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的不起名了

溫曲塵見江恪沒有放開他的打算,又掙脫不開,只能用點不太正大光明的手段。

伸手去掐江恪的腰。

他記得江恪的腰很敏感來着,肯定能讓他放開。

但是他忘了,他自己的腰更敏感。

江恪攬在他腰間的手不老實,還沒等他去掐他的腰,江恪的手微微一動,他的腰一軟,往後一撤,被江恪抵在了洗手臺上。

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交纏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誰忽然間溫度上升。

“塵塵,別離別人這麽近,嗯?”

江恪湊近,鼻尖親昵地蹭了蹭溫曲塵,“給我一年時間,別看別人,看看我。”

衛生間裏一個人都沒有,這種公共又沒人的環境讓溫曲塵心裏産生了一點羞恥的惱意,好像他們正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不過好像也确實有點見不得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開我。”溫曲塵用不耐煩的語氣掩蓋心裏那一點不對勁,“還有,江氏是不是真的破産了,你能不能別整天在這裏待着,快點回你的公司行不行?”

江恪輕笑一聲,放開了人,“好,你只要給我時間,我就回去。”

溫曲塵整了整身上被壓皺的衣服,嘟囔着:“滾吧渣男。”

鬧騰了這麽一會,溫曲塵差點都忘了自己來廁所是幹什麽的,他狠狠地剜了江恪一眼,轉身進了隔間。

江恪像是從這貼身跟随中找到了樂趣,等到他從廁所出來才跟着一起離開。

下臺階的時候溫曲塵一個不小心踩空了一下,江恪胳膊一伸勾住腰把人拽了回來,笑道:“小心點。”

Advertisement

溫曲塵別扭地拿開他的手,心裏暗罵:混蛋,不能抓胳膊嗎!

他們一人別扭一人開心地回到拍攝現場,沒人注意到廁所旁邊的樹林裏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江恪說話算話,得到溫曲塵的話後就回了公司,劇組的其他人都松了口氣。

當然,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這部劇快要拍完了。

歷時四個月,《相殺》終于迎來了最後一場戲。

鶴時與查景在戰場重逢,代表兩個國家相戰,所有經歷過的歡樂、痛苦、折磨、厮殺,終于在這場戰争中落下帷幕。

鶴時斬殺查景,合并兩國,那個年少時悠游自在的少年,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愛人,失去了自己,一生都在被迫往前,登上了孤獨的皇位。

這場戲下來,溫曲塵覺得自己真是身心俱疲,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

喬導宣布殺青之後,全劇組的氣氛頓時歡快了不少。

席宴比溫曲塵“死”得早,此時已經換完了衣服,坐在放道具的箱子旁,拿着那把把他捅死的劍惦着玩,“溫老師,我剛才已經向道具老師請示了,他說我可以把這劍帶回去留個紀念。”

溫曲塵正被身上那身又沉又厚的登基龍袍裹得難受,索性也不站着了,跟着席宴坐下,笑着問:“那你不應該拿你那把劍嗎?那我的幹嗎?”

席宴好像就等着他問這個,很浮誇地吸了一口氣,假模假樣地說:“這可是我第一次‘死’,我必須把殺我的兇器拿回去,以此作為我報仇雪恨的激勵。”

剛說完,手裏的劍呲溜一下就被人奪了過去。

溫曲塵往上抛了一下劍,朝他一笑,“那還是我自己留作紀念吧,我怕你哪天卷土重來,把我這好不容易當上的皇帝推翻。”

最後這劍誰也沒拿走,道具老師被兩個大帥哥看着,愣是頂住了美顏暴擊,把劍收回去了,還說要是下次有機會合作再把劍送給他們。

按照慣例,劇組在殺青後是要進行殺青宴的,可惜劇組幾個比較重要的演員接下來都有行程,殺青當天就離開了,倒是溫曲塵和席宴這兩個主角無所事事地在古城逛了大半天才走。

席宴算是忙裏偷閑,那溫曲塵就是真閑。

現在他到了零度娛樂,基本上就算是自己給自己打工,之前在辰悅文化雖然沒人敢為難他,但是好歹是給別人打工,他還有點打工人的自覺。

現在自己當自己的老板,溫老板果斷選擇給自己放假。

天氣漸漸轉涼,淩江市的溫度格外的低,溫曲塵怕冷,才十月初已經穿上了羽絨服。

黑色的長款羽絨服把人裹得嚴嚴實實,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留下一雙亮而溫柔的眼睛露在外面。

他手裏拿着一袋子菜慢悠悠地往公寓走。

忽然一輛車停在了身邊,而且還是輛挺眼熟的車。

車窗搖了下來,果然,是江恪那張臉。

“怎麽一個人在這?”

溫曲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嗆他:“一個人不能在這?”

“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恪下車繞過來,十分自然地拿過他手中的東西,“我送你回去好不好?順路。”

溫曲塵露在外面的眼睛染上了疑惑,“我是要去公寓,你,順路?”

“是啊,我現在住在你對面,”江恪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伸手做出請的動作,紳士的仿佛手裏拿的不是一袋菜,“所以溫先生,要上車嗎?”

身前的人笑着看向他,溫柔的幾乎能抵得住從身邊刮過的涼風,溫曲塵縮在袖子裏的手微微一動,尋找安全感似地放到了羽絨服的口袋裏。

只是手的主人依然口氣驕矜,絲毫不洩露心裏的異樣,“上,當然上,憑什麽不上。”

江恪低頭一笑,再次做了個“請”的動作,等着眼前的小王子上車。

但是上了車以後,溫曲塵就開始後悔。

抱枕,毯子,零食,拖鞋,眼熟得讓人頭疼,他直直地往前看,一點不敢亂瞟,生怕再看見點什麽引起回憶的東西。

車裏的暖氣開得很足,在外面沾上的涼意慢慢驅散,溫曲塵覺得周身舒服了不少,一直藏在袖子裏的手悄悄地伸了出來,和黑色的羽絨服相映襯,白的刺眼。

江恪餘光看過去,忽然覺得喉嚨有點發癢。

他輕咳了兩下,試圖轉移注意力,“怎麽沒人陪着就出門了?萬一被人認出來怎麽辦?”

說完好像是覺得這話有點批評的意味,急忙放輕聲音補了一句:“我是怕你被粉絲認出來,沒人護着會受傷,不是說你一個人出去不好。”

溫曲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就是去小區的超市買了個菜而已,這小區裏的人就算把我認出來也沒人堵我。”

好吧,話題開錯了,氣氛有點尴尬。

江恪沉默了,不再試圖找話題,開始專心開車。

溫曲塵再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有病。

很快到了停車場,溫曲塵先一步下了車,頭也不回地朝電梯走去。

江恪拿東西耽誤了一下,趕上去只看到了一個合上的電梯門。

他提了提手裏的菜,無奈地捏了捏鼻梁。

接着想到了什麽,壞心一笑,不慌不忙地摁下了電梯。

另一邊,溫曲塵回到公寓,将羽絨服脫下來挂到衣架上,心裏一直想着自己是不是有點東西忘了?

等喝了杯水,水在空空如也的胃裏咕嚕咕嚕的時候,他終于想起來,他的菜!

晚上六點,溫少爺不情不願地站在了對門的門口,帶着深深地怨氣。

怨氣到一點不想按門鈴,只想砸門。

只是房子的主人沒有給他很大的發揮空間,他剛敲了一下,門開了,好像特地在都等着他。

“王八蛋,把我的外賣還給我!”

溫曲塵憤怒地朝開門的人罵道,瓷白的臉氣得泛起了粉。

是的,在他發現自己買的菜落在了江恪車上後,他放棄了自己嘗試做飯的想法,從善如流地點了外賣,畢竟是放假,可以放肆了。

但是等了又等,看了又看,外賣就像是送到了外星球,毫無音訊。

他生平第一次被外賣氣到打電話控訴,哪成想外賣員很疑惑地說,二十分鐘前他就把外賣送到了,他清晰地記得接外賣的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不會錯。

溫曲塵懵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江恪!

于是他沖到對面,打算把自己的菜和外賣要回來。

不能便宜了江恪!

被罵了的江恪很“委屈”地垂下眼,宛若一個小可憐,“可是我已經把你的外賣吃了。”

溫曲塵眼裏開始冒火,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不過,”見他這樣,江恪把門完全打開,側開身體,“我剛才剛做了菜,要不要嘗一下我的手藝?”

空氣裏不合時宜的傳出一陣“咕嚕”聲,有人尴尬之餘還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江恪的手藝,特別很符合他的味蕾。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

溫少爺認真地考慮了三秒,果斷地進了江恪的家。

溫曲塵去過江家老宅,江恪的房間清冷的像個樣板間,處處昭示着江恪冷情冷心的性格。

但是這個公寓看上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溫馨,浪漫,柔軟,與江恪的風格格格不入,卻與他的喜好完全契合。

江恪站在餐桌旁邊拉開椅子,靜靜地看着他,輕笑着,好像在等房子的另一個主人回家。

【作者有話說:啊啊啊啊我宣布我現在是個甜文作者了!

今天看到有人寫百合,我也好想寫,但是我的手速和我的懶惰不允許我做這樣的事。

江總:今日份誘拐塵塵成就達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