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許諾也不知道是睡着的還是醒着,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在床上呆了多久,只重複喝水和去廁所這兩個動作,其餘時間一直在床上度過。
他意識裏面有些不太願意醒過來,醒來了要面對很多事情,睡覺的時候不需要這樣。
這幾日他都渾渾噩噩的,身上的傷好的很快,但是許諾就是提不起精神做別的事兒。他寧願開着電視躺在沙發上發呆,也不想開電腦玩游戲,或者聯系別人。
直到下午,他媽媽給他打電話問他有沒有買過年回家的票,他這才意識到春節就要到了,許諾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說他春節在上海有事兒,回不去了。媽媽頗為失落,囑咐他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總是熬夜打游戲,這個年紀要找女朋友了……許諾全搪塞過去了。
挂了電話,許諾在房間裏來回溜達的了一圈,上網上查了自己的銀行卡餘額,只留了兩萬塊錢,剩下的全打到他媽媽的卡裏了。
上半年的時候打過一次,這是他這半年剩下的錢,錢不多——當然是對于一個一線主播來說,錢不算多。他當初因的合同就不是什麽大合同,自己也沒有淘寶店,除了合同上的錢,剩下的就是觀衆送的小禮物。最貴就是戰艦,一千一個,主播和平臺對半分,拿到手裏的就五百塊錢。但這東西只有土豪刷的起,其餘的禮物幾百幾十幾塊不等,總的來說也是看天收成。
許諾打直播不喜歡跟觀衆交流,也不喜歡跟粉絲要禮物,收入相較于其他這個級別的主播來說,真可謂是平平淡淡。
卡裏的錢劃出去之後,許諾覺得輕松了一點,他揉了揉腦袋,穿好衣服出門散步,許久沒有活動的身體有些僵硬,雖然是冬天,但是只走了一段路程,許諾就出了一身薄汗。
晚上到家,開機,登陸賬號,直播。
觀衆老爺都說好久沒有看到許諾了,彈幕上說什麽的都有,許諾也不怎麽看。還是習慣性的把好友列表拉開,他這個時間點不好,大家都已經是在游戲中了。
他本收起了好友列表打算單排,忽然有想起什麽來似的打開了好友列表,這才發現,列表分欄全删了。
許諾無奈,只得手動再分一次,然後給樂揚單獨放在了一欄裏。
這一宿的排位賽顯得有些冗長,許諾一直微微皺着眉颔首,從攝像頭裏看有些陰沉,但是是女孩兒們最喜歡的樣子。
他看了看時間,打算再打一把就去睡覺,然後就排了進去。
只是這一把很不一樣。
他拿的AD,輔助上來就站在塔下不動了,他Pin了好久的地圖,不一會兒顯示輔助斷開連接,人物自己跑回泉水了。開始許諾沒太在意,以為對方是網卡,但是後來輔助一直沒上過線,許諾就覺得有些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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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打兩個已經很吃力了,打野爸爸再來下路光顧光顧,許諾只能嘆氣。
然後,他就在對話框裏說:“中路給壓力,上單找機會傳。”
一句話說的稀松平常,上單就給炸了,讓許諾別瞎指揮,許諾莫名其妙,在輸入框裏噼裏啪啦的寫了一堆,但還是全删了,他看了看上單的補刀,心裏就明白了。
就這麽一場排位能遇到一個掉線一個演員也真不知道是什麽運氣。
許諾掐了掐太陽穴,坐正了上半身,跟隊友說:“別送,能贏,等我Carry。”
隊友沉默不語。
他買了裝備直接到了中路,對面中單的名字很眼熟,才想起來是前段時間遇到的那個特別坑的卡牌。許諾心裏冷冷一笑,正愁裝備呢,這不提款機就來了麽。
盧錫安潇灑甩槍越塔取中單人頭,然後滑步轉身離去。
“大小龍給眼。”許諾指揮,“他們少個AP,別被分帶了。”
許諾很認真,就跟打正式的比賽一樣。ADC不必專門的計算技能時間,但是許諾能記得清清楚楚,不斷的在聊天框裏記錄,雖然這邊少了一個人,但是他仍舊有還能打下去的感覺。
上單點了個投降,不停的說二十,許諾啧了一聲,說:“別點,還能打。”
他也說不上來是那口氣咽不下去,今天的最後一把他就想拿點分去睡覺了,但是碰上兩個豬隊友外加嘲諷,許諾心底裏對比賽的掌控欲忽然的就升騰了起來,他就是要贏,即使所有人都覺得這種比賽打着沒有意義了。
守下了一波高地塔,許諾說:“下波團在外面打,對面沒複活甲,我有雙招,別掉龍。”
他要操作,又要指揮,手速快的飛起,鍵盤聲音不斷,比賽時間一點一點的遠去,許諾有些緊張,因為現在只是一波團戰的事兒了。他尤其注意對方打野的位置,終于野區相遇,抓住對方走位失誤,自己這邊三個人技能完美銜接打出了爆炸傷害,團滅!
許諾開心的跟隊友一起沖上了高地,在少人的情況下逆風翻盤,拆基地的時候許諾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彈幕上全是66666和一波又一波的禮物。
這是他這段時間最開心的一件事兒,只是一局游戲,好像那些陰霾都被一掃而空了一樣。他興高采烈的叫了一聲兒,嘴角上揚,連眼睛都彎了起來,好像有光一樣。這種心情難以表述,但是值得他如此發自肺腑開心。
許諾喜歡這種競技的感覺,這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個英雄一樣,他甚至覺得有些熱血沸騰,但馬上心裏又有些羞怯,什麽樣的場面沒見過,為何一把普通的Rank就激動至此?
因為距離他上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的時候,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
不過馬上,他的直播間就爆炸了。
一個戰艦在全區公告裏停留的時間大概是十秒左右,那天晚上許諾被刷了一百個。
前置番外《等價交換》
許諾拿着手裏的門卡,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擡頭朝着面前的這棟高層建築的最上方看去,然後壓低了帽檐,把門卡揣在了兜裏,進了樓裏面。
電梯載着他直線上升,到達預定的樓層,他拿着門卡在門鎖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按了門鈴。
開門的是個陌生的男人,許諾愣了一下。
“請問您找誰?”男人微笑并且禮貌。
“我……”許諾深呼吸了一下,“我找裴先生。”
裏面的房間有個男人慵懶的問:“誰啊?”
男人回頭恭敬的說:“裴先生,您約了客人麽?”
“進來吧。”
男人側身,叫許諾進去。許諾往裏走,便看見套房的客廳中,裴英智坐在沙發上,膝蓋上平放着一個筆記本,周圍幾個人無論男女都是一身職場精英的打扮,好像在跟裴英智彙報工作。許諾站在一邊兒,不敢上前。
裴英智扶了一下金絲邊的眼鏡,擡頭看了看角落裏的許諾,合上了筆記本,對身邊的人說:“今天就到這裏吧。”
幾個人如同特赦一樣紛紛離開。
偌大的酒店套房裏就剩下了兩個人。許諾站在離裴英智很遠的地方,低着頭,他握緊的雙拳出賣了他的緊張。裴英智悠閑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說:“找我幹嘛?”
昨天剛剛結束的英雄聯盟中國區預選賽上,Abyss戰隊以賽區第一名兼種子站隊的身份進入到了全球總決賽,出征儀式華麗隆重。許諾坐在臺下看着他所謂的隊友們捧起了總決賽門票,心裏說不出的失落。
那些本來應該是他的,如果沒有裴英智的話。
眼前的男人是他現任戰隊的幕後老板,将将三十的裴英智在各個方面都處在一種巅峰的狀态,他家世顯赫,坐擁商業帝國,本該是出現在金融版面頭條的人物,卻莫名的搞起了戰隊。Abyss剛出道的時候就被打上了各種土豪老板的标簽,一開始是很令人不齒的。
而許諾,恰恰就是那些呲之以鼻的人當中的一個。
裴英智今天一身挺拔貼身的西裝,頭發梳的整整齊齊,他不近視,可是喜歡帶金絲邊的平光鏡,整個人背對着落地窗投射進來的陽光,有種說不清的氣質。
“我想去打比賽。”許諾低聲說。
“什麽?”裴英智動了一下,好像沒聽清一樣,“你說什麽?”
“我想去打比賽!”許諾這次喊了出來,他有些激動的朝前邁了幾步,“裴先生,我知道錯了,您讓我上場吧,我想打比賽。”
“你這樣讓我很為難。”裴英智笑了笑,十分溫和的說,“Eden狀态很好,他也是隊裏穩定的首發AD,跟團隊的配合也很好,你要換掉他麽?我很難辦的。”
他這樣說,許諾的表情都凝固了。
九月的上海依舊炎熱,裴英智的西裝穿着很整齊,為此房間裏的空調開的特別低,許諾卻覺得手心在冒冷汗。裴英智繞過他去拉背後的衣櫃,然後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放進去,松了松領帶,說:“你還有別的事兒麽?抱歉我時間很緊張。”
許諾忽然拉住了裴英智的胳膊,說:“裴先生,我……”他的聲音變的很低,想極力的掩蓋自己的不甘,“我什麽都肯做。”
裴英智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笑道:“你當我是街邊兒的乞丐随便打發的?”說罷,他轉頭就走,許諾着急了,伸手想拽裴英智,卻被地毯給絆倒了,只能抓着裴英智的褲腳說:“我不是這個意思,裴先生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求你了!”
他這樣大概十分滑稽難看,裴英智都給逗笑了,他稍微彎腰,手指鉗住許諾的下巴,說:“每個戰隊有一個替補名額,經理跟我說,他很發愁叫誰去,你願意麽?”
許諾點了點頭。
“那‘我願意’要怎麽說?”
“我……我願意被裴先生……被裴先生……”許諾有些結巴,極難說出口,“被裴先生操……”
裴英智輕哼了一聲,揉了揉許諾的頭。
他仍舊是那副精致慵懶的模樣坐在沙發上,雙腿大開,他叫許諾給他口交,卻不準用手。許諾跪在他面前,用牙齒咬住他的拉鏈往下拉。裴英智不好煙酒,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可許諾現在腦子裏亂的不行,哪兒還能顧及其他,他對裴英智除了怨恨,更多的是畏懼。他沒想到當初嘲笑裴英智的戰隊是錢堆出來的竟然能招惹到裴英智這麽大的火氣。
許諾覺得裴英智就是想折磨他,無論以何種手段。可他偏偏又沒有別的辦法,他連賣身契都在裴英智的手裏,但凡他想繼續打職業,就不得不跟裴英智低頭服軟,要麽就退役麽?裴英智曾經笑着跟他說,你不想打了退役也可以,但是你退役了能做什麽呢?當主播還是當教練?有平臺或者戰隊要你麽?他們敢麽?只要你還在這個圈子裏,能往哪兒逃呢?
裴英智說的沒錯,他合該就是該爛在裴英智手裏。
許諾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他顫顫巍巍的叼下了裴英智的內褲,眼前是裴英智半擡頭的器官,他心裏厭惡,但無濟于事。裴英智看他猶豫,便說:“不樂意也沒關系。”然後一副馬上就要擡屁股走人的樣子。
“沒有。”許諾有些慌張,他的手臂架在裴英智的大腿上,張口含住了裴英智的性器賣力吞吐,口鼻中充滿了裴英智的味道。裴英智摸着許諾的頭,但是一點也不享受他的服務,他所有的興奮并不源自于身體,而是出自一種雄性生物的征服感。他知道許諾十分讨厭他,但他就是喜歡看許諾讨厭他但又不得不卑躬屈膝讨好他的樣子。
這些因素完全的調動起了裴英智身體裏那些惡劣的本質基因。
許諾很用力,并且盡量不咬到裴英智。裴英智永遠是那副俯瞰衆人的樣子,猜不透什麽心思的眼神看着許諾,許諾用舌頭順着性器舔弄,然後往上舔到了頂端,而後張口将龜頭含住,擡眼看了一下裴英智。
他的眼神陰郁,出賣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裴英智立刻伸腿把許諾踹到了地上,将他壓在身下,按着他的肩膀說:“我覺得對你這種人就不能太溫柔,你根本就是個欠操的玩意。”許諾被忽如其來的壓制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掙紮,只是裴英智抓的太死,他怎麽都動不了。裴英智順勢扒開了許諾的褲子,在他光裸的屁股上用力拍了兩下,說:“你不是厲害麽?不是喜歡逞能麽?怎麽不叫喚了?”
他說着,手指便毫無預警的插進了許諾的身體裏,許諾疼了,掙紮着往前爬,想脫離裴英智的桎梏。裴英智這輩子順遂慣了,最不喜歡別人違逆他,手指又加了一根,捏着許諾的下巴問:“想跑哪兒去?你不是很想上場打比賽麽?連這種等價交換的覺悟都沒有的話,你還是把名額讓給別人吧。”
許諾疼過勁兒了,大致聽清了裴英智的話,他心裏難受,但覺得裴英智說的始終沒錯,來的時候就想好了的事兒,這會兒怎麽能變卦呢?他不動了,任由裴英智羞辱,裴英智不喜歡他像個死人似的樣子,推搡了他一把,說:“自己脫!”
講道理,裴英智就算外表再如何的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但他骨子裏是個極為嚣張暴戾的人,無論對誰。
許諾這個人,除了眼神太陰郁,整個人看上去是那種十分陽光健康的大男孩。職業選手的年紀普遍不大,尤其是打C位的,對于身體和神經的反應速度的要求極為的高,他打了這麽久的職業也不過二十出頭,跟裴英智比起來,真真兒是差了好多。
裴英智讓他自己脫,卻唯獨讓他留了一件T恤在身上。許諾除了玩游戲就喜歡打籃球,寬肩細腰一副好身材,小麥色的皮膚。只是他今天穿的T恤寬松,下巴一直垂了下來,敏感位置似有若無的遮着。他就這麽站在裴英智面前,接受着裴英智近乎視奸的目光,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攥着自己的衣擺不着痕跡的往下拉,這樣子反倒有些撩人。
“還不錯。”裴英智最終給出這三個字,他站的與許諾極近,快要貼上了一般,忽然伸手摸到了許諾雙腿中間揉搓,許諾夾了一下腿,裴英智手上一用力,說,“現在夾這麽緊做什麽,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許諾難堪至極,頭低的更深了。
“緊張?”也不知怎麽了,裴英智好像變的有耐心了,許諾低着頭不說話,他就把手繞到了許諾的屁股上,手指伸到股縫中滑動。他剛剛插進去過,雖然粗魯但是好歹沒弄傷許諾,指尖在外面打轉,另外一只手也繞了過來,把許諾圈在了懷裏。
“唔……”許諾呼出一陣氣音,馬上咬住了嘴唇。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很讨厭?”裴英智附身在他耳邊低聲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的眼神很惹人厭,你在驕傲什麽?”
“……沒有。”許諾強忍住說道。
裴英智哼了一聲,說:“趴到桌子上去,你還不配上我的床。”
許諾照辦,彎腰趴在了桌子上,裴英智卻不滿意,說:“狗要怎麽趴着?”許諾愣了一下,只得爬上了桌子,雙膝跪在桌面上,大腿拉開,腰部盡量的往桌面上貼,翹起了屁股。他的臉埋在臂彎裏,雙拳緊握,呼吸有些重。
“這時候該說什麽?”裴英智笑道。
許諾把臉從臂彎中稍微挪出來一點,看着身後的裴英智,他眼圈有點紅,分不清是羞恥還是惱怒,抿了下嘴,才說道:“請裴先生……上我……”
裴英智把他的腰壓低,扶着性器在許諾股縫中來回蹭。他心情極好,将許諾的上衣推到了齊肩的位置,露出了他整個後背。許諾因為緊張的緣故,肌肉繃的很緊,線條格外好看,裴英智順着他的腰線一路往前摸到了胸口,手指捏着許諾的乳頭玩弄,惡劣的用指尖一夾,許諾身體立刻抖了一下。裴英智笑了笑,雙手不停的在許諾的胸口來回游走,性器抵着許諾的大腿。他摸夠了,不想過多廢話,揉了揉許諾的屁股,扶着性器便往裏擠。
“啊……”許諾疼的叫出了聲,手指緊緊的抓着桌沿,裴英智叫他夾的也不好受,啪的一聲打在了許諾的屁股上,說:“夾這麽緊幹嘛!放松點!”許諾哪兒知道什麽叫放松,他只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活生生劈開一樣,下身是撕裂的疼,與此同時,他所剩無幾的自尊也被裴英智來回拉扯,碎的不剩下什麽了。
裴英智索性一口氣直接插到了底,許諾悶哼了幾聲,就再沒了聲響。稍微緩和了一陣,裴英智便扶着許諾的腰開始挺動。
“裝什麽委屈?”裴英智說,“你們這種人我見多了,永遠自以為是。你跟我犟半天,不還是落得個被我操的結果?”他說着便拍了許諾一巴掌,“有你這麽伺候人的麽?近千萬的身價我就買具屍體?給我叫!嗓子不叫啞了今天別想回去!”
“啊……嗯……”許諾松了口,聲音從唇縫中溢出,他身上疼,連呻吟都是痛苦的,這更加刺激到了裴英智的施虐心理,下手毫不留情。
“喜歡被我操麽?”
“……喜歡……哈……”
“多喜歡?”
許諾不知道怎麽回答,閉着眼睛哽咽的說:“裴先生……操我……”
“就會這一句?”
許諾搖了搖頭。
裴英智每次插入都很深,好像要搗碎許諾一樣。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在床上還算溫柔耐心,對每個床伴都很好。只是他不想那樣對許諾,許諾三番五次的違逆他,他就要給許諾一些教訓。
“你是什麽?”裴英智又問。
“……玩具。”許諾近乎絕望的回答。
他是裴英智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玩具,裴英智想怎麽玩他就怎麽玩他,他又能說出什麽呢?早知道終究是這麽個結果,他最開始就應該乖乖的聽裴英智的話,說不定他還有機會。許諾越想就越覺得自己蠢,心裏就更加難過,連叫聲都有些慘,裴英智卻充耳不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快感中。
許諾的身體裏很熱很緊,因為年輕而健康,所以做多麽過分的事情,他的身體也能接受,事實上裴英智也只是讓他疼而已,并不是想真的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麽傷害。他每一下都撞擊在許諾的深處,內壁把他包裹的緊實,裴英智有些激動,用力掐着許諾的腰沖刺,抽插了幾下之後,就有了想射的沖動。許諾大概也察覺到了,忽然開始往前爬,口中祈求道:“裴先生……求你別射在裏面……求你了……啊!”
這種時候的男人最讨厭被打斷,他惡劣的說道:“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他抓住了許諾,整個身體都壓在他身上,手指扣進了許諾的嘴裏攪拌,口水順着許諾的嘴角流到了桌子上,射的時候,他一口咬在了許諾的肩膀上,許諾悶哼了一聲,不再動彈了。
裴英智射在了他身體裏,很深很深,他抽出性器的時候精液被帶了出來,白濁的液體從後穴裏流出,沿着大腿往下流。許諾渾身無力的爬在桌子上,他這樣卻正中裴英智下懷。裴英智平複了一下呼吸,把許諾翻了過來。
他眼圈通紅,像是哭過了一樣,樣子十分難看,他不知道對着裴英智要作何表情,有那麽一瞬間的迷茫無助,因為跪了太久,又被裴英智蹂躏,他的大腿有些合不上,任由下體敞露在裴英智面前。
許諾眼神裏沒了陰郁,什麽都沒有了,就這麽一個可憐的瞬間,讓裴英智忽然想玩點別的。
許諾還在失神間就被裴英智抓着雙腿拖到了地上,哪怕隔着厚厚的地毯,許諾也被撞的頭暈眼花。
“你這死樣子給誰看?”裴英智冷笑道。他擠在許諾的雙腿中間,許諾的T恤被推到了胸口以上蹂躏的不成樣子,裴英智稍稍用力就撕開了。他低頭看着許諾,忽然靠近他耳邊,手指若有似無的按壓在許諾的乳頭上撩騷,低聲說:“會不會伺候男人啊?嗯?”他手指一用力,許諾痛苦的嗚咽了一聲。裴英智又說:“小野模尚且會張開大腿迎合男人,你比她們貴了多少倍你知道麽?哎呀我忘了,你除了玩游戲之外什麽都不會,是不是?”
裴英智說話的時候是笑的,猝不及防之下卻給了許諾一巴掌,許諾被他扇的頭一歪,劇烈的咳嗽起來。
“別他媽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裴英智直起身來罵道,“我可不想帶着你出國丢人!”
他欲起身,忽然被許諾拉住了。
許諾沒什麽表情,他被裴英智打的一邊兒臉有些紅,臉頰上有模糊的指印,他起身拉着裴英智的手,低頭悶聲說:“對不起裴先生,是我錯了。”
等他再擡頭時,竟然帶了點笑意。
自從轉會到這邊,許諾每天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沒上場機會,隊友也無形的排擠他,大老板吩咐要給些顏色看看的人,誰會不要命的在他面前湊近乎呢?他甚至很少說話,總是獨自一個人玩游戲,要麽去外面的籃球場默默投籃。
他過的很不開心,可今天,他卻對着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笑了,無比谄媚。
換了個姿勢跪坐在地上,許諾一點一點的靠近裴英智,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性事,但是裴英智的衣服一點沒有亂,他伸手解開裴英智襯衣的扣子,從上往下,裴英智的胸膛才完全坦露出來,許諾側過頭去吻他的脖子,呼吸都噴在的對方的皮膚上,他低聲問:“裴先生喜歡哪種姿勢?我都可以……”
“我累了。”裴英智風涼的說道,他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拍了拍大腿,“自己動。”
許諾站起來看了看裴英智,慢慢朝他走去。
他跪在裴英智雙腿中間,用手扶住他的性器小心的吞吐,很認真也很仔細。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就連握住那種地方的時候,形狀都十分好看。裴英智唯一誇過他的時候,就是說他手長的好,是老天爺賞飯吃。
老天爺賞飯吃,賞的是哪碗飯呢?
是去賽場上追名逐利,還是在床上伺候男人呢?
裴英智說那樣的話,也許早就想好了會有這麽一天。
不過裴英智說了,許諾還沒資格上他的床。
看着許諾垂着雙眼賣力伺候自己的樣子,裴英智說不清楚心裏就有點癢癢了。這個人孤傲決絕,誰都看不上,但是他又十分有天賦并且努力,所以他有資本看不上別人。許諾是有初心的,為了這個初心他可以抛棄很多東西甚至不擇手段。裴英智被許諾激起了心中那些肆意淩虐的快感。玩弄別人本身是無趣的,但是玩弄一個有夢想的人,那種近乎于糟蹋的無恥快樂是無窮無盡的。
裴英智看不上許諾,但是他想知道,許諾能為了自己那點可笑的初心,付出到何等地步。
許諾用舌頭舔了舔性器的頂端,整個柱身都被他的泛着晶亮的水光,他抿了抿嘴,擡起身,張開大腿跪在裴英智兩側,一只手扶着裴英智靠着的沙發靠背,另一只手扶着裴英智的性器貼在自己的臀縫中摩擦了一陣。性器頂端分泌的液體和沾染着的口水将還存有男人精液的小穴拍打的更加濕潤了,許諾強裝鎮定,可還是忍不住的咽了口吐沫,然後閉上眼睛,用碩大的龜頭撐開自己的腸壁,慢慢的坐了下去。
“唔……”身體被再度打開,裴英智的性器在侵占的過程中與許諾的內壁擠壓發出粘稠的聲音,許諾一咬牙,完全坐了下去,讓裴英智進入到他身體最深處。他雙手撐着沙發平複呼吸,等差不多适應了這種痛感之後,才又擡起了腰。
疼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跟快樂不同,快樂可以無窮無盡,疼痛的極致其實是麻木。許諾擡着屁股一上一下的呻吟,呼吸顫抖,他沒什麽感覺了,連疼都沒有了,只知道當婊子不能立牌坊,為此,他很努力。
大約是他這樣矛盾隐忍的樣子取悅了裴英智,裴英智用手托住了許諾的臀瓣,大力揉搓之後猛的往下一按。
“啊!”許諾驚叫出來,他怕自己掉下去,慌忙之間摟住了裴英智的肩膀。裴英智笑道:“這才有點樣子,然後要怎麽做?”
此時許諾的鼻尖幾乎都要碰到裴英智的臉了,他晃動了一下,輕輕舔向裴英智的耳後,然後張口含住了裴英智的耳垂。
裴英智覺得耳後酥酥癢癢的,是種跟平時很不一樣的感覺,自己也動起了跨往上頂弄,忽然變換的節奏讓許諾有點不知所措。
“裴先生,你……啊啊!”本來壓抑的聲音變了調,許諾自己一愣,臉騰地一下通紅,裴英智手指在被性器撐開的穴口打着轉,另一只手摸上了許諾的腰,不懷好意的問:“怎麽了?”
“沒……沒有……”許諾低着頭想躲,裴英智掐着他的下巴讓他面對自己,嘲笑的說:“爽了?”
身體裏的器官在腸壁的某一處狠狠定弄,許諾不知道從何處冒起了一團火,這讓他十分羞恥,想掙開裴英智,可裴英智卻攔着他,反手将他壓在了沙發上,然後用力一頂。
“你是不是就是賤?”裴英智在他耳邊說,“被男人上也會有快感是不是?”
他一邊兒說着羞辱許諾的話,一邊兒用力抽插,狂風暴雨一般的襲擊着許諾敏感的地方,許諾幾乎要窒息,口中呼喊着:“不……不是……裴先生!啊嗯……”
“想解釋?解釋什麽?”裴英智穿着粗氣說道,“你這個樣子怎麽上場?在場上會不會想男人啊……你這麽淫蕩,有沒有勾引過你的隊友?你原來那個長的漂亮的輔助,有沒有得過手?”
“沒有!沒有!啊……”許諾不斷的搖頭,他被裴英智掐着,渾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緊致而性感,随着他的呼吸浮動,“我沒有……唔……”
“我操你操的爽不爽?”裴英智用力頂了一下,許諾被頂的從肺部擠出了微弱的呻吟,咬了下嘴唇,才回答:“……爽。”
“就這些?我看你也沒多少覺悟嘛。”裴英智用手握住了許諾半擡的性器上下撸動,前後夾擊生生煎熬着許諾,他的肉體放置在欲海中沉浮,精神被羞辱摧殘,整個人仿佛要窒息一樣,失聲大喊:“我就是個喜歡被男人操的賤貨!裴先生你操我吧……我喜歡被……被裴先生操……”他大腿張的更開,裴英智每一次撞擊,都拍打在他的屁股上發出啪啪的肉體撞擊的聲音,他扭着腰迎合裴英智,無恥下賤。
許諾佯裝愉悅的表情,眼神卻穿過裴英智發呆一樣的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下攢動,許諾笑了一下,口中不停的浪叫。
裴英智最後沖刺了幾下,快射的時候将分身拔了出來,捏着許諾的下巴把性器插進了他的嘴裏,許諾聽話的張着嘴往裏吞,裴英智全射進了他的口腔裏,喉嚨裏。許諾嗆的開始咳嗽,裴英智說:“一滴都不許流出來。”聞言,許諾捂住了嘴,用力吞咽,也不怕自己咳的要背過氣去。
兩個人渾身汗啧啧的,裴英智歇了一會兒,又把許諾拖到落地窗邊做了一回,黃昏時分,高層之上往下看,行人好像螞蟻一樣,許諾背對着裴英智,趴在玻璃上看着外面,口中是淫蕩性感的呻吟,可是一臉面無表情。
天色漸漸變暗,夜幕襲來,裴英智才放了許諾。
許諾倒在地板上,聽着浴室的水聲停止,裴英智擦幹了身體又換了衣服,期間許諾也沒動。他重新換上了休閑西裝,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英俊而優雅。他踹了一腳許諾,說:“我晚上有約。”從錢包裏掏出了幾張鈔票丢在許諾身上,“躺夠了自己打車回去。”說罷,裴英智就要離開。許諾趕緊起來叫了裴英智一聲。
“裴先生,你還沒答應我。”
“噢!”裴英智恍然大悟的樣子,笑了笑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能信麽?”
用力關門的聲音讓許諾一哆嗦,他好像掉進了冰窟裏,渾然沒了知覺。
半夜時分,許諾才會到基地,因為國內的比賽已經結束,隊內放假,所以也沒有門禁之類的。他洗了個澡,渾身疼的厲害,心裏也疼,倒在床上就悶頭大睡。
有位先賢哲人說,人生最大的痛苦是夢醒了,卻無路可走。許諾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他沒什麽辦法了,只得逃避現實。
次日中午,許諾被電話吵醒,他有些發燒,頭暈腦脹,好半天才看清來電顯示,是戰隊經理的。
“許諾,你把你的資料發給我,護照也準備好,裴先生說替補帶你,你準備準備吧,放假回來随隊訓練。”
“哦……”許諾木讷的回答了一聲,挂了電話之後,用力的倒在了床上。
END
這裏補完一下前置劇情,就是許諾當年與裴英智的交易內容【其實是肉……
沒看過前文的可以看這個,省的跑去另外那個文下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