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分裂
那死人音色暗啞,接着一扯,元荊便露了半邊膀子,白花花的,在這昏暗裏,煞是刺眼。
淮淮咽了口水,褲裆裏再度搭起了帳篷,脹痛難耐。
那死人側臉刀鋒一般,撇一眼淮淮,便俯身下去啃那光潔的脖頸。
淮淮驚駭的張了嘴,喉嚨像給堵住一般,說不出半句話來。
那人死死盯着淮淮,挑釁一樣,伸了比常人稍長的舌頭,自元荊側頸上舔舐,啧啧作響,像是品嘗一件極美味的食物,舍不得吃,只一個勁的吸吮,将自己的口水塗上去,亮晶晶的,散出陣陣淫靡腥酸的味道,像是在宣誓着主子的領地。
元荊給一雙有力的臂膀環着,無力的栽歪着身子,任由那死人折騰着,變着法兒的擺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姿勢。
直到上半身殘餘的衣衫都給人褪了下來,堆在腰間,松松垮垮的,像是随時會掉下去。
淮淮盯着那元荊赤裸的上身,攥緊了手,面色潮紅。
屋外北風驟起,吹的門板嗡嗡作響,像是有人急促的扣敲一般,震顫不休。
燭臺上的青焰急劇的跳動,明明滅滅。
殘光層疊的覆蓋在那摟抱在一起的身影上。
一個給另一個抱着,昏迷的那個脫力的向後仰了脖頸,胸口前的男人正大力舔吸那兩點紅纓,接着又壓下身下去,不堪入目的交纏,親吻在一起。
氣息愈發的急促,面兒上灼熱滾燙。
不知是誰的心跳,自晦暗中砰然作響。
那死人揚唇一笑,松了那半裸的身子,鑲着黑色滾邊的襟口松散着,隐隐約約的露出精壯的肌膚,那死人卻也不着急脫衣服,只将手朝自己下擺摩挲着,從小腹那裏探進去,像是要掏出什麽一樣。
淮淮捉住他的手,攔住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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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那死人的手依舊大力揉捏着底下的身子,“怎麽不行?”
淮淮低了頭,“他…興許不願意…”
那死人眼底嘲諷,“這個人,最是犯賤,就喜歡我用強,你說他不喜歡,那是你不知道,他可是喜歡的很,最好是有給繩子捆了,拉着他的頭發狠力的插他,若是出了血,那便更妙。”
淮淮捂了耳朵,“閉嘴!”
“怎麽,失望?知道他是這樣的怪人,喜歡不起來嗎?”
淮淮搖搖頭,“是人都怕疼,他定不是如你口中所言,你那樣待他,我聽了心疼。”
那死人唇邊的譏諷更深,
“假的,你只會沉溺于此。”
淮淮頂回去,“那是你。”
那死人冰霜一般,看着淮淮,眸光陰冷。
淮淮也盯着他,“你是誰?為何一直賴在我屋裏?”
那死人将裸着的人丢在一邊,正過身子,緊盯着淮淮,仿佛他才是自己最喜愛的玩物,“我叫何晏,你要牢牢的記着這個名字。”
“何晏…”
淮淮反複念着這個名字,自唇齒吐納,
那麽陌生,卻又熟悉。
何晏眼底有肮髒的敗血,“記住了?”
淮淮點點頭,“記着了,何兄弟,俗話說百年修的共枕眠,你我也算有緣分,這人雖說同你有些過節,可也是小弟的心上人,你能不能高擡貴手,就此放他一馬罷。”
何晏微眯起眼,
“放他一馬?你尚且不知…這個人比你更狠毒…你放了他,他亦不會放過你…”
淮淮道:“無妨,我喜歡他,便是挨了打,不過是皮肉傷罷了。”
何晏冷冷道:“皮肉傷?到底是個傻子,他給你的,豈止是皮肉傷。”
淮淮聽的一知半解,“什麽意思。”
何晏眼底冷光四溢,魔障一般,喃喃自語,
“這個人,騙了我,我本來想改的,他連機會都不給我,他竟這樣恨我,悄無聲息的算計,忽然就要宰了我!”
淮淮很是困惑,“忒亂了,不懂。”
何晏望着淮淮,忽然一笑,“以後你就知道了,這種人,你不必憐惜,也不該愛,他沒有心,哪裏懂得愛…”
四更寒,一晌貪歡,如幻似夢。
元荊聽得那人音色暗啞,時而激憤,時而乞求。
胸口黏糊一片,頭痛欲裂。
元荊睜了眼,晦暗中燭心刺目,暧昧撩人。
不遠處,那人正直直的盯着自己,臉上陰晴變換。
元荊騰的坐起身子,腦子裏一幕幕的逼上來,又垂頭瞧見自己衣衫淩亂,登時龍顏大怒。
“滾出去!”
淮淮見元荊醒了,本很是歡喜,興沖沖湊上前,還未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下來。
淮淮愣了半晌,“這是我屋啊…”
元荊鳳眼含毒,“別說你,這普天之下,哪裏不是朕的東西,朕叫你滾,你便滾!”
一邊的何晏,忽然冷笑出聲,
“皇上的這些東西,還不是臣給你的。”
元荊氣息一窒,面如死灰,死盯着淮淮,忽然裹住身上的衣裳,不自覺朝後縮了縮,像是害怕一般,
“不可能,你不可能想起來了…”
淮淮不解,“王爺,你是在說我麽?”
元荊盯着淮淮,忽然不再說話。
淮淮繼續解釋道:“王爺,對不住,把王爺弄成這樣,都是他幹的,與我無幹。”
何晏看一眼淮淮指着自己的手指,面兒譏諷更濃,
“傻子。”
淮淮急道:“你才傻!”
元荊将那人自語的蠢相看在眼裏,有些清楚了。
沉一雙黑眸,元荊緩緩平複下來,想着脫身,可看一眼自個兒身上的衣裳,實在是出不去門,便開口道:“去給朕取件衣裳。”
淮淮聞言,趕忙應一聲,正欲走,卻聽到身邊音色冷清,“穿什麽?這樣不挺好。”
“你……”元荊音色顫抖,眼瞳刀子一樣盯着淮淮。
淮淮很是委屈,“王爺,我啥都沒說吶。”
又去看何晏,“你這人可真是…這大冷的天,再凍壞了王爺。”
何晏挑眉,“冷?我看他可熱的很,你若不信,只需将他褲子脫了一看便知。”
元荊惱羞成怒,擡手給了淮淮一個耳光,
“放肆!”
淮淮捂着臉,不知所措,“王爺…我又咋了…”
何晏見狀,上前甩了元荊兩個巴掌,後又去看淮淮,
“他打你,你打他便是,他可喜歡的緊。”
淮淮有些動怒,上前質問何晏,“為何要動粗,實在非君子所為。”
元荊唇角滲紅,眉眼間暗潮湧動。
何晏冷冷的蹙了眉,“你那是什麽眼神?”
淮淮趕忙攔住,“莫氣,莫氣。”
元荊望着淮淮,失聲笑道:“你也有今天…”
何晏不語,上前一手将元荊死死的摁在食桌兒邊,另一只手粗暴的撕扯他身下的衣物。
元荊奮力反抗,滿眼戾氣。
兩人厮打至一處,元荊到底不敵何晏,沒多久就給壓在了身下。
何晏從元荊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将他反手綁了,正要褪下褲子,卻忽然聽到門外悉索作響。
有人自門板上輕扣幾下,由緩而急,自輕到重。
春寶的嗓音極為低沉,耳語一般,
“淮淮,淮淮?”
何晏不答,停了手上的動作,這才發現,外頭已是天色微亮。
門板上的敲門聲依舊持續,
“淮淮,羊湯做好了,快開門兒啊。”
春寶抱着一只湯罐子靠在門板上,警覺的望着外面。
眼下青黑,正是熬了一晚上的緣由。
“這羊毛忒難拔了,我拔後半夜才算完,我特意給你挑了羊 鞭,快開門,好趁熱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