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精致男人
“葉先生。”王秘書後知後覺的轉過身, 雖然是個大男人,但是如今卻也紅着眼圈,看上去有些可憐,“這是岳總的兄弟和飓豐集團的沈總。”
葉逢河有些明白了。
他看過岳家的資料, 是程進給他發過去的, 夾雜了七七八八不少的八卦,也不知道程進收集這麽多八卦是不是單純的為了娛樂自己。總之, 岳淩霄的幾個兄弟姐妹一大半都不贊同他站在話事人的位置上,但是岳淩霄是岳老太爺欽點的繼承人,其他人也只能看着。岳淩霄上位之後剛站穩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不幹活白拿薪水還各種折騰搗亂的親戚踢出了集團,造成了一陣小轟動。
眼前這兩位葉逢河認出來了, 一個是岳淩霄大伯的小兒子岳長鳴, 一個是大叔叔家的大兒子岳長運。岳家幾個兒子歲數相差都不太大, 這位大叔叔家的大兒子,也只是比岳長風略小了幾個月而已。當初自己喝多迷糊走錯房間之所以能刷開高級客房的門,還有岳淩霄喝了加了料的酒,就有這兩位的功勞。
他忍不住啧了聲道:“不是吧王秘書,我聽說岳總的家教相當不錯, 怎麽會有随便打人的兄弟呢?”
“你什麽意思?葉先生?穿的跟撿破爛的一樣也配被人叫葉先生啊?”岳長鳴上前伸手就要抓人,卻被王秘書攔下了。
王秘書忍着怒意道:“抱歉, 五少。這位是岳總的貴客, 還請您不要這樣做。”
“岳淩霄就是個上不了檔次的, 貴客?他的貴客也就只配撿破爛吧?看看這一身寒酸的, 哎喲,怕是扔進垃圾桶都沒人撿呢。”岳長鳴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葉逢河真心覺得,岳家能有岳淩霄和岳長風這倆正常人也不容易。看看這個岳長鳴,腦子怕是長到屁股上了。
他懶得跟這幾位廢口舌,直接怼王秘書道:“這種兄弟我可不敢認,建議你去找岳總來處理他們。”說完退進辦公室,啪的把門合上了。
“卧槽!!”
門外爆發出岳長鳴的怒吼,“你特麽的算什麽東西?給老子開門,開門!!”
解釋的木門發出砰砰的聲音,估計那位正在踹門呢。
葉逢河托着下巴,一臉無聊的坐在沙發上。這種門在他腳下過不了五腳,如果是當年出任務加訓練的盛期,可能兩腳就踹開了。可惜門外的那只弱雞連捶帶踹幾十下,也就震了點兒灰下來。
他忍不住慶幸當年進入那間屋子的幸虧是岳淩霄,若是換個人……他怕是要把那人腦袋擰下來吧。
“岳總。”過了好半天,門外終于傳來了王秘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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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逢河轉了轉眼珠子,決定去湊個熱鬧。
他再一次打開門,正好看見那位沈總踩着高跟鞋快步走過去的模樣。
“淩霄!”沈總嬌聲道:“你可回來了,有人欺負我呢。”
葉逢河:???
好你個岳淩霄,這是要造反啊!
“老三,”岳長運按住了跳腳的岳長鳴,對岳淩霄笑道:“今天正好有時間,陪沈總過來看看你。”
岳淩霄閃身繞開那位沈總,對岳長運點點頭道:“原來是二哥,以後是不是我得叫沈總一聲二嫂了?”
岳長運的臉色有些難看,岳長鳴嚷嚷道:“什麽鬼?那是爺爺給你找的媳婦兒。”
岳淩霄餘光都沒給岳長鳴一個,徑直走到葉逢河面前道:“你沒事吧?”
葉逢河道:“我是沒事兒,不過你得看看你的門有沒有事,畢竟被人連踹帶砸了這麽久。”
岳淩霄道:“你沒事就好。”說完,他牽起葉逢河的手就進了辦公室,“王秘書,你去珍馔坊定個雙人桌。”
王秘書應了聲,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去打電話了。
“老三!”岳長運幾步跟了進來,“你這是什麽意思?”
岳淩霄轉身看他,“誰讓你進來的?總裁辦公室不允許無關人員進入,這是規矩,難道你因為離開了岳氏,就不懂這個規矩了嗎?”
“你!”岳長運氣的臉色發白,“好好好,我不懂規矩。”他又轉身走了出去,對那位沈總道:“沈總,既然你已經來到這裏了,那我和長鳴就走了。”
沈悅然有些着急,幹笑道:“二哥,你,你先別走啊。”她對着葉逢河的方向使了個眼色,又對着岳長鳴眨眨眼。
岳長鳴頓悟,又叫道:“岳淩霄,那個男的誰啊?你竟然讓他進總裁辦,豈不是你也沒有規矩!”
岳淩霄擡眼看了看他,“這是我對象,懂嗎?”
門外的三個一下子愣住了。
沈悅然驚聲道:“不可能,怎麽……不,你怎麽能找一個男的?岳爺爺和我父親都說好了,讓你與我結婚的。”
“誰跟你說好了你找誰結婚去,正好我爺爺也單身。”岳淩霄有些煩躁,他捏了捏葉逢河的手,走到門口道:“趁我在開會,闖進我的辦公室,打了我的秘書,我也不能讓你們輕易走了。王秘書,去找保安過來。”
岳長運連忙道:“我是陪沈總過來的,并沒有硬闖。”
沈悅然還停留在岳淩霄指着一個男人說那是他對象的震驚上面,泫然欲泣道:“你竟然找了個男人?我難道不比那個男人好?而且,而且今天我是來找你談騰龍與飓豐的合作的。只有你跟我結婚,這個合作才能成功,你知道嗎岳淩霄!”
“關我屁事!”岳淩霄難得在葉逢河面前露出暴躁的一面,“跟飓豐的合作還在探讨,而且騰龍可以不跟飓豐合作,飓豐現在是不得不跟騰龍合作吧?麻煩你搞清楚一點兒。”
沈悅然深呼吸了好幾口,才回複了平日的冷靜,她道:“如果你不跟飓豐合作,我們就會形成真正的競争關系。騰龍之所以有今天,就是仗着與程家的珍馔坊的合作不是嗎?據我所知,你們與程家的合作時間快結束了,那麽誰都可以邀請珍馔坊入駐,到時候騰龍怕是就沒有如今這個優勢了吧?”
岳淩霄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嗎?”
“你!!”沈悅然哪裏受過這個氣,她咬着豐潤的紅唇,眼淚刷的落了下來,“岳爺爺不會同意你找個男人成親的!”
岳淩霄更加不耐煩了,“岳家現在的總裁,話事人,大股東,是我。明白了嗎?”
“然然,好了。”岳長運上前拍了拍沈悅然的手臂,溫聲道:“我們先回去,你別哭了,好嗎?”
這時候保安上來了,魁梧的保安隊長對岳淩霄道:“岳總,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岳長鳴就算傻也有點兒看懂了,他着急叫道:“我是陪二哥來的。我這就走!”說完便一溜煙的往電梯那邊跑去。
等這群人走了,岳淩霄一把甩上門,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抱怨道:“煩死了,我怎麽有這麽多讨厭的兄弟。”說着伸開手臂就要求抱抱。
葉逢河抱着胸,靠在辦公桌上擡起腳,抵住對方的腰,笑道:“聯姻合作?嗯?不解釋解釋嗎?”
“有什麽好解釋的。”岳淩霄幹脆把印着個大腳印的西裝都脫了,“我記得跟你說過,我爺爺不知道哪根筋出了問題,弄了個大型相親趴體。我該拒絕的都拒絕了,這位沈……沈什麽來着一直粘着我不放。再加上別人以為騰龍要跟飓豐合作,所以都默認她是我未婚妻了,簡直莫名其妙。”
葉逢河冷哼,“真是莫名其妙哦,還多了個未婚妻。我看那位小姐姐挺漂亮的嘛。”
岳淩霄反映過來道:“你吃醋了?哈哈。”
“吃個鬼的醋,我這就走,不打擾你跟你的未婚妻親親我我。”葉逢河忍下心中的酸意轉身就要走。
岳淩霄連忙把人抱住,笑道:“未婚妻沒有,未婚夫倒是有一個。我一個基佬,找個女人做什麽?你信不信這時候我二哥一準給我爺爺打電話去了,正好,我也帶着你去爺爺面前過個明路。”
“我不去!”葉逢河掙紮了兩下,“我就知道你們有錢人最麻煩了,我就不該來帝都。”
“來都來了,麻煩也沒辦法,以後你也是岳氏的當家主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岳淩霄縮着脖子,硬扛了兩下捶,“你是岳氏總裁的男人嘛,擔子是要一起扛的。”
“抗你的鬼,松手!”葉逢河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什麽亂七八糟的,老子好好的被人說成是撿破爛的,他有病吧?”
岳淩霄連忙安慰道:“他就是有病,你別生氣了。想想他爹還從醫院躺着呢。咱可憐可憐他成不成?”
葉逢河這才想起那個被許白倩坑了的岳劍波,壓下一絲怒氣,道:“你那個二哥是怎麽回事?演戲演的真好啊。”
岳淩霄見人不掙紮了,便把人帶到沙發上坐下,笑道:“我那個二哥不去演戲也是浪費了,他擅長挑撥。岳長鳴就是個沒腦子的,如今也沒有大人管着,更是被岳長運挑撥的像個傻子。他早就想跟飓豐有個聯系了,那個沈……什麽來着?是他的目标。你看吧,這次安慰人如果不把人安慰到床上去,算我沒說。”
他話音剛落,手機就吱哇吱哇的叫了起來。
岳淩霄翻出手機,放在葉逢河面前,“看,我爺爺。說得準吧?”他有些得意的一挑眉,接了電話。
岳老太爺開門見山,“長運說你找了個男的?”
岳淩霄開了公放,道:“對。”
岳老太爺道:“帶回來看看。”
岳淩霄道:“行。”
然後電話就挂了。
葉逢河:???
岳淩霄收了手機,笑道:“我爺爺這個人雖然道德上有點兒缺失,但是他說話還是很靠譜的。當年說只要是我站穩腳跟就把岳氏給我,不再插手。如今岳氏已經是我的了,而且我爺爺……應該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麽。”
葉逢河緊張起來,“糖豆?”
岳淩霄搖搖頭道:“不,不是糖豆,是你和程家,或者施家的關系。你放心,無論是我,還是程家,或者是施家,對孩子們保護的都很好。什麽東西能說,什麽不能說,我們是知道的。”
葉逢河道:“可是你們随便一查就都查出來了。”
岳淩霄哈哈大笑,他摟着葉逢河親了個嘴兒,“什麽叫随便一查?我和施家跟你家都是有關系的人啊,也只有這樣才能敏感的察覺到問題不是嗎?否則誰能想得到……”他把葉逢河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溫聲道:“誰能想得到,這樣的寶貝竟然能被我得到呢?”
葉逢河的臉又紅了。
岳淩霄站起身道:“走,去吃個午飯,下午我還有點兒事,晚上去看爺爺。”
他一邊說着一邊走去衣櫃旁邊,又挑了一身西裝,利索的換上了。“親愛的,你這是怎麽啦?”岳淩霄回頭,發現葉逢河難得露出扭捏的表情來。
葉逢河拽了拽自己的T恤,他看着衣冠楚楚的岳淩霄,突然有些自卑,“随便叫個外賣來吃吧,我穿這個跟你出去,不太好。”
岳淩霄眨眨眼,猛然笑了,“算了,我也不穿西裝了,吃個飯而已,麻煩。”他說着又要去換衣服。
“別,你穿西裝……挺好看的。”葉逢河的目光刷過對方的寬肩細腰大長腿,落在自己和對方光可鑒人的皮鞋相比有些髒兮兮的鞋尖上,“我先去買身衣服吧,以前沒注意到。總不能穿這個去見你爺爺,不合适。”
岳淩霄大笑起來,“親愛的,你這幅表情真的令人心動。好,先去買衣服。”
“別買太貴的,我沒帶那麽多錢。一般的就行,幹淨利索就好。”葉逢河被笑的不自在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陌生地盤的狗子,渾身都不對勁兒。他以前穿軍裝,退伍之後大多數時間都在山裏,穿衣服只要舒服就好,沒有其他追求。哪怕是來帝都,也只是選幾身幹淨利索的T恤牛仔褲和帆布鞋。
可是剛才被岳長鳴罵成撿破爛的,再看看其他人穿的光鮮漂亮,才猛然察覺到自己這一身确實有些不合時宜。
“你也不提醒我。”葉逢河坐進車裏抱怨,“怪不得進你公司別人一直看我呢,備不住還以為我是你找來的保镖。”
岳淩霄笑的不行,幸虧現在是有司機開車,否則他非得把車開對面車道上去。
“我也沒有注意過這件事,你願意過來我就高興了,哪裏會在意你穿什麽?再說我都看習慣你在山裏的樣子了,而且……”他附在葉逢河耳邊道:“在我眼裏,你什麽都不穿才是最美的。”
“你去死吧!”葉逢河氣的反手一個擒拿把人按在座位上捶。
“我錯了,我錯了!哈哈哈哈!”岳淩霄一邊兒躲着一邊狂笑,整個人都有點兒瘋癫,把司機吓得不停往後看,以為自己老板被人掉包了呢。
岳淩霄仍舊給葉逢河挑了兩身T恤牛仔褲,但是款式更加流行一些,然後把人帶去一個私人美發店,讓分不出男女的托尼老師好好的給葉逢河收拾了一頓頭發。
長頭發又漂亮的托尼老師拿着剪子在葉逢河頭上靈巧的修剪着,嘴裏嬌聲抱怨,“一個兩個的,質量這麽好,都混到一起去了,讓我們這些嬌弱的小基佬可怎麽混呢?”
葉逢河從未應對過這種人,有些不知所措,雙眼在鏡子裏不停的尋找着岳淩霄的身影。
岳淩霄對着鏡子整了整自己的頭發,道:“嬌弱?追了小偷三條街把小偷追吐了的人好意思說自己嬌弱?”
“讨厭喏~”托尼白了岳淩霄一眼,然後看向鏡子,對着鏡子裏的葉逢河笑道:“別聽他那樣說,我也就是跑得快了一點兒。當年倒是差點兒被選進國家隊,可是一看那大粗腿,哎喲,吓死人了。”
葉逢河:……
他尴尬的笑了兩聲,求救的看向岳淩霄。
岳淩霄終于發現自己男人發射出來的信號,“趕緊的,王金貴,你怎麽這麽磨蹭呢。”
“你煩人不煩人啊?我不叫王金貴!你這個令人讨厭的歪果仁!!”托尼簡直要炸。
葉逢河躲閃着他的剪刀,哭喪着臉道:“好的好的,美麗的托尼……先生?我的頭快好了嗎?”
托尼被美麗倆字取悅了,笑道:“這就好呢,你要不要做個臉呀?不過你皮膚相當不錯哦,雖然曬得有些黑,可是黑的很均勻啊,竟然沒有曬斑。天啦嚕。”
葉逢河發誓再也不來這裏剪頭發了,他求饒道:“剪完頭發還得去吃飯呢,我有些餓了,所以就不,不……那個做臉了。”
“好的吧~”托尼一臉遺憾的放下剪刀,在掌心塗抹了發蠟,兩三下給葉逢河抓出來一個帥氣的發型,“哎喲喲,瞧瞧,多帥的男人啊,帥的令人心碎,令人合不攏腿。”
“合不攏腿的是我。”岳淩霄掏出卡來丢了過去,“你怎麽廢話這麽多呢?快點兒,餓死了。”
葉逢河換上了新衣服,又弄了個新發型。再一看鏡子差點兒沒認出來自己。
他倒是知道自己長得帥,不過在山裏也沒有什麽對比,總不能對那些花花草草的說自己帥吧?而且他哥比自己要好看呢。但是如今站在鏡子前面,他覺得自己簡直可以大言不慚的說:我比葉逢海帥多了!!
“我男人真好看,”岳淩霄站在葉逢河身後,親了親他的耳尖,“我簡直不想讓你穿這一身出去,別人看你,我真的會嫉妒死的。”
“抱歉,我不養狗。”托尼面無表情道:“別跟老娘面前撒狗糧,滾吧,散發着酸臭味的歪果仁和他的小狼狗。”
葉逢河面紅耳赤的道歉,拽着他家歪果仁急匆匆的跑了。
等他們到了珍馔坊,已經中午一點多了。
領班認識岳淩霄,笑眯眯的走了過來道:“岳總,程總知道您來,所以給您提了包間。”
岳淩霄道:“還想給你們省個包間呢。”他知道珍馔坊現在包間供不應求,所以也沒打算搞什麽特殊化。
領班道:“程總說出了岳總,今天還回來一位貴賓。”她看了眼葉逢河,心裏琢磨着這位黑皮小帥哥究竟是岳總的朋友還是那位貴賓。
葉逢河第一次來珍馔坊,這裏的中式裝修讓他看的目瞪口呆,覺得珍馔坊這哪裏是個飯店,這分明是把帝都那些有名的園子都搬進來了吧?這假山,這小橋,這流水,這錦鯉……要不要拍照轉發一個?
領班把他們帶到一間叫做高山流水的包間前面,推開了門,把人請了進去,“岳總是點單,還是做特推?”
葉逢河能聽懂點單,但是沒聽懂什麽叫特推,于是疑惑的看向岳淩霄。
岳淩霄解釋道:“特推就是特殊推薦,不允許點單,廚師做什麽吃什麽,不過都是時令和拿手的。”
葉逢河道:“程伯伯那個小院子也是這樣,做什麽吃什麽。”
領班看着葉逢河的目光頓時變了。
程家的四合院只接待有名有權的人,普通人就算再多錢也未必能去吃上一桌。可是這位黑皮帥哥竟然說那是“程伯伯的小院子”,很有可能就是程總說的那位貴賓……吧?
她腦子轉的飛快,程家的珍馔坊每天都賓客盈門,來來往往不僅有高官顯貴,還有各種名人明星。所以在這裏工作的哪怕是小小的服務員,腦子裏都會有一張帝都貴賓名單。可是她真的想不出來,這位是屬于哪一條線上的貴賓。
葉逢河翻了翻電子菜單,被裏面花樣繁多的菜品看的眼花缭亂,“特推吧?我實在挑不出來要吃什麽。”
“那就特推,雙人份。”岳淩霄把電子菜單放到一旁,又問:“親愛的,你是喝茶還是喝果汁?”
葉逢河平日裏喝慣了自家産的好茶,對其他的茶水都沒興趣了,他道:“果汁好了。”
“鮮榨的時令果汁。”岳淩霄道。
“好的。”領班布好碗筷,拿着電子菜單出了房間。
她一出去,葉逢河就忍不住四下看起來。
這個包間說是高山流水,做的也是高山流水的樣子,包間就在一座假山的亭子上面,四周垂落着雪白的紗,随着空調的風慢慢飄蕩。在遠處就是各種綠植,還有淙淙泉水在假山上流下去,叮叮咚咚的落在亭子下面的錦鯉池中。而且這個包間看上去好像是全開放的,可是卻聽不到其他賓客的說話聲,領班一關上那扇看着像屏風的門之後,外面的聲音立刻被隔絕了。
“這得多少錢啊……”葉逢河咋舌。
岳淩霄道:“所以我說過了,岳家只不過是暴發戶,程家才是有底蘊的人,施家就更是龐然大物了。你看單這裏的珍馔坊,全套的錢下來,能在你的山上蓋個別墅區了。”
葉逢河打趣他道:“你的意思是,我找了個最窮的?”
岳淩霄立馬做出委屈臉道:“是啊,所以你可別嫌棄我,好歹我也是器大活好不禿頭的精致男人呢。”
“什麽鬼!”葉逢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岳淩霄也笑,惟妙惟肖的學道:“偶爾聽秘書處幾個小姑娘聊天的時候說的,說現在找對象不敢苛求,找個器大活好不禿頭的就行了。另外的小姑娘說器大活好還不行嗎?你竟然還要求不禿頭!這樣的精致男人給我來一打。”
葉逢河笑的差點兒滾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