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改了~請小天使們拿起筷子吃飯吧~~記得吃完給好評~~（星星眼）
馬小瑞看着兩人走遠，心裏七上八下。
果然，沒過多久，管家就過來找他，面無表情地告訴他說：“老爺讓你去一趟正廳。”
這是……通緝令啊……
從馬廄到正廳的路貌似無比漫長。他腦子轉地飛快，在路上想了無數種可能性，最後眼一閉，心一橫，踏了進去。
實在不行，就騎馬跑呗……
他畢恭畢敬地沖着兩人鞠了個躬。
卻沒想到富商滿臉笑容地沖着他招手：“來來來，快過來讓這位潘洽老爺看看。”
馬小瑞愣了。
他沒反應過來，潘洽卻首先忍不住了。像是八輩子沒見過肉的大肥狗，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到他面前。之後，鹹豬手摸上了他的臉。
馬小瑞：“！！！”
平生第一次被人以這種方式吃了豆腐，他的腦回路終于搭對了線……
潘洽的兩只手開始往下走。
馬小瑞條件反射地跳開了一段距離，胃裏又條件反射地一陣翻湧。他盯着面前的這兩個人，眼底裏刻意僞裝的恭順消失不見。
“哎你這個奴隸！怎麽回事！還敢反抗？！”富商瞬間變了臉色，擡起腳來要踹他，馬小瑞再次往後躲。
富商氣壞了，滿正廳裏轉着找棍子。馬小瑞被早有準備的管家扣住了雙手。
之後，肩膀也被人壓住了，他動彈不得。
管家把一只鞭子交到了富商手中。
“哎，老哥啊，還是算了。”潘洽出乎意料地攔住了富商，斜眼看了馬小瑞一眼：“一個奴隸而已，可別再連累老哥累壞了身子。”
潘洽看了一眼全身只有腰布的馬小瑞。這麽細皮嫩肉的，真被打了多麽減興致？
富商憤恨地甩了一下胳膊，用鞭子指着馬小瑞道：“你記住，是潘洽老爺仁慈！今天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打爛你的皮！”
潘洽猥亵地笑了，再次看向了馬小瑞：“竟然還是匹烈馬，我最喜歡了。”
馬小瑞的胃裏翻江倒海。
他迅速評估了一下現在的形勢，下一秒，他心裏極不情願地，在臉上露出了絕望至極的表情。
臉：卧槽你出賣我。
馬小瑞：對不起你先忍忍……
他花大力氣把精分瑞趕了出去，之後看向富商和潘洽，想擠點淚花出來。
富商終于滿意：“好了，潘洽老弟啊，這個奴隸，就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了。”富商沖着潘洽伸出了一只手：“預祝咱倆合作愉快！”
潘洽露出了滿口的黃牙，湊上前去握手：“愉快，愉快！”
馬小瑞再次被關進了木頭做的籠子裏。
他觀察了下周圍的形勢：潘洽帶了幾個人過來，他以一敵多，在路上逃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馬小瑞：我靠媽蛋操-你大爺&*#￥%&……
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被潘洽摸過的地方，想跳進黃河去洗一洗。
馬車逐漸遠離了富商的家。
馬小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着一會兒應該如何随機應變……
潘洽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往這邊看。
馬小瑞背對着馬車，心裏大罵着繼續擠眼睛，在腦子裏構造出了一個情景——
他端着的一大盤被烤地滋滋冒油的肉，肥美多汁，鮮嫩異常，上面淋着可口的燒烤醬……他開心地捧着盤子，像一個得到表揚的小學生。然而突然間，他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跤，一盤烤肉全部掀翻在地。
旁邊流了半天哈喇子的狗屁颠屁颠跑過來，叼住肉，跑了。
慘不忍睹，晴天霹靂……
他的眼淚成功地漫上了眼眶。
“小奴隸你別哭呀。”潘洽的車快了一些，看見馬小瑞的眼睛裏蓄滿了眼淚，黃牙再次露了出來。
馬小瑞看向了他，一臉無助。
“放心，哥哥可喜歡你了。”潘洽的鹹豬手再次伸了出來。
……你、他、媽、的、真、惡、心！
“會疼嗎？”他無助地問道。
“怎麽會呢？哥哥會輕輕的……”
馬小瑞忍住眼淚，笑地一臉純良無害，心裏發誓要殺了他。
犯他尊嚴者，死。
這跟同性異性沒什麽關系。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性向。
活了二十四年，他連一次正經的戀愛都沒談過。他懷疑自己可能有點情感認知方面的障礙……
誠然，喜歡同性還是異性，就像喜歡喝牛奶還是喝豆漿一樣平常。但是，不管是男是女，如果想上他的，是這樣一個精蟲上腦、猥瑣不堪的老男人，他覺得自己還是飛起一腳，踢在對方的裆上比較好……
到潘洽家後，他沒有被人放出來。潘洽家的下人直接把關着他的籠子，連同着他，一起放在了潘洽的床上。
房間裏充斥着一股久不開窗的發黴的味道，還有淡淡的劣質脂粉味。也不知道茍且過多少男女。
潘洽推門進來，隔着籠子欣賞了一會兒，迫不及待地去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打開籠子，把他放了出來。
馬小瑞趴在床上，劇烈地幹嘔了起來。
嘔了幾下，竟然真的吐出了點馬飼料裏的玉米糊糊。
他擡起一雙蓄了淚水的眼睛，有些惶恐地望着皺眉頭的潘洽：“老爺……我吃了……馬飼料，現在……好難受……”
他直起了身子，玉米糊糊掉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誠惶誠恐地去拽潘洽的大腿，潘洽似是皺着眉頭糾結了一會兒，竟然伸手推了他一把，然後要強迫。
馬小瑞的心往下一沉，幹脆把身體貼了上去。
潘洽果然忍不住了，捂着鼻子往後退了幾步，大罵了一聲，用手撣着自己身上的污物。
“老爺……小的，小的沒用……小的剛刷完了馬，身上還有……馬糞。”他又捂着肚子嘔了起來：“茅，茅房……”
潘洽大罵着，招來了家丁。家丁指了一個方向，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茅房裏，馬小瑞捂着嘴巴幹嘔了幾下。之後，他似是渾身脫力地靠在了牆上，緩了一會兒後，他笑出了聲。
廁所裏的味道似乎都要比潘洽屋裏的好聞一點……
他一邊看着廁所的四周，一邊嫌棄地用草紙把自己身上抹幹淨。
廁所是露天的，四面牆中，有三面牆翻出去後是潘洽家的院子，只有一面翻出去是外邊。然而，太高了，他又沒有助跑距離，翻不出去。
馬小瑞皺緊了眉頭。
他聽到潘洽大罵着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同時，還有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由遠及近，叫喊着“老爺！”。
隔着老遠，馬小瑞聞到了一股脂粉氣息。他往外偷看。
一個穿着女式衣服的男人，邁着小碎步跑了過來，細聲細氣地問：“老爺，您找我啊？”
潘洽拿手指了一下廁所的位置，吩咐：“你去看看，看他吐完沒有？然後給他洗個澡，幹幹淨淨的了，再送回我床上去！”
“哦對了，回來。”潘洽繼續說道：“再給他頓飯吃，要不然他晚上沒力氣。先吃飯再洗澡！別又弄地滿身味！真他媽掃興！”
草。馬小瑞靠在了牆上。
這都不能讓潘洽滾開，還有更有用一點的法子嗎？
他把能罵的髒話全都罵了個遍，連帶上了這個游戲的設計者。
難怪正規市場裏看不見這個游戲，原來是涉及到了同性……呸！簡直是侮辱“同性戀”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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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欽在自己的房子裏，注視着一面有投影的牆，看着那裏面馬小瑞的一舉一動，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老板，感冒了啊？”米寶竄上了桌子，語氣裏有點幸災樂禍。
霍欽看了它一眼。
米寶焦躁地撓着桌面：“您到底準備什麽時候去救馬小瑞啊？他快初夜不保了诶！”
“你看他的表現，像是會初夜不保的樣子嗎？”霍欽撇嘴道。
米寶狂躁地甩了甩尾巴，無話可說。
——它很确定，馬小瑞不可能任由那胖子的擺布。馬小瑞很聰明，會有種種辦法。
可是……它還是很擔心他啊，看着他這幾天的經歷，它甚至有點心疼。米寶擡頭看它的老板——他難道就沒有感覺嗎！
它說——“老板，馬小瑞被人販子賣了”，老板不緊不慢地喝水；
“老板，馬小瑞在吃馬飼料”，老板啃了一口玉米；
“老板，馬小瑞被一個惡心男人看上了”，老板開始做俯卧撐；
“老板，馬小瑞快初夜不保了诶”，老板撇嘴……
米寶對着自己的老板呲牙咧嘴，卻驀然發現，老板的眼神裏有自己讀不懂的東西。
米寶：“？？？”
“別想了，”霍欽站起身，走進了屋裏：“老子這幾天什麽都不幹光看他了，你覺得我不關心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