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還未出過門。

“那我們先用過早膳罷。”白羽秋提議道。

等二人出了房間,來到大堂,正好遇到了也在用早膳的淩謹言。

“白大哥,林大哥。”淩謹言熱情地給他們打招呼。

“謹言早。”白羽秋笑着回應。

淩謹言起身招呼白羽秋和林峤落座:“兩位大哥也用早膳嗎,不如就和我一起罷。”

白羽秋見淩謹言點的全是楚州的特色早餐,也不客氣的招呼林峤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謹言點的這些楚州特色,也是對楚州非常了解。”

淩謹言害羞一笑:“白大哥讓我在楚州等你們的事情了結,我也閑來無事,便在楚州城內閑逛,也聽了不少人推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便也了解了這些。”

“那還真是不錯。”

“雖說在楚州城閑逛,也不知有何可以幫上兩位大哥之處,不過在楚州城中倒是聽聞了不少江湖傳聞,不知是否和兩位大哥要做的事有關。”

白羽秋挑了一下眉問道:“是何傳聞?”

淩謹言想了想道:“是關于江家的。”

白羽秋聽淩謹言提到江家,認真了起來,問道:“不知謹言聽聞了江家的何事?”

“江家遭難之後,整個江府好似變了個模樣。”淩謹言想到路過一些茶館,聽到一些嘴碎的閑人正在讨論江老家主遇害一事,以及江府老爺夫人以及少爺小姐卻性情大變。

原本家裏突逢變故,這本不是值得懷疑之處,但白羽秋既然問起,淩謹言也就将他聽到的話原原本本的倒了出來。

白羽秋聽着聽着,昨晚對于江府的那種微妙感又從內心中浮現出來。這本是不容易注意到的地方,但是現在卻連在楚州城中的閑雜人等都已經注意到了這樣的異象。

白羽秋覺得很有必要再回江府一趟,也許江府真的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草草用過早膳,便與淩謹言告別,然後又交代林峤在客棧等他,等晚上會來找他。

白羽秋匆忙離去後,一張桌上裏只坐了淩謹言和林峤二人,淩謹言着實有些害怕林峤,也胡亂吃過後離去了。

如今便只剩下林峤一人。白羽秋雖與他約好今晚相見,但現下他不知是應該繼續等,還是追查向蒼。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先回了房。

房間裏,一位紅衣女子早已等候在那。

紅虞見林峤進來,笑道:“昨夜可是風流快活了?”

林峤直直向她走去,繼而在桌上寫道:「銅花?」

“你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還想向我問話,是在幫你的小情郎嗎?”紅虞見他寫的字又笑道:“你幾時見過我們教使用過銅花?”

「碧玉?」林峤又寫道。

紅虞不易察覺的斂下笑顏,反問道:“你問這個作甚?”

林峤見紅虞也不明情況,又補充道:「江府。」

“你是說……碧玉在江府出現了?”紅虞奇道。

林峤點點頭,又寫下:「向蒼。」

23第三夜之百合

紅虞看着林峤寫下的字,第一次收起輕佻的語氣,擰緊了秀氣的眉,開口說道:“碧玉是教中的秘藥,已經丢失很久了,你确定此次在江府出現的是碧玉?”

林峤搖搖頭。

“這是何意?”紅虞不解的看向林峤。

林峤又寫道:「我懷疑江裴死于碧玉。」

“你已經見過江裴的屍體了?”紅虞顯然是不相信林峤,她奉師命來到楚州,一是監視林峤,并且将每月發作的解藥給他服用,二是來調查江湖中的異動,包括碧玉的下落都在她此次的任務內。

「我今晚去江府。」林峤寫道。

紅虞看了他一眼,笑道:“這不是我的任務嗎,你是想幫我?”

林峤不再理他。

紅虞見他不理自己,理了一下自己的紅袖,接着将他按坐在座位上,并且俯下身子,一雙勾人的美眸對着林峤笑道:“我知道你是想幫你的小情郎,他也在調查江裴的死因罷?”

她圍着林峤轉了一圈,又說:“如果江裴真是死于碧玉,那麽矛頭豈不是指向我們?誰也不知也就罷了,如果被人知道,你可想過後果?”

紅虞見林峤無動于衷,于是從喉嚨裏“呵”了一聲:“像你這般什麽也不懂的人,與你說了也是白說,不過我還是小心的勸誡你,不要壞了師父的大計。”

林峤不願再聽紅虞在他耳邊說教,拿起桌上漆黑的彎刀出了門,只留紅虞一人在房中,他知道,紅虞自讨沒趣,自然會離去。

他漫步在楚州城內,無處可去,原本都是隐身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現下讓他領悟楚州城中的繁華,他顯得十分迷茫,不知該如何是好。

既然無處可去,他也就來到江府附近,尋得一處隐蔽處,待太陽落山後便去江府內一探究竟。屆時,江裴、碧玉和向蒼的關系,自然浮出水面。

白羽秋自從淩謹言那處聽到的傳聞後,聯想起初次見到江夫人蒼白的臉色,又再次想起那日在江府中空無一人,與江前輩聊天之後得知,江夫人已經病重卧床,當時他原本以為江夫人是因為江老家主的死傷心過度,現在想來,莫非江夫人也是遭到了毒手?

這般想到,白羽秋迅速趕回了江府。

江府與自己離開時別無二致,還是那般蕭索,路過院中的百合花叢,眼見已經有不少已經敗落下來。

正巧在這時碰到了鈴兒。

“白公子,你可回來了,最近都沒見着你。”鈴兒笑着跟白羽秋打招呼。

白羽秋想了想,自己最近回來的次數甚少,也不用鈴兒伺候在一邊,所以她不見自己的時間确實比較多。

這樣想着,白羽秋笑着說:“最近在外奔波,讓鈴兒姑娘擔心了,實在過意不去。”

鈴兒忙搖頭道:“只是許久不見白公子了,近來江府中也比較怪異,所以不知白公子的安危。”

她說完後,臉紅微微泛紅。

白羽秋覺得鈴兒雖是奴仆,可性情至真,便向她打聽道:“我剛才經過院子裏,百合花叢已經敗落了許多,是無人打理嗎?”

他記得剛到江府時,鈴兒曾說過這百合花是江老家主和江前輩下令種植,江夫人一直在照顧,現在變成這樣,難道江夫人的病還沒有好轉嗎?

鈴兒憂心忡忡道:“白公子有所不知,前幾天江夫人突然病重,卧床不起,請了許多大夫來看,依然沒有好轉,就連少爺和小姐都守在身邊,還是沒有起色。”

白羽秋沒想到江夫人的病這麽來勢洶洶,驚訝之餘,又聽鈴兒道:“這百合雖然由夫人精心照顧,但現下夫人病重,實在是無暇顧及了。”

白羽秋點點頭,他也料到如此,但鈴兒之後所言卻讓他大為吃驚。

“老爺見百合已經敗落,便喊下人把開敗的都給拔掉了,現在府中的百合已經少了許多,但是看起來确實都是正在開的花了。”

“江前輩下令拔掉了開敗的百合花?”白羽秋似是想到了什麽,皺眉問道。

“正是。”鈴兒指着不遠處一個偏僻的院子道:“比如那個偏院裏的百合就被拔掉了不少呢。”

白羽秋想去那邊看看,于是向鈴兒道過謝:“多謝鈴兒姑娘。”

“白公子是要回房了嗎?我随公子去罷。”鈴兒見白羽秋要走,便跟在他的身後。

“不必,鈴兒姑娘想做什麽就去做罷,我不過是歇息一下而已,不用勞心。”白羽秋笑道。

鈴兒見白羽秋這般說,便說道:“那公子好好休息,我去夫人那裏幫幫忙,稍後就會回來。”

“嗯,夫人要緊,別為我耽誤了正事。”

白羽秋目送鈴兒走遠,然後來到鈴兒為他指的偏院。那裏百合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只剩下一些孤零零的趁着微風在輕輕搖曳。

他看了一會,眉頭緊皺,沒多久,也就回了房。

待到了晚間,他再次來到客棧尋林峤,但他先敲了敲門,卻沒見林峤開門,下樓抓住小二問道:“店小哥,你還記得我嗎?”

這位店小二正是昨晚給他們送晚膳的人,他笑道:“當然記得這位公子,可是有何吩咐?”

白羽秋向他打聽道:“昨晚和我在一起的黑衣年輕人,你也見過?”

店小二想了一下,不确定的說道:“昨晚和您在一起的那位黑衣公子,只在早上見過,之後他就出了門,直到現在是再也沒見過了。”

白羽秋想到昨晚林峤對他說的要夜探江府,現在聽店小二這麽說,一下明白過來,林峤是打算單獨行動。于是他向店小二道了謝,又奔回江府。

現下太陽落山,天已經黑了,家家戶戶都緊閉了門,江府也不例外,白色的燈籠挂在門口與庭院裏,林峤趁着守衛不備,避開了府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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