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才在一起 (3)
眼眶竟然濕潤,看着劉家明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再一次失去的感覺變得真真切切。這是種,極其不好的感覺。
“對不起,劉家明。”
回到家之後,蘇可可整個人還沉浸在劉家明離去的背影中,伴着路兩旁的梧桐樹,黃昏之中有些孤獨和蕭條。
整個人恹恹的無精神,連晚飯都不知道吃些什麽好了。
剛坐定就有人敲門,不知道這個時候會有誰敲門?房東?也不是該交費的時候啊!
打開後沒想到是陳墨年,本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卻沒想到蘇可可完全愣在那裏了。為了趕緊回來陪蘇可可,陳墨年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那一幫學生,自己偷偷溜回來,現在還不知道那邊是不是炸開了鍋。
“不準備讓我進去?”直到陳墨年責問,蘇可可才回過神來,“怎麽現在就回來了?不是還有兩天嗎?”
“我提前回來不行嗎?”蘇可可接過他手中的行李,又拿出拖鞋給他換,卻是個新的褐色拖鞋,“新買的?”
“嗯,這兩天剛買的,反正你來是要穿的。”蘇可可乖乖招認。
陳墨年換好了拖鞋,頗為滿意,她一向細心,挑的拖鞋甚是合意,“看來,你是做好了我常來住的準備。”
蘇可可臉頰微微泛紅,幫他放好行李箱,“吃過晚飯了嗎?”
“沒有,一下飛機就直奔回來了。”
“那你坐着歇會兒,我去做飯。”或許結婚戀愛就是這樣,即便是剛剛的自己多麽沒胃口不想吃飯,可當愛人家人回來時,還是要下廚房做給他們吃。
即便是再累在不想動,還是為了愛,而去忙碌。
“累嗎?”蘇可可在廚房裏忙的游刃有餘,家裏有個人似乎整個人就有了動力。
“還好,不累。”喝着冰箱裏的飲料,陳墨年盯着桌子上相框裏蘇可可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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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都不想吃飯了的,因為一個人在家沒什麽人氣,就不想動。現在你回來了倒也好,我也有動力了。”
“人氣?”兩只手突然從背後環住她的腰,熱氣貼了上來,不知什麽時候陳墨年已經站在她身後了,“那還不簡單,我們結婚,就有了人氣,如果你還嫌不夠的話,就再生一個小墨年小可可,會更有人氣的。”
蘇可可的腦海就一直盤旋着“結婚”兩個字,剛才的算不算是求婚?求婚?陳墨年再向她求婚?
右手的無名指處一陣冰涼,蘇可可才發現不知何時無名指上已經被套上了個戒指。好看的鉑金圓環上鑲着不止一顆閃亮的鑽石,幾顆小的中間圍着一顆大的鑽石,微微一動閃出的光芒刺痛了蘇可可的眼。
戒指是她喜歡的風格,記得當初上學的時候她就說過,只是沒想打陳墨年還記得。
“蘇可可,嫁給我?”陳墨年埋首與蘇可可的發際中,貪戀着她獨有的淡淡香氣,聲音也變得暗啞起來。
“我…”似乎所有的情緒都湧了上來,再一次蘇可可的眼眶濕潤,“我願意。”
這一刻或許該是喜極而泣,或許該是溫柔纏綿,因為他們終于結束了相戀十年的愛情長跑。他們之間經歷了八年的分別,磨合之後終于等到了這句話。
嫁給我?我願意。
這會是世界上最簡單的對白,也是最浪漫的對白。份量不中,卻滿滿的都是幸福。
劉家明離去的憂傷暫時被放在腦後,懷裏這個硬朗的胸膛便能撫平她所有的感傷。
第二天,蘇可可神清氣爽的去上班,整個人神采奕奕光芒四射。
“呀!”洛洛的一聲驚呼吓到了整個辦公室的人,“蘇可可,你手上的戒指是怎麽回事?陳墨年還是劉家明的?”後面的一聲驚呼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蘇可可身上,包括路過的文姐。
“嗯”蘇可可做出代價女子的嬌羞,“當然是陳墨年的,從來都是他的。”聲音不大,卻透着溺人的幸福。那句“從來都是他的”似乎是涅槃之後的堅定。
“哦~~”洛洛立刻不滿起來,“世界上又少了一個優質男人啊~”
“蘇可可,祝福你。”走過去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李薇偏頭淡淡的祝福。
“謝謝你,微微。”蘇可可投以感激的目光,李薇抓住她的手,“該是你的,始終是你的。”
“小蘇,是上次文姐介紹的那個陳墨年嗎?是那個S市最受歡迎的教授陳墨年嗎?”辦公室裏一向不八卦的唯一男性同事也八卦起來,滿臉興致勃勃的問她。
“你才知道啊”洛洛翻了個白眼不屑道,“看來你已經嚴重的out了。”
“吆,難得這麽熱鬧。”文姐挺着又大了一圈的肚子走進來,亦是一臉的喜氣。
文姐一進來,立刻全辦公室的人都打招呼,其中,洛洛最熱情。
“文姐,你怎麽還來上班呢?都該回家待産了吧。”洛洛連忙一臉馬屁的跑過去攙住文姐,在她圓圓的肚子上摸了幾圈,“來來來,小心點,別傷到我小外甥。”
“哎,我天天也閑不住,多走走也是好的”文姐坐下,立刻一副老大的樣子,“別馬屁了,我來不是找你的。”
“咱辦公室不是快有喜事了嗎?我是來粘粘喜氣的,是吧,小蘇。”這明擺的就是沖着蘇可可來的。
“文姐,您還沾喜氣呢?你不是就自身帶喜嗎?”李薇打趣道,男同事立刻應和,“對啊對啊,因為是我們沾喜氣才對。”
文姐都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真是喜上加喜啊!”
蘇可可看着滿辦公室各個開心的同事們,自己也不禁心裏甜滋滋的,似乎她的天空已經撥雲見日,從此明朗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離去
下班蘇可可等陳墨年的時候,遇見了王軍,正在她樓下徘徊,看表情好像挺凝重的樣子。
“蘇可可,你有沒有見到莉莉?”一見到她王軍就立刻跑過來,焦急的問她。
于莉莉,好像好久沒有見了,“沒有啊,怎麽了?”
“她不知道跑哪去了?”王軍急的直撓頭,“昨天她就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晚上一夜沒回來,現在也還沒找到。我想來問問你,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我…不知道啊!”
“那怎麽辦?”王軍連連跺腳,一副懊悔的樣子,“我就應該陰影不離的守着她的。”
“你別急”蘇可可安慰,“莉莉一向是個有主見的人,她不會有事的,也許只是出去散散心了而已。”
“可是群毆還是不放心”突然,王軍好像想到了什麽,“或許,有一個人知道她在哪裏?”
陳墨年昨天回來的時候就收到于莉莉的短信,說約他在教堂見面,可他一回家就滿腦子都是蘇可可,竟然忘了去。
沒想到今天王軍就找了上來,看來于莉莉是在那裏等了他很久吧。
“老陳,你別走神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見陳墨年一臉的愣怔,王軍再次催促道。
“你們等着我。”給了蘇可可一個安定的眼神之後,便轉身走開,于莉莉始終是個結,需要他解開,不然即使他和蘇可可結婚了也會不幸福。
王軍想跟着過去卻被蘇可可拉住了,“讓他一個人去吧,他能解決好。”蘇可可相信他,也懂他。
教堂離他們住的地方有些遠,陳墨年趕到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的确,空空蕩蕩的教堂前排,于莉莉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裏。陳墨年突然覺得自己的腳步有千斤重,竟然走不過去。
良久才走到于莉莉身側,“對不起,我來晚了。”
“來了就好,坐吧。”于莉莉聲音平穩,帶着淡淡的憂傷,陳墨年挨着她坐下了。
“王軍在找你。”
“我知道,也就他會找我,不管我消失了多久,也就他會注意到。”
“其實他對你挺好的。”
“……”
兩個人又是坐了很久,在威嚴隆重的教堂裏,聽着鐘表一聲一聲的敲擊,似乎在洗清你前世所有的罪孽一樣。
“是不是我得罪了月老,所以這輩子注定給愛的人牽了紅線。”第一次是這樣,她的無理取鬧促成了陳墨年與蘇可可,第二次的飯局也是,本是為自己,卻再次撮合了他們。
以為自己的繞指柔女兒心可以感化陳墨年,誰知他真的是鐵了心的,自己怎麽做都是多餘,都不如蘇可可的一個眼神。
“本來以為我還有機會,所以就約你在這裏,就當是給我最後一次的幻想的,可現在,看來始終都是我一個人的妄想了。”于莉莉拭了拭眼角的淚,“你不用難過,我已經想開了。”
“其實也應該謝謝你一直沒有來,讓我有時間想通了很多事。從我們坐同桌到現在,快十年了,我也終于想開了,不屬于我的,就永遠不會屬于我。再執着,也不過是我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陳墨年”她轉過頭來,眼神發紅,充滿柔弱,“如果當年我不那麽倔強,不出口傷你,我們會有可能嗎?”
良久,陳墨年啓唇,“沒有如果。”
“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如果的可能嗎?”
于莉莉的執着讓陳墨年心痛,可眼下沒有回頭的路了,因為他們誰也再沒有第二個八年可以等,所以只有決絕,或許才是最好的結局,“不會,真的不會有可能。”
于莉莉以為自己可以承受,以為自己已經看開了,可當陳墨年一點不留餘地的時候,她的最後一絲自尊心也被傷的遍體鱗傷,竟然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他竟然,最後一絲自尊都不留給她。一個女人,執着的愛了他十年之久、不知廉恥的用各種手段追了他十年之久,到頭來,就算不能有結果,可至少也應該給她一絲自尊。
可是陳墨年,沒有。
于莉莉發誓,她這麽要強的一個人,從來不會軟弱的一個人,今生第一次為陳墨年哭的這麽狼狽。
陳墨年将紙巾地給她,她奮力接過。兩個人就這麽并肩坐着,陳墨年對着教堂裏的耶稣忏悔,于莉莉始終用力的哭,像是要将這十年的委屈全部哭出來一樣。
一直到,天徹底黑透,或許于莉莉也再沒有力氣了,才起身欲離開。
“能不能等我離開後,你在離開。”腫着眼,沙啞這聲音,這是她最後的祈求。最後一次離開,她想留下的是自己的背影,而不再是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這樣會像是自己又被抛棄了一次。
“好。”
神聖的救世主啊,請把我從痛苦的地獄中拯救出來吧,我願意從十年的空白換這十年不堪的記憶,我願意從此信奉耶稣,我從願意從洗靈魂。
蘇可可端了杯水走過來,遞到他手上,“你不要急,相信不會有事的,陳墨年在呢?”
“你根本就不懂,因為陳墨年愛的是你,因為他始終愛的都是你,所以才會說風涼話。”說到這裏王軍有些激動,“你有沒有替莉莉想過,她這麽十年來得到了些什麽?一個女人荒廢了青春到最後得到了些什麽?”
蘇可可被責問的啞口無言,或許自己真的是幸運的,“對不起,我沒有替你們想過。”
“算了”其實也不能怪蘇可可的錯,感情這事情誰也說不定,“現在我們只祈求莉莉能熬過這件事,能想開。”
“會的,莉莉一直那麽要強,從來都沒有事情可以打敗她。”這個時候,蘇可可只能給安慰和最好的暢想。
“這次不一樣。”王軍看向她,眼神裏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一陣手機的鈴聲,王軍連忙接起,“喂?莉莉找到了嗎?在哪裏?”
“她已經回去了,你放心吧。”
挂了電話之後,陳墨年一陣心酸,沒有開車回去,而是沿着教堂外面的湖邊散步。在瑩潤的月光下,伴着悠揚的鐘聲,忏悔這十年來對旁人的傷害。
而王軍在接到電話後姐立刻離開了,或許他一定是下了一個決定,此生再也不會離開于莉莉。可憐的他啊,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于莉莉,從高中的時候就是,但就是沒有表明。
所以永遠只是跟着她身後,以一個保護的姿勢離她不近不遠。
這場愛情糾葛,或許該是個頭了。
第二天,蘇可可去上班的時候,李薇告訴她劉家明離開S市了,愣了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她以為是因為自己才離開的,李薇卻告訴她,劉家明只是得到了一個好機會可以去美國進修。
或許,是個好結果。
希望他在那邊能過得好好的。
過了幾天,陳墨年接到消息說于莉莉離開了S市,只留下了一張紙條,說要出去旅行,找回曾經勇敢的那個自己。
王軍沒有跟去,确切的說是于莉莉刻意甩開他後離開的。
或許,這也是個好結果。
曾經在這裏受過太多傷,我們都無能為力,但至少我們可以離開。相信時間是最好的療養師,能撫平我們的傷痛。
暫時的離去,可以讓我們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得到空閑休息,等待着再次複蘇。那個時候,我們會風風光光的再回到這裏。
于莉莉和劉家明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這個方法來療傷。
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陳墨年從背後抱住她。
“你後悔嗎?”這句是她問的,腰上猛地被掐了一下,蘇可可知道自己不該問這個。
“從來不後悔。”堅定的聲音就在耳邊。
由着一句話就夠了,那麽這麽久以來的自責和心驚膽戰也值了,這八年的等待執着于改變,也值了。
“蘇可可”他低沉的喚她。
“嗯?”
“我們明天去領證?”
“……”
“怎麽不說話了?”
“……”
“你是睡着了嗎?”
“……”
“還是傻了?”
“好。”
這個“好”,遲來了太久,也來的太突然,所以蘇可可反應了好久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可是,你來沒見我我父母。”這是蘇可可最擔心的,她姨媽姨夫他是見過,可是她最關鍵的爹媽還沒見過啊,這是最主要的一關啊。
“我見過。”
“呃,什麽時候?”她怎麽不知道,她的家鄉在C市,而她自從上學就在S市住,他怎麽見的她父母?
“八年前的暑假,你一個人負氣跑回去後,其實我去看過你,也見了你父母,只是我沒有露面而已。”他吶吶的說。當年自己的确跑了過去,可是始終沒有勇氣去找她把事情說清楚。
“你去找過我?”蘇可可翻了個身,有些不可置信,“你真的去找過我?”
陳墨年在她的頭上敲了一記,以示懲罰,蘇可可知道他既然說去了就是去了,不會騙人的。
“那你為什麽不去見我?”
“都過去了。”陳墨年也後悔當初沒有去找她,就因為賭氣,伸手将她抱緊,“明天請假去看你父母好不好?”
“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一念執着,十年之久,莉莉終于要放下了
我知道,這樣肯定不好受,肯定會很心傷
但是,能這樣放開,便是最好的解脫。
傷的最深,到恨,所以再也不會回頭……
陳墨年,從此我們再沒有半點關系。
祝福我們的莉莉吧,她會有自己的好結局的
祝福我們的主角們,終于要領證了
更祝福婷婷吧,終于要完結了
→_→ O(∩_∩)O →_→
☆、原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就被陳墨年叫起來,說要去見她父母,這麽唐突,其實蘇可可都沒有準備好。
一直到兩個人到達火車站,陳墨年将所有打點好,兩人上了動車後蘇可可才反應過來。這是真的在回家啊,這麽突然的回家,還帶了一個人回去,一見面就說結婚的事情,真不知道自己的爹媽能不能接受的了。
“陳墨年,我是還沒睡醒嗎?”蘇可可伸出小爪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陳墨年立刻打掉她的手,“是你沒有睡醒,不要晃我。”
“我們真的在回家嗎?”不放心,蘇可可要再問一遍。
“真的。”陳墨年猛地在她頭上彈了一記,那真真切切的疼落在頭上,蘇可可才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做夢。
蘇可可的家鄉離S市不遠,動車只需要兩個小時就到了。
整個人恍恍惚惚的,仿佛還是在夢游,一直到被牽着下火車,被牽着打上車,被牽着…走到家門口。
出去買菜回來的蘇媽媽,看着自己被牽着站在門口發呆的女兒很是愣了一會兒,母女倆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先反應過來。
陳墨年可算知道了,蘇可可這反應遲鈍愛愣登是繼承了誰。
當下,還算是蘇媽媽先反應過來,連忙大喊聲音尖利:“老頭子,快出來,快出來啊~”
聽到老婆類似于凄慘的叫聲的蘇爸爸三兩步跑了出來,心疼的對她左看右看,以為她出了什麽事,“怎麽了?老婆子,怎麽了?”
“那裏”蘇媽媽指着不遠處的蘇可可,“你看是不是我出了幻覺,你看那裏是不是咱的寶貝女兒蘇蘇啊~”
蘇爸爸順着視線看過來,也是愣怔了幾秒,揉了揉眼睛後蘇可可還在,這才決定蘇可可是真的回來看他們了,還…帶回了個男人。
“哎呀,蘇蘇啊,你怎麽不打招呼就突然跑回來了。”彼此确定相認後,蘇媽媽就一直拉着蘇可可的手,疼愛至極,“吓了我一跳,還以為是太想你出現了幻覺呢?”
“媽”蘇可可反握住蘇媽媽的手,“本來就應該常回來看你們的,可是一直都很少回來,對不起啊”蘇可可心虛的吐了吐舌頭。
“不要緊不要緊的,我跟你爸都好得很”說着還給蘇爸爸使了個眼色,“你說是不是啊,老頭子。”
領會到意思,蘇爸爸立刻應和,“是啊,我跟你媽過的挺自在的,你不用操心我們。”
蘇可可鼻子有些酸酸的,難得自己父母這麽些年紀了,還處處為自己着想。當下立刻又想到了一旁的陳墨年,連忙把他拉過來,“媽,這是我男朋友。”
“早注意到了。”蘇可可朝她手上的戒指看了看,示意她早猜到了一些事,對于陳墨年,長的幹幹淨淨人模人樣,蘇媽媽倒也是滿意。
“伯母好。”陳墨年先是對蘇媽媽微微一鞠躬,然後又朝着蘇爸爸鞠躬,“伯父好。”當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遞了過去。
沒一會蘇爸爸就和陳墨年聊了起來,蘇可可接機将蘇媽媽拉倒一旁,表情有些悻悻,“媽,這就是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個陳墨年。”
蘇媽媽反映了老半天才似恍然大悟,“奧~就是你高中早戀的那個小男友。”
早戀?雖然這詞不是太好聽,但是蘇可可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都這麽些年過去了,你們還在一起?”蘇麽麽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嗯!”
“哎…”這下蘇媽媽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關于他們似的事情以前也挺蘇可可說過,是挺糾結的,但沒想到現在兩個人時隔那麽多年以後又在一起了,而且還是直奔着結婚來的。
“媽,你放心啦。”蘇可可給予蘇媽媽肯定的眼神,“他對我真的很好很好,我也真的很愛他,現在就是希望你們能夠放心。”
“我相信你的眼光,既然你覺得合适,那我們就沒問題。關鍵是女兒啊,你要看準人哦。”蘇麽麽一向放心自己的女兒。
“我看準了,就是他了。”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蘇可可忍不住朝陳墨年那邊看去,感受到被注視陳墨年也偏頭看她,兩個人相視微微一笑,相視從此默許了一般。
這個小動作自然也沒逃出蘇爸爸和蘇媽媽的眼睛,被看的真真切切的,當下看到小兩口這麽默契,自己也都是放心了不少。
“好了好了,你們聊吧,我去做飯。”蘇媽媽不想打擾兩個年輕人,連忙撤退騰空間,走時還不忘拉上自己丈夫,“老頭子,你再去買點好吃的,我剛才買的菜不夠。”
父母都離開後,蘇可可才大膽的坐過去,一下子黏在了陳墨年身上,“看吧,我父母很好相處的。”
“嗯。”陳墨年又在她的頭上輕輕敲了一記。
蘇可可吃痛的揉揉頭,吶吶道:“為什麽每個婆婆都那麽難對付,而每個丈夫娘都是善良的呢?”
“你聽誰說的?”
“電視上都是這樣啊?”蘇可可坐正,“再說了,天天聽家長裏短的,都是一個年華大好的姑娘美發愁怎麽應對婆婆,哎,真是可惜了我們這些美麗的女子。”
陳墨年不悅的扼住她精致的下巴,劍眉微挑,“蘇可可,我媽是用來‘對付’的?”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嗯?”陳墨年依舊扼着她的下巴,越來越逼近,“陳墨年,這裏有人。”感覺到不對勁,蘇可可連忙閃躲。
陳墨年不管她的掙脫,在她唇上輕輕一吻便放開她了,“其實我媽也很好相處的,如果你真的不想面的的話,我們就搬出去住。”
懲罰過後,卻還是為她着想,蘇可可心裏有些感動,“其實我只是随便說說。”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爸爸蘇媽媽沒少照顧這個準女婿,什麽好吃的都往她碗裏夾,連蘇可可這個親女兒都嫉妒了。
“呃,你們這個婚禮什麽時候辦?”得空期間,蘇媽媽追問。
蘇可可看了看陳墨年,她一向都是以陳墨年為準,陳墨年頓了頓,開口道:“今年吧,但是具體日子還請伯父伯母來定。”
一聽到是自己定日子,蘇媽媽這下開心了,笑的合不攏嘴,“好啊好啊,我們趕緊挑趕緊跳,不會讓你們急太久的。”
“媽”蘇可可臉紅了,聲音也變得柔軟起來。
由于第二天還要上班,所以他們不得不晚上有急急趕回去,到家以後已經是深夜。
“趕緊睡吧,明天我們還有事情。”陳墨年扯下領帶,換了拖鞋。
“什麽事啊?”蘇可可幫他換下西裝,上面還有他獨有的氣息。
“說好的”陳墨年轉過來認真的看着她,“領證。”
領證?
第二天,當蘇可可站在民政局門口的時候,才知道她和陳墨年是要真真切切的在一起了,是真的要結婚了,從此便要結束一個人的生活,而是兩個人的相依為命。
“陳墨年”蘇可可一下子蹦上去抱住陳墨年,“這是真的嗎?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哎?”
汗顏啊!陳墨年額上瞬間三道黑杠,“難道你以前來過?還是你以後還想來?”
立刻,蘇可可小頭搖的跟波浪鼓似得。由于他們來得早,所以前面沒人,所以他們是今天的第一對來登記的情侶。
登記人員哈欠連連,精神萎靡,蘇可可卻是活力四射,一直依偎在陳墨年身邊沖着工作人員嘻嘻直笑。
“真是精神!”工作人員又打了一個哈欠,“不好意思啊,昨天沒睡好。”
“來,填這個表,再去把身份證複印一下。”
“嗯,簽字吧。”
“把這句話讀一下,兩個人都讀。”
在一系列的程序之後,他們終于拿到了那個小紅本了。
原來只是一個小本本,一系列的程序,就能将兩個人合法的綁在一起。
蘇可可已經不能感嘆其中的神奇了。
“我們接下來去哪?”
“帶你去一個地方。”
陳墨年說的地方,就是文姐家裏。而當陳墨年開口喊出的“姐”,的确吓了蘇可可一跳,自己的上司什麽時候成了陳墨年的姐姐了。
文姐的肚子越來越大了,現在已經不去上班,專門在家裏待産。見到兩個人來很是高興,嚷嚷着非要下廚自己做飯,可她老公愣是沒願意。
蘇可可則,還沉浸在在文姐的身份這件事裏。
“小蘇啊”文姐扶着肚子坐過來,“以前沒告訴你,我其實是阿年的親表姐。”
“噢噢”蘇可可連連點頭,不管是親表姐也好,還是上司也好,反正都比她打一個級別。
“其實這段時間安排你們見面什麽事的,都是阿年安排的。”文姐語重心長起來,終于可以說出這些秘密了,“他去S大工作,安排你們見面,包括搬到你隔壁住,這些都是他早已安排好的。”
這下,蘇可可更是傻眼了。什麽叫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那是不是代表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還被滿載鼓裏。
作者有話要說:
☆、雙喜
“都有誰提前知道這些事情?”
“呃~”文姐想了一下,“阿年父母、我、還有阿年本人。”
直覺告訴蘇可可,絕對不止這些人。
看到蘇可可投來懷疑的目光,文姐忍了忍又說出:“你父母、你姨夫姨母表妹。”
肯定還不止這些人,蘇可可繼續放射懷疑的目光。
“還有,你的好朋友趙一青,還有李薇,還有…劉家明。”
蘇可可的世界快崩塌了,為什麽所有的人都知道,就她一個被瞞着。連劉家明都知道,那麽這麽久以來,他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情流露。
陳墨年坐過來,趁自己的弟妹還沒有發飙,文姐幹淨悻悻的閃到一邊。
“陳墨年,文姐說的都是真的嗎?”她真切執着的眼神問他。
“嗯。”陳墨年點點頭,他知道一個人被瞞着事情不好受,所以已經做好了被責備的心理,卻沒想到蘇可可不但沒有責備他,反倒是一把抱住了。
“幸福來得好不容易,我不會不識擡舉。”
深深攬住她的腰,陳墨年在她柔軟的發際上輕輕一吻,文姐在一旁只偷笑。好了,這一下,好似整個天下都太平了。
領過證後的兩個人,就正式搬到一起住了。暫時還是住在蘇可可的那件小屋,期間兩個人也到處尋覓着他們的新房。
不緊不緩,一轉眼,日子又溜走了一瞬兒。
這天晚上,兩個人還坐在一起糾結。後天是閨蜜趙一青的結婚之日,也是文姐的生産之日,兩個人到底去哪個好呢?
蘇可可穿着粉色的睡衣,嘟着嘴堅持,“人一生難得一次婚禮,我身為閨蜜的不能不參加。”
“文姐不但是你的上司,還是我們之間的媒人,現在她生孩子這麽重要的事情,我們就能不去嗎?”陳墨年坐在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氣定神閑。
“那怎麽辦?”蘇可可急的嘴嘟的更高,“要不我們分開去,我去參加一青的婚禮,你去醫院看文姐。”
“有這樣的嗎?我們是一起的。”
“呃,我是說我去參加的時候也代表你,你去文姐那裏別忘了提我就是了。”
陳墨年沖她翻了個白眼,說了跟沒說似得。
"那你說怎麽辦啊?"蘇可可立刻挂了上來,一副苦惱的樣子,“我們總不能□□吧。”
“嗯…”陳墨年正在思考的時候電話響了,是文姐的丈夫打來的。
“阿年啊”渾厚的聲音傳來,“你姐已經住進醫院了,預計是後天晚上夜裏生産,現在狀态好得很,她讓我打電話告訴你們,別擔心,她好的很呢!”
“是嗎?”陳墨年稍稍放心了些,“那姐夫你照顧好我姐,我們後天準時去看她。”
“嗯,好的,現在她已經睡了,就不讓她接電話了啊。”
“好的。”
文姐的丈夫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副經理,為人一直忠厚老實不油垢,所以幹了這麽多年都只是個副,不過文姐就是看上了他的老實,才嫁給了他。
他大名叫張清華,其實光看名字就知道其意義了,二十七歲才和文姐結婚,三十而立有了這個孩子,現在更是愛妻愛子的模範好丈夫。
“文姐夜裏生産?”蘇可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起來,“那我們可以白天去參加一青的婚宴,晚上立刻趕到醫院”說到這裏蘇可可的眼睛裏立刻放光起來,“這樣我們就可以兩個都不耽誤,對不對?”
陳墨年一把将她拉進懷裏,“可是這樣你會很累,白天你是伴娘忙來忙去的,晚上又要去守醫院,你身體受得了嗎?”
“哎呀,沒關系的。”蘇可可無意的在他硬朗的小腹上劃着圈圈,“我沒有那麽嬌弱,再說我本來也就不是嬌弱的人。”
“是嗎?”陳墨年咽了咽口水,“你剛才說的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咦?陳墨年的聲音怎麽變得怪怪的?蘇可可擡頭便對上一雙猩紅的眼,他好像真的有些不對勁?
“陳…陳墨年,你怎麽了?”她小心翼翼的問。
“你說呢?”陳墨年猛地将她抱起來就往卧室裏走,一雙帶着溫度的不安分小手在他腹上摸來摸去,他沒點反應就不是正常人了。
S市某酒店裏婚禮現場
“陳墨年呢?陳墨年在哪裏?”蘇可可已經換好了伴娘服,一身米白色的修身長裙,端莊美麗而又步槍新娘的風頭。
“喂,阿年,你在哪裏?裏面都快忙瘋了。”現場是人來人往,趙一青的父母和迦南的父母都在門口迎客,而蘇可可主要是負責新娘這一塊,但已然是忙的昏頭轉向。
“蘇蘇,你找陳墨年做什麽?你不應該是管管我嗎?”趙一青坐在酒店後面的房間裏,幾個化妝師依舊在她身邊轉來轉去。
“呃…”蘇可可被問的心虛,她現在的确是一刻看不到陳墨年心裏就發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