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回家
中午,在溫曲塵休息好後,兩人坐上了回淩江市的飛機。
到了機場,溫曲塵剛要朝VIP通道走去,就被江恪拉住了。
他疑惑地看過了過去,無聲詢問,就見江恪面上鎮定眼裏卻閃過一絲不好意思。
“我們走普通通道吧。”
溫曲塵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為什麽?我們現在太惹眼,就這樣出去會狗仔堵。”
江恪不再說話,垂着眼一副安靜的美男子形象,一向充滿威壓的眼睛此刻透露出絲絲委屈。
這樣子一出,溫曲塵懂了,這是用美男計呢。
他腦子一轉,明白了江恪的意圖,這是生怕狗仔拍不到他們呢。
記得前世他們剛确定感情的時候,江恪也是這樣,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他們倆特別恩愛。
“江恪,”想明白了這一點,溫曲塵笑得很無奈,“秀恩愛這事過猶不及,沒聽說過秀恩愛死得快嗎?”
旁邊的江恪一聽這話也顧不上裝委屈了,連忙擡起手捂住他的嘴,連聲道:“呸呸呸,不許說這樣的話,封建迷信不可信。”
被捂住嘴的溫曲塵更無奈了,眼角微垂看向江恪,好像在說“到底是誰在迷信啊”。
最後,說着“封建迷信不可信”的江總還是跟着溫曲塵走了VIP通道。
出了機場,他們直奔溫家而去。
溫父溫母不知道是今年沒有出去旅游還是知道這件事特地趕了回來,總之他們兩個來到溫家之後,看到的就是一臉嚴肅端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兩個人。
傭人們都不在,客廳裏寂靜的吓人。
Advertisement
溫曲塵站在門口悄悄地往裏看了看,一看這架勢,知道爸媽是真生氣了。
他拉過身側的江恪,小聲說:“待會進去了別頂嘴,我爸媽說什麽就是什麽,他們要是問問題你就實話實說,知道了嗎?”
見江恪乖乖地點頭答應,溫曲塵深呼一口氣,拉着人進了客廳。
兩人站在溫父溫母面前,看着他們面無表情的嚴肅臉,心裏顫了三顫。
看到媽媽朝自己輕飄飄地看過來,江恪連忙叫了一聲“媽”,希望以前對自己很滿意的溫媽媽網開一面。
誰知道一聲媽剛叫出口,坐在一邊的溫父突然一拍桌子,怒吼道:“叫什麽媽,你們倆給我跪下。”
聽到這話,江恪二話沒說,把溫曲塵往後一拉,一個人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地上。
他剛跪下,一直沒說話溫母就開始大喊,“你是要幹什麽溫揚君?誰讓你說話的!還敢讓我兒子跪下,信不信今天讓你睡客房!”
溫曲塵一聽這話,心裏有數了,關鍵點還是在他媽那,他爸不足為懼。
果然,被訓的溫父怒容一斂,讪讪地說:“不是說好了咱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嗎,我這都拿了得罪人的角色了,你怎麽還罵我。”
說完又沒好氣地對跪在地上的江恪說:“起來起來。”
溫曲塵連忙把人扶了起來。
溫母白了溫父一眼,沒說話,轉頭在江恪和溫曲塵之間看了看,作出嚴肅的樣子說:“別以為不讓你們跪就是放過你們,這事不解釋清楚,你們誰也別想走。”
江恪剛要往前一步解釋,溫曲塵率先一步把他拉到了後面。
總歸是他媽,他來說過關的可能性更大。
“媽,這事是這樣的。”
他坐到溫母身邊,将桌子上的水杯雙手呈給溫母,做足了恭敬的樣子,“我前段時間和江恪鬧脾氣不理他,還說要離婚。誰知道突然被拍到了那些照片,江恪以為我還在生氣,不敢直接說我們結婚了,就找了那麽一個借口,我就順水推舟承認了。”
“你也知道,我現在事業上升期,被人知道結婚的消息,不好。”
溫母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但神色确實是随着他的解釋開始緩和,最後拿着杯子意味深長地說了句:“這樣啊。”
見溫母态度開始緩和,溫曲塵繼續加力,“是啊媽,這都是我的錯,确實是我太任性了,我以後一定注意。”
“行了行了,”溫母瞥了一眼站在前邊的江恪,淡淡地說:“真是鬼話怪話都讓你說了。江恪呢?要不要說點什麽?”
被點了名,江恪剛要張嘴實話實說,把事情從頭到尾交代一遍,就碰上了溫曲塵使勁瞪他的眼神。
然後江恪到口的話一換,成了“媽你我錯了,我确實不該和塵塵生氣,我以後一定改這一點,一切事情以塵塵為準。”
溫母一噎,喝了口水,“行吧,既然你們都知道錯了,那這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你們就好好的吧。”
兩人連連答應。
等到了溫父溫母看不到的地方,江恪朝他看了過來,眼神示意:說好的實話實說呢?
溫曲塵瞪他:那你去說啊!
江總秒慫。
這事就這樣過了關,順利到讓溫曲塵懷疑是不是自己在父母這失寵了,但是畢竟沒被為難,總體來說他還是挺開心的,也就忽略了溫父溫母一直你來我去的眼神交流。
飯桌上,四口人正吃着飯,溫父忽然問:“照片的事你們查了嗎?是誰幹的?”
溫曲塵聞言動作一頓,看向了江恪。
以他對江恪的了解,必定是已經調查過了,說不定還順便把幕後黑手給整了。
江恪放下筷子,充滿歉意地說:“我已經查清楚了,是之前辰悅的一個小藝人和一個經紀人,之前他們圖謀不軌,我罰了他們,誰知道他們竟然懷恨在心實施了報複。這事是我連累了塵塵,爸媽,塵塵,對不起。”
他這樣一說,溫曲塵明白了,原來又是高嘉木和尚歷。這兩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那你現在處理的怎麽樣?”溫父并沒有因為江恪的話而軟化态度,語氣依然很冷漠。
江恪看了溫曲塵一眼,聲音忽然就比剛才低了一個度,“我已經處理好了,我保證他們不會再出現了。”
溫父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吃過飯,兩人跟爸媽道過別後,就要回公寓了。
溫父溫母站在門口看着他們的車離開,忽然,溫父問:“你不是說要好好問問當初結婚的事嗎,怎麽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他們?”
溫母佯嗔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長嘆,“你看他們兩個之間的小動作,你護着我我護着你,像是沒有感情的樣子嗎?就算之前是真的有什麽隐情,現在估計也都過去了。”
“我們家塵塵什麽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不願意不喜歡,還能委屈了自己?所以由他們去吧,真走不下去再說。”
回到瑰庭,江恪剛要跟着溫曲塵進門,就被攔在了外面。
溫曲塵半個人藏在門後面,探出頭說話:“你見過哪個剛談戀愛的小情侶就同居的?我們還是先分開住比較好。”
江恪見他眼神狡黠,一臉壞笑,知道他是要搞壞,于是很配合地問:“那我怎麽才能進去呢?”
聞言,溫曲塵展顏一笑,“拿着飯來換吧,從現在開始,三頓飯換一天的居住權。”
江恪作出委屈的樣子,“我之前做的飯會算進來嗎?”
“不算,那是之前的房租。”溫曲塵說得很理直氣壯。
“那,”江恪低聲一笑,湊到門縫輕聲問:“有沒有湊夠多少頓飯換同床的活動呢?”
溫曲塵瞪了他一眼,伴随着一聲愉悅的笑聲惡狠狠地關上了門。
年輕時候的江恪本質果然還是惡劣的!
沒到晚飯時間,正在翻閱零度娛樂藝人資料的溫曲塵就接收到了一波門鈴攻擊。
他以為是等不及的江恪提前準備好了晚飯,打開門後才驚訝地發現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席宴。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喝什麽?”将人迎進屋裏後,溫曲塵忙着招呼他,誰知話音剛落,門鈴又響了。
他暗想,今天這裏怎麽這麽熱鬧?
一開門,……是江恪。
江恪站在門口,眼睛直盯着席宴而去,眼神又冷又兇。
他在剛才在對面正做飯聽到了門鈴聲,跑到門口一看是席宴,腦子裏立即警鐘長鳴,這可是和溫曲塵組過CP 的人,怎麽能放他們兩個獨處一室呢!
于是做着飯的江恪立馬扔下菜刀,跑來了對面。
席宴頭發比上次看到的時候長了很多,他看到江恪那敵視的眼神,很潇灑地把頭發往後一捋,攤開了手,“江總別緊張,我可對溫少爺沒什麽心思。”
看江恪還一副被侵犯了領地的模樣,席宴一歪頭,笑得很惡劣,“你放心江總,我和溫少爺不可能的,我們倆撞號了。”
空氣一時間有點凝住,溫曲塵夾在兩人之間,目瞪口呆,耳朵染上逐漸變紅。
“好了好了,你先去做飯,我和席宴敘敘舊。”
回過神的溫曲塵推着人往隔壁走,希望緩解一下這奇怪的氛圍。
就在快要進門的時候,江恪忽然反應過來,回頭問,“他怎麽知道你們撞號了?”
席宴隔着一個過道朝他揮手,笑得更加放肆,“這是我們零號之間的心靈感應。”
依然夾在兩人之間的溫曲塵一用力,把人推進了屋裏,面無表情地朝席宴做出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将江恪安撫好,溫曲塵回到對面,看到席宴已經很自覺地泡好了咖啡,還貼心地問了句:“要不要給你倒一杯?”
“……不用了,謝謝。”
席宴聳了聳肩坐到了沙發上。
“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會生活啊,這還專門買個公寓當廚房。”
溫曲塵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總不能說這是兩人之間的情趣吧,好像不好解釋,索性不解釋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這次回來是打算開始工作了”
懶骨頭一樣倚在沙發上的席宴嘆了口氣,徐徐道:“不是,就是在國外待膩了回來住兩天,這幾天我經紀人正到處找我,我就來你這躲躲。”
說完他對着溫曲塵擠眉弄眼地加了一句:“沒打擾你……們吧。”
這意味深長的停頓讓溫曲塵有點無語,他拿起手邊的資料,裝作沒聽懂他的話:“當然不打擾,江恪住對面,你就住客房吧。”
“竟然讓堂堂江總住客房,溫少爺也太狠心了。”
溫曲塵繼續看手裏的資料,沒搭理他。
席宴見他不接茬,沒勁地啧了一聲,順手拿過另一摞資料瞄了一眼,随後驚訝地“咦”了一聲。
【作者有話說: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雖然沒人等我,但還是要說聲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