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段柏陽
溫曲塵聞聲看過去,問到,“怎麽了?”
席宴把那張資料豎拿起來晃了晃,很有興味地說:“這小子竟然是你們公司的。”
那張紙晃來晃去,右上角的一寸照片一片模糊,溫曲塵伸手奪了過來,也被照片上的人驚了一下。
“段柏陽!”
“不錯啊溫曲塵,老板當得不錯,不出名的小藝人你竟然也記住了。”席宴斜着身子地倚在沙發上,作出贊嘆。
溫曲塵沒管他的話,繼續翻看段柏陽的資料,暗自心驚。
23歲,母親早亡,與父親哥哥一起生活,在他十五歲那年父親癱瘓在床,哥哥段柏宇為了錢陷入賭博,欠下幾百萬,後因為過失殺人進了監獄,這筆債壓在了段柏陽身上,至今未還清。
看完以上的信息,溫曲塵忍不住感嘆一句,沒想到段柏陽成名之前活得這麽坎坷又曲折。
是的,溫曲塵之所以看到他的資料這麽驚訝,是因為段柏陽上輩子真的很出名。
年度最熱門歌手,歌曲播放量第一名,最受國人喜愛歌手第一名,全球最受歡迎歌手第一名,世界最佳流行音樂人。
他收割過很多獎項,但是最難得的是他連續五年拿下了全球音樂獎,成為第一個五連冠音樂人。
曾有專業的音樂鑒賞人說過,段柏陽的歌裏絕望和希望并存,在暗無天日的時候絕處逢生,又在意氣風發的時候墜入地獄,從他的歌裏,你能感受到一個人跌宕起伏的一生。
溫曲塵收回思緒将視線再次聚焦到那薄薄的一張人生履歷上,心裏感慨,這樣的經歷能寫出那樣的歌也不足為奇,但想必段柏陽寧願一輩子不成名,也不願意靈感來自于這樣的人生經歷吧。
他拿起手機走到陽臺,撥通了楊奇的電話,想問一下段柏陽的具體情況。
溫曲塵沒指望楊奇能知道段柏陽這個人,畢竟現在段柏陽還沒出道沒什麽名氣,但是令他意外的是楊奇登上內部人員名單查詢,竟然查到段柏陽和零度解約了。
“什麽時候的事?”溫曲塵擰着眉問,心裏嘆道,怪不得當初段柏陽出道的時候的經紀公司既不是零度也不是辰悅,原來這時候就解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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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奇畢恭畢敬地回答:“溫少,是半年前。那個時候我們公司在音樂這一塊沒什麽資源,我看段柏陽他歌唱的還不錯,覺得他在這裏耗着也是浪費,所以他來找我解約的時候我就放他走了。”
“溫少你也知道,當時你還在辰悅待得好好的,夫人也逐漸對這裏不上心。我們管理部門都以為差不多要解散了,所以我想着也不能攔着人家另尋出路,那段柏陽家裏的情況不太好,我還特地給他推薦了一個在音樂方便做得很不錯的公司。”
聽他這番話,溫曲塵簡直哭笑不得,說他做錯了,他做得也沒什麽問題,說他做對了,這麽一個寶藏被放走了,怎麽想怎麽虧。
“那他現在是已經和那個公司簽約了嗎?”溫曲塵揉了揉眉心,覺得有點頭疼。
楊奇想了一下才道:“好像沒有,不知道當時是出了什麽事,他好像打了談合同的負責人,就沒談成。”
溫曲塵有點詫異,按理說以段柏陽家的情況他應該很缺錢啊,怎麽會忽然動手葬送了一次機會?
看來這事還得好好查查。
“行楊經理,我知道了,公司勞你費心了,先挂了吧。”
挂了電話回到客廳,正好江恪端着做好的飯菜過來。
他拿着一個三層的的大食盒,外表看上去每層能裝兩三個菜。
江恪拿開蓋子,把菜一道道的擺到了餐桌上。
“你怎麽做了這麽多?”溫曲塵湊過去看了看,覺得有點浪費。
江恪斜着眼看了席宴一下,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不多。畢竟有客人在,以免招待不周。”
溫曲塵見他繃着臉,就差把“我是主人”這句話寫在臉上了,抵唇輕咳了一聲憋住了差點溢出來的笑意。
“好,席宴是客人,那我們主人就先陪客人吃飯怎麽樣?”
江恪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地竊笑,又裝模作樣地繼續繃着臉,很客氣地對席宴說:“請坐。”
如果他有尾巴,此刻應該已經翹上天了。
席宴看着他們的互動,有點驚訝,沒想到在人前威嚴又霸氣的江總在溫曲塵面前竟然這麽幼稚!這難道就是戀愛使人降智嗎?
果然不能輕易談戀愛。
飯桌上,一向話多的席宴安安靜靜地埋頭吃飯,完全不想擡頭對上任何一個人的視線。
因為他一旦看向溫曲塵,就會收到江恪一個冷冷的眼刀,他看向江恪就會看到他如一個精分患者一樣一臉溫柔地幫溫曲塵夾菜,還得加上一句“這個你喜歡吃,多吃點”。
真的膩死人了!
溫曲塵不是沒有感受到飯桌上的暗流湧動,但是看到還算相安無事,也就放任這兩個幼稚的人互相較勁吧,至少比一起作妖來得好。
吃完飯,溫曲塵幫江恪把碗盤收到了對面房間的洗碗機裏。
回到溫曲塵的公寓後,江恪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先響了。
他接起來,表情逐漸嚴肅,對溫曲塵示意了一下,去了書房。
看他的架勢,溫曲塵猜測可能是公司裏的事情,也沒多想,朝沙發那走了過去。
席宴懶洋洋地攤在沙發上,撫着肚子像只吃飽後的貓。
“你剛才看到段柏陽的資料認出了他?你認識他?”
溫曲塵從剛才就一直琢磨這件事。席宴性子懶散乖張,以他目前在娛樂圈的地位,不可能費心去記住一個不出名的小歌手。
所以說他能那麽快認出來,而且還有點驚訝,一定是最近這段時間見過段柏陽。
既然楊奇說段柏陽當初沒有簽那個公司,那不如撞撞運氣。要是他現在有了公司也就算了,要是沒有,就得想辦法把人簽過來。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先把人找到。
他記得上一世段柏陽出名前簽了一個垃圾公司,被雪藏當槍手不說,還差點害得他身敗名裂。希望這次還來得及補救一下。
“段柏陽?”席宴擡手遮了遮燈光,漫不經心地說:“前幾天在酒吧見過。”
溫曲塵若有所思,“酒吧?他在那駐唱?”
席宴翻了個身,把手枕在頭下面側躺着,“是啊。我見他唱得不錯,就是性格有點冷。本來還想搭個讪來着,結果人家理都不理。名字還是我從酒保那問來的呢。”
“怎麽?”席宴挑了挑眉,壞笑着,“你感興趣?不然我們明天去那看看?”
他是故意說笑,溫曲塵這人看上起清風明月,再說還有江恪,怎麽看也是不會答應這種話的人
哪成想他剛說完,溫曲塵略一沉吟,很爽快地說道:“好,我們明天就去。”
席宴一個不穩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他這是把江總的人給拐了?
莫名有點爽是怎麽回事?
“江總能同意你去酒吧?”席宴問得小心翼翼,壓低了嗓子說:“還有,那可是個gay吧。”
溫曲塵有點詫異,段柏陽也是gay?沒聽說過啊。
“放心,明天我把江恪支開,我們偷偷去。”
席宴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默默吐槽,這要是被發現了,江大總裁肯定是不會把溫曲塵怎麽樣,又得拿他開刀。
正想着,旁邊的溫曲塵突然出聲,語氣很疑惑,“你不會就這麽大搖大擺地去了酒吧吧?”
席宴一頓,接着笑嘻嘻躺回沙發,沒說話,算承認了。
“那你沒被記者拍到?”溫曲塵是真被驚到了,以席宴的熱度,這要是被拍到了怎麽着也得上個熱搜啊。
一說這個,席宴來勁了,他坐起身抱着個靠枕,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這主要得感謝你和江總。”
“我被拍到的那天就是你和江總的接吻照被爆出來的那天,你們熱度太高,硬生生地把我的酒吧照給壓下去了哈哈哈哈,真的感謝!”
溫曲塵滿頭黑線。那天他看了一眼照片就把手機扣住了,還真沒仔細看下面的內容。
“所以這才是你經紀人找你的真實原因是不是?”
“是的。”
兩人商量好了明天瞞着江恪去酒吧的事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江恪才從書房裏出來。
他看見席宴還在,臉色立馬變臭。
“你怎麽還在這?”
江總這時候也不講究什麽主人客人招待不周,直接開口趕人。
席宴一愣,迅速低眉垂眼躲到了溫曲塵身後,抽抽噎噎地說道:“看來江總不喜歡我,溫少我還是先走吧。”
江恪可能沒想到他這麽不要臉,呆在原地微微張嘴,接着生氣地大步走過去就要把人拽起來扔出去。
溫曲塵趕緊站起身把人攔下,“哎哎哎,冷靜點江恪,冷靜點,他就是個戲精,別跟他一般見識。”
他拉住江恪,開始解釋,“席宴這幾天躲他經紀人呢,所以在我們這住幾天。”
“我不同意!”江恪站在溫曲塵身側,聲音冷硬,細聽還有點委屈,“讓他出去找其他地方。我都不能住這,他怎麽可能住這!”
溫曲塵明白了,合着症結在這呢。他想了一下,提出了解決方案,“那讓他住對面,你住我這裏的客房?”
見他還想張嘴說些什麽,溫曲塵聲音一沉,先開了口,“你要是還不滿意,我就把席宴趕走,你也給我滾回對面睡。”
江恪閉上了嘴。
住這裏的客房總比住對面強,他一邊跟在溫曲塵把席宴領到對面安排好,一邊自我安慰,做人要知足。
席宴無所謂住在那邊,再說要是真和溫曲塵住在同一邊,插在了人家小情侶中間,保不準江總記仇哪天就給他穿小鞋了呢。
想是這麽想,但在江恪看不到的地方,席宴悄悄地作出了“明天去酒吧”的口型。
在得到了溫曲塵一個“OK”的手勢後,他輕哼一聲,心想,呵,看我不把溫曲塵拐到一群1裏去。
【作者有話說:今日份更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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