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外放點,不然這魚哪裏是他們幾個小屁孩能捉住的。

水放到剛到小腿肚那裏,李瑾便把下水口給堵上了。回頭見幾個家夥已經開始在圍堵一條魚了,便也跟着加入了進去。這可是他先看中的捕魚地方啊。

幾個小哥兒玩起來比小子們還瘋,不大一會兒就整個身上都是泥水了,臉上頭發上,也沒落下。

李瑾感覺到一條滑不溜丢的什麽東西擦着自己的小腿肚子過去,回頭就見到一條大概能有兩三斤樣子的烏黑子游過,想也沒想就跟着撲了過去。邊上較近的幾個小哥兒也見着了,也跟着往那撲,就那麽一條烏黑子,泥塘子的幾個小哥兒就争上了。

這烏黑子可是很營養的東西,就是不吃,拿到鎮上去賣給那有錢人家,那麽大個兒,也得不少銀錢呢。

所以這會兒見着這麽大一條的烏黑子,幾個孩子誰也不讓着誰,李瑾就跟別說了,因為這條烏黑子是他先見着的,今兒個怎麽也得被他捉着才行。

追了一來圈,烏黑子也沒見被誰截了去,最後幾個孩子把烏黑子追到一處水比較淺的地兒時,李瑾眼見着那條烏黑子快要被另一個小哥兒給捉了去,靈機一動,一屁`股照着那條烏黑子就給坐了下去。

最後這烏黑子自然是被李瑾那無賴的捕法給捉到自己的籃子裏去了,後來每每想到那天的事,李瑾都還覺得不太好意思。因為他自己不好把烏黑子從屁~股底下給捉出來,最後還是那幾個小哥兒聯合着幫他給從屁~股下捉出來的。

今年的冬天來得比較早,才十二月份,天氣就已經開始見冷了,更罕見的是月中的時候居然還下了一場小雪,不過也就地上少少的鋪了那麽一小層,但也足夠讓這些南方沒見過雪的孩子們樂呵半天了。李瑾一早起來見到時,也挺開心。畢竟就他了解的,這邊他們住的地方,是沒有機會見到雪的。

家裏今年腌制了不少的臘肉,香腸,這都是準備着明年給他大哥捎去的。不知道他大哥是怎麽想的,今年他爹跟阿爸給他捎了好幾封信去,讓他回來,結果都被他大哥給拒絕了。李瑾想不到以前那麽溫和的大哥,居然也能這麽犟。

不過李瑾不覺得他大哥是為了要等着兩年後的殿試,估計是被其他的什麽事給耽擱了。因為幾封信來去,也沒有見他大哥說。所以家裏才着急着明年趁着農閑的時候去一趟陽城看看。

二哥很争氣,據說現在已經是那家酒樓的大掌櫃了。不過也因為這樣,農忙春忙的時候,他二哥回來的機會也少了,家裏地裏的活兒多半都是爹跟阿爸,還有三哥忙着。他就在家裏幫着做飯送飯,看着家裏的雞鴨。

細數這一年的事情,好像家裏的環境也越來越好,每次見着他阿爸數那罐子裏存着的銀錢數時,整張臉都笑開了花。大哥在陽城大概是邊在哪裏做事邊學習,也不要家裏給銀錢。二哥就更不用說了,一個月的工錢都沒花,全給拿了回來讓阿爸給存着。家裏那罐子裏存的銀錢,有大半都是他二哥的。

李瑾窩在暖和和的被子裏,很不願意起來,雖說南方不比北方寒冷,但今年這天氣好像比往年要冷了許多。穿衣跟着往年那樣,居然都覺着冷了。習慣了暖氣房,這一到冬天,李瑾就跟冬眠的動物似的,不願意出被窩。

過完年,十月份種的麥子,苗已經竄了老高,還好這苗耐寒,即使今年冬天比往年冷,也沒有苗給凍死的。依然翠綠翠綠的屹立在土埂子上。

地裏下了各種菜苗,該種的也都種上了,就等着四月底把麥子一收,他阿爸就準備上陽城去找他大哥。自然,李瑾因為從來沒去過陽城,也央着要一起去看看,寵着他的爹跟阿爸,當然答應了下來。而他三哥就留在家裏幫他爹幹地裏的活兒。

李瑾想去,一方面是沒出過遠門,另一方面是他的自保能力絕對比他阿爸強,在這異世雖然不用像前世那樣被逼着學這學那。可這防身的功夫,他卻一點沒落下,畢竟,哪裏都不會是真的太平世界。有點防身功夫,總比手無縛雞之力強。幾年下來,偷偷的練着,也有點成就了。加上前世的經驗,怎麽着也比只會農活的阿爸強。

不過興許是注定了李瑾不能出這趟遠門,收麥子的時候,李瑾在摘洋槐樹花的時候,不小心從樹枝上掉了下來,摔進了一條沙溝子裏,不巧,那沙溝子裏有幾塊小碎石。李瑾的後腦勺,正好磕上面。

記憶恢複

爆炸聲,驚吼聲,交織成一片。十幾個黑衣人成包圍之勢将四人圍在其中,無路可退。冰冷的槍管像是死神的鐮刀,泛着幽深寒冷的光。

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三具倒下的年輕身體上,鮮血染紅了身上的衣衫,模糊了自己的雙眼。沒有害怕,沒有驚懼。只是在觸到那三具漸漸失去溫度的身體時,痛了一顆心。眼角的淚水,伴随着周圍的人聲,慢慢的滑落。

爹,阿爸,大哥,二哥,三哥,質樸的村莊,不一樣的童年,緊跟着自己的小尾巴,被捉弄的場景。爬樹,搗鳥窩,捉魚,摸蝦,翻螃蟹。廚房裏忙碌着的小小身影,熟練的翻炒,不及竈臺高的單薄身子。

肆意的撒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阿爸的寵愛,爹寬厚的懷抱,三個哥哥的護短。還有那或調皮,或害羞,或小氣的小夥伴。一件件熟悉卻又陌生的事情在自己眼前上演,看着那好似親身經歷的事情,上官謹冷眼旁觀,心裏卻莫名覺得幸福及溫暖。

“小謹,小謹,你可別吓阿爸啊,嗚,小謹,快醒醒吶。”模糊又熟悉的聲音傳來,上官謹敲了敲被兩世記憶混亂了的腦袋。這個聲音,是阿爸,那個生了自己,養了自己,寵着自己的男人。

前世的記憶,全部完整,他記得自己是如何死的,也記得另外三個好友跟他一樣的命運。而重生後的十年記憶,清晰得讓他知曉了很多事。兩世記憶糾纏,猶如無聲電影般在腦海裏閃過。最後的畫面,便是那小小的身影從滿是白色的花樹上掉落進沙溝,後腦勺磕在石頭上的那一幕。

也許是那十年的記憶作底,恢複了完整記憶的上官謹并沒有多少慌亂,也清楚明白自己是再世重生。他不是那個只有九歲記憶的上官謹。死時十七歲的他,自然看過不少的小說,穿越,重生,對于他來說,那是小說裏的橋段。當時看那些無聊的小說,不過是為了打發一下平時因為管理家族事業緊繃的神經。

只是再次醒來時,居然發現,那些至于他來說純打發時間的小說橋段,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清理了一下腦子裏後十年的記憶,慢慢的,上官謹黑了一張臉,更是無視了那一直在自己身邊猶如月光寶盒裏那煩人唐僧般的聲音。只是心底裏,卻有一點心疼。

該死的重生,該死的世界,本少爺好好的一個大好青年,堂堂上官家的繼承人,居然就被重生在了一個只有男人的世界裏。這也就罷了,同性戀他也不是沒見過,至少,他也沒有多排斥男人。

可是,該死的是,他居然是那被壓在身下的男人?還是能生娃的那種?上官謹一連串國罵出口,只是這黑暗的世界裏,并沒有人能有幸耳聞目睹。

“小謹,嗚嗚,是阿爸沒看好你。”程風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孩子,一雙眼睛已哭得紅腫。常年勞作的手,顫抖着撫摸着那張蒼白的臉頰,清秀的臉上,淚珠成串落下,濕了身上的粗布衣衫。

“風兒,你去歇歇吧,你都三天沒有休息了。”李大有的臉上滿是疲憊,眼眶下也是沒有休息夠的烏青。眼睛疼惜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小身子,最後落在陪了自己十幾年的夫郎身上。

“嗚,我哪裏能休息得了。”說完,程風又哭了起來,嘶啞的聲音讓李大有心裏一揪一揪的扯着疼。“平時小謹就淘,捉魚,搗鳥窩,見他都挺好的,我也不舍得去說他。哪想到就出事了。看他爬那麽高去折花,我就該讓他下來的,不,我就不該縱容他學會爬樹的。一個小哥兒,成天跟個小子一樣爬樹搗鳥窩,小水捉魚。嗚,我就該管着的,不該慣着的。”

程風一邊哭,一邊自責,只是平時地裏事多,加上見了幾次小謹爬樹下水,樣子都挺穩當,也沒見着有誰家孩子出過事,他也就不去管着了。鄉下孩子嘛,淘氣點說明身體好。鄉下的小哥兒,不比的有錢人家的小哥兒那樣成天飽讀詩書,溫文爾雅。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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