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4)
認識的女人的,沒想到竟然是齊昭格!
容哲這樣的花花大少,追起女人來可是花樣百出,他立刻就覺得這時最重要的是将容哲給弄走,至于和齊昭格敘舊,還是等到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吧。
果然,容哲就趁機說道,“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今天我做東,為阿ken接風洗塵,昭格你看看怎麽樣?”
昭格!這個人也太死皮賴臉了,自己可是跟他不熟,而且根本就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上來就這麽叫自己,也太自來熟了點。
齊昭格正想着怎麽婉拒,阿ken就一把抓住了容哲的胳膊,“接風就不必了,正好我還有些別的事情,咱們一塊商量商量去。”
接着就對齊昭格說道,“昭格,咱們以後再聯系。”
齊昭格微笑着點點頭。
阿ken趕緊拽着容哲走了。
到了樓下的停車場,阿ken就笑着跟容哲告別,“學長,今天謝謝你的款待,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走了。”
容哲卻是一臉嬉笑的拉住了阿ken,“怎麽剛才不是還說有事情要跟商量的麽?我看咱們是應該好好商量商量。”
說着,就拽着他上了自己的車,“阿ken,走咱們去喝一杯去。”
“學長,大中午的剛吃過飯,喝什麽酒啊,”阿ken就不想跟他過去,想想也知道這家夥肯定是要跟自己打聽齊昭格的情況的。
這位學長在女人的問題上,可是從來不會禮讓兄弟的。
容哲硬是将人拉住,“不喝酒喝杯咖啡也可以。”
最後阿ken還是被容哲拉到了酒吧。
容哲晃着酒杯中的紅酒,“沒想到你也喜歡她。咱們兩兄弟還真是眼光相同。”
竟然這麽直白的就承認了對齊昭格的興趣。
阿ken就說道,“她不是你要的那種類型的女人。”
“我要的類型?”容哲就戲谑般說道,“怎麽師弟知道我喜歡的是什麽類型的?”
阿ken一臉鄭重,“齊昭格,她不是那種你那些可以随便玩玩,最後可以用錢打發的女人。”
“齊昭格?”容哲就笑着點點頭,“嗯。很好聽的名字,不過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當真的,就算你願意,你媽會願意你這個業界精英去娶一個單親媽媽?”
阿ken嚴肅的點點頭,“是的我願意。只要她肯嫁給我的話,我一定會娶她的,即使是帶着更多的孩子也不怕。至于我媽?我們家也就是平民家庭,可不像你們容家規矩大,只要我願意結婚,我媽就會高興的。”
“而且。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你還是抱着玩的心态,最好不要去接近她。”
容哲嘻嘻笑着說道。“原來師弟是這麽為我這個學長着想,學長還真是感動,但是學長可是不會讓步的。既然是這樣,那好吧。我就答應你公平競争,怎麽樣敢不敢?”
對于感情,對于女人,他知道都是有價碼的,你得不到只是因為所出的價碼不夠。
兩人是一邊喝酒,一邊說着的,酒量很淺的阿ken此時就有些迷糊起來。
“公平競争?真當我是傻瓜?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公平。要不然咱們一樣的導師,一樣的成績優秀,我回國卻是要一步步的熬,而你回來就是容氏的總經理,未來的總裁,董事長,這怎麽能一樣?”
“不過,有一句我敢擺在這裏,咱兩個要是都落選的話那沒什麽好說的,要是有一個人能勝出,那絕對就是我,你是絕對不可能的。”
“容哲……你被插嘴,這不是我吹牛……吹牛……齊昭格,你根本就不了解,不了解!”
容哲不以為然的說道,“哦?那你跟我說說她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阿ken就嘿嘿笑了兩聲,“你不是說要競争的麽?我不告訴你,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容哲,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你會有報應的,會有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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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n帶着容哲走後,老齊頭就笑着搖搖頭,都說賭場得意,情場失意。
他看看齊昭格,這句話也不盡然啊。
齊昭格現在可是賭場,情場雙豐收!
不過這些話,對着孩子們可是不能說。
一行人吃完飯,走出商廈的大廳,大熊開車先送老齊頭和孩子們回齊家村。
齊昭格就自己一人打車去了電器商場,雖說農家院子比較涼快,但是随着三伏天的到來,天氣越來越悶熱,她還是在每個房間都裝上空調的好。
自己和小音是一間屋子,方子琪一間,老齊頭和小桀、小胖住的是套間只要一臺功率大一些的就可以,再加上雕刻室一間,這一共是需要四臺空調。
齊昭格這時想起的是,老族長家和老陳叔家,雖說年紀大的不能太吹空調,但是也不能熱着不是?
所以,這一共是七臺空調。
一次性買這多多臺,商場的工作人員服務更加熱情起來,動作迅速的打好包裝上車,拿着齊昭格留下的地址就朝着齊家村開去。
而那一邊的老齊頭回家不久之後,就接到了齊昭格的電話,聽說家中要裝空調了,小胖就高興的滿院子跑。
老齊頭囑咐大熊看好孩子之後,就興匆匆的跑到老族長家報信,九嬸高興的說齊昭格這孩子還真是孝順,又破費雲雲。
老族長則是沉着臉嗯了一聲,叨咕着沒事不在家練習雕刻,淨整些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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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章 掌眼
老族長面子上不高興,只是在老齊頭去老陳叔家報信之後,就趕緊張羅着看将新空調裝在什麽地方,那舊櫃子是不是該挪一挪。
聽說現在這空調要在牆上打洞,就琢磨着是不是要去借一個爬梯之類的東西,接着又想起這空調可是很費電的,要是裝上了交不起電費可怎麽着?
老族長就拿着煙袋鍋子,去了兩條街之外的齊昭書家中,去年他的孫子據說賺了不少錢,就給在老家的爺爺、奶奶和父母裝了一臺空調。
齊昭書剛去自家的菜園子溜了一圈,此時正是滿頭大汗,正呼哧呼哧的扇着扇子。
看到老族長進來,就趕緊自家的兒媳婦将空調開開,他們家平時為了省電都是不開空調的,這要是有客人來的時候,才開一下,目的就是找個引子誇獎一下自家有本事的孫子。
老族長只是坐了一會兒就感覺很涼爽,對這空調的性能也表示了贊同,兩人寒暄幾句之後,老族長就說起自己的來意,“……當初搬出村子的三房家的孩子,這次找回來了,你也是知道的……這孩子孝順,非要給家裏裝空調……”
齊昭書就羨慕的眼中直冒精光,竟然還有這麽傻的人啊,看來是錢多的主!
老族長繞來繞去,終于拐彎抹角的從齊昭書口中得知現在的空調可以選那種很節能的之後,這才放心的走了。
回去之後就看到等在自家的陳老頭。
老族長就哼了一聲,“沒想到徒弟福沒享受到,最後倒是享了我齊家子孫的福吧。”
陳老頭就想起那天自己回去之後。看到的幹淨整潔的廚房,不由鼻子發酸。
他一生未娶,無兒無女,沒有家人緣,沒有子女緣,唯一僅有的就是收了一個徒弟,平日也嚴格教導……
哪裏享受過這種被人關心照顧的?
陳老頭梗着脖子說道。“是這孩子孝順懂事,跟你有什麽關系?不過,你別說,這還是閨女好,就是貼心小棉襖。”
老族長冷笑。“你個老不死的,要是沒有我,人家知道你是誰?你那壓箱底的寶貝記得拿出來些,別帶到棺材裏,便宜了以後的徒子徒孫們。”
陳老頭早前是挖別人的墓,但可不希望自己以後也被挖了墓的。“你放心我可是要火葬的,陪葬自然是什麽也不帶,幹幹淨淨的走得痛快。我倒是想找個衣缽傳人的。就怕你舍不得。”
讓他家的齊昭格跟着你這老頭子去挖墓?老族長想想都打冷顫。
陳老頭也不打算在鬥嘴下去,就說道,“你打算将空調裝在哪個房間?我也好給你看看風水。”
他倒是把風水這事給忘了,“一會兒昭格家中安裝的時候。你也去看看。”
老族長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将空調裝在教孩子們用的雕刻室。
接着就帶着陳老頭去了齊昭格的家中,陳老頭在每個房間走了走,将裝空調的方位标了出來,此時送空調的人也就過來了。
出乎老族長意料的,齊昭格送到自家的竟然是兩臺空調,他不禁滿意的點點頭。這樣老族長的卧室也就裝上了新空調。
這個夏天絕對會過得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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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齊昭格買好空調,就去了市中心的烏斌送給小音的那套房子處,不但位于三環之內,竟然還是精裝修的新房,而且是高級公寓住宅區,絕對就是拎包可入住。
齊昭格本來還想着簡單裝修一下,就租出去的,現在看到這個樣子就有些舍不得。
随即就決定先放在這裏,等以後再做打算。
這麽一圈下來,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當然是在老楊的店鋪解決。
齊昭格坐的出租車剛到,老楊就笑着迎了出來,“走,走,我早就讓店裏的夥計放假了,就咱們兩個,絕對沒外人。做了幾個清淡小菜,還有你嫂子給煲的粥……”
齊昭格不得不承認,老楊能将生意做的這麽大,除了有烏斌這條線之外,還跟他個人的眼力有關。
那天在老楊的鋪子聚會,他做了自己早前愛吃的炖牛肉,估計最後收拾碗筷的時候,看到炖牛肉沒有動幾筷子,就知道自己現在喜歡吃清淡了,這不,準備飯菜的時候就成了清淡為主。
齊昭格本想等看完毛料再吃飯的,老楊則是說道,“現在天也不早了,吃飯最重要,再說一會兒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盛情難卻,于是兩人簡單吃了幾口,就去了老楊的休息室。
他單獨的将那兩塊毛料放在這裏,而不是統一擺在庫房。
老楊邊走邊說道,“他們公司的人都說這兩塊毛料不好,肯定會垮,找了外邊的人看過來了,知道他們這是跟賭石女王打對臺的翡翠公司,都不敢表态,紛紛說是看不好,另請高明……這看不好,還不就是會垮的意思?我這朋友就着急了……幸好這次還有你,也讓他們知道知道,這賭石行可不是他們缪家的……不就是仗着上邊有人,就用盡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由于之前缪家想打聽到老楊毛料的來路,老楊對着缪家很是有些意見,只不過是他們家勢大,老楊不敢正面沖突,還保持着面子情而已。
此時,面對齊昭格就将自己內心的話,全說了出去。
齊昭格就笑了笑,沒有表态。
老楊也沒打算齊昭格表态,畢竟她現在是事外人,一些事情是輕易不會涉入的。
但是如果一旦牽涉到她身上,對于她這種見過大風浪的人來說,那絕對就是你死我活的大動作了。
所以,齊昭格輕易不會動的。
老楊從床底下将兩塊毛料拉出來,齊昭格就拿出自己的強光手電筒,蹲到兩塊毛料面前。
兩塊毛料都是全賭毛料,個頭都不大,大的那塊估計也就三四十公斤,小的那塊也就二十來公斤,而且全部都是白鹽沙皮。
但從毛料的皮殼表現來說,一塊毫無表現,一塊上有松花,總體來說這樣的毛料,在特殊的場合或許會賣上差不多的價錢,但是裏邊的翡翠不一定就能值這個錢。
這樣一目了然的事情,或許就是造成老楊朋友如今困境的原因,畢竟這太會被認為成是只有內奸才會做出的事情了。
齊昭格首先選定的是那塊大塊的毛料,決定按照往常一樣,用相當于是樹根的手去摸石頭,可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毛料,她的肉眼可見的就是,那條伏在左手中指處的白色經脈,竟然快速的浮了起來,穿透她的皮膚,歡呼跳躍着進入毛料之中,迅速的在毛料內部環繞一周。
齊昭格猛地怔住,她的腦海中竟然已經出現了毛料內部的情況,這就像是跟着攝像頭在動一樣,那根白色的經脈就是攝像機,而她的大腦就是屏幕。
她看到了什麽?
正面而來的是一塊冰種的菠菜綠翡翠,但是僅有直徑約一厘米左右,剩下的就是白花花的石頭,這就是靠皮綠。而後在它的背面,還有同樣大小的一塊靠皮綠。
齊昭格怔在那裏,久久的不能回神。
原來小玉的經脈竟然會有這種作用?
這簡直是撞了大運了!
要知道之前她賭石的時候是靠着小玉的異能,之後她生孩子,小玉為了救她舍掉了半條命,小玉的異能消失。
她當然也就沒有了異能,只能靠着簡單的雕刻及造假古董生活。
後來她雕刻的時候,陰差陽錯的再次擁有了異能,但是她只能感受到裏邊是否有翡翠,再就是根據異能和自己的經驗大致的判斷一下翡翠的種,至于翡翠的顏色那是完全不知道的。
那天烏斌送給自己的那塊毛料,讓小玉再次醒來,自己雖然失血過多,但是也擁有了小玉的一條經脈。
她本以為這經脈的作用,只是強身健體用的,沒想到竟然還複制了小玉賭石的異能,怪不得小玉只是看毛料一眼,就能知道裏邊的情況,原來竟是這種原理。
到現在為止,這賭石異能才完全的屬于自己。
老楊一直注意着齊昭格的神色,此時看到怔在那裏的齊昭格就不禁擔心起來,難道是這塊毛料真的完垮?
他是多麽的想問一問,但是又怕打擾了她。
那條小白色的經脈在毛料之中繞了一圈之後,就懶洋洋的跑了出來,之後就進入齊昭格還伸在外邊的手中。
齊昭格一下子就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一直注意着自己的老楊,他只是擔憂的看着自己,并沒有看向自己的手。
她就反應過來,這條白色的經脈,應該是只有自己看得到。
齊昭格同樣的方法,靠近毛料的時候,那條白色經脈就會跳出來,這次它繞行的速度倒是慢了下來,因為裏邊含着一塊冰糯種的白底飄藍的翡翠,經脈在裏邊慢慢的吸收翡翠內部的天地精華之氣,直到吸淨為止。
105章 旺
齊昭格将強光手電筒收了起來。
老楊就焦急的問道,“怎麽樣?”
齊昭格就拿起放在一邊的筆,先是在那個小塊的毛料上畫線,“花了多少錢買的?”
這問的就是他那位朋友,花多少錢買的這兩塊毛料了。
老楊就趕緊回道,“八十萬。”
齊昭格畫着線的手就頓了一下。
老楊趕緊解釋道,“這個錢是多了一些,可是當時是在拍賣場上,我這朋友看着毛料還可以,再加上當時腦門一熱,就拍的就高了一些。”
齊昭格就繼續畫線,“這塊毛料就照着我畫的線先解,解出明料之後就現場拍賣,大概能賣到四十萬左右。”
這麽說這塊毛料當中是有明料的了?老楊就不禁為朋友感到高興,現在最起碼有一塊是不垮的了,那他的工作說不定就能保住。
老楊就不禁在心中小聲嘀咕道,“謝天謝地,真是謝天謝地。”
齊昭格看了一眼旁邊的老楊,沒想到他竟然還有一位交情這麽好的朋友,這完全是将朋友的事情當成是自己的事情來看了。
齊昭格接着就在那塊大塊的毛料上畫線,她只是淺淺的畫了一個小圓圈,“記住這個位置,解石之前一定要将它擦掉,而是要做成思考的樣子,從這裏切一刀。”
“這時,就會有人開始競價,一定要過了三十萬之後,再從這裏切一刀。”
老楊順着齊昭格的手看過去,這第二刀正在第一刀側面偏後的位置,那裏有一條幾乎看不見的绺裂,這而第二刀的位置正正在了绺裂上,這賭石确實是有賭裂一說,但是直接開在上邊?
老楊雖然有疑問,但還是仔細的記住齊昭格的話,以及她畫圈的位置。
齊昭格接着說道,“兩刀之後。能賣出多高的價格,就看這主人的演戲本事如何了,但最低可以賣到八十萬,兩塊一共是一百二十萬,最少給我拿回來三十六萬。”
老楊看着齊昭格走出去的背影,心中暗說,黑,簡直是真黑!
這別人收的掌眼費是百分之五,但人家那是純利潤的百分之五。
齊昭格這老人家不但要收百分之三十,而且竟然還是毛利潤的百分之三十。
就按照她的計算方法。這兩塊毛料能賣到一百二十萬。可是人家是八十萬買的。這利潤也就是四十萬,她一下子就要要走三十六萬,合着人家先前付出的辛苦不算,才只能弄到四萬塊。
而齊昭格只是簡單的畫了幾道線。
不過。這也正是将人家破一次例付出的代價吧!
但是,随後老楊看着那幾條線,回想着齊昭格所說的話,眼睛漸漸的越瞪越大。
照她所說,這第二塊毛料分明就是靠皮綠!靠皮綠!
這三十六萬不但不貴,還非常便宜,簡直是太便宜了,因為人家不但幫你掌眼,還告訴了你怎麽騙人!騙人啊!
簡直是太狡詐了!太高明了!
齊昭格走出老楊的休息室。就熟門熟路的走到庫房的位置,打開門,将門口的燈開關打開,找到上次烏斌送到的新貨的位置,就蹲在地上摸毛料。
說是摸毛料。其實她的手根本就沒有碰到毛料。
既然來到這裏,有這麽便利的條件,齊昭格就打算用老楊這裏的毛料練練手,試驗一下異能的情況,總結一些規律。
首先,她是真的能看到,哦,不,确切的說應該是以那條白色經脈為媒介,感知到毛料內部的情況。
第二就是,這條經脈可以通過毛料的皮殼,并直接吸收翡翠中包含的精華之氣。這要比之前明料解出來之後再吸收到的,要多的多。畢竟這翡翠明料在出殼之前,包含的那一小口最是濃縮的精華之氣,仿佛會見光死一樣,當然實際速度不會這麽快。
但是,只要一解出來就會飄散到空氣中,而之前小玉和自己吸收的精華之氣,大多是不純淨的。
現在可倒好,這麽純淨的精華之氣,她自己是吸收不了多少,但是小玉肯定能吸收的很好。
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第三就是,經脈吸收會飽和,至于吸收多少會飽和,她還不知道,因為這條白色的經脈一次吸收的跟一次的都不一樣。
而且,這天底下根本就沒有兩塊一模一樣的明料,這所包含的精華之氣自然不同,所以吸收的程度也就不同。
老楊感嘆完進來之後,就看到齊昭格已經挑出了五塊毛料。
齊昭格就搬起毛料稱重,對着要說話的老楊說道,“這是生意,一碼歸一碼。”
老楊想了想沒有說話,稱好重之後即在計算器上按了按,“一百九十萬。”
齊昭格就擡起頭,疑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算少了?”
這麽多的毛料,而且是表現都不錯的,這要是之前的價格最少是要三百多萬的。
現在她的眼光長了,哦,也不全是自己的眼光長了,而是小玉的胃口也大了,吃的最低檔次也要是冰種的。
所以,她挑選的這幾塊可都是冰種,所以也不差這些錢。
老楊笑着說道,“這些事小烏送來的毛料,當初咱們就說好了,我從小烏那裏拿貨是多少,給你就是多少。你就什麽也別說了,你要是不同意這樣的話,我還怎麽從小烏那裏拿貨?”
齊昭格就不再争執,而是點了點頭。
朋友就是要這樣,如果計較的太多,算得太明白,這友情只會變淡。
大不了以後在別的方面補償一下,比如說這次的破例,這要是放到別人身上可是多少錢,自己都不會破例的。
當然,老楊也知道這一點。
老楊推着裝毛料的小車将齊昭格送到門口,大熊就開着車來接齊昭格回去。
越野車後邊的空間很大,兩人級将那五塊毛料,放到了後座下方和中間空隙的位置。
大熊在前邊開車,齊昭格就在後邊,看着這些寶貝毛料,并且将一塊足球大小的毛料抱在手中,繼續做自己的實驗。
大熊一邊開車,一邊唠叨下午發生的事情。
“後來老族長還帶着那個陳老頭來到咱們家……”
齊昭格低頭看着毛料,就打斷了他的話,“要叫老陳叔,或是你想叫爺爺也成,不能沒禮貌。”
大熊立刻改口,“對,對,是老陳叔,老陳叔,來到咱們家還幫着看了看風水,說這空調該裝到哪裏好。
家裏就一通的搬床挪櫃子的,忙活一下午。
老族長家的空調也裝好了,齊紀然五個孩子直說涼快,以後決定放學後就來這裏寫作業,學完作業就直接學雕刻,老族長就很高興。
後來去了老陳叔家,他也很高興,拉着我說讓你回去之後去他家裏一趟,最好帶上幾塊上好的翡翠明料。”
齊昭格就停頓一下,她這剛到手的幾塊還沒捂熱呢,怎麽就又被惦記上了?
“老陳叔當時是這麽說的,”大熊就仿照着老陳叔的語氣說道,“小子,你回去告訴大侄女,她家那個短命鬼丈夫的墳找好了,風水很不錯,如果再擺着陣勢的話,就更好了。你回去後,讓她挑幾塊好玉拿過來。
我保管給她修的好好的,不但旺子旺孫,還能旺她的下一個女婿。
讓她下一個女婿長命高壽,最好是個當官的,這樣你們一個有錢一個有權正和配。
保佑讓你丈夫官運亨通,位高權重。
然後把他桃花運給掐斷,這輩子就守着你一個,當然怕老婆就最好了,你讓他往東他就不敢往西,你讓他跪搓板,他就不敢去跪床頭……”
齊昭格不由好笑,“老陳叔擺一個陣,就能管這麽多事?”
大熊顯然也是不相信,“管它管得過來管不過來呢,反正咱們都求了,它總得挑個一兩樣的管管吧,這就叫做普遍撒網,重點捕魚。”
齊昭格就笑着搖搖頭,再次看自己的毛料。
只是還沒有走多久,車子吱的一聲猛地就停了下來,幸好幫了安全帶,否則齊昭格差點被沖到前邊去。
大熊已經罵罵咧咧的下了車,“娘的,準是前村的那幫兔崽子在馬路上擺的石頭……”
齊昭格朝着窗外望去,雖然天色很黑,但是大致可分辨出這裏已經是齊家村的前村了。
到了家門口,自然不會出什麽事情。
齊昭格就任由大熊在外邊氣呼呼的搬擋路的石頭,年輕人還是費些力氣的好,省的總在自己面前唠叨。
她就繼續坐在後座上,再次低頭研究自己的毛料。
只是一小會兒之後,外邊的罵聲就停了下來,車門一下子打開。
齊昭格就感覺車子震動了一下,應該是大熊搬完了石頭,坐到駕駛位上的動靜,接着就是車子發動的聲音。
齊昭格就低着頭問道,“石頭搬完了?”
這要是平時,大熊一定會罵罵咧咧的再罵一遍,只是這次他卻異常的保持了平靜。
而且,車子竟然開始迅速的倒退着走。
要進後村一直朝前走就是!
齊昭格迅速擡頭,就看到駕駛位上那個寬寬的後背,以及後視鏡中那張熟悉的面孔。
齊昭格抱住毛料的手就緊了一下,随即松開,面色平靜的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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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章 那時候
向晖很快将車子倒出村口,吱的一剎車,猛拐彎就朝着進村的大路開去。
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齊昭格就再次開口問道,“你把大熊怎麽樣了?”
她本以為這次向晖也不會回答,誰知道他竟然立即就說道,“死不了,你要是再問下去,我就不敢保證了。”
齊昭格就住了嘴任由他開車,繼續低頭看自己的毛料。
車子上了高速,一個小時之後,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知道什麽時候,車子竟然停在一處寬闊的無人海邊。
向晖一腳就下了車,朝着海邊的方向走去,快走到海浪線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幹沙灘上,修長筆直的長腿伸直,另一條腿就屈膝支起。
接着從口袋中拿出一盒煙從中抽出一支,叼在嘴裏,海邊風大,打了兩次火才将煙點着,接着就将煙盒和打火機仍在旁邊的沙灘上。
齊昭格看了一眼前邊的身影,繼續坐在車上。
半個小時之後,向晖的身邊已經扔着十幾只煙頭。
齊昭格不由嘆了一口氣,将手中的毛料放在一邊,推開車門朝着他走去。
她倒是想自己開車走人,可是……竟然将車鑰匙給拔走了!
齊昭格站在他斜後方的位置,海風将她的長發吹起,帶着潮氣帶着冷意,穿着裙子的齊昭格就感到冷,不由就雙臂抱住了胳膊。
向晖仍舊看着遠處的海面,“想要下水麽?”
這麽冷的時候下水,難道是怕自己死的不快嗎?
但是,齊昭格想起的卻是那時候……
那時候,她還跟着向晖和向天,根本就沒見過老王爺。
有一天向天弄了一條豪華游輪,說是要出海,游輪開到了公海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大海。豪無人煙。
她那時剛剛從暈船中适應過來,向晖就說要教她游泳。
她都快累死了,哪裏還想學什麽游泳?
向晖就死活拉着她去了游輪的小浴池,先是在那裏學換氣,半天之後,她還沒有學會。
向晖就沒了耐心,嫌棄她笨。
下午的時候。就找來一條汽艇,給齊昭格穿了救生衣,拉着她去坐汽艇。
當時她還以為是去釣魚什麽的,誰知汽艇駛離了游輪。向晖就一把将她給推到海中。
情急之下,她就學會了游泳。
齊昭格當時簡直是快氣死了。而向晖竟然還坐在汽艇上,笑着讓自己誇獎他教的好,想到的方法聰明。
齊昭格當時面帶微笑的也跟着誇獎兩句,等他将自己拉上船後,就一把将他給推了下去,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開的汽艇。反正她一個人将汽艇給開了回去。
向晖在海中游了兩個小時,才游回大船上,後來還被向天給數落了一個小時。
當天晚上……當天晚上,她就被他折騰了三個小時……
更可恨的是,這家夥竟然還是死性不改,第二天的時候就拉着她學潛泳。
昨天剛學會的游泳,今天就去學潛泳,簡直是不能活了。
張向晖顯然也是想起了那時候的事情,聲音低沉的說道。“海底很美麗,很安靜……那時……那時。我本來就是要給你求婚的。只是沒想到……”
齊昭格看了一眼前方西裝革履的張向晖,是的,西裝革履,名牌大學畢業,社會精英。
而那時的向晖,左耳朵上會戴着一個閃亮的耳釘,雖然不至于喜歡穿花襯衣,但也總是痞裏痞氣。初中沒畢業,說話粗魯,不會穿西裝,不會彈鋼琴,一看就不是好人。
齊昭格在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身後久久沒有聲音,向晖就回過頭去,齊昭格正扭頭看向身後的汽車。
竟然連話都不願意跟他說了麽!
上次見齊昭格,一是因為心情太激動,二是身邊跟着的人很多,他不能将他們調開多長時間,這樣他有的時間就不多。
所以,沒來得及察覺齊昭格的異樣。
這幾天才漸漸的發現不對來。
向晖眼神就有些灰暗,轉過頭看向面前的大海,仿佛剛才根本沒有回頭一樣。
“你為什麽不出國?”
齊昭格這次就回答道,“出不出國,應該由我決定。”
向晖一下子就起身,走到齊昭格面前,将她的肩膀板正,直視着她,“這裏很危險,齊昭格,你先聽話,別的事情我會給你解釋的,但不是現在,你先聽話好麽?”
我為什麽不能出國,你都不知道,還有什麽理由來說這些話。
齊昭格知道自己現在掙開什麽的,也只是徒勞無功,索性就這樣說話,“沈從雖然……”
向晖立刻打斷了她,“一個沈從有什麽好怕的?我說的是別人。齊昭格,你不是這麽固執的人。”
齊昭格定定的直視他,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是因為之前我沒有選擇的機會。”
向晖直視着她,“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我又不會害你和小音,你就不能再聽一次話麽!”
他不想說自己有什麽狗屁苦衷,什麽迫不得已,那樣只會承認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曾經答應過她,那件事之後,就讓她快快樂樂的,再也不用涉及這些……髒事!
齊昭格看着面前這張曾經那麽熟悉的臉,她側過臉去,壓下鼻子中湧上來的酸意。
她再次正視着他,加重了語氣說道,“我、我和小音都不想再見到你!也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向晖立刻就怔愣在當場。
齊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