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合作

岳淩霄貪戀的看着葉逢河的笑顏,忍不住換了個坐姿, 将右腿壓在左腿上面。他覺得自己現在真的跟老房子着火一樣, 只要看見這個人,就恨不得全身都硬起來, 火燒火燎的。

葉逢河擦了擦笑出來的淚水,一擡頭就看見了岳淩霄炙熱的目光。他躲了躲, 又迎了上去, “你瞅啥?”

岳淩霄用蹩腳的東北話回道:“瞅你咋地?”

葉逢河又開始噗噗的笑。

岳淩霄實在忍不住了, 他拉住葉逢河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間,墨綠的眸子泛着水潤的光,“親愛的,我難受……”

葉逢河感受到掌心的灼熱與硬度, 簡直頭皮發麻。他動了動手指, 道:“你腰不疼了?”

岳淩霄昨天用盡全身解數取悅着喜歡的人, 交代了最後一滴公糧之後癱軟在床上嚷嚷着腰疼, 還是葉逢河給他揉了半天。這讓他無奈的接受了兩個人體力相差懸殊的殘酷真相,并且努力安慰自己好歹是個攻, 好歹能把親愛的伺候的舒舒服服, 面子上也沒有太大的損失。

葉逢河的調侃讓他覺得自己更硬了, 于是道:“腰疼算什麽, 這裏疼才是要命的。求親愛的多憐愛一下。”說完還眨了眨眼。

葉逢河勾了勾唇,手下用力。

岳淩霄嗷的一聲彎下腰去, 趴在桌子上直抽冷氣。

“還疼麽?”葉逢河抽了紙巾擦了擦手指。

岳淩霄擠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親愛的, 你要把我玩壞掉了。”

“滾蛋!”葉逢河也覺得自己可能用的力氣太大了,于是伸手給某人安撫了一下。誰知道才摸了兩下,就發覺那只怪物又硬了起來。

他板着臉将紙巾摔到對方臉上,“自己搞定吧。”

岳淩霄嘿嘿一笑,他皺了皺眉道:“算了,我去一趟衛生間。”說完就站起來狼狽的繞過一從綠植,鑽進了一扇屏風當中。

葉逢河這才發現,這個包間是有獨立衛生間的,但是隐藏的實在是太精巧,他竟然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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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的門被敲了兩下,程進推門進來,身後跟着剛才那位領班。

“程進哥。”葉逢河站起身。

程進一挑眉,道:“喲?小葉子今天怎麽這麽帥?岳總人呢?就你一個?”

葉逢河不好意思道:“他去廁所了,程進哥,謝謝你的包間。”

程進道:“咱倆說什麽謝。”他做了個手勢,示意葉逢河坐下,然後端起領班放在桌上的茶壺,給葉逢河倒了一杯茶。

“這茶還是你給我的,舍不得喝。估計你也喝不慣這裏其他的茶,幹脆拿這個來給你泡了。”

普洱茶湯在白瓷碗中顯得紅潤透亮,散發着沁人心脾的香氣。

葉逢河笑道:“還是程進哥懂我。”他說着就灌了一大口茶,看的領班表情慘不忍睹。他放下茶杯道:“家裏熟普不多,畢竟那邊都喜歡喝生普。放年數久的好生普也沒多少,不過今年出了一批好茶,回頭給程進哥多拿一些來喝。”

程進道:“那感情好。我爸天天就盼着你家的茶了。”

領班如今已經清楚知道眼前這位黑皮小帥哥就是程總的貴客,也不敢怠慢。畢竟把程總都舍不得喝的茶喝出牛嚼牡丹的氣勢來,家裏怕是有礦。她重新燒了水才退出包間,腦子裏不停的想着這位有礦的小哥究竟是什麽人,能讓程總丢下那位漂亮的沈總,專門來陪客。

兩個人喝了一輪茶,前菜才被端上來。

葉逢河看着放在精致小瓷盤裏那小小一撮翠綠的蔬菜卷,開始猜這麽一小盤子菜在這種店裏能賣多少錢。他夾起一只蔬菜卷放在口中,只咬了一口就笑了出來。

程進道:“嘗出來了?”

葉逢河點點頭道:“我家做的豆豉。”

葉媽媽每年都要做好幾鍋豆豉自家調味炒菜食用,後來程爸嘗了豆豉的味道,就在貨單中加上了這一樣。葉媽媽做豆豉的技術原本就很好,如今又有了靈泉水的加持,味道讓口味刁鑽的程爸跟程叔叔都贊不絕口。

這一款菜就是用豆豉炒了辣椒肉末,然後用生菜葉子卷起來。看上去平淡無奇,可是當牙齒咬開鮮甜脆嫩的生菜之後,內裏濃香鮮辣便猛然溢出,細小的肥肉粒裹着芝麻随着牙齒的碰撞而炸開,香味充斥了整個口腔。每一次咀嚼都能帶動這種開胃濃香的翻滾,令人真正的胃口大開。

炒這份前菜的辣椒也是葉家提供的糊辣椒。肉質肥厚的紅色鮮辣椒用柴火烘烤,将最外面的一層皮烤焦,然後揉搓成細碎的辣椒粉。這種辣椒吃起來沒有那麽辣,而且還帶着一股濃香。葉逢河每次只要往裏面放點兒鹽巴豬油,就能下一大碗飯。

小小的生菜卷一口一個,只有六枚。吃上一個生菜卷再喝一口普洱茶,簡直是人間美味。

兩個人把前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岳淩霄才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程進快速的掃了岳淩霄一眼,“岳總,諱疾忌醫是要不得的。”

岳淩霄笑罵了一句落了座,“來我這裏散火氣了?”他說完,又對葉逢河道:“昨天小陶出國,去給長風幫忙了。”

葉逢河迅速反應過來,他挑了挑眉,心說程進哥剛說了想追你的助理,你就把人弄出國了?這是想要挨揍嗎?

程進給岳淩霄倒了杯茶,笑道:“還請岳總高擡貴手。”

岳淩霄道:“我堂哥去國外發展你也是知道的,沒幾個幫手可不行。小陶也只是去幫個忙,最多半個月就回來了。”

程進又笑了笑,沒再提這件事,反而說了另一件事。

“剛才飓豐的沈總來我這裏了。”他道。

岳淩霄哦了聲,對葉逢河解釋,“就昨天那個女的,沈總。飓豐老板的大閨女。”

程進道:“你不想知道她來找我說什麽嗎?”

岳淩霄道:“我昨天把她趕走了,估計她是想把珍馔坊挖去飓豐。”

程進道:“給的條件很優渥,你就不擔心?”

岳淩霄伸手摟住了葉逢河,笑道:“我有什麽可擔心的?我懷裏有聚寶盆呢。”

葉逢河一胳膊肘把他搗開,自己反而有些擔心了,“程進哥,那個沈總說要跟岳總聯姻,轉頭又來找你,不會是要背後使壞吧?”

程進笑了笑,道:“你家岳總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飓豐現在就外表看着光鮮,但是內裏……沈家在日本和德國的産業被撤出了,你知道嗎?”最後這句話是對着岳淩霄說的。

岳淩霄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能幹出這種蠢事,老沈總是真的老了。”

程進道:“也不算是他做的,是他大兒子。回頭還讓小兒子回來給大兒子收拾爛攤子,所以他才想跟岳氏聯姻,好歹國內有個保障。”

岳淩霄道:“我又不傻,好不容易才把自己身邊收拾幹淨,怎麽可能再找一個大麻煩?岳氏現在還是以穩定發展為好,而且房地産這塊在收緊,我大筆資金都套在地上了,不想再這邊再出什麽岔子。飓豐就是因為太貪心,才導致麻煩不斷的。”

葉逢河聽不太懂,他正在專心的吃椒鹽蝦。

這裏的椒鹽蝦不是那種對蝦,而是皮皮蝦,也被叫做蝦爬子或者濑尿蝦。這種硬殼的海蝦用油炸酥,再炒了椒鹽,端上桌之前肚子上已經剪開了,只要用筷子輕輕一撕就能把整個殼子撕下來,品嘗裏面細嫩入味的美味。

他因為住在山裏,一年年的很少會吃到海貨,平時吃的最多的估計也只有蝦米和海帶了,所以對海貨還是很喜歡的。去年程家就給送了不少大閘蟹和梭子蟹青蟹之類的海産,吃的葉家贊不絕口。葉逢河也嘗試着在淘寶上買過,不過總覺得味道不如程家送的,可見程家在其他食材上也是極為用心,而且有着自己專門的渠道。

岳淩霄見葉逢河喜歡吃蝦,便道:“今年臺風不少,海蟹會很肥,回頭當程進多給你送一些過去。”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借花獻佛顯得不地道,程進也只是一笑了之。畢竟兩家如今已經開始簽訂深度合作的事項了,這樣說話反而顯得更加親密一些。

而且程進也知道葉逢河喜歡吃海貨,這次特推他專門囑咐後廚用海産做了不少菜。

“你二哥也跟在沈悅然身邊,他倆的事……”程進意思意思夾了口菜吃,一邊吃一邊提醒岳淩霄。

岳淩霄給葉逢河倒了杯茶,道:“估計他倆走到一起了,我二哥也做了酒店,他才是最想跟飓豐合作的。昨天他倆就是一起走的,嗯……好事将近。”

“老沈總怕是要被氣死了。”程進端起茶杯抿了口,“老沈總野心大,還有沈飛躍。必然看不上你二哥的産業,尤其是你還把他從總部清理了出去,以後有熱鬧看了。”

岳淩霄道:“不清理不行,拿着總部的資源幹他的事兒,也就老爺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懶得說而已,我眼裏可揉不得沙子。如果他老老實實別這麽貪心,我也不會做的這麽絕情。他明顯想拽着一半的岳氏産業給他陪襯,啧啧。如今岳氏可是我的,我的東西,輪不得別人觊觎。”

岳氏做的大,岳老太爺這些兒女一邊沾着岳氏的便宜,一邊用岳氏帶來的資源與好處給自己牟利,一個個包裏塞得鼓鼓囊囊,吃相難看的簡直讓別人笑話。

“你心裏有譜就行,等我們合作事項都完善公布出去,老沈總估計得吐血。”程進話裏話外有些幸災樂禍。他看不上岳長運,更別說岳長運和岳長鳴還曾經想要給程斌抹黑,而且他也看不上沈家的沈飛躍。當初計算程斌的後面,沈飛躍也功不可沒。如今就算沒有岳氏的騰龍,程進也不會跟沈家合作。只是沈飛躍使壞的時候都躲在別人身後,就不知道老沈總知道不知道了。

同行業就算是聯姻了也會存在競争,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就是商場上的殘酷。只不過有人殘酷的光明正大,有人則用着不入流的手段罷了。

程進和岳淩霄一邊吃飯一邊聊商業上的事,快吃完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他接了電話聽了幾句,便挂斷了電話。

“沈悅然和岳長運怕是瘋了。”他打開網頁刷出了一個标題,遞到岳淩霄面前。

葉逢河勉強從美食中擡起頭來掃了眼,那個标題上寫了沈氏飓豐與程家珍馔坊有望深度合作,照片是沈悅然與程進共同進餐的偷拍,沒有看到岳長運。

岳淩霄道:“岳長運也太精明了……”話音未落,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是他大姑岳清荷,一接通,岳清荷那邊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意思是岳淩霄得罪了沈悅然,以後岳氏會毀在他手裏雲雲。

岳淩霄直接怼回去,“關你屁事,就算岳氏倒了跟你也沒關系,別忘了你兒子姓周。”說完就挂了電話。

程進噴笑。

岳淩霄無奈道:“都在看我笑話,一個個恨不得岳氏在我手裏出問題,這樣他們才好奪權。”

葉逢河終于吃飽了,他滿足的摸了摸肚皮,道:“你們有錢人家真是麻煩。”

岳淩霄趁機道:“如果岳氏真的被我毀了,還求小葉子收留我這個精致男人。”

葉逢河哈哈哈的笑,“不要,你都不會幹農活,要你做什麽。”

“侍寝呀。”岳淩霄大言不慚,“伺候我金主,想玩什麽花樣都奉陪。”

葉逢河在口花花上實在比不過這位,而且臉皮厚度也差了一截,只能幹瞪眼。

程進道:“你們也真是夠了,可憐一下我這個老單身狗可以嗎?”

吃完飯,程進先離開了包間。又過了十來分鐘,岳淩霄才帶着葉逢河離開。

“讓他們先高興一會兒。”岳淩霄道:“到時候才能看到精彩內容。”

葉逢河心說這些家夥太壞了,一肚子的壞水。以後他絕對不要跟岳淩霄這個混蛋玩意兒講理,要學老哥那一套才最穩妥。講什麽理?不聽話就揍一頓,實在不行揍兩頓也是可以的。

下午剛四點多,老宅的管家就打了電話過來,說老爺子讓岳淩霄帶着葉先生過去。

岳淩霄合上筆記本,對旁邊在打消消樂的葉逢河道:“都鬧去老宅了,走,跟我去看熱鬧。”

葉逢河有些不想去,“是去看熱鬧,還是自己去當熱鬧?”

岳淩霄道:“老公不信我?自然是去看熱鬧,能看我熱鬧的人也就只有老公你了。”

葉逢河實在佩服這位能把老公倆字毫無障礙的挂在嘴邊,他抿了抿唇,道:“好吧,老婆加油。”

岳淩霄開心的哈哈笑了起來。

這次開車去老宅的不是司機,而是肖助理。這位說是助理,其實也算是岳淩霄的管家。據說從英國什麽什麽管理學校畢業,很是厲害。

肖助理準備好了給老宅岳老太爺送的禮物,然後請岳淩霄與葉逢河上了車。

“上個月拍到的一套棋子。”肖助理道。

岳淩霄點點頭,對葉逢河道:“我爺爺對這些文藝的東西什麽都不懂,但是人老了又想裝個文化人,收集了一堆棋子茶壺字畫,我懷疑他一個都看不懂。當然,其實我也看不太懂,但是我比他會裝。”

葉逢河只是笑,他總不能跟着岳淩霄一起吐槽岳家,那有些不太合适。

帝都全天二十四小時感覺二十個小時都在堵車,巨大的切諾基在車流中艱難的前行,好像裹挾在動物大遷徙中的一只笨犀牛。起步停車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終于到了岳家老宅門口,下車就能看見門口停的那一溜豪車。

肖助理停好車,捧着高價棋子跟在岳淩霄與葉逢河身後進了老宅。說是老宅,其實就是岳老太爺發跡之後從另一個賠錢了的倒黴蛋手中買下的一套老別墅,經過這麽多年的修整,也體現出了一股子豪門氣派的模樣。只是進了門之後,那金碧輝煌如同大會堂一樣的裝修令人瞠目。

客廳裏坐滿了人,岳老太爺坐在首位,身邊貼着個妙齡女子,正在給他捶腿。他脖子上挂着一塊翠綠的玉牌,手裏捏着一串沉香木手串,就差腦袋上戴個瓜皮帽了。否則跟舊社會的地主老財一模一樣。

老太爺身邊坐滿了他的女兒子孫,那些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說着什麽,見岳淩霄進來,就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

老管家接過肖助理手中的禮盒,走到老太爺身邊打開給他看了看。

老太爺擡手摸了摸溫潤的雲子,點點頭。老管家就抱着禮盒往後走,要把這些東西放到後面的收藏室中。

“坐。”老太爺擡手指了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位置。

那裏只有一把椅子,明顯只想讓岳淩霄過去。

岳淩霄頂着其他人幸災樂禍的表情,将葉逢河按坐在那個位置上,然後讓肖助理重新給他搬了把椅子。

這下,別人看葉逢河的表情直接變了。

“成何體統!”二伯岳劍生首先發難。

岳淩霄坐在葉逢河身邊,冷漠道:“長影還沒下班呢?”

岳劍生閉了嘴。他大女兒岳長影如今是岳氏的人事總監,手握大權。但是這個權利除了岳長影自己的能力之外,跟岳淩霄也有關系。

二伯母拽了拽岳劍生的胳膊,對岳淩霄笑道:“長影忙呢,長朔也在忙,今天都沒過來。”岳長朔就是那個讓別人意外懷孕得了個長孫的,因為這個孩子,他也得到了岳氏的一個閑職,好歹說出去好聽多了。

二伯家來的只有岳長星,不過岳長星正在讀書,在家裏沒有什麽話語權,就是來湊熱鬧的。

小姑岳青梅笑着打圓場,“二哥真是的,淩霄好不容易來一次,你還這麽說。喲,淩霄這頭發一剪,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呢,怕是半個帝都的小姑娘都得暗戀咱家淩霄,以後找對象可得好好選選。”

岳淩霄道:“不勞小姑費心,對象已經選好了。”

岳青梅掃了眼葉逢河,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岳清荷跟着道:“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兒,總不能随便劃拉一個不三不四的就說是對象,讓別人笑話。”

岳淩霄道:“大姑總算的懂了這個道理,令人欣慰。”

不知誰突然噴笑,讓岳清荷臉色極為難看。

她年輕的時候鬧出不少笑話,最後被強制嫁給了周家。進了周家之後不知道哪根弦出了問題,拼命的開始倒貼,恨不得把岳氏都搬到周家去。這也讓別人看了笑話,說岳家女兒不值錢,得自帶厚奁才能嫁的出去。

岳老太爺站起身來,“跟我去書房,你一個人。”他道。

這個人指的是岳淩霄,并且不讓帶葉逢河。

岳淩霄安撫的額拍了拍葉逢河的手,讓肖助理站在葉逢河身後,跟在老太爺身後走了。

他們一走,這群人又開始七嘴八舌,話裏話外的吐槽岳淩霄與葉逢河。

葉逢河半垂着眼,端起杯子抿了口茶,覺得不如自家的茶水好喝,于是又放回到桌子上。

別人看他這幅樣子,于是更加肆無忌憚。

“不知道哪裏找來的,不三不四……”

“……別是個牛郎吧?”

“出來賣的……”

“有手有腳的不幹人事兒……賣PY的貨色。”

葉逢河簡直大開眼界,他沒想到這些富豪人家的老老少少說話竟然比市井混混還髒,言語污穢簡直不堪入耳。

岳清荷道:“能教出這樣貨色的,爹媽能好到哪裏去?別是祖傳出來賣的吧?”她說完,還洋洋得意的看了眼葉逢河。

原本葉逢河不想惹事,罵自己就罵呗,反正不會少一塊肉。

但是這個岳清荷竟然罵到了自己父母頭上,讓他忍無可忍,猛然站起,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茶幾。

厚重的茶幾砰然翻倒,上面擺的茶壺茶碗果碟兒稀裏嘩啦的摔了一地的碎片,壺中熱水也濺了出來,燙了岳清荷一身。

岳清荷尖叫着站起來,口中罵道:“沒教養的小畜生!”

葉逢河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岳清荷臉上,“誰沒教養?沒有教養的人才會嘴裏不幹不淨侮辱他人。既然你不會說話,我倒是不介意替你父母教育教育你!”

岳清荷捂着臉張大嘴巴,好像整個人都被打蒙了似的。

他這番舉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跟着岳清荷回來的女婿周品勝臉色青白,拽着兒子倒退了好幾步,愣是沒去給岳清荷幫忙。

葉逢河冷冷的掃了周圍一圈,冷笑道:“原本以為你們讀的書多,好歹應該懂點兒人事兒。如今一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怪不得淩霄要把你們一個個從公司踢出去呢,怕是也擔心污染了自己的眼睛耳朵吧?”

“你!!”岳清荷氣瘋了,她繞過茶幾,揮舞着手中的包向葉逢河砸了過去,“不要臉的小畜生,下三濫的小崽子!你竟然敢打我,我,我打死你!”

葉逢河閃身擡腳一拌,岳清荷整個人都摔趴在了翻到的茶幾上,手臂也被地上的碎片劃傷,血流了出來。

“要命啦,殺人啦!!”岳清荷大聲嚷嚷着,疼的壓根爬不起來,“你們都瞎了狗眼嗎?還不趕緊扶我起來!”

傭人們連忙一擁而上,把岳清荷扶了起來。

葉逢河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冷然道:“誰還想洗洗嘴?要不你們一起上?”

岳家人都傻眼了,看着他的表情好像在看一個奧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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