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瓦利亞的人從來都不走尋常路。
他們在白天隐藏在各種陰影裏, 在黑夜跳動在屋檐上。
很少的時刻,他們會大大方方的站在陽光裏。
小鎮中央的鐘樓上, 裹着鬥篷的小嬰兒和玩着小刀的金發少年站在浮雕的後面, 如果不仔細看,甚至會以為他們就是建築本身的一部分。
小嬰兒手上拿着的巴掌大的紙張被用掉之後随意的丢下, 瑪蒙從鬥篷內側的紙卷上重新撕下一頁紙,頂着青蛙的小嬰兒微微擡頭,又使用了一次‘粘寫’。
“喂,瑪蒙, ”貝爾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那個惡心的能力還要用幾次。”
“閉嘴, 貝爾, ”微光閃過後, 瑪蒙有些煩躁的看着紙上模糊不清的水跡,道:“那個小鬼身上印章的波動太模糊了, 真是麻煩的小鬼。”
通過照片上的情報分析之後, 瓦利亞的這兩位幹部來到了這個小鎮。
但是往日無往不利的‘粘寫’卻突然失去了作用, 他們不得不找了個人少, 幹擾信息少的地方。
“印章?他身上還有那種東西嗎?”貝爾菲戈爾問道。
長長的兜帽讓人無法看清小嬰兒的神色,但是貝爾還是從瑪蒙的語氣中分辨出了一種複雜的情緒。
就像是這個以自身能力為傲的幻術師, 不甚把一世英名敗在了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一樣的憋屈。
“那個孩子從地獄裏帶出來的東西, ”瑪蒙言簡意赅的解釋道:“你加入瓦利亞之前,他就帶着了,有很特殊的保護作用。”
“恩?”貝爾吹了吹自己額前的金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說:“所以那個時候,小鬼安然無恙是因為這個嗎。”
貝爾菲戈爾,一個自出生就跟孿生哥哥打鬥不停,最後弑兄的血腥殺手,在加入瓦利亞之後,也不是那麽安分。
尤其是瓦利亞裏面有着一個看起來就弱小,而且不應該在黑手黨裏生存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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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為自己的那些招惹小鬼玩的手段是被變态人妖那些人攔下的,沒想到居然是對方自己的東西。
“xixixi,瑪蒙,那個小鬼該不會忘了帶印章了吧?”貝爾說道。
“撒,不過不管是什麽原因,讓我幹白工,我絕對會拿走他的那份工資。”似乎是想到了小綱吉欲哭無淚可憐兮兮的捧着自己餘額為零的工資卡的樣子,瑪蒙嗤的笑出了聲。
通訊器的緊急聯絡打斷了瑪蒙再一次的粘寫,訊號為最高等級,而聯絡者居然是斯庫瓦羅。
“切,斯庫瓦羅作戰隊長的通訊啊,”貝爾把小刀扔到了不遠的地方,說:“本王子要回去了,我對彭格列戒指可沒有興趣。”
“讨厭了~貝爾,突然把刀子扔過來,”路斯利亞從貝爾扔刀子的後方走出來,話語間依舊是極具他個人特色的怪異強調,“不可以任性哦,Boss也已經趕去那個方向了呢。不趕快過去的話,會被殺死的吧~”
“Boss?”瑪蒙不解的問道。
“我們收到的只有一個信號,但Boss那邊,看到小斯庫發來的圖像之後生了很大的氣,捏碎杯子就摔門出去了呦~”路斯利亞單手托着臉說道。
“什麽樣的圖像?”貝爾難得感興趣的問道。
路斯利亞搖搖頭,他可沒那個膽子去問Xanxus,但是……
三個人對視一眼,默契的跳下屋頂向通訊上的坐标趕去。
難得能看到Boss變臉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想放過。
畢竟瓦利亞的表面塑料隊友情,可不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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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養院的病床下,沢田綱吉正縮着腦袋躲在裏面。
木門突然被那個銀發長毛怪人劈開後,沢田綱吉并沒有反應過來。
夏馬爾倒是認出了斯庫瓦羅的身份,但是他也不懂,對方上來就針對自己是個什麽操作。
面對強大的對手不使出全力必然會面對死亡的結局,病房小小的空間顯然不夠兩人施展,他們詭秘的出于相似又不同的原因,避開了綱吉向外面打去。
只是令綱吉有些不解的是,那個銀發的男人在一劍把夏馬爾劈開之後,就把自己塞到了床底下,交代自己好好躲着別亂動,就像是在保護自己一樣。
他隐隐覺得過去也有這樣的一個身影,可是只要稍微一想,腦子就疼的要命。
從床沿垂下的被單仿佛隔開了兩個世界,床下的人膽戰心驚,外面的人以死搏命。
沢田綱吉試探着掀起了一角,想要抻頭看看情況,但是這次他是被夏馬爾推進去的,還說不要給他添麻煩。
外面乒乒乓乓的傳來打鬥的聲音,還有幾句他聽不太明白的意大利語。
沢田綱吉忍着床底細微灰塵帶給鼻腔的癢意,摸索着被裏包恩惡趣味的藏在了床板下的手套。
雖然知道裏包恩留下夏馬爾在這裏,就代表夏馬爾有足夠的實力保護他,但是沢田綱吉還是會擔心。
不是擔心自身安全,而是害怕對方會因為他受傷。
外面嘲雜的聲音越來越小,沢田綱吉抿着唇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要趕快,不然的話……
可等他找到手套之後,根本來不及再去找死氣丸了。
夏馬爾的慘叫讓沢田綱吉面色一凜,他來不及多想,把蹭着灰的毛絨手套帶到自己手上,就沖了出去。
病室和走廊的破壞程度遠比他想想的嚴重,很難評價這裏剛剛經歷了多麽慘烈的戰鬥。
跑過轉角,沢田綱吉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夏馬爾。
對方白色的隔離衣已經破碎,沾了不少血跡。而一只腳正踩在他的脖子上,似乎随時都能輕易的結束他的性命。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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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nxus收到斯庫瓦羅訊息的時候并不在意,他清楚留在CEDEF的只是沢田家光的一個替身,而老頭子的守護者也都被長老院那群廢物安排了至少三天才能回到意大利的任務。
斯庫瓦羅取到彭格列戒指簡直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的簡單任務,雖然追逐的那只小蟲子很會躲藏。
他抱着可有可無的态度點開了訊息。
臉上因為冰封形成的駭人傷疤在怒火中擴大,手上燃起的憤怒之炎将通訊器燒了個幹淨。
他在下屬們畏懼的詢問中,陰沉着布下了集合的命令。
上前詢問原由的人都被Xanxus眼底湧動的暗紅吓得不敢動彈,列維爾坦更是被暴君直接一腳踹了出去。
驅車趕到斯庫瓦羅發送的坐标地址時,Xanxus比急于追人的斯庫瓦羅更敏銳的發現了隐藏在療養院角落裏的彭格列的圖案标志。
小鬼……
那個時刻最後被冰封之前看到的場景果然不是錯覺,闖進他跟老頭子戰場的,居然真的是那個小垃圾!
憤怒的瓦利亞的Boss和他的作戰隊長此時有了同樣的思考方向,只不過斯庫瓦羅覺得是武力值很低的小鬼從地獄來到人間後不甚被發現了自身的異常,被囚禁于此。而Xanxus以為是自己第一次發動內亂的最後,小鬼想跑進來救他,結果被那個老頭子關在這裏。
不管怎麽說,誤會了綱吉身上因為打針造成的片片青紫的老父親們都出離憤怒,而在場的唯一一個目标對象,夏馬爾,自然而然的成了他們的出氣筒。
如果不是為了問清小鬼身上到底被注射了什麽,夏馬爾可能等不到Xanxus過來打他,就被斯庫瓦羅一劍送入地獄了。
夏馬爾發自內心說的‘不知道,只是給他治病’都被Xanxus和斯庫瓦羅兩個人理解成了故意隐瞞,自然他們逼問起來,下手就越發沒有輕重。
直到沢田綱吉赤腳跑過來。
Xanxus聽到小鬼那聲害怕的‘住手’,不耐煩的啧了一聲。
但他到底是收了手,只一腳把夏馬爾踢到牆上踢暈罷了。
不是那麽有耐心的瓦利亞的Boss冷哼了一聲,微微張開手臂等着那個灰頭土臉的小鬼撲過來。
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如果小垃圾委屈的哭個不停讓他今天多吃一點蛋糕也沒關系,只要盯着他刷牙,應該就不會出現小時候被蛀牙疼哭的情況。
但不巧的是,某些礙眼的家夥來了。
“Boss!雷擊部隊已經把外面的家夥全都解決了!!”
“xixixi,發現小鬼~”
瑪蒙不動聲色的坐到了沢田綱吉的頭上,而路斯利亞甚至掏出了一方手帕給他擦着臉上的灰塵。
Xanxus有些不爽的看着帶着搞笑毛絨手套的小鬼,啧了一聲,倒也沒有阻止。
但是對于封印掉過往記憶沢田綱吉來說,這可不是什麽暗殺部隊難得的溫馨時刻,而是堪比一個人去鬼屋的驚悚經歷。
想一想剛才這些奇怪的人還要殺掉夏馬爾,現在對他卻那麽反差。
而且明明心裏覺得害怕和不對勁,他的身體卻做不出任何抵抗的動作,甚至配合的側了側臉讓染着紅綠頭發,帶着墨鏡的人妖方便給他擦臉的動作。
他突然覺得自己腦子又痛又暈。
那是比裏包恩用錘子砸他的頭還要難過的感受,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不倒翁,來來回回的晃悠。
頭部難受的反應,在看到那個長發怪人僵硬的手臂,和黑色短發的高大男人臉上、胸口上大片的傷疤時,達到了極點。
他的大腦好像被人用針戳了一個洞,源源不斷的有着他從未見過的畫面湧出來。
眼前的這些人和他夢境裏,和他剛剛浮現的記憶裏的那些人,漸漸重合起來。
沢田綱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了。
他只是顫抖的走到斯庫瓦羅面前,摘下手套,用自己微涼的指尖一下一下固執的觸摸着斯庫瓦羅綁着利劍的左臂。
哪裏不再是人類皮膚柔韌的觸感,也再也摸不到應有的溫度。
“為什麽……”
沢田綱吉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打在斯庫瓦羅的制服上,讓這位作戰隊長除了慌亂的擦去對方止不住的眼淚外,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沢田綱吉是個小哭包是瓦利亞人盡皆知的事實,而對方哭了之後的難哄程度,也讓哄人成了瓦利亞所有人都不願意去挑戰的艱巨任務。
Xanxus微不可聞的後退了一步。
然後他就被這個淚眼汪汪的小麻煩盯上了。
沢田綱吉吸了吸鼻子,嗚咽着看着Xanxus問道:“為什麽,會有,傷疤?”
這本來該是Xanxus不能觸及的禁詞,但是他現在也只能煩躁的說一聲小垃圾。
除了明智的早就隐藏起自己的瑪蒙,貝爾這些年才開始纏在手上的繃帶,再加上列維爾坦和路斯利亞這些天被Xanxus揍出來的痕跡,成功的讓收到刺激,記憶混亂的小綱吉哭的越來越厲害。
“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他沒有掉的封魔之地,過去沒有被封掉記憶就好了。
這樣子的話,大家也就不會……
“閉嘴。”
Xanxus突然一手扣住沢田綱吉的腦袋,把他的臉按到自己的胸膛上。
接着厚實還帶着毛領的外套兜頭罩到了沢田綱吉的身上,把本來就不算高的少年,遮掩的嚴嚴實實。
“瑪蒙。”Xanxus壓低嗓音,喊了幻術師一聲。
持有靛青色奶嘴的彩虹之子依言使用幻術将沢田綱吉的身影隐藏起來,但他看着自己鬥篷下微微發光的奶嘴,開始皺眉思考會是那群家夥裏的哪個人過來。
他倒是有聽說可樂尼洛和拉爾·米爾奇就任于門外顧問麾下,但是他們之中,那個人似乎也跟彭格列九代目有些交情。
“Boss,”幻術師開口提醒道,“來的人裏面,可能有那七個人之一。”
瓦利亞做好了戰鬥準備,盯着腳步聲的來源。
“老大!”巴吉爾清亮卻焦急的聲音傳來,他道:“就是這裏!裏包恩先生說殿下就在這裏!”
“沢田家光。”Xanxus面色不善的看着那個穿着工裝扛着鋤頭的金發男人,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快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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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包恩最近确實發現了九代目的一些異常。
在沢田綱吉來到意大利之後,Timoteo本人曾找上他表達過想要親自來看一看沢田綱吉的意願,但是在不久前,Timoteo突兀的終端了跟他的聯系。
後續雖然依舊照常讓他提供任務報告,但是裏包恩還是産生了疑心。
正巧迪諾·加百羅涅在附近,裏包恩便起了去找對方了解情況的打算。
畢竟為了不暴露沢田綱吉,他還是少用自己本土的人脈來的好。
“阿綱也真是不容易,”迪諾在咖啡店裏請自己的師父喝着咖啡,道:“他現在身體還好嗎?”
“嘛,他現在最煩惱的也就是打針的恐懼感,”裏包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冷笑,說:“我會幫他把這個弱點去掉的。”
迪諾悄悄的在心裏為可愛的小師弟點了一拍蠟燭。
“九代目最近怎麽樣?”裏包恩突然問道。
“我也正想跟您說這件事,”迪諾·加百羅涅面色一肅,道:“前日的同盟家族會議,到場的不是九代目本人,而是他的替身。但是似乎因為有幻術師在,在場的家族首領基本沒發現異常。”
“彭格列把城堡上的爆炸推說為演練本來很令人生疑,可現在‘九代目’一出場,再有懷疑大家也不會說什麽了。”
“确實……”
巨大的爆炸聲如驚雷般響起,黑色的火煙也随之直竄于青天之上。
裏包恩望着爆炸傳來的方向心中一緊,迪諾因為知道綱吉所在的療養院在附近,也産生了一點不好的聯想。
他們二人立刻向沢田綱吉所在的地方奔去。
希望,一切還都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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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養院裏,瓦利亞的戰鬥成員和沢田家光帶來的門外顧問下屬們糾纏在了一起。
而他本人和巴吉爾,則被瓦利亞除了Xanxus以外的高級幹部圍攻着。
沢田家光并不意外Xanxus的出現,但是對方遲遲不肯出手還是引起了他的疑慮。
如果要奪取彭格列的Boss之位,站在對方的角度他會在這裏把門外顧問的家夥一網打盡,速戰速決。
而對方的樣子,似乎就像在顧慮着什麽,并且,他的周圍總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彭格列的獅子瞄準時機,燃着火焰的雙手劈向了對方面部。
刺啦——
幻術形成的屏障被火焰破壞,而随着沢田家光的動作被毀掉的,還有罩在沢田綱吉身上的那一件外套。
“阿綱?!”沢田家光驚愕出聲,他側身避過斯庫瓦羅和Xanxus的聯合攻擊,盛年的雄獅憤怒的看着自己兒子蒼白而痛苦的表情,怒吼道:“你們對阿綱做了什麽!!”
“阿綱?”斯庫瓦羅皺眉,不客氣的吼回去,說:“這難道不該問你們自己嗎!還有,你為什麽會認識小鬼!”
戰鬥嘲雜的聲音讓本就因為錯亂記憶頭痛不已的沢田綱吉更加難受,他不适的咬着下唇忍耐着,就聽到了一個有點耳熟,卻本能的生出不喜的聲音。
他應該是認識這個人的,可這個人是誰?
“到此為止了,Xanxus。”裏包恩舉起槍,對着瓦利亞的人說道。
裏包恩眯着眼分析着眼前的情況。他比沢田家光還要冷靜一些,因此,他能看得出比起說Xanxus挾持了綱吉,對方更像是以一種保護的姿态,護住了阿綱。
就像是自然界的雄獅在遇到危險時,下意識把幼崽叼到身後的本能。
而沢田家光卻還分不清狀況的對着綱吉喊着:“阿綱別怕,爸爸在這裏。”
爸爸……?
這對于沢田綱吉來說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詞彙。
他回頭,看向了那個跟他有些相似,又不那麽相似的男人,眼裏的陌生和疏離,每個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爸爸……?不,不對……”沢田綱吉突然痛呼出聲,捂着腦袋道:“好疼!!”
“阿綱!”
“小鬼!”
“小垃圾!”
鮮血,突然從少年的嘴邊湧出。
作者有話要說:等會還有一章~
但是崽崽和老父親們的腦補功力真的是一脈相承23333
瓦利亞的養崽日記之生日旅行
在綱吉還沒被地獄發現送錯家的時候,他在瓦利亞過了自己滿三歲的生日。
小小的孩子自然記不住他的生日日期,但是卻記得是在每年樹葉都落掉大半的時候,會得到一個很大很大,比他站起來還要大的生日蛋糕。
于是Xanxus單方面把小團子的生日,定在了和自己一天。
10月10號要應付一個宴會,之後又出了幾個任務,終歸兜兜轉轉,還是在10月14這一天,Xanxus帶着瓦利亞和小幼崽一起來了一趟旅行。
他們去了比利時,有名的巧克力王國。
彼時早就不害怕Xanxus兇臉的小綱吉十分自然的把自己從坐大哥哥的肩膀換成了騎在大哥哥脖子上的姿勢。
他還會用小小的胳膊和軟軟的小臉抱住大哥哥有些刺人的腦袋,把自己變成一頂貼心的小帽子。
路斯利亞買來了巧克力分享。
Xanxus當然對這種甜膩的東西毫無興趣,但是這對于世界很小,只有媽媽、大哥哥和好吃的三個部分構成的幼崽來說,這可就不一樣了。
他張着嘴不停的發出“啊~啊~”的聲音,還把小腦袋湊到了Xanxus耳邊,催促着大哥哥剝給自己吃。
Xanxus看的有趣,說了一聲小垃圾之後,把指尖那顆馬上喂到幼崽嘴裏的巧克力豆,換了個方向,吃進了自己嘴裏。
又甜又膩,瓦利亞的Boss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小鬼為什麽喜歡這種東西。
可是這種逗小孩的行為……是沒有辦法被幼崽理解的。
小團子懵懵的,呆愣的小表情很好的取悅了瓦利亞的暴君,但是這份愉悅的心情,只持續到小團子哭出聲前的三秒。
“嗚嗚哇!!”金豆豆大顆大顆的從小團子的眼睛裏掉出來,“壞人……嗚嗚……蝈蝈是壞人!!”
Xanxus煩躁的看着小幼崽整個人埋在斯庫瓦羅的懷裏哭個不停,而且他一湊過去,小東西就跟腦後勺長了眼睛一樣,轉頭避開。
小東西斷斷續續的哭了一個下午,嗓子也哭啞了,眼睛也哭紅了。
Xanxus是真的不明白對方一丁點的身體裏,怎麽有那麽多水。
不過到最後,瓦利亞的暴君還是無可奈何的拿着一個超級大的大蛋糕屈尊降貴的去給小垃圾賠禮道歉了。
果然,一看到蛋糕那個小東西就不哭了,還在确定這些都是他一個人的之後,給了大哥哥一個沾着鼻涕和眼淚的濕乎乎的親親。
糊了Xanxus一臉口水。
“我最喜歡蝈蝈了!”Xanxus看着把自己吃的滿身都是奶油的小崽子說道。
啧,小鬼的喜歡還真輕易,勾着嘴角的暴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