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新年番外2許家過大年

兩人回國那天剛好是除夕,蔣曉梅已經做了一大桌子年夜飯在那兒候着了。

吃飯時候,她看到兄弟二人手上閃閃發亮的對戒一臉羨慕,對兒子說:“哎呀真好,你爸那時候娶我家裏那個窮的呀,連個金件兒都沒有,我怕你外婆外公不高興還自己貼錢備了嫁妝,這買賣我可真是虧本虧大了!”

許勇山氣定神閑地反駁:“那我後來不也補你了麽?戒指婚紗,哪樣缺你了?”

這男人忒沒意思,聊天分不出玩笑話。

蔣曉梅沒忍住白他一眼:“結婚戒指就那一天有意義,過了就不一樣了你懂不懂?懶得和你計較。”

許勇山更忿忿不平了:“那後來我送你的時候也沒聽你抱怨啊?”

蔣曉梅這頓飯吃得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诶你說你這個人,我就這麽随口一說你還和我計較上了?!你幾歲啊?孩子都這麽大了自己倒越活越回去!”

許勇山被他老婆一句話頂得不吱聲了,有氣不敢出。

許知遠趕緊打圓場,往他爸媽碗裏夾了幾塊肉:“我再給你們買一對!銀婚重新辦!金婚也要!”

蔣曉梅一聽眼睛亮了:“真的啊?”

“對!如假包換!婚紗西服我來設計!其他錢讓他出!”許知遠筷子一轉指着許文遠。

蔣曉梅笑得嘴都合不攏,整個臉都在發光,眉眼間的細紋好像都淡了很多。

“光衣服不行,戒指也要你自己設計!”

許知遠肉塞到嘴裏有點哽住了,半天他委婉地說:“媽,這個,珠寶設計和服裝設計那是兩回事兒……你兒子……沒正兒八經學過珠寶設計。”

“哦。”蔣曉梅扭頭瞪他老公,“哎你看到沒老許?還是我寶貝貼心!不過你們的錢自己留着吧,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之前幫你爸倒騰那些個石頭已經花了不少錢了。”

許勇山覺得有點委屈,不知道為什麽好好吃個年夜飯老拿他說事兒:“玩石頭怎麽了?那我也掙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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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曉梅往他碗裏丢了塊排骨:“就你那些破石頭,一百塊能鑿出來一塊有用的不?公司公司不管丢給文遠,他還有自己的事兒呢,又不長三頭六臂……”

許勇山辯駁:“公司那是讓他練練手,我要退休了這些遲早都是他們的。”

蔣曉梅氣得不行,往他肩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他要練什麽手?你說說啊要練什麽?人家自己公司經營得有模有樣,哪樣不比你這個當爹的強?你偷懶就偷懶你還找借口你氣死我了你!”

年紀越大越像孩子,老兩口平時在家沒事兒也鬥嘴。眼看他們鬧得都要打起來了,許文遠趕緊打圓場:“沒事沒事,叔叔有個愛好也挺好,我還忙得過來,再說我公司也正好在拓展業務,手下有別人幫忙,不算很累。”

這話說得好聽又妥帖,把老兩口哄得舒舒服服。

飯後,許文遠幫忙洗碗,許知遠大爺似的歪在沙發上看電視,蔣曉梅悄悄湊他邊上問:“你和文遠說過他媽的事兒沒?”

許知遠往嘴裏丢瓜子兒玩,聽蔣曉梅這麽說,控制不住就想到那天他倆本來要聊這個話題的,後來不知為啥歪着歪着就歪到床上去了。

他臉紅了一下,怕他媽看出來,假裝站起來找水喝。

蔣曉梅很奇怪,以為他沒聽見就又重複問了一次。

“沒怎麽聊,但我的态度是,不管見還是不見那都是他的私事兒,我一律支持。”

蔣曉梅扁嘴:“哎你可真豁達。”

“那是,這不是您從小教育我的麽。”許知遠一本正經瞄着廚房他哥彎腰洗碗的姿勢,布料緊緊包着大長腿兒,結實又好看。

晚上,兩人洗了澡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許知遠不安分,老是動來動去,一會兒把頭靠在他哥肩上,一會兒又把大腿擱上他哥肚子,他每動一次床板也跟着“嘎吱”一聲。

許知遠皺眉:“是我胖了?”

許文遠放下手裏書,把他弟一把撈進懷裏:“沒有,是這床小了。”

許知遠十分滿意這回答:“肯定是床的問題,你看你腿都要伸外頭去了。”

許文遠說:“前陣子阿姨問你要不要換,你還說不要,現在又睡着難受了?”

許知遠噘嘴,把自己團了團縮進他哥懷裏:“難受歸難受,床我肯定不換。”

“為什麽?”

“不為什麽,這床我有感情啊,每次睡我就想到我倆剛見面那會兒,剛來我家你就把床弄塌了記得麽?”

許文遠揉揉他頭說:“記得。”

怎麽會不記得呢,就在這張床上,他第一次有了現在這個名字。

說到名字,許知遠忍不住笑了:“其實吧,我也挺喜歡‘二牛’,特別接地氣,特別适合你。”

“怎麽适合?”

“土啊,和你剛來一樣,土狗似的。”眼神一轉,許知遠喊他,“土狗,小土狗。”

許文遠應他:“別罵自己。”

許知遠瞪他:“我怎麽罵自己了?”

許文遠沒回,但看他的眼神裏寫滿了欲言又止。許知遠再把這話一回味就品出名堂來了,氣得一個翻身跨坐在他哥身上“拳打腳踢”。

當然反正他也沒使勁兒,許文遠就由着他鬧騰,自己偷偷把手從許知遠的睡衣下擺裏伸進去,一路順着平坦纖細的腰肢往上撓癢癢,許知遠受不住卸了勁兒,伏在他哥胸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側看過去脖頸裏泛出漂亮的粉色,有撲鼻的沐浴露香氣隐隐約約飄出來。

再摸着,這游戲就變味兒了,許文遠就着這姿勢按住他弟的腰,一邊動一邊拉高他衣服湊到他胸口。

過年放假幾天許文遠有點偷懶,下巴偶爾長出點胡渣他也沒刮,這會兒磨得許知遠的胸口又疼又癢,這人還故意沿着脖子一路又蹭又舔,最後咬住許知遠下巴。

許知遠被他折騰得心神渙散,幾乎忍不住要叫出來,又被許文遠吻得消了音。

“輕點兒,隔壁能聽見。”

許知遠只能委屈地瞪他,結果又被許文遠重重颠了好幾下,腰都軟塌了。

床吱呀吱呀叫了大半宿,似乎會随時崩塌。

事後許知遠腿腳沒了力氣,只能被他哥抱着去浴室洗澡,躺在浴缸裏熱水泡得他渾身舒坦,許知遠眯縫着眼睛說:“哥……我想吃柿子……我看到媽買了在廚房……”

許文遠把他抱在跟前躺着:“太晚了,牙都刷了明天吃吧。”

“哥,你說你老家的柿子樹今年結得什麽樣了?”

許文遠親了一口他側臉:“長這麽大還惦記柿子樹?”

許知遠舒服地直打哈欠:“幾歲都不耽誤我惦記你的樹。”

許文遠把沐浴露在他弟身上一點一點抹開,動作又輕又柔。

“那些樹是野生的,不是我的。”

許知遠被他弄得很舒服,困得眼睛實在睜不開了,睡着前迷迷糊糊地說:“我認領了,我包了,我給他們都起名字了,就是我的。”

許文遠以為他在說夢話,就沒在意,但心裏想着可以趁過年幾天帶他回老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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