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也是太子殿下的人” 震驚!居然有……

京城郊區的一處裏巷中,唯一稍有煙火氣的便是盡頭的一家客棧。方圓內為數不多的人家都愛來這裏。

林照與斐茅煺正坐在最裏頭的一桌,點上了幾味小菜。

林照擦擦嘴,心滿意足地起身。

斐茅煺抿抿嘴,擔憂問道:“郡主,你真的要去嗎……”

“茅煺。我這一行兇多吉少,但我必定會先将我和你說的那樣拿到手,埋在我方才指的那棵槐樹下。若是我沒能回來……”

“郡主!就不能……我替你去嗎?”斐茅煺聽到她像交代遺言一般,心裏難受得慌。

“謝謝你關心我,茅煺。明知這是危險如此的事,我無法安心讓其他人替我去,我不能害你 ,也不能害任何人。況且,我不能和任何人說其中情況,無人會信我。”

林照看他一臉擔憂,笑了笑:“別擔心,我會盡全力平安回來。若是明日之前等不到我回來,便去尋我;在那兒也找不到我,就将我拿到的東西帶給白補華。”

“郡主……”

“好了,趁着天色尚早,我真的要去了。”林照起身拍拍斐茅煺的頭,“等我的好消息吧。”

兜兜轉轉,在空無一人的街巷間迂回繞轉了好一會兒,林照終于找到了一排參差不齊,破舊不堪的高低栅欄處。這裏荒無人煙,只有鳥蟲鳴叫。她在稍高一些的草叢處伏地,觀察着栅欄裏面的情形。

等了好一會兒,确認這栅欄裏頭那破敗房屋處門窗皆掩,暫時無人走動後,她迅速從栅欄底下一條極細的縫隙一鑽而過。

由于栅欄底下縫隙極小,根根凹凸不平的栅欄下都是尖銳粗糙的木渣,林照趴下穿越時,衣服背後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其中幾道還滲出了血。她皺了皺眉,悶哼一聲,忍着疼痛極速伏低身子,溜進了一間虛掩着門的房內。

林照現在所在的院落,明面上是一處普通的小磨坊,實際上卻是一處火/藥坊。

私立火/藥坊,在北祝是明令禁止的。這裏之所以能留存,不僅是因為無人知曉,更是因為其背後的主人——四皇子白柳華。

林照記得原文中有提,白柳華這兩次構陷工部、戶部官員貪污,實際上對不上的款項都被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到他名下的這家火/藥坊中。且其在朝堂的勢力脈絡早已暗中完善,這次轉移的保密與善後工作都完成的極好,毫無破綻。

白柳華他們大概千算萬算也不會料到,還有她這個世界上唯一上帝視角的幸運兒。她這一趟尋來,就是要找到他的賬本,與他私制火/藥的證據,讓這場似乎他已壓倒性勝利的戰争翻盤。

她昨晚在窗前寫計劃時曾問過自己,若是這次行動失敗,不僅不能推動劇情,還會丢失性命,真的值得麽?

她沒能給自己具體的回答,只知道心中的直覺和欲望一直在催促她肯定這個答案。無論是出于推劇情,還是出于莫名而生的私心,她只有一個強烈的想法——幫白補華。她也解釋不清楚原因。或許,是因為白補華是正義的一方吧。

她知道的是,只有她可以幫他。

進入房內後,她迅速卧倒在一張桌子旁的陰影內,屏氣凝神仔細聽着房內的動靜。

聽了好一會兒,确認一點動靜也無後,林照探頭環視了房內一圈,細心探視了各個角落。

這個不大的房間前半部分只有幾張桌子,桌子上空無一物。後半部分是三個巨大的籮筐。

今日是田假,京中大多人都回鄉去幫着農忙,慶祝五谷豐登,她便僥幸想着這兒的人會不會也放田假,特地挑的今日。

眼下這個不大的房間內應是沒有人的,但是這裏的其他地方就不好說了。她要趁着沒人迅速摸清楚這個房間是做什麽用的。

她小心翼翼地半蹲着拉開她躲藏的這張桌子的抽屜,拿出裏面最上面的一本簿子,用指尖輕輕翻開。

見到那一頁頁密密麻麻的數字後,她如獲至寶,把剩下的好幾本一起拿出來放在臺上,開始一頁頁地查看着賬目的日期。

林照也沒想到居然如此幸運,馬上就找到了賬簿。她抓緊機會,專注地看着一行一行的數據,完全沒注意到桌子的另一端那雙看過來的明眸。

忽然,她感受到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腳踝。

林照全身猛然一顫,警惕地看着手伸出的地方,猛地甩起腳踝,随手拿起賬簿準備攻擊。下一秒她被猛地一扯,重心不穩,整個人往那地上摔去。

林照明白在此地喊叫無用,她正想用盡全力用賬簿暴擊眼前的身影換來幾秒逃跑的餘地,但眼前的景象讓她正準備急速落下的手停在了半空。

眼前半蹲着一藍袍男子,見她準備動手,正擡手擋頭防禦着。雙臂間隐約閃爍着一雙清亮溫柔的眼眸。

見他似乎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林照放下高舉的手,連蹭帶爬後退了好幾步,警惕地看着眼前這個看起來比她還柔弱的人。

“公子,你是……”

“方才多有冒犯,請姑娘見諒。”藍衣公子低頭致歉,“小生只是觀察姑娘一番後,發現姑娘的目的似乎與小生一致,便想問問姑娘。若姑娘真是一路人,應是知曉小生的名字的。”

他的語氣輕柔更甚春風:“鄙姓司馬,名冬白。”

司馬冬白,原文中只有零星筆墨提到的白補華得力幕僚、戶部郎中。此人在被提過幾次後,便直接宣告離奇失蹤,連個前因也沒有。

林照回過神,回道:“久聞大名。正如司馬公子所說,我也是太子殿下的人。”

“姑娘可是太子殿下派來的?”

林照笑笑:“與司馬公子一樣。”

白補華絕不會派他這一介書生來闖這一鬼門關,所以林照幾乎可以斷定司馬冬白也是像自己一樣,自作主張而來。

司馬冬白溫和一笑:“那我們結個伴吧。”

“好。”

雖然不知他是如何知道這裏的,但既然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相互有個照應也不是什麽壞事。

司馬冬白向林照傾身,在她耳邊低聲道:“方才姑娘來前小生已稍作摸索,此處确實是賬本所在之處不錯,但他們十分謹慎,賬本上只寫了金額,交易內容并無記錄。但小生翻看一番後幾乎可以斷定,這幾張桌子內的賬本,按數目推測大致都是記錄其明面上的五谷買賣。後面的籮筐內也是掩人耳目的谷糧,小生大膽猜測,我們所要找的賬本,在那籮筐後,抑或是籮筐裏。”

林照點點頭表示認可:“既然賬本中并無記錄交易內容,那麽我就去找到他私藏點,拿上一些火/藥做證據,也方便出去後指認。司馬公子則留在此處繼續尋賬本吧。”

司馬冬白伸手輕輕按住即将起身的林照:“姑娘尋賬本,小生去尋火/藥吧。”

“為何?”

“鬥膽問一句,姑娘找到後應不是出去後再尋人來揭發,而是打算寫下來後埋起來吧?”

林照被問得愣住了:“我确實是想寫下來連同賬本一起埋起來,以防帶出去後被他們的人抓住……”

“既然如此,接應姑娘的人與姑娘之間應沒有定好即時的救援暗號吧?”

“沒錯……”

居然全被看透了。林照的笑容僵在臉上。

“小生身上帶有太子殿下從前所贈信號煙火。私藏火/藥處必定關關把守,危險重重。若有不測,小生可及時發射尋找救兵。因此,姑娘還是安心在此處尋賬本的好。”

林照見他說的中肯而真誠,便點頭應了。

司馬冬白從門縫迅速鑽出後,林照也迅速躲藏到籮筐之後,準備開始找賬本。

天色逐漸暗下,林照靠着從籮筐縫隙透過的微弱光亮在籮筐後摸索了許久,并無發現哪裏有藏賬本,也沒有摸到有任何機關。

難道如司馬冬白所說,在籮筐中?

林照用袖子抹去頭頂的汗,伸手到幾個籮筐的谷糧中撈找。

将三個大籮筐都細致地撈了一遍,确認谷物底下并沒有賬本後林照愣住了。桌子那兒司馬冬白也已找過,難道,這賬本并不在此房中?

林照氣喘籲籲地叉腰看着面前的三個籮筐,精疲力盡。突然,她幡然醒悟,把手重新伸向籮筐。

這諾大的地方,她還有一處沒找——籮筐底下!

費盡全身吃奶的力氣,終于将三個籮筐都移開後,林照喘着粗氣,拍着手上的灰,欣喜地看着第三個籮筐底下的洞。

伸手到洞中,果不其然,是兩本簿子。林照把它們拿到桌面上,就着透過窗紙的光線仔細辨認其中的字。

艱難地看清上面的數目與預先料到的相差無幾,後方還有前幾天指控奚溫貪污的那個侍郎的簽名後,林照欣慰地長舒一口氣,把兩本賬本塞入懷中。拍了拍确認已安全放置後,她伏在門縫邊,準備溜出去。

看向門外的一瞬間,她的瞳孔瞬時放大——院落的另一頭正在起火!

這裏不知私藏了多少火/藥,若是有一點火星跳到了火/藥中,後果都不堪設想。

林照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突然起火,莫不是司馬冬白燃放信號彈後敗露,他們想要把司馬冬白和這裏私藏火藥的證據一同銷毀?!

這麽說來,原文中司馬冬白突然的離奇失蹤,難道就是……

林照驚恐地看向那黑暗中灼灼刺眼的火光。

惡毒女配她真香(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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