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今夜将無法入眠” 震驚!某太子的煩……

林照被他指尖突然帶來的冰涼凍了凍,縮了縮脖子。

白補華看見她的反應,眼裏帶了幾分柔軟:“我方才與你走了一路都說不出口。我怕我再忍,今夜将無法入眠。”

他淡淡一笑,開窗敏捷躍出,消失在月色中。

林照懵懵地眨眨眼,關上了窗。白補華笑了,她有生之年居然看到白補華對她笑了。他笑起來也太好看了吧……

她現在應該算是抱到男主大腿了吧?

說起來,男主和女主的姻緣線不知進行的如何了。

林照伸個懶腰回到桌前,繼續提筆寫計劃。

“郡主,外頭有客人等。”

翌日,林照正坐在內廳用膳,忽聞有客。

“誰呀,喚她進來一塊用膳吧。”林照邊夾菜邊道。

不一會兒,一個瘦弱的身影走了進來。林照擡頭,瞧見是奚時。

奚時正站在林照面前,表情扭捏,左右找不到話開口。

“怎麽了?快坐下說。”林照把飯菜吞下,忙招呼她到身旁坐下,“來人,給奚姑娘添上碗筷。”

“不用了!”奚時忙叫住,“我,我是來道謝和還衣服的。”

說着,她背後的手伸了出來,上面正挂着林照上次宴會上借給她的那件襦裙。

林照叫人拿下去收好,回頭對她說:“何必跟我客氣!一件衣服罷了,怎的還特地來還?”

“謝,謝謝你。”

“不謝啦。真的不留下來吃飯麽?我這裏夥食還不錯哦。”林照指了指花樣衆多的菜色。

“還有一件事……”奚時說着,竟像快要掉眼淚的樣子。

“诶,別哭別哭。坐下來與我慢慢講。”林照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了,忙放下碗筷起身攬住她,到一旁坐下,“怎麽了?慢慢說,不要急。”

奚時伸手抹掉眼角劃出的眼淚,小聲道:“你能,帶我去見太子殿下麽……他礙于你的面子,再加上你們關系較親近,或許他會幫我……”

“帶你找他是沒問題……”林照握住她的手,低頭問她,“怎麽了?是很嚴重的問題麽?”

奚時哽咽着道:“我爹他真的是清白的!太子殿下主查這一案,我希望去求求他,讓他網開一面。”

林照聽後才猛然想起,現在被查的戶部尚書奚溫,正是奚時的父親。

“讓你當面與他說是沒問題……但是讓他通融,恐怕很難。”

“沒關系!”奚時反過來緊抓林照的手,“你替我引見就好,剩下的我自己和他講!”

“好。”

林照風風火火收拾一番,就趕緊帶着奚時往東宮去。

“你為何不找你的表姐于水顏呢?”林照邊走邊問道。

“于家聽聞我爹出事,第一時間就與我們家斷絕了關系……雖然我和姐姐私下關系依舊很好,但我不想因我私自去求助,讓我爹被他們家笑話。”

林照想起原文中,好似真的是在這件事往後,雖然奚時依舊會為了于水顏針對她,但她倆好像已經沒什麽交集了。

但是她很想告訴奚時,其實原文中于水顏自發幫她爹求情了。

二人來到東宮,讓人通報之後,便在外廳中等待。

白補華匆匆走來,但走來的不僅他一人,身邊還跟着于水顏。

林照和奚時見他倆一起走入,都顯得十分驚訝,忙走來向兩人問好。

林照沒想到,居然就這麽巧恰好撞在男女主感情點上來了。早知道就等一會兒再來。

她正想開口幫奚時說明來意,被白補華一個眼神制止了。

他看了看面面相觑的于水顏和奚時道:“想必你們來意都是一樣的吧。”

奚時眼睛瞪大,看着于水顏:“姐姐,難道你也是……”

“沒錯,我也是來替奚大人說情的。”于水顏苦澀地笑笑。

“你們都請回吧,我會盡全力公正辦事,還有理一方一個交代。”

奚時聽後連忙跪下,但馬上被白補華扶起。她抓着白補華的手臂,話中帶着哭腔:“請太子殿下一定要幫幫我爹!徹查實情,還他清白!”

白補華鄭重道:“若奚大人自身清白,我定給還他一個交代。”

于水顏和奚時都連聲道謝,正欲離開。

“诶?別走啊水顏姑娘。”林照挽住于水顏的手,“方才是我和奚時無意打擾了,你快和太子表哥繼續聊。”

說罷她還向白補華抛了個媚眼,示意他抓緊機會。她覺得他應該能懂。

奚時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林照拉着匆匆跑了。

于水顏略帶羞澀地看着白補華,但只見他看着林照她們離去的身影,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白補華想不明白。

為什麽她現在不僅不在意他與別的女人一起,反而把他推給別的女人?還要一邊抛着媚眼勾引他?

真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麽看他的。

他看了眼仍在一旁的于水顏,禮貌道:“水顏姑娘,請回吧。”

于水顏行了一禮準備離開。

“等等。”

聞聲,于水顏充滿期待地轉過來。

白補華苦惱道:“你可知道,現在的小娘子都喜歡怎樣的朋友?在心中分量最重那種。”

“嗯??”

回到凝香宮後,林照又開解了好一會兒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奚時,才讓她乖乖地在客房中睡下小歇一會兒。

“茅煺,你找個丫頭拿一床被子去給奚時蓋上吧。”林照輕輕關上客房的門,吩咐站在外頭的斐茅煺,“我有事出去一趟。”

“是!”

林照走開後,斐茅煺在府裏走了好一轉都沒見着一個丫鬟,眼看又走回了客房門前,他想起今日是好些丫頭出宮探親的日子,只留了他和另一個丫頭,那個丫頭也去內務府要冬天的炭火去了。

他想了想,不就是蓋被子麽,他也可以完成。

他小心地進入客房關上門,從櫃子中抱出一團棉被,輕輕地幫熟睡的奚時蓋上。

奚時仿佛感受到動靜,伸手就抓住了斐茅煺的手,嘴裏還嘟囔着“爹爹”的字眼。

“奚姑娘,我不是你爹啊!”斐茅煺扒也扒不開她的手,又急躁又被迫壓低着聲音。

奚時的手越抓越緊,“爹爹”二字念着念着又開始不斷地往下掉淚。

斐茅煺見狀只重重嘆了口氣,不再扒拉她的手,盤腿坐到了地上開始用另一只手在地上畫圈圈。

一廂,林照興致盎然地走入風滿樓。

而在風滿樓對面酒家的某個包廂中,有兩名青年皆穿一身風流白袍,正對坐飲酒。一人眉眼淡漠,不茍言笑;一人面容舒展,嘴角含笑。

“司馬,你在戶部可有聽到什麽風聲?”白補華将杯中酒一飲而盡,望着對面始終莞爾的男子。

“殿下,風聲可控,人心不能。現人心惶惶,皆恐殃及自身,豈敢再多言?”

司馬冬白眉眼彎彎,輕聲細語,

“且說,這一回他們可是滴水不漏,從殿下去戶部搜證也無甚收獲便可得知。裏頭的人見大局已定,便也識相。”

白補華揉搓着小巧的酒杯,凝眉道:“的确,老四向來膽大心細,這一回也是下了功夫。”

“他們從來不從目标入手,而是在目标之下挖一個小坑。目标瞧不上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會注意到他們在挖坑。若是想尋縫插針,或許……”

白補華凝神看着手中的酒杯:“我何嘗沒想過?只是風險太大,若有偏差,無人擔得起。”

“既然如此,不如我去頂罪。”司馬冬白依舊笑面春風,似乎在講述一件美好的事情,“奚大人是有目共睹的良實之臣。我只不過是一介書生,空有詩書。這一交易,不虧。”

“司馬,你可是瘋了?”白補華嘆了口氣,“萬萬不可。容我再想想。”

白補華偏頭看向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忽地在湧動的無數人頭中精準地看到了那個讓他心漏跳一拍的倩影。

她,怎麽會從風滿樓出來?她與風滿樓是什麽關系?

“殿下?”

聽聞司馬冬白叫自己,白補華才恍然回神。

包廂的燈一直點到了下半夜,時斷時續的話語聲隐沒在夜色中。

林照回到凝香宮後,便趕往客房查看奚時是否還在。

推開門,她愣住了。

因為奚時與斐茅煺二人正牽着手睡得極香,一個在床上,一個歪坐在地上。

林照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去拍他們的臉叫醒了她們。

“你們怎麽……”

醒來的二人見他們正牽着手,都大吃一驚,忙甩開對方的手。

“放肆!你怎敢碰我的手!”奚時指着斐茅煺大叫,臉上浮上紅暈。

斐茅煺委屈地眨眨眼睛,撅了噘嘴:“冤枉啊,奚姑娘。我奉郡主之命為你蓋上了被子,不料你一下抓着我的手便不肯放,還一直喊爹啼哭。我見奚姑娘哭的可憐,不忍心叫醒你,便讓你抓着手,然後就不知不覺睡着了……”

奚時越聽臉越紅,紅暈攀上了耳根。

聽完他的解釋之後,林照爆發出一聲笑聲,然後坐到茶幾旁看着表情委屈的二人大笑。

“你還笑!”奚時神情憋屈,嘴撅的老高,走過來就假意要打林照。

林照忙抓住她打過來的手,笑道:“好啦。天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你爹爹現在已夠憂心了,你就別給他再添堵了。你瞧瞧你這腫眼泡,快些回去敷一敷。”

“對呀!”斐茅煺馬上接話道,“奚姑娘抓我手時還一直哭咽,本來雙眼就已腫的青蛙似的。姑娘快些回去用冷熱毛巾輪流按摩,馬上就消了。”

“你,你說誰是青蛙!”奚時說着就掄起拳頭瞪着斐茅煺。

“我這不一時關心姑娘,沒注意措辭……”斐茅煺忙躲到林照身後。

林照一把把斐茅煺拉出來:“好啦,天色已晚,你就送奚時回去吧。”

斐茅煺本以為奚時會立即跳起來拒絕,但奚時竟鼓着氣瞄了他兩眼,并沒有反駁。他見林照眼色催促他快去,便只好聽命。

把斐茅煺和奚時送出門後,林照提筆在燈下寫着明日的詳細計劃。

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惡毒女配她真香(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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