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他倏的撤手後退,背後的那只手卻按向他的脊柱,把他拉近,幾番摸索,一枚比發絲還細的銀針從他背後拔出。

“這就是你不生情欲的原因。”南宮蒼敖手拿銀針,他也沒有想到,猜測居然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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