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紅色的床品使得原本就極具存在感的大床更加刺眼奪目,不動聲色就使得房裏的氣氛變得暧昧,暗示性十足。

郭啓辭突然意識到了這段時間一直忽略了什麽,雖然上輩子也是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可他一直是上面的那個,雖然次數不多,那也是純1,他完全沒有雌伏人下的經歷。

郭啓辭下意識掃了翟轶一眼,怎麽看也不像是甘于人下的,就算對方平躺他都不知道是否有那個勇氣去攻占。

他倒不是介意上下,可完全沒做好心理準備,一想起在下面會十分痛苦,幾天起不來床什麽的,心裏就不免打鼓。如果萬能王知道他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估計肯定能把他念叨死,他也不知怎的一直聽着萬能王說些不着調的話,可其中含義就是沒反應到腦子裏。還想當然覺得自個經歷過婚姻生活,有了兩個人相處的經驗到時候不會手足無措。

結果……

郭啓辭突然有種想逃的欲望,身體比思想更早一步行動,不知不覺他已經退到了門口。

翟轶已經脫下了外套,薄薄的襯衫更加無法掩住挺拔健碩的身材,如同蟄伏已久的猛獸漸漸蘇醒,随時都會撲向他将他撕碎一般。

“去哪?”翟轶的眸子又黑又深,如同深不可見的深潭,充滿着危險和誘惑。

郭啓辭頓時僵住了,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我,我,我想起我沒帶衣服過來……”

翟轶一步一步向他走近,巨大的壓力讓郭啓辭喘不過氣來,退無可退被抵在了門板上。

郭啓辭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張口艱難話說更不利索了,“我,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

“嗯?”

“我好像還沒做好準備……”翟轶眼眸顏色更深了,毛骨悚然的郭啓辭脫口而出,“主要怕你不滿意。”

翟轶将他壓在門板上,兩人的身體親密無間,郭啓辭能清晰的感受到翟轶身體傳來的熱量以及怦怦心跳聲。一對手腕被大手抓住扣在頭頂,腰間被一只大手緊緊箍住,兩人的面孔只有一指之距,鼻息的熱氣吹在臉上癢癢的。

郭啓辭下意識要避開,唇瓣卻被翟轶輕輕咬了一口。淺嘗遏止,唇舌從下巴到頸間再到耳根,熱而軟的舌頭在耳廓游走的時候,郭啓辭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耳邊傳來翟轶輕笑聲,“你負責躺好就行。”

郭啓辭頓時全身發熱起來,身體竟開始興奮。翟轶将自己嵌進郭啓辭兩腿間,讓他雙腿不能閉合,這樣強勢的感覺讓郭啓辭感到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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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在耳根側頸鎖骨游走,另一只手已經探入衣服裏四處摩挲着。郭啓辭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眼前好像被迷霧籠罩住,唇微啓讓翟轶趁機直入。唇舌交戰,纏綿激烈。郭啓辭漸漸有了感覺,從被動到迎合,大腿上抵着的特殊熱度讓他的心跳得越來越厲害。

直到翟轶的唇離開,郭啓辭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雙眼迷離一時分不清今日是何夕。翟轶撫摸着他的唇,狠狠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先拿點利息。”

說罷拉着還在雲裏霧裏的郭啓辭走到衣帽間,指着一面櫃子道:“這裏都是你的衣服,去洗澡吧。”

“啊?”郭啓辭下意識的望向翟轶那處,明明已經有了反應,不打算直接做些什麽嗎?還是洗完澡再繼續?可這架勢好像是不準備做什麽,到底是為什麽呢?

翟轶身體壓向郭啓辭,直直的盯着他,“你是在邀請我一起鴛鴦浴?我可不能保證不會直接辦了你。”

郭啓辭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從翟轶的懷裏溜了出來,“我這就去洗澡。”

翟轶望着郭啓辭逃竄的背影,不由嘴角勾起,眼眸更幽深了。

郭啓辭直到進到浴室開始沖洗都還是沒想明白翟轶是什麽意思,這是放過他呢還是等一會洗幹淨了再繼續?不得不說剛才他也有了感覺,一直覺得翟轶對他而言有些距離和陌生,以為會尴尬不知怎麽辦才好,沒想到竟然這麽自然就接受了,還樂在其中,甚至沒繼續的時候心裏還有些失落。難道真的驗證了那句話,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我的那個蒼天啊,都擦槍走火了竟然都沒繼續,他不會器大活不行吧?!”萬能王突然蹦了出來哭天喊地,頓時吓了他一跳。

已經習慣萬能王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蹦出來,郭啓辭不再像剛開始一樣大驚小怪的捂住關鍵部位,拉屎都要便秘,而是很快就平複了下來,卻忍不住抱怨:“萬能王,人吓人吓死人。”

萬能王擺擺手,一本正經糾正,“我是系統不是人,先不說這個,你男人不會不行吧?罪過罪過,要不趁着沒成,趕緊甩了他吧。那不行的男人大多都有些變态,具體參見太監……”

咚咚咚——

浴室門被敲響,萬能王吓得直接到處亂竄,要不因為是虛體,早就撞得滿頭包。

郭啓辭把水關掉,拿起浴巾圈住下身,打開門就看到翟轶靠在門口,提着一條幹淨內褲:“你忘了這個。”

郭啓辭連忙搶了過來,原本就被水蒸氣熏紅的臉更紅了,“謝謝。”

不知是他多心還是事實,郭啓辭覺得翟轶似乎往浴室裏掃了一眼,眼神如冬天割人的寒風。

郭啓辭關上浴室的門,萬能王氣若游絲的撫着胸口,“你男人太恐怖了,他肯定感受到我的存在了,那眼刀子嗖嗖嗖的快把我戳成馬蜂窩。”

郭啓辭笑道:“誰讓你背後說他壞話。”

萬能王撇撇嘴,“真是小受外向,還沒吃幹抹淨就幫自家老公說話了,你能再沒出息點嗎。不過也對,自家老公被質疑那有問題,這不是被咒未來沒有性福生活嗎。啧啧,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欲求不滿的淫蕩受,平時裝得跟禁欲受似的,我就說嘛禁欲受淫蕩起來最……喂喂,你幹嘛——你不能這樣對我——”

郭啓辭打開浴室門把手腕上的檀木珠子扔了出去,萬能王頓時消失,世界瞬間清淨。

郭啓辭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翟轶也已經洗漱完畢,斜躺在床上,寬松的睡衣讓他淩厲氣質多了份慵懶柔和。翟轶拍拍身邊的空位,郭啓辭乖乖的坐了過去,整個身體忍不住緊繃起來。

翟轶拿起毛巾給他擦頭,郭啓辭頓時愣了愣,反應過來趕忙阻止,“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坐好。”

郭啓辭頓時跟小學生似的坐得筆挺,享受翟轶的服務。翟轶的手法很輕柔熟稔,邊擦邊幫着他按摩穴位,使得郭啓辭昏昏欲睡。雖說翟家人都很和善,可依然難免緊張怕哪裏出錯,一整天都緊繃着神經,比整天在空間裏練習還要累,現在一松懈就困意難耐了。

郭啓辭的眼皮不停在打架,想克制住可恰到好處的按摩讓他無法控制自己,迷迷糊糊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上床睡。”

腦子還沒反應,就被一雙大手帶到床中央躺下,被子蓋上,身體順勢靠在一個寬闊而結實溫暖的懷中。郭啓辭眨眨眼,眼神中透着迷離不明所以。

腦子突然一抽,“就睡了?”

翟轶忍不住笑了起來,捏了捏他的鼻子,恨恨道:“小老鼠,不要勾引我。”

郭啓辭腦子混沌,有些慶幸又有些失望,不由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太沒吸引力。

翟轶親吻他的唇,“不急,第一次要在新房裏。”

郭啓辭頓時聽明白了,之前挑選新房的大床時候,翟轶還專門抽空和他一起去的。似乎那時候就說了什麽話,新房是翟轶用自個炒股的錢買下且裝修的。用翟轶的邏輯就是,我的人就要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睡我的住我的。這裏雖然也是他家,卻是翟老打拼下來的。翟轶執拗的認為要是在這洞房,完全是沾了翟老的光。

有錢人的思維可真是古怪,郭啓辭有些明白為何上輩子翟轶會有那樣的流言了。

沒有了猜疑和惶恐,郭啓辭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雖然腰間緊箍的手讓他有些不自在卻并沒有影響他的好睡眠,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郭啓辭均勻的呼吸傳來,翟轶失笑,“還真是人傻心大。”

翟轶将背着他的郭啓辭轉了過來面對自己,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前。郭啓辭被這麽折騰也沒醒來,只是嘟囔了兩聲,腦袋動了動找到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去。翟轶也閉上眼,一夜無夢。

郭啓辭五點不到就醒來了,昨晚睡得早現在怎麽都睡不着了。郭啓辭想動彈,可腰上被箍住,他稍稍動彈翟轶就有了蘇醒的趨勢。他不敢打擾翟轶休息,只能睜着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發呆。後來實在躺不下去輕輕的将腰上的胳膊拿走,動作很輕依然把翟轶給吵醒了。

翟轶一把摟住他,一個翻身将他壓在身下。“一大早就勾引我,不做點什麽豈不是浪費了你一片心意。”

“我沒……唔……”

唇被堵住,連緩沖都沒有一來就是深入骨髓的火辣急切,唇舌熱切的交纏,彼此鼻尖磨蹭着。翟轶的雙手不安分的在郭啓辭身上上下撫摸,一只手竟探入內褲裏滑在郭啓辭緊俏的臀瓣上揉捏,另一只手在他胸前摩挲,還惡作劇的捏了他胸前的紅豆,讓郭啓辭忍不住顫了顫,難耐的發出了細細的低吟。

翟轶離開郭啓辭的唇,舔舐他的脖子,時而輕如羽毛拂過時而像在啃咬,刺激得郭啓辭雞皮疙瘩滿身,背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前端開始有了反應。

與此同時郭啓辭感受到一個熾熱的東西在頂着自己,黑漆漆的房裏一雙發着幽光的眼睛盯着他,像是要将他吞噬入腹。呼吸粗重,低低的呻吟聲,在寂靜的房裏顯得格外淫靡。

翟轶揉捏臀部的手往前移,撫住那微挺之處,不輕不重的揉搓着。郭啓辭沒忍住啞着聲悶哼了一下,那低低的一聲使得原本就暧昧的氣氛更濃重了。

“很精神。”翟轶低聲輕笑,胸膛輕顫傳遞到緊貼着的郭啓辭。

“嗯……”

前端的刺激,使得郭啓辭全身毛孔都舒展開,年輕氣盛的身體完全經不起這樣的挑逗。舒爽的感覺讓郭啓辭忘記了其他,所有注意力都聚集到那裏。

抵在腿上的熾熱越來越堅硬,如燒紅的鐵器一般讓郭啓辭無法無視。郭啓辭咬咬牙手滑了過去一把抓住,握住的那瞬間怔了怔,腦子竟然閃過萬能王這段時間不停荼毒他的那句話——器大活好。

翟轶舒服的悶哼了一聲,将他拉回現實,甩開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也開始學着翟轶的手法幫他纾解起來。可沒一會又被前端的快感帶得忘記了動作,直到眼前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全身瞬間緊繃,一下飄到了雲端然後緩緩墜落,手上的硬東西卻越來越叫嚣着它的存在感。

釋放過後,郭啓辭全身軟綿綿的,想幫緩解翟轶卻有心無力,有一搭沒一搭。翟轶按耐不住大手覆蓋在他手上,帶着他的手撫弄着。郭啓辭覺得自個的手都快僵化沒知覺了,翟轶才釋放了出來,手上一片粘膩,不知道積攢了多久,整個手都是那東西。

收拾幹淨,兩人赤身摟着,緊緊貼合在一起感受到對方心跳聲。

翟轶的大手依然在郭啓辭偏瘦的身體上游走,等到兩人呼吸逐漸平緩,翟轶幽幽開口,“太瘦。”

郭啓辭想說些什麽,又不知道怎麽開口,便只是笑笑。

“多吃。”

“好。”

兩人就這麽在黑暗中靜靜依偎着,釋放一次加上這樣溫和的氣氛讓郭啓辭有些困倦,可多年來的作息習慣加上昨天沒有練習讓郭啓辭無法安心繼續入睡。翟轶的呼吸逐漸平緩規律,郭啓辭偷偷摩挲着起床,剛一動頭頂傳來翟轶低沉飽含磁性的聲音。

“想讓我現在就辦了你?”

郭啓辭直接僵住了,腦子還沒開始運轉比如找個借口什麽的,就被翟轶緊緊箍住,霸道的命令着:“睡覺。”

郭啓辭無奈,只能強迫自己入睡。心裏惦記着事,又習慣了一日五個小時的睡眠,睡得并不踏實。夢裏都在練習夾蟲子和修複圖畫,還因為完不成被不知哪來的老師罵,媽媽一臉失望的望着他。心裏十分惶恐,眉頭緊鎖還說起夢話來。直到迷迷糊糊中好像誰在耳邊低吟,讓郭啓辭漸漸安心終于沒有被噩夢所困擾。

郭啓辭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大亮,翟轶已經穿戴整齊,與平時常見的正裝不同,翟轶今天穿着休閑服,硬朗冷峻的線條柔和陽光不少。

郭啓辭猛的坐了起來,“幾點了?我是不是睡過頭了。”

翟轶矮下身,親吻郭啓辭的額頭,“還早,想吃什麽?”

“都行。”郭啓辭想從床上起身,可又察覺自個全身赤裸,四處打量瞧不見自己的衣裳,他怎麽記得昨天好像沒脫幹淨啊?來不及想這些,面對穿戴整齊的翟轶,他這麽起床總覺得尴尬,不由蹉跎起來,扭捏了半天也沒從床上爬起。

翟轶會意,也沒為難他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腦袋,“我在外邊等你。”

這個房間除了睡覺的卧室還配了個吧臺和小書房,僅翟轶單獨的房間就比不少人家整個房子都寬敞。

郭啓辭和翟轶下樓的時候,翟老和翟夫人已經入座,餐桌上已經擺滿了早點,中西式都有。

郭啓辭尴尬,沒想到第一天就讓長輩等待自己,這也太失禮了。還好翟老和翟夫人臉色尚佳,似乎并不在意,郭啓辭心裏頓時舒了口氣。

翟夫人看到他倆,熱情的招呼,“孩子,過來,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所以什麽的都來了一點,你自個瞧瞧喜歡吃點些什麽,讓小轶幫你張羅。”

翟老放下手中的報紙,有些吃味起來,“你這老婆子,這麽多年我都沒見你對我這麽熱情過。”

随即又一臉可憐的對着郭啓辭道:“啓辭,今天可都托了你福才有這麽多好吃的,你不知道平時你媽有多摳,那早點都沒現在十分之一多。”

郭啓辭立刻緊張起來,翟夫人白了他一樣,“吃也塞不住你的嘴,啓辭別理他,想吃什麽就跟說,別拘束。”

“謝謝阿姨。”

翟夫人搖頭,“還叫阿姨?哎,也是,現在還沒正式結婚,現在也不急着改口。再等兩年吧,到時候阿姨給你封個大大的紅包做改口費。”

翟轶拉着郭啓辭入座,一下就幫他布了好多吃食放在他面前。昨天嫌棄他瘦,今天就賦予行動。

翟家并不講究食不言寝不語,平時忙碌經常只有吃飯時候能湊一起,因此也趁此時交流。

“啓辭,我聽小轶說你報了文物鑒定和修複專業?”

郭啓辭放下手中的油條,擦了擦嘴,正襟危坐,“嗯。”

翟夫人沒好氣道:“你這老頭子,說話就不能溫柔點,瞧把啓辭吓的。啓辭甭理你叔,他就這德性,邊吃邊說不打緊,我們自家人沒這麽多規矩。”

“哎。”

此時翟轶已經剝好一個雞蛋放到郭啓辭的碗裏,一句話沒說卻讓在場的人都愣了愣,翟夫人有些吃味的盯着那雞蛋。這兒子就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她都沒吃過翟轶給他剝的雞蛋呢。翟老眼疾手快,趕緊弄了一個放進翟夫人的碗裏,翟夫人的臉色這才有好轉。

翟老望着翟轶搖搖頭,這智商高情商低的兒子真是太不懂女人的心理了,好在這媳婦是個男的,要是個女的,自個寶貝兒子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原本心底就不痛快,還來這麽一招,非鬧得婆媳大戰鬧個不停。

女人啊,是天生醋壇子,誰的醋都能吃。男人要是不會調節婆媳之間關系,那就要遭受兩邊夾攻的痛苦。

“好好學,這專業枯燥需要毅力,最後堅持的人不多,可能堅持下來的都是大師,值得人尊敬。”

郭啓辭認真的點頭,“我會努力的。”

翟夫人揭短,“你叔叔收集了一堆破爛,這是想省錢等你學成給他拾掇呢。”

“你這老婆子,什麽破爛,那都是文物,無價之寶!”

翟夫人嗤了一聲,翟老那叫個怒啊,可敢怒不敢言只能化悲憤為食欲,結果才剛吃了兩口,又被翟夫人念叨,那些東西油太大不能多吃……

餐桌上翟夫人和翟老不停拌嘴,翟老總是落于下風被翟夫人吃得死死的,完全沒有平時在外邊時候那咳嗽一聲都能震一震的強大氣勢模樣。而這樣的家庭氛圍也是郭啓辭沒有感受到的,讓他覺得很新鮮也很溫暖。

“多吃。”

郭啓辭已經準備收筷,翟轶又往他面前放了一籠小籠包。郭啓辭不由哭喪着臉,摸摸圓鼓鼓的肚子,“我真吃不下了。”

沒想到翟轶直接為檢驗直接動手去摸了一把郭啓辭的肚子,最後得出結論,“再吃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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