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懲罰
江恪把席宴從溫曲塵身上扯下來扔給那個保镖,拉着他來到一個沒人的包廂,哐的一聲甩上了門。
溫曲塵自知理虧,一路垂着頭沒說話。
“知道錯了嗎?”
看了眼冷着臉的江恪,他咽了咽唾沫,底氣不足,“知道錯了。”
江恪繼續冷着臉,毫無感情起伏地問:“哪裏錯了?”
哪裏錯了?溫曲塵低頭思忖,到底是騙了他比較嚴重還是跟着席宴來酒吧比較嚴重?兩個好像性質差不多吧,騙他是為了和席宴來酒吧,這樣一看,好像來酒吧比較嚴重哈。
覺得已經分析的差不多了,溫曲塵擡起頭就要認錯,看清江恪的神情後一愣。
江恪眼神黑沉沉的,但看上去不像生氣的樣子,倒像是……
像什麽呢?溫曲塵仔細回憶了回憶,靈光一閃,哦對!像欲求不滿的樣子!
他剛這樣想,面前罩下來一片黑影,江恪微微俯身,一句“既然還沒想出錯在哪,那就先懲罰一下吧”淹沒在了貼在一起的***之間。
溫曲塵感覺後頸被人緊緊扣住,整個人和江恪緊貼在一起。房間裏的溫度持續上升,直到他感覺自己的嘴角被咬了一口,重重地咬下來又在最後一刻改成了細密的輕吻。
江恪放開他,将他淩亂的衣服拉平,啞着嗓子說道:“先放過你,攢着以後一起懲罰。”
溫曲塵被親的渾身***,濕漉漉的眼睛兇巴巴地瞪了江恪一眼,洩憤似的把江随手裝進衣袋裏的口罩翻出來戴上,遮住了他泛紅的臉。
這樣一來,他露在外面的眼睛倒變得更引人注意,水光潋滟,眼尾發紅,滿是不可言說的春色。
江恪喉嚨一陣發癢,伸手捏了捏他露在外面的耳朵以慰欲望。
剛才看見溫曲塵的第一眼,他再次升起了把人藏起來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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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的溫曲塵從沒有試過這樣裝扮,突然之間的變化,把他骨子裏的那點反叛展現的淋漓盡致,野性又放肆,讓他想把他困在領地之內,日日只供他一人觀賞。
比起上次更顯粗暴和***的吻也只是淺嘗辄止,但克制住的江恪恢複了平常的模樣,最終牽起他的手親了親,妄圖通過這樣的方式寄托自己的愛意和欲望。
溫曲塵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釘,不明白事情怎麽忽然就走偏了方向。
等發熱的腦子冷卻下來,溫曲塵這才恢複了正常的思考機能。
他忽然想到,他不該在這,難道江恪就該在這嗎?!
想清楚這一點,溫曲塵那還顧得上心虛害臊,江恪可是有前科的人!
“你怎麽在這?可別跟我說你忙事情忙到了這裏!”
他氣勢洶洶地質問,卻見江恪不但不解釋還很開心地笑了!
什麽意思?這是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溫曲塵覺得心髒有點疼。果然出軌這事有一次就有無數次,他就不該信江恪的花言巧語。
他陷在沮喪厭棄的情緒裏出不來,面前的江恪卻依然毫無悔恨解釋的意思,反倒是擡起手捧起他的臉在他嘴上輕啄了一下。
溫曲塵想撥開他的手,撥了一下竟然沒撥開,索性賭氣地垂下眼不看他。
“我來這抓人。江守書認識嗎?他在我公司裏安排了個人,偷了競标書,我接到消息說江守書在這裏,所以來抓他。”
溫曲塵依然賭氣般地低着頭,但耳朵卻悄悄豎起來。
江守書?那不是江恪二叔家的哥哥嗎?
見江恪沒了聲音,他忍不住擡頭,撞進了江恪含笑的眼睛。
“塵塵,我真開心,這是你第一次為我吃醋。”
“誰為你吃醋!”原本安安靜靜的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把自己軟乎乎的小貓臉從“壞人”手裏拿了出來,“我這是怕你出來亂搞染病,再傳染給我!
說完一推江恪,“讓開,我要出去。”
江恪笑容加深,勾住他脖子上的十字架輕輕一拉,逃跑的小貓又回到了他的懷裏,“再親一次。”
十幾分鐘後,溫曲塵出來了,将門狠狠地往後一甩,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落在後面的江恪撐住砸過來的門,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低頭笑了笑,不虧。
酒吧裏的客人已經走光了,保镖們站成一圈圍住了一個被困的結結實實的人,衣服看上去價格不菲,看樣子就是江守書了。
江家不安穩,在溫曲塵和江恪結婚的十年裏江家旁系也是作亂不斷,但江恪從來沒讓他插手過這些事情,所以這次溫曲塵也沒打算摻和。
“席宴呢?我們先回去。”
江恪走過來看了眼趴在地上憤恨地看着他的江守書,立即把視線放在了溫曲塵身上,“你們今天來這是有事情?”
他了解溫曲塵,他很少涉足這樣的場所,不至于為了來這玩騙他。
“我來找段柏陽,他們這的一個駐唱歌手。”
江恪點了點頭,朝不遠處一個穿銀色襯衫留着半長頭發的男人招了招手,“這是司越,酒吧的老板,讓他帶你去找那個段柏陽。”
“等我把事情解決了一起回家?”
溫曲塵點點頭,又追問一句:“席宴呢?”他怕江恪讓人把席宴扔出去。
“放心,”江恪揉了揉他的腦袋,“我會讓人把他安全送回去。”
司越帶着他往Profiter的後門走,鞋底敲擊地板的聲音在極端安靜中無限放大,很快司越推開後門,一條昏黃的小道出現在眼前。
“溫少,過了這條道就是段柏陽的家。”
小道本來就窄,堆在一起的垃圾更是擠占了大部分可以落腳的地方,昏黃的燈光都遮蓋不住這裏的肮髒破爛。
溫曲塵跟着司越繼續往前走,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段柏陽就住在這種地方?”
“就這樣的地方還是酒吧給他找的呢。”
“本來我們能給他安排更好的地方,但是那樣需要交付一定的租金,段柏陽應該是家裏比較困難,連月租五百的都不願意住,非要住在這。”
說着說着,司越有點感慨,“其實段柏陽在我們酒吧駐唱确實是屈才了,他的歌溫少您今晚上也聽過,爆發力和感染力都很強,要是有出頭的機會,他能大火。”
“我今天來找他就是來送機會。”
“啊?”司越很快反應過來,笑道:“那挺好。”
兩人又安靜地走了一段路,一個很低矮的房屋出現在盡頭的拐角處,一扇很有年代感的小木門伫立在眼前,門口是一個很破舊的普通燈泡,飛蟲圍着燈泡繞來繞去,地面上鋪了一層飛蟲的屍體。
誰能想到銷金窟般的Profiter後面是這樣破舊的房屋。
司越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接着用力一推,門開了。
小院子裏很安靜,一個大水缸立在矮牆根下,在月光下随着微風波光粼粼,房間裏傳來陣陣斷斷續續的吉他聲。
司越徑直朝中間的房間走去,邊走邊喊:“段柏陽。”
溫曲塵收回視線,跟了上去。
吉他聲斷了,随後屋門打開,一個清瘦的男生出現在門口,平淡地問:“什麽事?”
“溫少找你。”
司越讓開身,溫曲塵走了過去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溫曲塵。”
段柏陽沒有表情的看了他一瞬,伸出手握了握,轉身進了屋。
“進來吧。”
段柏陽的房間很小,一套錄歌設備占去了大半,地上散落着幾張寫着字的紙,看上去像是歌詞。
他把椅子上堆得東西抱到床上,拉過椅子遞給溫曲塵,“坐吧。”
溫曲塵颔首道謝,坐下了。
“段先生,我今天來找你主要是想問你有沒有重新簽公司的意向。”
聞言段柏陽擡頭看了他一眼,又毫無波動地低下了頭,“沒有。”
溫曲塵預料到他不會輕易答應,聽到他幹脆利落的拒絕絲毫沒慌。
“段先生,你要不要聽一下我給出的條件。”
見段柏陽擦拭吉他的手一頓,溫曲塵才繼續說:“如果你能繼續選擇零度,在音樂方面的資源我們可以供你挑選,唱片,專輯或者任何有關節目,只要你想要我們都能為你辦到,如果你有想合作歌手藝人我們也能讓你滿足。”
“段先生,我要培養的不是一個小小的歌手,而是一個可以聞名世界的音樂人。”
“不知道這樣,你有沒有興趣呢?”
房間裏一陣安靜,司越倚在門框上面朝外點燃了一根煙,淡淡的煙味随着夜風飄入屋內,繞在段柏陽逐漸繃緊的神經上。
他握着吉他的手不斷收緊,聲音有點沙啞,“我需要錢。”
溫曲塵微微一笑,爽快地答應:“可以。而且如果你有困難,我們能給你最大的利益讓步。”
幾分鐘後,溫曲塵和司越離開了小院,再次穿過那條昏暗肮髒的小道回到了Profiter。
那些人已經從酒吧裏撤離,溫曲塵進去就看到獨自一人坐在吧臺上的江恪,包裹在西裝褲裏的長腿踩在地上,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喉結上下滑動,完美的側臉性感撩人。
看到他回來,江恪将被子扔下起身走過來,“辦完了?”
“嗯,”溫曲塵看着他的臉點頭,“我想簽段柏陽,他說考慮一下,過幾天來零度找我。”
江恪摸上他的臉,笑着說:“沒事,他要是不去我給你綁過去。”
溫曲塵被他逗笑,輕聲罵道:“強盜。”
“強盜就強盜吧,你開心最重要。”
江恪擡手看了看時間,牽起他的手往外走,“走吧,該回家了。”
溫曲塵回頭看了一眼江守書之前趴的地方,随即收回了視線。
“嗯,回家吧。”
空氣裏彌漫着淡淡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作者有話說:來,再次跟我默念:江總是好人,江總不殺人
聽說今天是小年,我過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所以就在這裏祝你們小年快樂吧
小年快樂!
等過年的時候,我再鄭重的祝你們新年快樂,雖然我還沒想好怎麽祝福你們……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