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刻印
深沉的濃霧籠罩這蜿蜒的沼澤地,厚重的白霜使得猙獰的奎德拉樹(食人樹),堅硬得如同石像一般,空氣寒冷刺骨,滴水成冰,銀灰色的圓月懸挂在山谷上。
這裏是赫拉地勒大陸最北的角落,一個名為魇魔谷的地方。據傳說記載,數萬年前,一位勇于對抗魔族的公主,被魔王打敗後,就沉睡在魇魔谷深處的古堡裏,靈魂被魔王的詛咒封印,永不輪回。
這位名叫拉芮爾(大地)的公主擁有強大的法力,能使用失傳很久的最上級魔法,保護人類、城鎮、農作物免收自然災害、外來者喝魔物的侵害,還能占蔔星象,引導迷失的旅人走回正途,因此,可以說她是赫拉迪勒大陸的一種信仰、一位神诋。
自拉芮爾落敗後,越來越多的下級魔物通過結界裂縫,來到人類世界,逐漸形成了由魔物、人類、法師上薦的微妙世界。
但魔物本性始終向惡,随着各地的裂縫越來越多,中級惡魔喝上級魔物也來到大陸,不斷掀起戰争、海嘯喝風暴吞噬人類,許多國家因此爾滅絕。
為了拯救被魔物逐漸侵吞的國家,一個來自東方王國的黑發王子,帶着二十個親信,跋山涉水、劈荊斬棘來到魇魔谷。
他們發現越接近那座傳說中的迷霧城堡,道路就越難行走,黑暗中無數魔物潛伏着,一不小心就有一個劍士被魔物咬死,待他們歷盡艱辛到達沼澤地邊緣時,二十多人的隊伍只剩下一個人了。
黑暗中,蒼茫的濃霧漸漸散開了,水銀似的月華自蒼穹籠罩而下,映照出王子挺拔的身影。
像風一樣輕,像絲一樣細柔的黑色長發在寒風中飄蕩着,青年得臉龐十分俊美,可媲美傳說中的美神巴逖亞,他的雙眸如同黑玉般炯炯有神,銳不可當。堅挺的鼻梁下,緊抿的嘴唇薄而堅毅,毫不動搖地眺望着山崖上方的城堡。
“有人類……”
“有人……咯咯……”
“吃了他……”
嗜血的魔物從造澤地裏爬起,拖動着畸形扭曲的身軀,上腹部發出“咯咯”的詭異聲音,包圍着青年。青年收回了眺望遠方城堡的視線,捏緊了手裏的劍。
細狹又鋒利的劍尖滴着先前斬殺的魔物的血,濃烈的血腥味似乎将魔物源源不斷地吸引過來,以一己之力對抗成百上千的妖魔等于是自殺,但是,如果就此卻步的話,先前劍士的犧牲就失去了意義。
沒有忘記自己是踩踏着同伴們的血,來到這裏的,青年用力一咬牙,淩厲地揮起鮮血淋漓的長劍,頭也不回地沖進了成堆的魔物當中……
迷霧城堡又名奧汀要塞,矗立在魇魔谷的北面,從山腳下的沼澤地,只能窺見這座城堡的一小部分。數萬年的風雨,使得這座占地千頃,恢宏的古堡宛若被人遺忘的墓地,殘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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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藤蔓從地底延伸出,緊纏着破裂的城牆,沉重華麗的大門早已坍塌,白色片岩打造的螺旋樓梯上覆滿了冰霜。
時間在這裏似乎是靜止的,只有風和雪花會透過殘垣的縫隙,到訪凄涼冷寂的房間,在城堡的至深處,有一個面向 懸崖的圓形卧室,據傳那就是拉芮爾公主沉睡的地方。
潔白的冰柱懸挂在生鏽的落地窗戶上,就像蠟燭滴下的淚,那些幾萬年都不曾被人碰觸的家具上,依稀可見精雕細琢的美麗紋飾,令人唏噓不已。
在房間的正中央,一張巨大的華蓋床上,“沉睡”着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她”的肌膚如同珍珠一樣白皙、細膩、耀眼的金發直垂到腰下,柔軟地擱在鑲嵌着銀邊的被面上,好像會發出星星的光芒一樣。“她”淺金色的睫毛纖細濃密,凝結着細小的冰晶。
只是第一眼,晏子殊就被“她”徹底迷住了,呆呆地望着“她”,甚至覺得自己看到的,不過是魔法創造出來的幻景,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美麗的人。
如同雪中精靈一樣空靈飄逸,擔心自己魯莽的碰觸,會使“她”像雪花一樣消失,晏子殊站立在大床邊,左手握着劍,身上的铠甲沾滿血污,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該怎麽解除咒語哪?聽宮廷裏的法師說,人血是最好的祭品,因為它包含着旺盛的生命力,想到這裏,晏子殊提起長劍,毫不猶豫地劃開自己的掌心,鮮紅的血滴淌了下來,落在“公主”的臉龐上,滑進緊閉的嘴唇裏。
一滴、兩滴……
血液從那美麗的嘴唇滲了進去,晏子殊的心跳不禁加快了,但是,十分鐘過去了,掌心的傷口凝固後,沉睡的公主還是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怎麽回事?
難道一定要帶法師來才可以嗎?可是一聽說他們要來魇魔谷,那些平日裏養尊處優,吃得腦滿肥腸的法師們,就吓得逃之夭夭,誰也不肯跟來。最後,除了一些咒語上的指導,他什麽幫助都沒得到。
“我以龍之國守衛人之名,召喚幻獸王狴犴……”不對。
“以契約者之名,喚醒邪惡亡靈……”也不對。
“請賜予我數之不盡的金幣吧。”
“請保佑我生下健壯的孩子吧。”
……
這些咒語都是什麽呀?!晏子殊啪啦翻着法師給他的,用皮革裝裱的小薄子最後丢到一邊,煩躁地在冰凍的房間裏來回踱步。
咔。
突然地,在他腳下的,凍得很結實的冰霜裂開了一條縫隙,晏子殊低下頭,看到黑色的玄武岩地板上,似乎鑿刻着古老的文字。
沒錯。他彎下腰,再仔細地看了幾眼,這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圖形文字,他有幸在國師的教育下,學習過一些,怎麽念的哪?對了……
“王者的力量,在黑暗大地上徘徊,從混沌中誕生的魔神,在血之河流中穿梭,吾以吾命,打破那封閉已久的禁忌之輪,召喚……重生……”
冰雪逐漸融化,地板鑿刻的文字一個接一個發出金色的光芒,沿着華蓋大床形成一個咒語圓圈,忽然地,轟隆——
巨大的,像是閃電的光芒撕裂城堡的屋頂,大塊磚石傾倒下來,砸爛了壁爐和家俱,在晏子殊腳下,玄武岩地板咔咔崩裂開,一陣令人心驚膽顫的雷聲翻滾于天地之間!
嗤嗤、劈!細微的,像結界迸裂的聲音缭繞在華蓋床周圍,晏子殊睜着黑眸驚愕地望着床上的“公主”。
“她”非常緩慢地睜開了眼睛,淺紫色的雙瞳如同太陽落山後的蒼穹,凝聚着深邃又輝煌的魔力,令人深深着迷。
“她”擡起修長又白皙的手,像扯斷鏈鎖一樣,把緊纏在“她”身上的結界拉開,扯裂。
随後,“她”坐了起來。也許躺着的時候,會讓眼睛産生誤差吧,晏子殊驚訝地發現“她”的胳膊很強壯,就像善于格鬥的劍士那樣充滿力量。
“她”的肩膀也很寬闊,鎖骨線條瘦削,讓人意外。也許古代的女性都孔武有力,骁勇善戰吧?晏子殊這樣想着,突然地,黑色鑲金邊的奢華長袍自肩頭滑下,晏子殊還來不及移開視線,就看到那袒露出來的胸膛,肌肉結實又平坦……“她”、“她”是……
“男人”——
晏子殊目瞪口呆,混亂的腦袋裏嗡嗡鳴響,臉色時青時白!傳說中的神聖公主怎麽會是男人呢?!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太美,吟游詩人故意把他傳唱成女性?不對!他從來沒聽說過拉芮爾是男人,那麽,到底是哪裏搞錯了?
在晏子殊驚詫不已的時候,神秘的男人優雅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晏子殊的手腕,魔魅的紫色眼眸以一種萬分高傲的神情,盯着他看。
“是你……自願用性命獻祭給我嗎?”男人的聲音,仿若玄冰上的水滴落入幽潭,低沉隽永而動聽,晏子殊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雖然我想要拉芮爾的靈魂,不過你的魂魄也相當高潔……好吧,我就接受你的獻祭,在你的靈魂上,刻上只屬于我的印記。”
——魇魔之印,奴隸之印,那是人類為了獲取超越自然的力量,将靈魂賣給惡魔的印記。
憑借不同等級的惡魔的力量,凡人可以呼風喚雨,變得非常強大,甚至操縱不死之軍隊,成為世界之王。
而當他死後,他的靈魂就直墜地獄,屬于該魔物私有,成為魔物的奴隸,永生永世飽受折磨。
魔物與人類定結契約方式,是通過靈與肉的結合,即人類所說的交合,但是和魔物結合絕不像戀人之間做愛那樣美好愉悅,通常是充滿暴力和血腥的,純粹只是為了烙下契約。有時候,人類因為承受不住魔物的侵犯而斃命,這也是屢見不鮮的。
“哎?!”
什麽獻祭?什麽靈魂?他不是拉芮爾嗎?!晏子殊瞪着眼睛,還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左手臂就被巨大的力量拉扯了過去!
叮哐!收禮的劍掉到地板上,摔倒的身體就像被毒蜘蛛抓住的獵物一樣,牢牢揿在床鋪上。晏子殊的雙手被看不見的咒語束縛,臉孔深深埋進柔軟的、但十分冰冷的被褥裏面,無法擡起來,幾乎要窒息。
“刺啦”,是沾滿泥漿和血污的鬥篷被撕開的聲音,緊接着銀色铠甲也被卸下,男人恣意擺弄着他,就像一頭雄獅擺弄着它奄奄一息的獵物,漫不經心,但是又充滿暴力。
晏子殊咬緊牙關,奮力想從魔法的束縛中掙揣出來,可那是最上級的黑暗魔法,就算他扭斷自己的手臂也無法掙脫出來。晏子殊拼死的反抗,使得男人頗覺驚異,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哦?看不出來你還挺‘貞潔’的嘛,是第一次和魔物性交嗎?”
男人白皙纖長的手指,沿着晏子殊赤裸的背脊輕緩滑動,感受着肌膚的光滑細膩,看得出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劍士,全身的肌肉完美緊致,充滿着力量。
越是高潔的靈魂、越是美麗的軀體,便越能吸引魔物的注意。因為沾污純潔的身體,将高貴的靈魂染黑是魔物們最愛做的事情,能給它們孤傲的靈魂帶來無上的滿足感,也許這個人類會是他最有趣的收藏品,魔物突然來了興致,打算和他好好地玩一玩。
“好細的乳頭,平時沒人玩弄這裏嗎?”
妖魔的手指摸到了晏子殊胸前,不顧晏子殊猛力掙紮,徑自揉捏、撫弄着淡紅色的乳頭。小巧的乳尖哪裏禁得住如此直接的刺激,硬挺了起來。
妖魔改用指腹溫柔地摩擦着它,感覺它因情欲、憤怒和恐懼而顫栗,要是能親吻它就更好了,身下的青年一定會露出更加驚愕的表情吧?
想到這裏,男人露出饒有興趣的微笑,拉拽起青年的胳膊,十分輕松地将他翻轉了過來。
晏子殊憋得通紅的臉孔,終于接觸到了空氣,拼命呼吸起來,但與此同時,他也憤怒地等着男人,破口大罵,“放開我!你不是拉芮爾,你是低賤肮髒的魔物!”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拉芮爾了?”魔物悠閑地說,手指不緊不慢地摩挲着晏子殊繃緊的上腹部肌肉,“說到低賤,你們人才不是被上帝抛棄,最脆弱可悲的物種嗎?對了,就像陰溝裏,黏糊糊的鼻涕蟲一樣惡心,人類……也只配給魔物玩弄、踐踏罷了。”
并攏的雙膝被強硬地拉開到與胸膛平行的程度,僵硬的、想要反抗的腳裸立即被咒語封印住,動彈不得。晏子殊瞪着黑眸,無比犀利嫌惡地盯着面前的魔物!
“好眼神。”
男人輕聲笑了笑,拉近青年的身體。像是故意要晏子殊見到“那個”一樣,無聲地脫下黑袍,華麗的長袍自男人的腰部滑了下來,露出下半身。
“——?!”
看到男人胯間的兇器,青年臉色劇變,啞然失聲。映在他漂亮黑眸裏的巨物,宛若堅硬的大劍傲然挺立着,那是人類不可能擁有的長度與直徑,前端也是格外生猛硬碩,魔物的分身就如同魔物本身一樣,讓人類發自肺腑的驚懼、顫抖。
“他要怎麽樣?!”
晏子殊的眼睛難以置信地瞪大,看着邪笑着逼近的魔物,難道——“那個”要進到自己體內來嗎?!
怎麽可能?!
他從未和魔物,或者說他從未和任何人發生過關系,所以晏子殊認為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臉色蒼白地等着魔物,用力地搖着頭,全身僵硬,“你要幹什麽……?別靠近我!不要……不!嗚啊——”
像是嘲笑他的天真與無知一般,魔物的雙手扣緊他的胯骨,尖利的指甲也深陷到皮膚裏去,然後緩緩地挺腰,硬碩的前端生生地擠開未經人事的後穴,往裏插進去。
“啊……嘎……好痛!住手!”
晏子殊疼得臉孔都扭曲起來,大聲慘叫着。感覺後庭被又熱又硬的兇器撕裂了,但是他又沒有感覺到自己在流血?經脈忒忒跳動的巨物不顧他的叫聲,往裏推進着,痙攣的甬道黏膜被擠得向上堆了起來,魔物似乎不管晏子殊是否能承受得住,只是一味地晃動身體,想把分身完全埋入進去,晏子殊的緊窒,讓他十分煩躁。
“嗚……不要再……好難受……啊啊……出去!不!”
眼淚源源不斷地滾落下來,雖然憤怒又丢臉,晏子殊仍無法控制住情緒,任由淚水弄濕了美麗的臉龐,除了母後去世,活到二十二歲,他從未如此哭泣過。
“告訴我……你的名字。”
男人停了下來,似乎被晏子殊哭泣的臉龐迷惑住,沙啞又固執地問,“要真名。”
“……子殊。”
“什麽?”
“晏……子殊。”刺痛的咽喉痙攣着,被完全封印住,無法動彈的身體微微顫栗。
這本該是令人覺得相當無趣的畫面,意外地性感得要命!說不定,這不僅是他最有的收藏品,還是一頭珍稀的奇獸呢。
魔物微笑着,再次動起了腰。
“呀……啊!不……不要動!啊啊!”青年嘶啞地叫着,漆黑的長發往後散開落在床鋪上,和魔物的金發纏繞在一起。
“子殊,把身體放松,讓我在你的體內刻上烙印。這樣……除了我以外,沒人能侵占你的靈魂,你将是我的……所有物。”
魔物用力挺腰把硬碩的分身推送進去,晏子殊慘叫着弓起了背,但是不能阻止可怕異物的入侵,被擴大到極限的黏膜可憐兮兮地絞緊着異物。而後一下又一下,男人有意地頻頻撞擊着,強迫晏子殊容納下他的全部。
“不……放過我……我不行……嘎。”
下肢的韌帶抽搐着,拉直到就要斷裂的程度。感覺堅挺已經侵犯到體內深處,可是還在往裏推進,毫無停止的跡象,像要自下腹将他戳穿,晏子殊赤裸的身體劇烈顫抖着,害怕極了。
“只差……一點而已。”男人輕喘着氣,燃燒着情欲的深紫色眼眸,貪婪地緊盯着身下的青年,彎下腰親昵地耳語道,“放松,再忍耐一下就好。”
“嗚!”
不知道男人做了什麽,晏子殊突然覺得下腹一緊,一股燥熱、讓肌膚不斷滲出汗珠的詭異感覺,突襲全身!腦袋暈乎乎的,濕黏的身體好像高燒一樣熱,連呼出的氣息,都能把嘴唇燙傷。
“怎麽回事……?”
晏子殊驚異于自己的變化,就算不去理會,他也可以感覺到自己勃起着,在魔物的侵犯下,他竟然會興奮中“哦……你的快樂源泉,是在這裏呀……”男人輕笑着,強壯有力的胳膊不顧晏子殊的反抗,摟抱住他的腰,然後下半身對準那敏感的一點,逆勁狠力地一撞!
“啊啊啊!”晏子殊尖叫了起來,柔韌的脊背像弓一樣高高彎起!
“舒服嗎?”就像瞅準時機那樣,魔物的尖牙咬上那櫻紅色的乳頭,刺破了一點皮,貪婪地吮吸着晏子殊的血液。與此同時,他扣住晏子殊的腰,毫不留情地狠狠撞擊着那裏,幾乎快要被折磨瘋了,晏子殊劇烈地搖晃着頭,哀叫、掙紮着。
“不!住手……啊啊……受不了……不要了……”
“呵呵,真的不要嗎?你看你前面都濕成一片了。”魔物的尖牙危險地滑過晏子殊的頸動脈,輕啃着下颚,然後又來到秀氣柔軟的嘴唇處,強迫晏子殊與他接吻。
“嗚嗚……唔!”
“真可愛。”伸入舌頭,在晏子殊的口腔內盡情翻攪之後,男人舔舐着晏子殊濕潤的嘴唇,喃喃低語,“可是,我還沒有……全部進去噢。”
“不……不行——不要!求求你——啊、啊啊啊!”
男人用很大的力氣猛地往上一頂,把自己完全送入甬道之中!腸道被頂開到了極限,緊勒出巨物的形狀,感覺身體似乎分裂成了兩半,晏子殊的手指絞緊着床毯,四肢動彈不得!
顫動的嘴唇只要輕輕一呼吸,他就能感覺到體內蟄伏的魔物分身,在床就脈動着,混沌不堪的腦袋裏,不由浮現出之前看到的那個畫面。
粗犷堅硬,像匕首一樣可怕的東西,就深埋在自己體內。但是——這怎麽可能?!那樣的“東西”怎麽能進去?!他一頂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糟糕之極的噩夢!
“嗚啊……”
如果能昏厥過去就好了,如果這真的只是夢境就好了!晏子殊大口喘着氣,扭動着手腕掙紮祈求着,可是男人卻不允許他失去意識,徐緩地動着腰,慢慢抽插起來。
“不……嗚!”
強勁又又節奏的推送似乎完全沒有考慮到,身下的青年是個普通的人類,粗碩的分身在白皙的雙丘之間不停地進出着。起初,青年還妄想反抗,但漸漸地已失去了反抗的餘力,任由魔物抱着他的腰,壓在他身上肆意馳騁!
“嗚……啊……嗚嗚……”
淫色的,肉與肉撞擊、交戰的聲音回響在空曠冰冷的房間裏,對魔物來說這只是完成契約的過程,無論對方是男是女,長相如何,它們都不帶任何感情地完成這一步驟。
“不要……啊!”
漫長的交合之後,男人扳住晏子殊的雙膝,高高地擡起了他的雙腿,意識到男人想要在他身體內射精,晏子殊的臉孔扭曲了起來,浮着霧氣的黑色眼眸裏,寫滿了恐懼。
“不行,不要在裏面……”
“說什麽傻話。”男人無情地嘲笑着,柔軟又紅潤的嘴唇,擦過晏子殊緋紅的臉頰,傾吐着魔族的咒語,“吾以真名起誓,以吾只血為盾,以吾只魔力為劍,與汝締結永恒之靈魂契約……烙印!”
“啊啊啊——”
晏子殊的背倏然弓起,可以感覺到那炙熱的兇器在他體內顫動着,黏膩的液體迸射而出,濺到很深的地方,下腹又熱又難受,痙攣的腸壁吸收了部分體液,烙下了除非魔物死亡,否則不會消失的契約之印。
這就是人類與魔物締結契約?晏子殊迷茫地想,受到魔物射精的刺激,他也達到了高潮,斷斷續續地吐精。似乎很滿意晏子殊也達到高潮,魔物幹脆利落地拔出了分身,解除了晏子殊手腕和腳裸上的束縛。
“我的真名是蘭斯·馮·卡埃爾迪夫,亞特蘭蒂斯(地獄)的魔王,我會實現你任何願望,但是你死去以後,你的靈魂将是我的奴隸,永生永世……”
晏子殊望着面前妖嬈的魔物,嘴唇翕動了一下想要說什麽,可是還沒有發出聲音,就失去了意識。
魔物“嘩啦”地扯起黑色華奢的長袍,溫柔地包裹住青年赤裸的身體,然後下了床,打橫抱起青年,往城堡大門走去。
十萬年了……他終于“複活”,再次踏上人類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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