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寵着的自家哥兒那麽在懷裏一撒嬌,他放任還來不及了,哪裏還會去管着束縛着。

現下見着被自己疼進心坎兒裏的小兒子蒼白着一張臉躺在床上,頭上帶着點血跡的白色紗布讓他的淚水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流。握住孩子白皙纖細的手掌,輕輕摩挲着,眼裏的自責跟心疼交雜着閃過。

他家小謹都昏睡三天了,雖然大夫說了沒事,只是因着磕了腦袋,可能得昏睡一段時間,醒來就沒事了。只是有沒有啥後遺症,得醒了再看看。

心裏又是自責,又是擔心。他家的小謹可是附近村子裏出了名的漂亮哥兒,又能幹,又是個金色蓮印的哥兒。你說要是被這一磕給磕出啥毛斌來了,這以後,可叫他家小謹怎麽嫁人?

想着自家小謹要是真的被磕啥了,嫁不到一個好人家,百年後他倆一歸西,而自家小謹孤孤單單一人,不禁悲從中來,才停歇了一會兒的眼淚,又因為自己的想法給流了出來。

“別哭了,趙鐵不是說了,小謹不會有事,只要醒來就好了。”李大有摟着懷裏哭得身子顫抖的自家夫郎,眼眶微紅着安慰。只是在見着床上已經昏迷着躺了三天的孩子時,眼眶更紅了。

“阿爸,爹,去吃點東西吧。”如今已十五歲的李樂,早張成了一個壯實的大小夥兒,常年被陽光曬着的皮膚,泛着健康的小麥色。看了一眼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弟弟,心裏微微的疼了一下。

程風被李大有摟在懷裏,哭腫的雙眼睜不太開,微微搖了搖頭,這三天,他一直守在床邊,只要他家小謹沒醒,他哪裏能吃得下去東西。

“阿爸,你多少吃點,別小謹還沒醒過來,你自己又累到了,到時候要小謹醒了,見着你這樣,心裏得多自責。”這樣的話,李樂已經不知道在這三天裏是第幾次講給自家阿爸聽了。奈何程風一直就是不聽,堅持着守在床邊,一步也不離開。三天來,滴米未進,滴水未沾。本來就單薄的身子,就更是單薄了。嘴唇都微微咧了開來。

臉色也跟床上的李瑾一樣,蒼白一片。

程風眼睛盯着床上的李瑾,知道自己三兒說得是對的,只是實在是沒有胃口。

“風兒,多少吃點吧,小陽找來的鎮子裏的大夫不也說了,小謹也就這兩天會醒過來。要是見着你這樣,孩子該難過了。”見靠着自己的夫郎有點動搖了,李大有也在一邊加進勸說。

“那,給我端點吃的進來吧。我就守在這裏。”程風最終點了點頭,知道他家小謹懂事孝順,見不得家裏人為了他有事。所以也不再犟着了。

李樂微笑着點了點頭,心裏松了口氣,還好阿爸願意吃飯了,不然小謹還沒有醒過來,阿爸就該倒下了。出門時,正遇上剛進院子的二哥李陽。

“怎麽樣,小謹醒了嗎?”李陽一身粗布衣衫,身上背了一個包袱,臉上還流着汗。見着出屋的三弟,忙輕聲問道。自打聽着小弟摔昏迷後,他雖然忙着找了鎮子裏最好的大夫給看了,終是心裏不放心,這三天做事也做不好,便也請了假回來看着。今天才算是把手裏的活給交待了下去。

“還沒,阿爸守在床邊三天沒吃飯了,剛才松口說願意吃點,我就不跟你說了,先給阿爸端點稀飯進去。你自己進屋看看吧。”李樂輕聲說了幾句,便轉身進了竈屋。

“阿爸,爹。”李陽背着包袱進屋,一眼就見到床邊的兩道身影,走近看了看床上還在昏迷中的小弟,輕聲打着招呼。

“嗯,是小陽啊,怎麽回來了。”程風聽見聲音回頭,見是自己二兒子,輕聲問道,只是聲音因為哭了幾天的原因,嘶啞的厲害。讓聽見的李陽皺了一雙眉,心裏慶幸着回來時,去藥鋪裏花大錢買了些補身子的藥。

“我做着不安心,這不,今天把手裏的事給交待了一下,跟老板請了假回來看看。”李陽找了一張凳子挨近床邊坐下,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着的弟弟,回頭對自家阿爸不贊同的說道:“阿爸,我知道你擔心小謹,可你也不能耽誤了自己的身體。你看看,小謹這還沒醒,你自己的身體就跨了。要是小謹醒了見你這樣,還不自責死。趕緊去休息吧,這裏有我跟小樂看着。”

也許是做了幾年掌櫃,如今的李陽說話一套一套的,見自家阿爸臉色難看,蒼白得快跟小弟一樣了,眼睛也腫的厲害,話裏不免帶了點強勢。臉色也沉了幾分。

“你這孩子,怎麽着,做了幾天掌櫃,就想着管你家阿爸了是不是,誰給你的膽子跟權力。”程風一聽,擔憂了幾天的心不免來了火氣。說着就轉頭四處找着什麽。平時家裏多半都是程風做主,教育孩子,家務安排,都是他。

說實話,幾個孩子不怕人高馬大,壯實的爹,就怕身體纖細瘦弱的阿爸,尤其是發火的阿爸。別看平時阿爸好說話,人也溫溫和和的,但是一旦發起火來,就連他爹都害怕。

這會兒見自家阿爸發火,李陽也覺着自己的話是不是重了點,但是見着自家阿爸的蒼白臉色,不免又強硬了起來。

不管外界怎麽鬧,恢複了記憶的上官謹呆在黑暗的世界裏,一臉的火大,嘴裏也罵罵咧咧的。把重生後所有的事情理清晰,便開始打量自己現在的處境。

磕着腦袋,這會兒他該是昏迷了吧,昏迷了幾天,他肯定是不知道的。不過,是不是也該醒了?自他記憶恢複以來,貌似都已經在這個黑不溜秋的地方呆了挺長時間了。靠,別給那麽一磕,他就給磕成植物人了吧。

這落後的世界,可沒有那麽先進的技術讓植物人有醒過來的機會。在這裏一旦成了植物人,估計就是一輩子了。想到這裏,上官謹不免有點焦急了。雖然這個世界太坑爹,但是活着總比活死人一樣躺着好。

何況,他還覺得這個世界挺好的,除了以後要嫁給男人,被男人壓,以及可能生娃的事情以外。他的心思跟他只有九歲記憶那會兒一樣,有爹疼,有“娘”愛,有哥哥保護,還有這裏沒有啥爾虞我詐,怎麽着他也得好好過一生,這麽躺着當活死人可不是他想要的。

也許是上官謹的心念大過于強大,總之,在念叨了一會兒之後,上官謹感覺自己的身體貌似正被什麽扯着,然後眼前一黑,睜開眼時,屋裏昏黃的燈光暖暖的照着。

他知道這是他的屋子,動了動有點僵硬的手指,後腦勺一陣一陣的疼痛提醒着他,那天從樹上摔下來磕那一下,有多嚴重。不過福禍相依,那一摔一磕,讓他的記憶完整了。

想着自己是怎麽死的,還有那三個好友,恢複了記憶的李瑾,心裏不免有點難過。大家族的繼承人又能怎樣,活着風光無限,走哪都有人看着你,羨慕你,巴結你,嫉妒你。更是無時無刻都有人想要暗殺你。

那天,可是被那幾個心懷不軌的旁支給逮着機會了,一下子就把四大家族的四個繼承人給一次性解決了。想到此,李瑾有點咬牙徹齒,暗哼,以為他們四個死了,主家沒了繼承人,就會在旁支裏找?那四個老頭子可不是傻子,心裏明鏡兒似的,那幾個害死他們的人,等着陪葬吧。

初遇

心裏再惱恨,上官謹現在也沒辦法,比起那幾個害死他們的人的下場,他更擔心那三個好友。他都死得重生了,那幾個好友估計也許能跟他一樣,雖然知道可能較小。但是有期望,總比沒有要來的讓自己心裏舒服。就算是自欺欺人也罷,他也真心的希望三個好友能跟他一樣,哪怕是再世重生,也好過無聲無息的消失。

躺了多久他不知道,不過睜開這麽一會兒,他倒是覺得又累了。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側,即使睡夢裏還皺着眉頭的男人,他這世的阿爸。上官謹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別扭的,尤其是想到自己是這個男人生出來的。

但是這會兒見着這個男人那紅腫着的眼睛,疲累的面頰,那點小別扭,也被心裏滋生的那點暖意給熱消失了。

想到記憶裏那十年的點滴,再回憶着上一世的童年,兩廂一對比,上官謹覺得,他還是喜歡這一世。既然重生了,那就好好過吧。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把自己給生出來的,只要幸福開心就好。何況這個男人,可比前世他那一對父母強多了。不就是這一世父母變成兩個爹麽,多叫叫也就熟悉了。

這麽一在心裏說服自己,上官謹,也就釋然了,醒來後,上官謹就已經是過去了,他是李瑾,生于一個農民家庭,爹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