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暴走5
之後,道士施法将纏繞在阿雲身上的怨氣盡數除去,又贈了一枚辟邪符後才施施然離開,兄妹兩對視一眼,都有些五味雜陳的意味。
阿雲此刻已明白過來那鬼并無害她之意,相反,它甚至每夜都在保護她。她鼻腔微酸,猶豫道:“哥哥,它……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方宜臻慢慢地揉了揉她的頭發,緩聲道:“別想了,去做作業吧。”
阿雲沉默了許久才悶悶不樂地嗯了一聲,轉頭離開。
方宜臻看着她的背影,眸中掠過一絲複雜。按理說,終于甩脫了那塊黏皮糖他應該慶幸的,然而此刻得知了隐藏在深處的真相,他的心裏卻沒有多少輕松的感覺,反而更加沉重了。
他嘆了口氣,不再多想。
随後的半個多月風平浪靜,好像什麽都不曾發生過,方宜臻每天依舊是學校餐館兩頭跑——它給他留下來的那疊銀票他沒用,只是妥善地保管好,藏進了櫃子最深處。
而自從它消失後,再沒有作為分支點的“選擇”出現,日子就這樣平淡無奇地溜了過去,手握鑰匙卻不知去何處尋找紅門的方宜臻內心逐漸開始急躁起來,但他再急也只能靜靜等候,別無他法。
某日,天色漸黑,方宜臻騎着自行車從餐館回家,途徑一條小路時隐約聽到逼仄狹窄的小巷中傳來的打鬥聲,間或伴随一聲慘叫。
他路過巷子口,無意間往裏瞧了眼。
路口正好有盞路燈,照亮了半條小巷,方宜臻看清了正被三四個人高馬大的人圍毆的是他的同班同學周齊。
系統:“幫助or離開?”
正在圍毆周齊的四人察覺到巷口有異響,停下手轉頭看來,看到一個瘦弱的少年單腳撐着自行車停在那兒,由于逆着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四人以為是想管閑事的,于是兇神惡煞道:“沒你的事,快滾!”
周齊捂着傷口,看清是同班同學時,下意識以為他想來幫忙,急道:“方宜臻,你快走,別多管閑事!”
方宜臻:……哥們兒,我只是路過,不想停下來的。
“離開吧,我打不過他們,不想惹上麻煩,而且他也不想我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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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施施然騎上車,不急不緩地離開了。
周齊:“……”卧槽不是吧哥們兒?真的就這樣走了?靠,可不就是我讓他走的麽!
方宜臻聽着後面繼續響起的單方面毆打聲,感慨道:“現在的高中生,一言不合就群毆,咱們不提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
系統冷笑道:“弱雞就會找借口。”
鑒于先前方宜臻和系統一起遭受了來自那鬼的心靈摧殘,關系從最開始的冷淡漠視逐漸向不冷不熱進展。雖然系統仍然不太樂意跟他說話,但好歹在關鍵時候它也願意把支配權還給他了,方宜臻覺得挺不容易的,于是暗暗在心裏發誓,以後絕對不再罵系統是狗比了,攜手度過難關才是正道啊。
走出小路,視線豁然開朗。方宜臻正好在路上遇到一個巡警,于是報告了一下有人打架破壞治安的事,指了方向後就深藏功與名地離開了。
翌日,周齊興許是猜到了那巡警是方宜臻叫來的,別別扭扭地跟他道了謝。方宜臻本以為這個小插曲就這麽過去了,誰知随後的幾天,周齊對他的态度突然熱絡起來了,從偶爾說話到了能勾肩搭背去洗手間的程度,方宜臻頗為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能交到個朋友也不是壞事。
只是……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進展地有些迅猛?方宜臻看到每天像點名報道一樣準時在他的打工時段出現在餐館的周齊,心下一陣無奈。
希望是他多想。他只想快點通關,可不想再招惹上麻煩事了。
某日,周齊又來了,點了一碟花生米兩盤小炒後就在那兒坐了兩小時,直到方宜臻忙完了他才急吼吼地背上包跟了出來:“方宜臻,我們順路,一起回家吧?我送你。”
方宜臻:“……系統大哥,幫我掐死這朵爛桃花。謝謝。”
他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招基佬的體質,怎麽就沒一個正正經經的姑娘家喜歡他呢?主導者……也就算了,怎麽這些普通npc也開始發瘋了?
“好啊。”
方宜臻:???系統我們該聊聊了。
方宜臻推着車走在路上,周齊突然繞到了他的左邊,然後嘿嘿笑道:“你走右邊,安全點。”
方宜臻:“……”
周齊開始絞盡腦汁找話題跟他聊,系統似乎對他十分感興趣,于是也一搭一搭地應和,氣氛良好,甚至随着兩人越靠越近的距離,一絲若有若無的暧昧悄然而生。然而方宜臻已經生無可戀了。
他果然還是無法跟除了主導者以外的基佬和平相處,滿滿的尴尬啊……也許這也說明了他還沒徹底彎吧?他心不在焉地想着,就在這時,路人一聲乍然驚呼傳入他耳中,他下意識地順着旁人目光擡頭一看,瞳孔瞬間緊縮。
一塊實木匾額從兩名工人手中脫手而落,重物急速墜下,一大片陰影迅速在眼前放大——
“小心!”
方宜臻只感覺身側的周齊一撲而上,緊緊地把他壓在了身下,試圖用自己的後背抵擋這重逾百斤的匾額,四下尖叫聲一哄而起。一片混亂中,時間好像有一秒的凝滞,那一瞬間過後,原本距離周齊後背僅有不足一米的匾額突然翻滾了一圈,脫離了既定的下墜軌道,落到了一旁,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方宜臻懵了一會兒,很快他反應過來,飛快地拍了下周齊的腦袋:“沒事了!”
周齊緊閉着眼,卻久久等不到預料中的疼痛,于是慢慢睜開眼,“咦……咦?”
周齊塊頭不小,方宜臻被他壓着胸悶不已,想推開他站起來,就在他手剛碰上周齊肩膀的時候,周齊卻好像被什麽極大的力道掀起一般,硬生生地從他身上翻了下去,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住。
方宜臻傻了,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剛剛還沒用力啊?
他飛快爬起來,把周齊從地上拉了起來:“沒事吧?不好意思啊,我透不過氣,所以沒控制力道。”
周齊龇牙咧嘴地擺擺手示意沒事,他突然覺得手臂疼痛難耐,撩起袖子一看,頓時倒吸了口冷氣。他的肩部以下的位置竟然有個泛紅的手印。他不由暗暗疑惑,方宜臻這麽細細瘦瘦的,怎麽有這麽大力氣?活像恨不得掐死我似的!
見匾額沒有傷人,路人松了口氣,逐漸散了。
“周齊,這邊拐過去就是我家了,我先走了。”
周齊連忙道:“明天早上我騎車到這個分叉口,我們一起去學校吧?”
方宜臻回頭,朝他笑了笑:“行。”
周齊眉眼舒展開,露出一個單純而欣喜的笑容,因承載着少年人最簡單直接的感情而顯得分外熠熠生輝。
拐進巷子後,方宜臻終于忍不住了:“哥們兒,你該不會是看上周齊,想跟他搞基了吧?那你也別用我的身體啊!”
系統冷哼一聲以示回答。
“你是不是在故意坑我啊,我跟你說,我現在只想快點通關,你別給我亂七八糟扯這些鬼玩意。”
系統忍受不了他的聒噪:“你當時選擇了離開,引起周齊的注意就是離開的結果,這特麽改變不了,別給老子瞎比比了!”
方宜臻:“……”
特麽袖手旁觀還能引起注意?很好,這波很強勢。
他回到家中,阿雲已經先他一步回來了:“哥哥,我買了青菜和土豆,你還有什麽想吃的嗎?”
“沒有了。我來做吧?”
“不用啦,很快的。”
方宜臻欣慰地笑了笑,随即因為想到什麽,那笑意慢慢地收斂起來。
好像它消失之後,阿雲也變得更加懂事了。
沉默片刻,他低嘆了口氣,轉身回屋。
打開木門,方宜臻提步走了進去,目光無意間掠過什麽,突地凝滞住了,随之身體也僵硬了一瞬。
他眼前一陣眩暈,仿佛是某種奇妙的視線變幻一般,等他目光清明地再看過去時,一絲絲冷汗從他的額間沁了出來。
他沒看錯。
那件火焰一樣赤紅鮮豔的嫁衣又出現了。衣服被擺成人形,就這樣靜靜地躺在他的床上,在本就不太明晃的燈光之下,顯出一絲陰森與詭谲。
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呼吸變得又緩又慢,方宜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他記得,這件衣服已經被他藏到了床底,怎麽會……
就在這時,燈光突然跳躍了起來,一明一暗之後徹底跳黑,整間屋子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方宜臻的心弦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他背貼着牆壁,咽了口口水後下意識地去摸門把。手在一片虛空之中摸索片刻,觸到了實物後,他高懸的心稍稍放低,然而,還未等他松出緊繃着的那口氣,他就猛然意識到——太冰了……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冰?
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想逐漸在他大腦中成形,仿佛為了驗證一般,被他握住的那冰冷突然動了,輕柔地反扣住了他的手腕,下一秒,一股帶着熟悉的冷香的氣息迎面而來,瞬間将他完全籠罩,沒有留給他一絲呼吸的空隙。
冰涼陰詭的呵氣聲在他耳邊響起,伴随着一聲甜如蜜糖的輕喃。
“宜臻——我回家了。”
※
我回家了。
……是它回來了……?它、它它的魂魄不是被道士打散了嗎?
方宜臻思考能力下線了,系統的反應功能好像也罷工了,于是他就這樣傻愣愣地站着,一聲不吭。
它慢條斯理地與他十指相扣:“宜臻,你好像不太歡迎我?”
“你不想我嗎?”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過得還好嗎?”
“……今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生,是誰?”
他的語氣始終很輕很柔,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那語調就像情人間的耳鬓厮磨一般,然而方宜臻卻只感覺一陣刺骨寒意從四肢直竄到大腦深處,令他全身打了個顫。
“系統你怎麽不說話!你再沉默它會不會把我殺了啊?!畢竟我把它殺了啊啊!”
系統繼續沉默片刻,最後悶聲不吭地——下線了。
方宜臻突然能支配自己的身體了,瞬間傻了。
媽的!狗比系統你竟然慫到跑了?!你平時不是很能耐嗎!!你就這樣把爛攤子丢給我了?!
方宜臻憋了半天,抱着“也許還能搶救一下”的心态,低眉垂目地慫道:“……同學。”
“同學?”它玩味般地叼着這兩個字,尾音微微上揚,帶着點細微的笑意。
方宜臻認真地點頭。
“同學……”它冰涼的手指慢慢地在他的臉上游離,随即轉向脖頸以下,每到一處,就引起方宜臻身體不受控制的戰栗。
“同學為什麽會每天送你回家?為什麽會抱你?你們為什麽會這麽親密啊……”它聲音低落下去,仿佛有着滿腹委屈:“我離開了這麽久,你卻沒有想過我,為什麽啊?”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他能夠光明正大地抱着你的時候,我在想什麽?”
一股不安瞬間席卷了方宜臻的心,他極盡可能地貼緊牆壁,試圖以這種方式與它保持距離以獲得一絲一毫的安全感,卻只是徒勞。
它伸出手,緊緊地箍住方宜臻的下巴,冰涼的嘴唇貼了上來,忽遠忽近地磨蹭着他顫抖不停的嘴唇:“我好想殺了你。”
“如果你也變得跟我一樣,他們就看不到你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方宜臻欲哭無淚:神、神經病啊!它到底是怎麽回來的啊!!這是bug吧?這絕對是bug啊!有這樣坑玩家的嗎?!
“你、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可以商量的,有什麽事情是吃一頓飯解決不了的,我們先去吃晚飯再讨論這件事好不好?”
“不好。”
“……”
它緩緩地安撫着他:“宜臻,你別怕我,我不會殺你的,我怎麽舍得呢。無論你對我做什麽,給予我歡喜還是痛苦,我都不會拒絕的,但是我不允許你走到別人身邊,不允許你看別人,不允許你對別人笑……你實在太壞了啊,你為什麽非要踩到我最不能容忍的點呢?我本來,不想這麽對你的啊……”
“你、你想做什麽?”
它漸漸笑開,猶如無邊黑暗中燦爛綻放的血紅玫瑰:“——我要把你關起來了。”
方宜臻瞳孔微縮,什麽意思?
很快,它就用行動替他解答了。
方宜臻感覺到一股股細線纏繞上了他的手腕和腳腕,随後細線同時往兩邊拉扯,他的雙手完全平展,雙腿也開到了最大的角度,這個讓人産生極大威脅感的姿勢令他心下駭然,下意識想掙紮,卻發現渾身上下只有頭頸能動,頸部以下的部位好像完全不聽大腦操控了一樣,這下他徹底亂了手腳了:“我操你要幹什麽?你現在放開我我們還能好好商量!聽到沒有?!我操你娘——阿雲啊阿雲啊老妹兒啊快來救我!!!”
它伸出一根冰涼的手指,輕輕貼上他的嘴唇:“噓——你怎麽叫,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方宜臻被它凍得抖了抖。
它用甜膩的語調說道:“不再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你已經完全屬于我了。”
方宜臻聲音一顫:“什麽意思?”
“我抹去了你存在過的所有痕跡,宜臻,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你了。”它輕輕抵住他的額頭:“只有我還記得你,所以,我們是彼此的唯一了吧?”
方宜臻:“……”
狗比系統你給我等着!小爺被你坑慘了!!我只是想做個任務通個關而已,到底為什麽會惹上這種變态啊!為什麽會有系統這種慫逼豬隊友啊!還有,為什麽一個暴走的跟随型數據流會有這麽逆天的技能啊?神級bug嗎!!
我還回得去個人空間嗎【跪……
還未等他消化完這個驚世駭俗的消息,幾股細線牽拉着他,緩緩将他移到柔軟的床上。
它跪伏在他身側,極其耐心地解開了他的衣服扣子:“宜臻,試下衣服吧。”
衣服……那件嫁衣?方宜臻接近碎裂的三觀又添了一條縫。
它緩緩将他的衣服盡數脫下,凝視着他的目光不再冰冷黏濕,而是變得熾熱如火,恨不得一寸寸地将他的皮膚燃燒殆盡。
“宜臻,我好喜歡你。”
它俯身,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沒有溫度的吻。然後含着一抹甜蜜的笑意,替他穿起嫁衣。
方宜臻:……請讓我去死一死。
周圍一片黑黢黢的,方宜臻什麽都看不到,但是顯然,它能看到,當它發出沉醉般的低嘆聲時,方宜臻深覺自己的三觀和節操遭到了強奸。
小黑屋,女裝,捆綁……這只鬼怎麽這麽會玩?!可是小爺并不想陪他玩?主導者你不是很能嗎!你老公要被你的小弟上了啊!這特麽能忍?!
它盡情欣賞着這獨屬于它的美妙的一幕,喉間溢出一絲愉悅至極的低吟,随後它欺身而上,揪住嫁衣松垮的衣領,往下一扯——
“你是我的了。”
鮮紅如血的嫁衣被盡數扯下,露出一大片沒有一絲遮掩的白皙皮膚,它目光沉迷而赤裸,将他的全身都收入了眼底。
方宜臻一臉慘不忍睹地別過了頭。
它俯身,冰涼的吻從方宜臻的額頭開始落下,緩緩下移,然後落在他緊閉的嘴唇之上。它毫不在意他抗拒的态度,伸出舌尖,一點點、耐心至極地舔吻着他的唇瓣,直到那嘴唇變得濕潤綿軟,它猛地伸出手掐住方宜臻的下颌,方宜臻下意識地張開了嘴,那濕滑的舌頭順勢滑了進去攻城略地。
它的動作太過饑渴急切,舌頭不斷地搔刮着他的口腔內壁,用力地他都能感覺到口腔黏膜一陣陣發燙。兩人呼吸緊密交纏,急促而火熱的氣息相融在一起,不分你我。
它卷起他的舌頭,吮吸輕咬,抵死交纏,方宜臻來不及吞咽的口水順着無法合上的嘴縫往外流,他羞憤至極,雙眼赤紅地瞪着它。
它擡手捂住他的眼:“別這樣看我。”
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方宜臻喘了口氣,咬牙道:“不、準、繼、續、下、去。”
它目光中隐有一絲哀傷,更多的卻是堅定。
沒有回答方宜臻的話,它騰出一只手,毫無征兆地握上了方宜臻下身那垂軟的性器。方宜臻猛地倒吸了一口氣:“你他媽——”
它的手實在太冰了,方宜臻懷疑自己的小弟要被凍得從此不舉了。
它細細密密地吻下來,輕喃道:“我會讓你快樂的。”
老子不需要啊啊!!
說完,他握着方宜臻二弟的手指開始動作起來。食指與中指夾住頭部,不輕不重地上下磨蹭着,時而突然來個極富有挑逗性的撚動,一陣陣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從下體急速傳了上來,方宜臻身體開始輕顫,原本清秀白皙的面孔上浮現了欲望的酡紅,而那雙黑白分明的瞳眸之中更是籠了一層迷蒙欲色,看起來誘人至極。
它輕笑一聲,更加賣力地為他服務,見那鈴口已經滲出清液,它好不容易地低下頭,張嘴将其納入。
柔軟黏濕的舌頭掃過柱體,然後繞着那頭部靈活地開始轉圈,方宜臻滿面通紅:“我操……你放、放開……”
它不為所動,猛地來了一個深喉,頭部頂到了喉口處,壓迫感使所有的神經末梢都興奮了起來,方宜臻眼前白光一閃,控制不住精關,一股白濁盡數噴射進了它的嘴裏。
它似是極為興奮,将他的液體咽下後,舌尖繼續舔弄着性器的頭部,方宜臻剛釋放過微微軟下去的性器又硬了起來。
他忍不住開始罵娘,這回不光是因為它不肯放過他,更深一層的原因是——它他娘的竟然是個主導者?!(下章解釋)
靠,他竟然被它蒙了這麽久!
它再次幫方宜臻口了出來,這回它沒咽下去,而是吐在了手心上,指尖順着性器往兩股之間移動。
沾了體液的手指探尋到了那緊緊閉合的穴口,于是順着那皺褶開始緩緩按揉,另外一手則是撫摸上方宜臻的胸口,開始挑逗他胸前的紅點。
酥麻感直擊腦部,方宜臻一時沒忍住,喉間溢出了一絲低吟。它微微一頓,似是極為開心,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同時,指節猛地探入了後穴之中。
緊致幹澀的後穴肌壁一陣陣緊縮着排斥外來者,它耐心地探指四下按揉撫慰,等後穴肌肉稍稍放松之際,他再次伸入一指,兩指并駕齊驅,幾乎全伸了進去。方宜臻實在是适應不了後面被塞進冰塊的感覺,兩手緊緊地抓住被子,過了許久見它還是到處按按摸摸的,實在是快被折磨瘋了:“你行不行啊?!”
它愣了許久,随即因為興奮與激動而顫抖了起來,馬上就将兩指抽離後穴,而沾在兩指上被帶入後穴的體液也随後被一張一合的後穴擠了出來,一滴滴滴落在床單上。
細線牽拉起了方宜臻的兩條腿,将他的身體擺成了仰卧抱膝的姿勢,完完全全地将私處與後庭暴露在了它的眼下。
它的目光太過熾烈,方宜臻只覺得渾身像被火燒了似得,一陣陣發燙,後穴也下意識地開始收縮起來。
它伸出手,将他的腿掰地更開,同時,一根粗大的棍狀物貼上了他的臀縫。方宜臻不可避免地被凍到了。
這特麽是冰棍吧?!
它俯身,極盡挑逗地給了他一個濕吻,然後一手扶着自己的性器,慢慢地頂開那已經開了小口的後穴。
那後穴還未被完全開拓,它才頂進肉頭便見方宜臻有些痛苦地皺起了眉,盡管身體在瘋狂地叫嚣着侵占,但是仍剩餘的一絲理智令它硬生生地将漲的快要爆炸開的肉柱抽了出來。
方宜臻原本已經做好迎接那波疼痛的心理準備了,誰知它卻退出去了。他掀起眼皮,雖然一片黑暗中他什麽都看不到,但他能感覺到它的方位:“幹什麽?不做了?那就快把我放開!”
他要跟它好好算算這筆賬了!
一知道這崽子是主導者他就一點都不怕它了,甚至還有教訓它的念頭,他大概就是欺軟怕硬的教科書式代表了吧……
它回以溫柔的淺笑,然後低下頭,柔軟的舌尖貼上了開合幅度微小的穴口。
方宜臻被吓的下意識縮緊了後穴:“你幹什麽!”
它不答話,手指按揉着穴口周圍的皮膚,待他放松下來後舌尖沖破阻礙,探了進去。舌頭和手指給人的感覺完全兩樣,方宜臻只感覺自己整個下身都在發麻,一股股電流彙集在一起往頭上湧。
他面色潮紅,眉頭皺起,情難自抑地發出似歡愉似痛苦的輕哼聲,受到鼓勵的它越發來勁了,不一會兒,肛口就已經十分綿軟濕滑了。
它擡起頭,再次提槍上陣。這次的進入顯然被上一次輕松了點,它邊安撫着肛口肌肉,邊按捺着自己想要一沖到底肆意抽插的欲望,一點點地破開穴口內閉合的甬道。
而那沒有溫度的肉柱進入體內後,冷熱溫差太大,腸壁神經受到刺激,方宜臻不由自主地開始收縮後穴。本來就已經忍得很辛苦的它怎麽可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它喉間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嘶吼,然後緊緊抱住方宜臻的腰,猛然用力,粗大堅硬的肉柱完全進入了高熱的甬道之中。
“啊……”方宜臻仰起頭,發出痛苦與欲念相交織的輕呼,那進入體內的東西又冷又硬,過于強烈的刺激讓他的腸壁肌肉開始瘋狂蠕動收縮。
它眸色一暗,目光中有一絲不容錯認的瘋狂。
他是我的了。
這個認知令它剩餘不多的神智也全都消失了,它邊低喃着他的名字,邊掐着他的腰開始猛力抽插。
腸壁被迅速而粗暴地刮擦,那冷硬的東西每一下都挺進穴內最深處,速度太快,方宜臻受不住了:“你慢點……輕點……”
過于強烈的刺激令他眼角滲出了生理性的淚水,一雙眼像是蒙了一層光亮,看起來有一絲可憐。那是他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展露過的神情,它渾身戰栗,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占有他,用力地、完全地占有他。
它将方宜臻翻了個身,掰開他挺翹渾圓的臀瓣,開始瘋狂而粗暴的抽插。高頻率的肉體撞擊聲沉悶地響起,間或伴随着撲哧的水聲。
每一次的摩擦都帶給它生理與心理無上的快感,它眸色暗沉地不像話,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目光中不再是用以哄騙身下人的溫柔甜蜜,而是濃烈到令人窒息的執拗陰鸷。
它每一次都頂的很深,方宜臻甚至有種自己要被頂穿的錯覺:“你出去點!我……啊……你慢點……”
在它耳中那不算婉轉的呻吟聲無比的動人,比世上所有的催情藥更能撩動它的性趣,它就着深深插入的姿勢将被操弄的渾身綿軟無力的人翻了過來,與他面貼着面:“你還會去看別人嗎?”
它的聲音陰沉而詭異,方宜臻感覺到那猛然間力度加大的撞擊,快感混合着痛苦一起湧了上來幾乎将他覆滅。
“快說啊。”
又一下完全地插入,毫不留情地撞在最深處,方宜臻汗水淋漓,呼吸急促,大腦一片混沌,下意識地順着它的話往下說:“不、不看了……”
“你最喜歡我了,是不是?”
“啊……你出去點……不要這麽深……痛啊啊……”
“說啊。說了我就輕一點。”
“我、喜歡、你……啊啊你個混蛋你騙我!”
驟然聽到愛語,它傻愣之後便是興奮到難以自控,将他的雙腿用力掰開,完全暴露出下體,然後開始瘋狂的進出,難以言喻的快感與刺激讓方宜臻無意識地發出難耐的呻吟。
沉悶的撞擊聲與時高時低的呻吟交織在一起,令人臉紅心跳。
“宜臻宜臻宜臻……”
方宜臻迷糊間感覺體內插着的那根肉柱又脹大了一圈,它到臨界點了,反而沒有之前那麽急切饑渴,而是慢慢地磨着他高熱的甬道,以此制造它已經完全占有了他的真實感。随後它俯身下來,戰栗着吻住他的嘴唇,“我也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一股涼涼的液體射進體內,方宜臻微微一顫,它低下頭,從他半硬的性器一直吻到胸口。
方宜臻虛脫無力,喉間幹澀不已,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話:“還不出去!?”
本來應該是震懾力十足的一句話,但是他嗓音沙啞,硬生生地變得有點虛弱綿軟。
它釋放後半軟下去的欲望在聽到他嘶啞性感的聲音後又逐漸脹硬。
“你……”
它深深吻住他的嘴唇,咕哝道:“宜臻身體好熱,好緊,好舒服,我不想出去……”
話音落下,它開始搖擺着腰胯,慢慢地磨擦起來。
“宜臻,你是我的,是我的……”它撞擊的力度逐漸加大,低喃着這句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幾下強有力的撞擊之後,它幾乎是嘶吼着射了出來。
之後又被折騰了不知道多久,方宜臻不清楚時間過去了多久,中間他昏睡過去幾次,只知道每次意識回籠都能感覺到它在用力地侵犯着他的下體,一波波快感如同潮水一樣時漲時落,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