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我錯了我還是起名)

那頓飯到最後也沒有吃下去。

因為溫曲塵落荒而逃。

仿佛這不是一頓晚飯,而是什麽洪水猛獸。

他捂着一顆慌張的心回到自己的公寓,沒有看到江恪一瞬間黯淡的眼神。

接下來的幾天,溫曲塵開始了閉門不見人,吃飯靠外賣的日子。

後來江恪的助理張正青給他打電話說,公司最近有個很重要的合約要談,江總未來幾天應該都會住在公司。

溫曲塵挂斷電話,心裏再一次出現了迷茫的情緒。

他不傻,感情也不遲鈍,這一次次下來,他能感受到江恪似乎對他有些不一樣的感情。

這感覺和前世一模一樣。

但是他不敢相信。

這沒有理由。

現在的他和江恪沒有經歷過被曝光,沒有經歷過共患難,在結婚之前面都沒見幾次。

這樣的情況下,他為什麽喜歡,甚至愛自己?

溫少爺在這邊糾結,江總那邊也不好過。

如張助理所說,江氏最近确實有個重要合同要簽,但也沒重要到需要江恪天天坐鎮的地步。

他不回去,避着溫曲塵,只是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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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恪的過往裏,有太多的感情缺失,有人教他争奪,有人教他利用,有人教他如何管理一個集團。

卻從來沒人教他如何去愛一個人。

他在這場還沒有開始的感情裏步步為營又步步潰敗,開始學着收斂身上的刺和心底無法示于人的欲望,生怕把人吓跑。

結果呢?

結果溫曲塵還是跑了,不留一點餘地。

江恪盯着手裏的一條銀鏈子,眼睛黑沉的看不出情緒,他慢慢收緊手指,力道大的像是要把鏈子扯斷。

卻在最後一刻深深地嘆了口氣,将那條銀鏈子放到了手邊的盒子裏,動作溫柔而珍重。

《相殺》很快到了宣傳期,溫曲塵的假期也随之結束。

劇組的主要演員繼殺青後第一次聚到一塊,還有點朋友聚會的興奮感,一群人擠在休息室裏寒暄。

席宴一進門就奔到溫曲塵身邊,一個女演員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打趣,“席宴,看你着急的,怎麽着,愛上咱們曲塵了?”

調侃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其他人也跟着哈哈笑。

席宴的戲說來就來,頭一低,語氣哀怨得像個被冷落的小可憐,“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惜溫老師沒有心。”

這群人一聽笑得更歡了。

相處四個月也都了解了席宴的性格,沒人當真,笑了一會也就散了。

等着人散的差不多,席宴一推身邊暗笑的溫曲塵,正色道:“我找你有正事。”

溫曲塵笑得肩膀顫抖,好像被調侃編排的不是他,聞言費勁忍住,“說吧。”

席宴拿出手機,神秘兮兮地遞給他,“內部消息,徐立導演下部電影要找演員了,我覺得對你來說是個好機會。”

溫曲塵有點吃驚,徐導要找演員了?

徐立,一生專注于電影,一輩子都追求電影藝術,幾乎每部電影都是獲獎的熱門。

如果說喬訪月是年輕導演中的佼佼者,那徐立就是老牌導演的代言人。

徐立一出,代表的是質量與口碑,更是衆多演員的心之所向,這對正在思考轉型的他來說确實是個很好的機會。

席宴見他正在思考,也沒打擾他,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你放心,我經紀人已經打聽好了,消息确實沒錯,如果你有意向的話,我把資料發給你。”

“那你打算面試哪個角色?”這消息畢竟是席宴給他的,如果席宴也打算去試戲,那他們最好還是岔開角色比較好。

只要角色足夠吸引人,主配角無所謂。

沒想到席宴更加無所謂,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說:“我沒打算去。”

“其實我最近這段時間應該不會有任何工作了。”

溫曲塵心裏一緊,有點着急,這話聽着怎麽這麽像被雪藏的前奏,“怎麽回事?你們公司為難你了?”

席宴笑了聲,仰身靠到了牆上,吊兒郎當地說:“我為難他們還差不多,你是不知道,我經紀人差點殺了我。”

“到底出了什麽事?”溫曲塵不讓他囫囵混過去,繼續嚴肅追問。

休息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落針可聞的安靜,平白給氣氛添上了幾分凝重。

席宴也落下了嘴角,垂着頭,渾身透露着迷茫寂寥。

“不知道你信不信,”他聲音輕的幾不可聞,“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歸屬感,就像我不屬于這裏,我人在這裏,心裏又總覺得有個什麽其他地方在等着我回去,可是我又不知道這個地方在哪裏。”

他擡起頭,看向溫曲塵,眼裏帶着點尋求認同的希冀,“你能理解我嗎?”

溫曲塵抿了抿嘴,迅速想起了自己剛重生醒過來的時候,茫然,無措,不可置信,沒有歸屬感,像一場夢。

不,不對。他又在心裏否定自己,席宴說不清自己來自哪裏,應該情況和他不一樣。

他在這裏分析又否定,席宴看着他陰晴不定的臉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沒人會相信我。”

“不,我信你。”他顧不上分析到底是什麽情況,看着席宴堅定地說,“我能理解你,我知道這是什麽感受。如果你有什麽打算,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

席宴認真地看了看他,噗嗤一笑放松了下來,“唉,果然沒有看錯你,溫老師真的很好。”

“溫老師放心吧,我沒什麽不好的想法。我打算出去看看,四處走走,說不定某一天我就能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找到屬于我的歸屬感了。”

“還有徐導的戲,你可一定要去,這就算我,送給你的分別禮物吧。”

宣傳期結束後,溫曲塵回了淩江市,席宴也如他所說的那樣開始四處旅行,時不時地給他發一些風景照片。

當然,更多的是席宴的自拍。自戀的人都改不了的習慣。

溫曲塵見席宴确實沒什麽問題,逐漸放下心來,開始認真研究徐導的戲。

他知道席宴不會騙他,所以這事基本沒什麽問題。

但是目前為止圈內還沒有傳出有關徐導新戲的消息,他有點無處下手,只能找出徐導以前的電影一遍又一遍的看,希望從中找到一些徐導的拍攝的偏好和手法。

只是在他研究的時候,又出了一點事,說不上算好算壞的事。

年末到了各公司舉行年會的時候,碰巧,辰悅文化和零度娛樂都在貴苑酒店舉行,又碰巧,都選在了同一天。

更碰巧的是,兩家公司明面上的負責人覺得,年末嘛,是時候讓兩家公司battle一下了。

于是笑裏藏刀的兩個人一合計,決定兩家公司一起舉辦算了。

得知消息的溫曲塵:……

公司是不是要翻天了。

零度文化的負責人楊奇站在溫曲塵面前,心虛地一遍遍咽口水,解釋道:“溫少,我是看上次您離開辰悅時候,他們很配合地發通告,也沒趁機抹黑潑髒水,我覺得雖然是競争對手,但是公司還不錯,所以我才同意了合并辦年會。”

“我、我是真沒想到原來您和辰悅不合啊。”

一聽這話,溫曲塵頭更疼了,他哪是和辰悅不合,他是和某人八字不合!

不過江恪那麽忙,而且還是辰悅的幕後老板,所以他應該不會無聊到來參加辰悅的年會?

嗯,應該不會。

溫曲塵這麽安慰着自己,也沒真的難為楊奇,畢竟怎麽說他才是真正為公司出力的人。

自從上次晚飯的事情過去後,不知道是兩人都忙還是有人刻意躲避,總之到現在兩人也沒碰上面。

溫曲塵眼睛盯着平板裏播放的電影,腦子卻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江恪,他們好像是很久沒見面了。

“咔噠”一聲,岑雅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塵哥幹嘛呢幹嘛呢,還過不過了?咱們的拍攝快要遲到了啊!”

“拍、拍攝?”

看他滿臉的迷惑,岑雅一臉的生無可戀,崩潰極了,“媽耶,你可真是我祖宗,明哥說得對,就不能相信你能記住行程。”

“咱們今天要去江氏拍攝啊我的哥诶!”

江、江氏!

溫曲塵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岑雅,臉上是比岑雅還生無可戀的生無可戀。

“我什麽時候答應過江氏的拍攝?!我怎麽不記得?”

岑雅冷笑一聲,淡定地捏了個蘭花指,拿出了包裏的合約,遞給了他。

溫曲塵顫抖着接過,看清上面的字後只覺得天要亡他。

江氏旗下的服飾代言人。

視線轉到簽約時間上。

真好,十九歲那年。

又轉到合約期限上。

更好,十年。

“我能不能……”

沒等他說完,岑雅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麽,迅速戴上一抹假笑做作地說:“抱歉哦溫先生,違約金我們公司賠不起的哦。而且據我所知徐導不喜歡有毀約行為的演員哦。請問溫先生還有什麽問題嗎?”

OK,fine,沒什麽問題了。

果然老天都是殺人不見血的。

掙紮無果,溫曲塵只能跟着岑雅去了尚潮(江氏旗下公司)。

尚潮專注年輕人的服飾,設計師都是從各大服裝設計名校聘請來年輕人,整體文化氛圍都年輕的驚人。

所以一到公司看到一個穿着拖鞋拿着煎餅的年輕人時,溫曲塵驚得差點保持不住形象。

他戴着口罩,那個年輕人看不見他的臉,只能看見他的身材,一雙激動地冒火的眼睛在他身上來回打量,三個感嘆詞脫口而出:“卧槽,卧槽,卧槽,這身材絕了,哥們你有沒有興趣做模特,我跟你說,我們尚潮的模特工資都特別高,你給我做專屬模特,我絕對不虧待你。”

大概是覺得他身材這麽好,臉上卻戴着口罩,應該是臉不好看,眼神落到他臉上後,還十分貼心地說:“你放心,如果你長得不好看的話也沒關系,我們的化妝師鬼斧神工,絕對能突出你的優點,讓你帥的很有特點。”

聽他說完,溫曲塵剛要說話解釋,身後突然傳來那道熟悉的帶着冷意的聲音:“全世界沒有比他更好看的人了,用不着你在這瞎操心。”

【作者有話說:我今天更新的動力是因為我看了《奇幻森林》這部電影,然後想推給你們,真的太好看了!

你們有什麽好看的電影嗎?給我推薦一下下嘛。

還有我覺得我最近更新頻率好高哦嘻嘻嘻,不愧是我(心虛)】

重生後我每天都想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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