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是視如己出,現在也不例外,滿桌的菜全是她最愛吃的。
飯桌上姨媽就不停的給她夾菜,導致她的飯碗堆的跟個小山似的,後來姨媽覺得尴尬,又不停地給劉家明夾菜,然後他的碗裏也出現了一座小山。
最後離開的時候姨媽還不忘叮囑他們要常來,反正路程也不遠。而此後的劉家明,變得更是得意洋洋了,自認為是得到了蘇可可家人的一致認同和滿意。
蘇可可沒敢告訴他,那是妞妞故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若離
上次那個市裏的十大最受歡迎最帥氣的男教師和最美麗的女教師的活動,已經舉行的只剩最後評選了,現在是終于輪到該蘇可可她們下手的這一步了。
陳墨年力挫群雄一馬當先,無疑是新晉教師中的一匹黑馬,自然是在最後的備選名單裏,而且名次非常靠前。
而辦公室的那一窩女子都争先恐後地搶任務,生怕這些香饽饽落入她手。
文姐在左後選派任務的時候,刻意留下了陳墨年那一塊的任務,最後掃視了一圈後視線留在她身上。
當初為了他們的相親文姐沒少費心,難道現在文姐還會把這個讓衆人嫉妒的任務交給她嗎?當蘇可可正在準備接受的時候,文姐卻轉移了視線,“薇薇,這個任務你來做。”
居然是別人?蘇可可不得不承認她此時有些落寞。然後文姐又在衆目睽睽之下叫走了李薇,是要辦公室面談,這樣的待遇讓蘇可可想起了自己曾經也有。
是啊,都是自己沒珍惜住沒把握好。當初文姐對她那麽好,多次苦口婆心地勸她要和陳墨年好好相處,現在枉費了文姐的一片好意,所以文姐自然可以在幫他找其他人。
李薇剛失戀,也是個大齡單身人,人也不錯,所以非常合适陳墨年,文姐這樣做是對的。可是為什麽心裏就是很苦澀呢,像那天的苦咖啡,明知道很苦卻也要強硬下咽。
下班的時候蘇可可一個人站在大門口等劉家明來接她,可是,等到了陳墨年的車。她慣性的以為,是來接她的。
“陳墨年”她朝她笑,“好久不見了。”明明兩個人住的很近,卻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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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墨年朝她機械性的回應。
“你是來接……”尴尬之餘,蘇可可決定主動說出口,卻被陳墨年打斷了,只見他對着自己身後的人打招呼,“薇薇,這邊。”
薇薇?他是來接李薇的,對啊,李薇現在才是和他有工作交集的人,确切的說是文姐安排的相親對象。
自己,又成了過去式。
“可可,你在等你男朋友嗎?”李薇走過來沖陳墨年甜甜一笑,然後轉身問她。
“嗯。”
“我跟陳先生約好了去‘歌德咖啡廳’,你要一起去嗎?”
‘歌德咖啡廳’啊?是他們第一次相親的地方,現在卻成了別人的戰壕,蘇可可有些苦澀,苦澀的也是那杯極苦的咖啡,不知道李薇會不會和她同樣喝道呢?
“不用了,你們去吧,我等家明。”
“有男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樣,那你等吧,我們先走了。再見!”李薇沖她道別,一臉幸福的樣子,陳墨年看都沒看她就去幫李薇紳士的開車門。
最後,車子和陳墨年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伴随着久久的落寞感,蘇可可又等了一會兒接到了劉家明的電話,說是臨時遇到了一個需要立刻開刀的病人,所以不能接她下班了,讓她自己回去。
好,蘇可可現在是真的落寞了。
一直到陳墨年的那輛車再次出現,李薇匆匆的下來,“可可,你怎麽還在這裏啊?家明沒來嗎?本來都已經到了,臨時發現我的手機落在辦公室裏了,陳先生真是好,特意送我回來拿。哎…,真是好。”
蘇可可通過半落下來的車窗看着車裏陳墨年冰冷的側顏,一陣心酸,風有些大,不然怎麽會吹得她眼睛濕濕的。
“可可,我不跟你多說了,我還有趕回去呢。”匆匆下來的李薇路過她時交代了一句便跑上車,搖上車窗,徹底的阻隔了她所貪戀的側顏。
可是車子卻久久未發,最後陳墨年下車,三兩步走到她面前,不帶一絲的語氣,“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蘇可可掩飾着眼裏的淚水,愣怔在原地,他再次開口,“去‘歌德咖啡廳’路過你家。”是啊,她又是順路的。
“上來吧。”不容她多想,陳墨年已經走在前面冷冷的下命令。最後在車上的蘇可可一個人坐在後座上假裝睡覺,實際是不想讓他們看見她在狼狽的哭。
最後又狼狽的下車,逃似的迅速跑回了自己的小窩,放聲大哭。那種真真切切的失去感讓她不安,陳墨年,我們是注定要錯過了嗎?
然後在第二天吃午飯的時候,李薇忍不住告訴她陳墨年有多紳士有多溫柔,知道女孩子怕苦,所以特意叮囑waiter要多放糖加奶。
陳墨年不知道,不然為什麽給她喝的咖啡苦的難以下咽?
之後的一段日子,陳墨年總是能出現在她面前,都是來接送李薇的,兩個人在人前恩恩愛愛,就差沒公開承認了。
李薇總是誇他細心溫柔,從李薇這裏得知,陳墨年對李薇是真的很好,對自己總是忽冷忽熱,冷
冰冰不搭理,或是暴躁強來。
有一次洛洛打趣道,“吆,李薇那妮子總算是從上一段戀愛中活過來了,現在可是狠狠地迷上了那位陳年生了呢?呃不過,你要感謝蘇可可這位大媒人。”
她是大媒人?對,她是,親自為愛的人簽了紅線。
而這期間,蘇可可沒想到的一件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她的寶貝親妹妹給陳墨年打了電話,約他見面。
當陳墨年一接聽電話就聽見那邊人喊“姐夫”的時候吓了一跳,“姐夫,我是蘇可可的妹妹,我想約你出來談談關于的姐的事情。”
“你憑什麽以為的會出來?”對面的妹妹那麽直接,讓陳墨年來了興趣。
“憑你在我姐心裏是神一般的存在,神一般是不會拒絕人的。”
“哦?”原來他在蘇可可心裏一直是那樣光輝的形象,這讓陳墨年心情大爽。
“所以,我們明天下午華英街188號的西餐廳見。”對方見機一口氣說出。
“等等,你憑什麽認為我回來?”
“憑你對我姐還感興趣。”
他真是小看了蘇可可的妹妹,別看她平時挺木讷的,但身邊一個個都是強中手,陳墨年竟然無言以對。
“記得哦,華英街188號,明天下午四點不見不散。”對方一有機會就立刻說出然後挂斷,陳墨年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第二天,陳墨年西裝革履準時地出現在華英街的188號餐廳,老遠就有一個年輕的女孩開心的沖他大喊“姐夫。”
這一聲甜蜜的喊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視,何況這是個沒有“姐”的場合,活像是那些電視劇裏演的妹妹勾搭姐夫的故事。
但是某人可完全沒注意到這些,徑直拉他去一個座位上坐下,熱情至極,自己還來不及開口拒絕,“姐夫,你猜我是怎麽認出你的,因為你神一般的光芒老遠都閃到我了。哈哈,有沒有很神奇,我也舉得很神奇,嘻嘻……”
陳墨年就一個感覺,年輕人真是有活力啊!
“你約我來幹什麽?”不比她的激情,陳墨年如一潭深沉的水。
“說說的姐的事呗。”妞妞收斂下了剛才的熱情,換了一副嚴肅的臉。“姐夫,我都叫了你快十年的姐夫,可不想子在這關鍵時候掉鏈子,說說吧,到底你對我姐還有沒有那想法?”
“呵呵,你說起事來,頗有你姐當年的架勢。”
“你別打岔,作為一個男人要有擔當,你倒是說說,也許我能幫你。”
陳墨年覺得一陣好笑,英氣的眉微微挑起,“你覺得呢?你覺得你姐對我還有意思嗎?”
“當然了,你不知道嗎?我姐現在的男朋友是假的,他們只是約定了一個月的期限,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不是真的。”一口氣說完後妞妞長長補了一口氧氣,哎,這樣全部說出來呃感覺真好。
“哦?”盡管已經知道了,現在陳墨年親自聽說到還是另有一番滋味。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妞妞不滿地喚回他,“喂,你沒有什麽表态嗎?”
“有啊。”陳墨年微笑攤手。
“嗯,然後呢?”
“呵呵……”陳墨年笑的出聲,好像好久沒有這樣笑過了似得,眼前這個妹妹實在是可愛,“放心吧,這個姐夫,我是當定了。”
“耶~”妞妞忍不住的大聲歡呼,這下可是幫姐姐做了一件好事,“姐夫,你要請我吃飯,我要吃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等等還有還有……”
剛才沒有放開,現在妞妞才覺得能宰這個神一般的姐夫是一件多麽爽快的事情,于是她本性暴露獅子大開口,吃量吓到了陳墨年。
暗自慶幸,還好蘇可可的食量不大,吃相也好看。突然間發現,蘇可可哪裏都好。
長長的頭發,是他最愛的;皮膚和身段保養的都好,不比以前的粗糙了;至于性格脾氣,呵,還是以前那樣的榆木腦袋。
妞妞這一次可是真的開心了,搞定神一般的姐夫是一件多麽偉大的事啊!當下以激動就立刻打電話給蘇可可道喜。
“喂,妞妞?”前幾天剛去看她,今天就打電話過來了,讓蘇可可不知道是有什麽事情。
“姐,你猜我剛才幹了什麽?”頓了不到一秒,“算了別猜了,你肯定想不到,反正你就等着吧,會有好事發生的,哈哈哈哈……”後面是一陣陰森地笑。
蘇可可有預感,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
小年和小可快要在一起了
有沒有人和我一樣期待啊?
☆、怯場
後來這幾天劉家明一直忙于一個精神不穩定的病人,不能再像以前那麽清閑的經常來找她。而蘇可可也是想好了,既然現在自己是人家女朋友,那就像個女朋友的樣子,做些該做的事情。
于是,難得的一次蘇可可親自下廚炖了些雞湯,還算挺成功的,想都沒想給劉家明送去了。
劉家明自然是高興地不得了,嚷嚷着撐死也要喝完全部,可是才打開保溫盒還沒來及動一口,就有一位小護士神色慌張的沖進來:“劉醫生,那位病人又鬧起來了,你快去看看。”于是劉家明就丢下雞湯丢下她走掉了。
等再回來的時候雞湯已經涼了,劉家明一個人吶吶地說:“最近攤上的這個病人真是麻煩,動不動就鬧得沒完沒了,我們都快成了精神病院的醫生了。”
盡管涼了,劉家明還是準備端起來再吃,“別吃了,你是醫生,難道不知道喝涼的雞湯會生病嗎?”
劉家明一臉不舍得的看着碗裏的雞湯,頗為委屈,“好了好了,晚上你去我那裏,我熱給你吃。”
這下子,劉家明才明朗的笑起來,不含蓄地誇她真乖真好真棒,反正所有的好詞都用上了。
是啊,蘇可可在劉家明眼裏什麽都好,可是在陳墨年眼裏,總是什麽都做不好。
一個人提着雞湯回去,本來等着晚上劉家明去吃,可是卻打來電話說不能來了,可憐了這碗雞湯。蘇可可發誓,這次是真的毫無私心的,公正偉大的,專門為劉家明炖的雞湯,卻始終是無緣于主人。
隔了兩天,趙一青突然打來電話說高中同學舉行了一場聚會,問她要不要去,反正是請了她了。
都畢業這麽多年了,大學還沒聚幾次高中聚會怎麽就那麽頻繁,可當聽見于莉莉這個名字的時候,蘇可可好像什麽都懂了。
于莉莉真的比自己有恒心,有勇氣。在表面上來看,她是勝利者于莉莉是失敗的,而其實,蘇可可早在心理上就輸給了她。
既然知道這是于莉莉親手策劃的一場劇情,蘇可可想想自己也就沒有去的必要了,不然自己坐在那裏看着于莉莉和陳墨年,都會覺得多餘。
可是當事人卻主動來邀請她了。
這一天,于莉莉親自來到她辦公的地點,穿着光鮮亮麗有品位,高貴的像個貴族公主,連洛洛都折服在她的龐大氣場之下。
走路仿佛永遠是鼻孔朝天,高跟鞋發出噠噠有節奏的聲音,輕啓朱唇:“蘇可可,同學聚會在‘雲水之間’舉行,我選擇了最好的一件包間,希望你一定能來。”
“我…”蘇可可有些怯場,“我不一定會去。”
“只是同學之間的聚會而已”于莉莉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戳重點,“難道你怕什麽?還是,你舍不得你的小男友。”
蘇可可錯愕的看着她,連她有男朋友了她都知道?于莉莉知道她的不解,當下也不想解釋:“別管我是怎麽知道的?你那個小男友缺你一天不會死。”
臉上竟是些得意的韻味,是啊,蘇可可有男朋友了,這下陳墨年該放棄了吧,那麽她就有機會了。
不給她任何機會反抗,于莉莉下了最後的通告,“記住,明天下午‘雲水之間’見。”說完之後,揚長而出,高跟鞋有節奏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歡悅。
似乎,明天是她的死期;是于莉莉重生的機會。
第二天,當大部分還能聯系上的同學都已坐在‘雲水之間’的豪華包間裏時,無不感慨年華流逝的無情,所有當年的稚嫩的少年,在現在有的西裝革履、有的已為人父人母、有的終于找到了自己熱愛的事業雖然付出的遠比收獲的多……
可當今天見面,大家依舊如同當年那一窩稚嫩的雛鳥一般,窩在一起找着自己當年的同桌或是好友叽叽喳喳的分享這些年生活感慨。
只有、只有陳墨年,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視線始終看着窗外的車流馬龍,他,不過是等着當年的某個人的出現。
再多的人對于他來說都是無意義,只有那個叫蘇可可的女子,是他生命的意義。
“蘇可可不會是不來了吧。”在一旁的王軍站在于莉莉身後,看到陳墨年頗有些落寞的身影問道。 于莉莉輕輕呼出一口氣,她明明是請過了的,“不知道,不過這并不影響我的計劃。”
旁邊終于有同學注意到了始終沉默的陳墨年,想當年她和蘇可可形影不離的時候,再想想現在的只身孤影也是明白了什麽,當下上來算是安慰道,“陳墨年啊,你也不要太在意,好不容易同學聚會開心點嘛,再說咱現場上的孤身美女多的是,何必在乎那一朵花呢?”
“是啊是啊。”看有人來勸導他,另外一個當年的學習委員也來接聲,“再說蘇可可,她…她也配不上你啊,你看你從上到下怎麽看都是搶手貨。”
“那叫黃金單身漢。”一旁的人插嘴。
“對啊”學習委員接着說,“當年就覺得你們不應該在一起,真的不适合,你嘛,就應該适合我們于莉莉這種類型的,郎才女貌。”
“嚯嚯。”一個胖子笑的開懷,色眯眯的眼神打量了幾眼于莉莉,然後也跟着起哄,“真不知道過了這麽多年蘇可可那貨長成啥樣了?會不會比以前還彪悍,嚯嚯嚯嚯…”
“胖子,你他媽再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這個時候,同樣坐在一旁低調的趙一青終于爆發了,議論了半天的蘇可可她都忍住了,現在竟然越來越上臉了。
“胖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今天是我請大家來敘敘舊,蘇可可她沒來大家都會有點失落,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說人家吧,畢竟她也是我們三年的體育委員啊。”于莉莉終于拿出主人的架勢發話了,當先胖子看着她的面子才沉下聲去,就在于莉莉滿意與這一切看向陳墨年時,他突然起身朝門外跑去。
這算是他今天唯一的、最大的反應了,還是因為,蘇可可。
那個蠢女人,明明已經在樓下了,卻還想走掉,怎麽可能?一直未出聲說話的陳墨年為的就是等她,當她看見她有些傷心落寞的身影一個人愣愣地站在‘雲水之間’對面時,想都沒想就沖了下去。
而于莉莉,在陳墨年慌張和她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便覺得自己就算是贏得了所有人的認可,但是在陳墨年面前還是輸的一塌糊塗,淚不受控制的湧了出來,在王軍還沒來及拉住她的時候,她跟着跑了出去。
“蘇可可,你還想逃走嗎?”有人在後面叫她,是,陳墨年。蘇可可的雙腿不受控制的停了下來,遲遲轉身,看着陳墨年高大的身影靈活的穿過馬路走到她面前。
“你既然來了,為什麽還想逃。” 又是一句逼問,蘇可可眼神有些閃躲,她不只是不敢面對,不敢一個人面對當年的同學和當年的那些往事,還有于莉莉的自信優雅,“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你應該。”他的眼神斬釘截鐵的告訴她,她被迫仰望着他,她真的應該嗎?會是一個人嗎?
“走,跟我一起上去。”陳墨年拉起她的手轉身牽着她過馬路,蘇可可知道了,這一刻她不會是一個人面對,眼睛有點酸楚,是因為淚水的刺激嗎?
于莉莉一個人站在‘雲水之間’門口看着兩個人手牽手走來,她知道自己精心計劃的這場聚會已經毫無意義了,也知道為什麽陳墨年和李薇,蘇可可和劉家明,那些都是兩個人玩的把戲而已。而自己,自己因為深愛,竟然被蒙蔽了雙眼。
拭了拭淚水,她已經保持着高貴和尖酸,“蘇可可,我以為你不敢來了呢?快些上去吧,遲到了是要罰酒的。”
樓上的人自從在陳墨年和于莉莉相繼跑下去後就一直盯着窗下看,大眼睛瞪的一個比一個大,他們自然是沒認出來樓下被陳墨年牽着的那個嬌弱女子就是當年的蘇可可,知道,蘇可可走到了他們面前。
各個笑的那叫一個陰腔怪調,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想到這是蘇可可,而且這還牽着的手是怎麽回事?手心中傳來的是陳墨年的溫度,這讓蘇可可的心安定了不少,也變得有了不少勇氣,對于他們異樣的眼光不予理睬,徑直坐在了趙一青和陳墨年旁邊。
嗯,這樣的聚會,閨蜜愛人都在身側,真好。
可是她注定不是這場聚會的女主角,于莉莉才是。
直到一起吃飯的時候還有人提起,“那個,蘇可可,聽說你有男朋友了是不是?”蘇可可沒有回答,那人接着說,似是嗔怪:“你也真實的,陳墨年這麽好你幹嘛不珍惜,又去找一個。”
“人家也不弱,聽說年紀輕輕就是主刀醫生的,掌控着別人生命的那種,待遇相當不錯呢。”另外一位啃着雞肉的仁兄說道。
蘇可可只是懷疑,他們都是聽誰說的,怎麽八卦消息這麽靈。
作者有話要說:
☆、獨寵
“那也好,這樣騰出來我們的黃金單身漢陳墨年,別人就有機會了,你說是不是,于莉莉?” 說到最後一句朝于莉莉使了個眼神,好似串通好似得。
“你們都不要取笑我了。”于莉莉假裝嗔怪。
“陳墨年你看看,我們的于莉莉多好,人是越來越漂亮了,這樣的女朋友帶出去就有面子;再看看人家的事業,這麽家餐廳開的多霸氣,真是讓我想起了巾帼不讓須眉這句老話。”
“是啊,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就覺得你倆般配,後來出現了些意外沒在一起,現在多好的機會,陳墨年,你可要抓緊了。”
這時,他們當年的班長端着一杯酒走到陳墨年身邊,帶着些微醺語重心長的說,“老兄啊,聽哥一句勸,今天當着大家的面你就表态吧,畢竟也老大不小了,真的不想夜裏有個人睡在身邊胡作非為一下,啊?何況還是這麽個大美女?”此話一出,一桌子的男人表情各異,似乎已經開始了思想上的胡作非為,于莉莉也是低着頭臉頰緋紅,只有蘇可可和趙一青喝着悶酒。
“來,你要是同意就跟老哥幹了這杯酒。”說着已将就被舉到陳墨年面前,等待回應。大家都目光期許,畢竟班長的敬酒一般不好意思不回,可還就是有人不領這個情。
“敬你是班長,當年你待我們都不錯,我是應該敬你一杯,可是,你不該管一些閑事。” 一句話回的,班長有些沒面子,當下和于莉莉投去了一個失敗的目光便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陳墨年,你這就有些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怎麽變得咄咄逼人了。”學習委員嗔怪,“快快快,自罰三杯。”
眼看氣氛緊張起來,蘇可可有些擔心的看着陳墨年剛毅的側臉,只見他不緊不慢卻眼睛堅定的為自己倒了三杯白酒喝了下去,這才讓那幾個人面色緩和了些。
蘇可可可不可以認為,陳墨年是在為她得罪了全班的人,是在為她罰酒。
而一向活潑是大家的調解員的王軍,此刻是一言不發,在飯桌上比任何人都安靜。
後來大概是看陳墨年堅固的不可攻破,大家又開始朝蘇可可攻擊,語言犀利,句句讓蘇可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偶爾向陳墨年投去的求救目光也總是被忽視,只有趙一青總是替她擋住攔着。
到最後更過分的是,大家都朝蘇可可灌酒,憑着她和趙一青兩個女子自然不是那些狡詐男子的對手,何況他們還打着祝福友好的幌子呢!
終于,陳墨年爆發了,替蘇可可擋下了所有送來的酒,替她擋酒自然是領來了那些人的不開心,所以是翻了倍的喝。
喝喝喝,陳墨年喝,于莉莉在喝、王軍在喝,只有自己不用再喝了。
眼前有些模糊,被濕潤擋住了視線,蘇可可仿佛回到了幾年前高中時期,她也是這樣被保護着被獨寵着。
記得那次物理考試,陳墨年考了全班最高分97分,她考了全班倒數27分的那次,全班同學将陳墨年圍個水洩不通只是為了拿到他的那張卷子,因為老師說陳墨年工工整整的寫的都是标準答案,你們沒事去參考一下。于是,全班人都心動了,包括她。
而她卻沒有去争,只是一個人失落的拿着自己的卷子坐在班門外的階梯上。
更沒想到的是,很久之後陳墨年拿着那張有些皺皺巴巴的卷子,丢到她面前,豪氣的說:“拿去看看吧,我寫了解題步驟,有不懂的再問我。”
那麽皺的卷子,一定是在衆多人的争奪時弄的,而陳墨年卻獨獨留下了,只為了給她。她甚至可以想象,全班人的魔爪伸向陳墨年時的可怕,和他瘦弱身軀死死的捍衛,只為了心中堅定的她。
這便是,陳墨年的獨寵,她未曾珍惜的獨寵。
最後回去的時候陳墨年已經醉倒了,趙一青也有些微醉,正當她猶豫送哪個的時候趙一青豪邁的一揮手,“送他回去吧,我沒事,一會兒迦南來接我。”最後臨走的時候趙一青拉住她叮囑:“剛才陳墨年是真爺們,要是我早就嫁了。”
出租車上,陳墨年靠在後面睡得極香,突然車子猛地一抖,陳墨年的頭猛地碰在車窗上,不悅地皺起眉。
蘇可可沒有猶豫的抱着他的頭放在自己懷裏,握住他的手,給昏睡中的他安全感。另一只手沿着他的臉輪撫摸着,盡是愛憐。
蘇可可承認,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一分,就愛的越深一分。
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将陳墨年扶回他的房間,男人一旦将自己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那叫一個真重啊!這是蘇可可全部的感概。
一個重力将他放倒在沙發上,又拿了毯子給他蓋好,起身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被一直有力的手拽了回去,“怎麽?呵!又想走。”蘇可可以為他是在說夢話,誰知陳墨年卻睜開了迷離的眼,揉了揉太陽穴坐了起來。
他沒醉,确切的說他是裝的,看出她的吃驚,他冷哼:“我不裝醉你認為那些人會放過我們嗎?”
我們?
這個時候蘇可可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今天發生的太多,她想她該回去冷靜一下,然後再來。不然現在面對着陳墨年,她是沒有辦法冷靜的。
再次轉身依舊被陳墨年拉住,是那樣的固執的不讓她走。
“還想再次走嘛?呵呵。”他冷笑,“這個時候你還想走嗎?”他尖銳的眼神有些可怕,手上的力道也開始加大。
“我回去給你熬點醒酒湯。”她找借口。
“不用了。”猛地将她摔在一旁的沙發裏,“我沒醉。”掀開毯子,他直盯盯的盯着她:“蘇可可,你都沒有發現我這次回來就是報複你的嗎?”
報複?蘇可可不知道這話是從何說起,難道他們的再次遇見不是上天注定嗎?
“從第一次遇見,我用苦咖啡讓你生病;第二次的嫁禍,以及對你不冷不淡的态度,還有還有利用李薇來刺激你。你都不知道吧?以你的智商,你也想不到?”滿是嘲諷,看的蘇可可驚心動魄。
是,她就是蠢,她就是什麽都沒想到。眼睜睜的看着眼前有些猙獰的人,如果不是他親口說出,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視線模糊,“我只知道,你帶我吃飯,你給我切牛排,你帶我出去登山,給我安全感,給我最愛吃的黃焖雞,為我擋酒。”
她知道的,點點滴滴都是他的好。憑他再冷漠理智的心,在此刻也是亂作一團。
“這都是你的自作聰明自作多情。”他冷哼不予承認。
“可是那些感覺很清晰,我想不會錯。”淚珠大顆大顆的落下來,此時的她只想在陳墨年的眼裏看到一絲的柔軟,那麽就不是她自作多情。
“別這樣看着我。”別過眼神,她的淚水亂了他的心。
“我就要。”
“那你就一直看着吧。”
“嗚嗚…嗚嗚……”蘇可可不知道哪來的這麽多淚水,哪來的這麽大的委屈,此刻想全部發洩出來。
“蘇可可,你出去哭。”男人不悅的皺眉。
“我走不了了。”精致的小臉上挂滿了委屈的淚水,哽塞地對他說,讓陳墨年有些想笑。這是蘇可可平身第一次這麽死皮賴臉,攆都攆不走。
“哼!”又是一聲冷哼,陳墨年徑直站起來,先去洗了把臉,蘇可可在沙發裏哭;陳墨年打了一個電話,蘇可可在沙發裏哭;陳墨年吃了一個蘋果,蘇可可在沙發裏哭。
陳墨年去換了身衣服回來,蘇可可還在沙發裏哭……
那個蠢女人,是想水淹他家嗎?大步走過去,一把拉起蘇可可将她放在自己的懷裏,一只手順着她的背,另外一只手拿桌子上的餐巾紙給她擦着淚。
越是這樣蘇可可越是哭的厲害,陳墨年用力給她擦着淚水還不忘奚落她:“以後還知不知道珍惜我?”
“知…知道…知道。”
“以後還會不會把我拱手讓人或是退縮?”
“不會…不……”
“八年前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
“我的…全是我的…我……”
“從現在起做我女朋友?”
“好的…好……”空氣禁止了,猛地止住了哭泣,她擡頭看着他堅定的臉,他剛才在說什麽?
“我說,從現在起做我女朋友,我們從新開始。”捧着她的臉,終于在他的眼裏看見了滿滿的溫柔,似怕她反悔似得蘇可可猛地點頭。
每一下都點在了陳墨年的心裏,笑容在他一向陰冷的臉上漾開了,然後猛地吻住她的唇。
那真真實實的柔軟讓兩個人從此堅定,再也不會分開,他們,終于屬于彼此了。
八年之後,他們經歷了太多太久,衆多的磨合,終于又在一起了。
終于一次兩個人都爆發了,終于會真真實實的屬于彼此了。從此,陳墨年身邊會多了一個蘇可可,而蘇可可身邊會有一個陳墨年,兩個人牽起手便是明天。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啊終于,他們在一起了
其實我是很急的
但總覺得他們要經歷過很多才能更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