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豎起兩根手指輕輕的點了點許諾拽着自己衣領的手,許諾的手攥的發白,最終還是松開了。
離開了裴英智的辦公室後,許諾搭車回了自己的居所,還是如同他離開時的樣子,只有放在桌子上蒸發掉的半聽可樂提醒他,他是真的離開過那麽久了。
對于他的離去,裴英智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采取什麽實質性的懲罰措施,許諾不知道裴英智在想什麽。他在職業期間其實鮮少能見到裴英智,裴英智也幾乎不怎麽去俱樂部,只有重要比賽或者發布新聞的時候會出現那麽一下,然而私下裏接觸到的,都是不怎麽好的回憶。
他也曾天真的問裴英智他什麽時候可以上場,裴英智卻說,玩具只要聽話就可以了。他很驚異,他是個大活人哪兒來的玩具?裴英智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他們都與玩具無異。
隔天,許諾就去補辦了手機卡,買了新手機,打開的時候各種信息擠了進來簡直要爆炸。簡單回複了幾個人,以手機丢了為理由搪塞了過去,心裏卻煩的要死。
回去之後便打開了電腦玩游戲打直播。
他這個號本來就還沒打上去,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打過,就維持在鑽二的狀态,許諾憋着一口氣不知道往哪兒撒,上了號就開始血腥屠殺,一夜之間艾歐尼亞整個大區哀鴻遍野。
打了一宿連勝終于打到了大師賽的晉級賽,最後一把排進去,他發現他的輔助是樂揚。
樂揚是許諾之前的輔助,他倆在高分路人的時期就一起搭檔打下路,後來相約一起打職業。許諾一出道便大放異彩,隐隐一副新人王的姿态,可樂揚在他背後卻平平淡淡。當時大家都覺得這對下路走不了多久,兩個人風格差異太多了,這輔助跟不上ADC的。果真不過多時,在當年的夏季轉會窗口開啓的時候,許諾在衆多抛來橄榄枝的戰隊中挑了一支綜合實力最強的簽了合同。
不告而別,恩斷義絕。
這在當時是一個爆炸新聞,樂揚直到發布新聞通稿的時候才知道,他的ADC離開他了。他們在游戲裏認識,是同一個地方的人,兩個人在網吧熬過夜,在街邊啃過面包,許諾一直有一個世界第一的夢想,樂揚就陪着他一起,但最終換回來這樣一個結果。
只是故事的分叉點是,樂揚卻不如大家所想的那般真的一無是處,許諾離開了戰隊,他不得不站出來統領大局,短短半個賽季,樂揚便迸發出一名頂尖輔助的力量,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樂揚與許諾唯一差別的地方在于,許諾會為了目标拼盡全力,樂揚會随遇而安。
再然後,許諾看着被他遺棄的MVP輔助心裏異常後悔,他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利用樂揚對自己的感情也想把樂揚挖過來,只是為時已晚,樂揚也不再是屬于他的輔助了。
許諾揉了揉眼睛,當初樂揚跟他說,年輕時的愛恨情仇其實并沒有多少重量,如果可以,他是能夠跟許諾做朋友的,但許諾卻總有些怕見到樂揚。特別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就更不知該如何說起了。
是樂揚先跟他打的招呼,樂揚自己不熱衷打排位,多半是秦天給他打的,所以還能維持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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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晉級賽最後一把。”許諾說。
隔了一會兒,樂揚說:“下路代練不送包贏。”
然而事實證明,有一個特別Carry的下路并不代表能夠主宰比賽,因為他們的中路卡牌血崩,上來送對面三個人頭,十分鐘塔沒了,根本沒法兒打。
樂揚說:“原來王者卡牌還有這麽摳腳的啊?”
許諾:“演員吧。”
樂揚打排位就不喜歡說話,被坑了也懶得說什麽。許諾要放平時恨不得能順着網線把那人的手給剁了,但是他今日也提不起什麽精神。他就打了一句,卡牌你還是挂機吧。然後跟樂揚倆人上中下三路來回跑,最終出山殺到超神逆風翻盤。
彈幕上一行又一行的6666。
許諾剛退出來沒一會兒,就看見自己的直播間不斷的往外蹦提示,他仔細看了看,竟然有人給他連刷了十五個戰艦,這是他們平臺最貴的禮物,一千塊錢一個,有人送的話都是全站廣播。
觀衆不住感慨這是哪兒來的土豪,真是一擲千金。
許諾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要對着攝像頭說一聲謝謝。
他打到了半夜三四點才結束去睡覺,已經習慣了這樣晝夜颠倒的生活,一天中的早晨才是他睡的最熟的時候。
許諾睡夢中翻了個身,但是感覺自己翻不過去,他以為是鬼壓床,忽然猶如驚醒一般睜開了雙眼,自己的雙手竟然被拷在了床頭。
目光立刻偏轉,便看見了坐在自己身邊的裴英智。
“你!”許諾雙瞳驟然變大,拼命掙紮往裏躲閃,但是他雙手被束縛着,這樣的樣子多少顯得可笑。
“睡這麽死?”裴英智笑了笑,“什麽時候睡的?”
“你放開我!”許諾喊了出來。
許諾很怕裴英智铐他,他第一次搬進這個房間的時候,裴英智把他铐在床上呆了三天三夜,他一開始滿懷憤怒,但到最後不要說脾氣,連意識都快沒了。他松了口,讓裴英智上自己,只求他能放開自己。
“我放開你,你又想跑去哪兒?”裴英智問道。
“我……我哪兒也不去。”許諾說,“哪兒也不去了……”
裴英智說:“你為什麽總是記不住挨打會疼?”他一邊兒說着一邊兒撩起了許諾的上衣,露出胸膛來,然後雙手順着他的胸膛溫柔的往下撫摸,在許諾的掙紮中拔掉了他的褲子,把他的腿分別綁在兩邊,又從床頭櫃的抽屜裏取出了一個盒子。
許諾根本不知道裴英智什麽時候在那裏放了個盒子。他看不見盒子裏是什麽東西,只見裴英智從裏面取出一根極細的銀針,許諾都要傻了。
他不斷的掙動手铐,但是無濟于事,裴英智按住了他,手指在他的乳頭上輕輕的揉捏了一陣,然後用銀針刺了進去。
“啊!”許諾慘叫出聲來,卻并不能阻止裴英智的的動作。
裴英智在許諾兩邊乳頭各穿了一根銀針,針特別細,以至于紮到肉裏都不見血,然後他便在許諾身後塞了一枚跳蛋,震動開到了最大。許諾猶如萬蟻噬心,手掌用力握緊了拳頭,口中盡是痛苦的呻吟。
這時候,裴英智從盒子中又取出一樣東西,然後自言自語的說:“左手還是右手?”許諾意識有些抽離,反應不過來,右手便被裴英智松開了,五指分開,套進了那東西。
“你應該見過,但是不知道叫什麽吧?”裴英智說,“這叫拶指,古時候女人心靈手巧,要是毀了就真的沒什麽都沒了。”他稍微拉緊了一下,許諾立刻感覺幾根鐵棍夾緊了自己的手指,“你呢?”
許諾張着嘴仿佛呆滞了一般,眼中是深不見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