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紅顏
自那日起,軒轅羿觞便成了越施施的入幕之賓,三天兩頭去悅紅樓做客,每次回來身上總帶着些衛敬遙那日聞到的香氣,或濃或淡,昭示着對方與美人親近的程度,每每香味濃重時衛敬遙總覺一陣惡心,特別是男人剛剛進入過別人的那物再進入自己身體時,那股惡心的感覺便越發強烈,每到這時,衛敬遙便會大力地扭動身子,讓身體的欲望沖走所有思緒,只求片刻歡愉……
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多少人為搏紅顏一笑傾盡家財賠了性命,情愛之癡迷恐怕就在于此吧。最近的瑞王爺似乎就是如此,為了讨這越姑娘歡心真是煞費苦心,游船賞花吟詩作對,斯文人那一套浪漫的法子讓他都用盡了,要不是衛敬遙知道這人對自己弟弟的那點兒心思,還真以為這是王爺找到真愛了。
“衛公子,衛公子?”越施施動聽的聲音喚着他的名字,衛敬遙才從發呆的狀态中回來。
“啊,越姑娘,剛剛在想些事情,失禮了。”
越施施笑笑,“衛公子是在想袁公子嗎?”袁公子便是軒轅羿觞了。這次出來瑞王化名袁天羿,身份是彙通號的主人派來查賬的人,而他化名衛景之,是袁天羿的下屬。
衛敬遙沒想到她問得這樣直接,“姑娘說笑了,景之只是跟着袁公子出來辦事,若是想到公子,也只是想想怎麽替公子分憂而已。”
“衛公子別誤會,衛公子與袁公子同進同出,自是關系親密,施施雖身份低微沒見過什麽世面,但有些事也是明白的,不會因為袁公子寵我幾日便不知身份。”越施施笑容依舊,說出的話卻甚是凄涼。衛敬遙不由對她添了幾分敬佩,身在紅塵中又怎能事事如意。
“姑娘過謙了,姑娘傾世之容誰不傾倒,我家公子也不能免俗。”越施施笑而不語,兩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言,都明白那些甜蜜溫存不過是上位者的施舍,他們這些人也只能配合着演一幕心動感恩罷了,誰都不能因為被寵着幾日便忘了身份,誰忘了誰就輸了,在這一點上衛敬遙也許還不如越施施來的聰明。
到了園中的亭子裏,軒轅羿觞起身相迎,越施施坐在他身旁,衛敬遙與其他幾人坐于下位,宅子裏的丫鬟給各位倒茶,那茶燙得很,在別人那裏都倒進了杯裏,在衛敬遙這裏卻倒在了身上。衛敬遙覺得手臂熱得很,可還是沒有失了禮儀,向主子恭恭敬敬地告退才緩緩走出亭子。
軒轅羿觞向身邊人使了個眼色,他的貼身侍衛便跟了上去。
墨晨一路跟着衛敬遙走到無人處,“公子可先回房,墨晨去取藥。”
衛敬遙轉身看他,“我倒忘了,你那裏不竟是這些藥嗎?不必取了,我跟你去便可。”
墨晨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帶着人來到他房裏。衛敬遙燙傷的地方靠近肩膀,進了屋就坐在桌前将衣服褪下了一半,露出半邊身子,墨晨看到那一片白皙的皮膚有些尴尬,不小心瞄到對方胸前那一點,趕忙将頭低下,衛敬遙看在眼裏,笑道,“墨侍衛低着頭還怎麽幫我上藥?”
墨晨趕忙拿了藥給他,“公子請自便,墨晨在外候着。”說完連頭都不敢擡,轉身大步向外走去,那副微窘的模樣讓衛敬遙頓時覺得這平時不茍言笑的侍衛也頗為有趣,調笑道,“墨侍衛怎麽不給我上藥就走了?我可還等着呢!”墨晨腳步頓了頓,“公子請自行上藥。”就一溜煙沒了蹤影,惹得衛敬遙哈哈大笑。
上好了藥,衛敬遙出了屋子,墨晨側身讓路,眼睛盯着地面。衛敬遙看他的樣子就覺得有趣,貼近他耳邊說道,“我都不怕你碰,你這麽害羞做什麽?”丢下一句話揚長而去,嘴角還帶着淡淡的笑意,留下後面的墨晨被說得滿臉通紅,久久不敢擡頭。
晚上軒轅羿觞回來時衛敬遙已經躺下了,知道人回來了也沒理他,聽着那人自己沐浴更衣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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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本王知道你醒着”一只手搭着他腰上,“還疼嗎?”
衛敬遙睜開眼,“還好,墨晨的藥不錯。”
軒轅羿觞沉默片刻,“那丫鬟不小心,本王已經懲罰過了。”
“王爺這麽做不怕施施姑娘生氣?”
軒轅羿觞笑笑,“你怎知那丫鬟就是她的人?”
“難道不是?”衛敬遙轉過頭看着對方。
軒轅羿觞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這府裏确實雜人太多,該清一清了”手撫上他後面,“自己弄過了嗎?”自來這裏後,軒轅羿觞時常與他歡好,為了自己少受些罪衛敬遙總會提前把後面開拓一番。
“手傷了,王爺今日就放過我吧。”說着求饒的話,卻絲毫沒有求饒的味道,因為知道沒用,不過做做樣子罷了。果然,下一刻下身就沒了遮蓋之物,對方倒是體恤他受傷沒讓他自己動手,指上沾了些軟膏便捅了進去。衛敬遙深吸一口氣,把一只腿卷曲着擡起,盡量方便對方進入,可對方下手不輕,還是疼得厲害。
“去墨晨房裏上的藥?”
“嗯”因為疼痛聲音有些顫抖。
“你是本王近寵”聲音淡漠,聽不出喜怒。
“墨晨只是拿了藥給我就在外守着了。”
“他自小跟着本王自是懂得規矩,只知習武盡忠,并不若你這般早經人事。”又一根手指捅了進去,衛敬遙抓着床褥的手青筋盡現,細細密密的汗從額間滲出,“敬遙若不早經人事,怎麽伺候王爺?我又不是女人,不過與墨侍衛說幾句玩笑而已,怎敢逾矩。”該死的墨晨,調笑他幾句都要向主子禀報,真是愚忠得厲害!
體內敏感的那點突然被用力一捅,衛敬遙不禁叫出聲來,手指在那點附近微微刮搔,難受得很,他難耐地扭動了下身子,軒轅羿觞輕咬他耳垂,“想要了?本王就愛你這早經人事的身子,浪得很,在你身上最能盡興。”
更粗壯的東西猛地挺入,衛敬遙痛呼一聲,緊接着就被箍着大力頂弄。因為是背入的姿勢,前面倍感空虛,他想用手扶住前端,卻被男人抓住手牢牢困在懷中,前面沒有撫慰後面又疼得厲害,衛敬遙只好放松了身體,反手抓住男人手臂,盡量讓自己感覺舒服。對方雖急躁了些,但到底是熟悉自己身體的,很快便找到了那處要命的地方,一陣猛攻讓他的那物也立了起來,手卻不能碰,只能擺動腰肢讓男人進得更深,實在憋得難受,衛敬遙發狠地朝着箍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男人猛地縮緊手臂,随後就是一陣更猛烈地撞擊,直撞得他慘叫連連,終于在男人釋放後也釋放了出來,兩人同時發出一聲舒服的悶哼。男人倒在床上,捏了捏他臀部,“和女人有什麽區別。”這話卻是對他之前那句“我又不是女人”說的,原來不讓他碰前面竟是此意,衛敬遙連回嘴都懶得回了。
待男人睡着,衛敬遙下床把後面的東西弄出來,又清洗了身子才重新躺了回去。感覺到他回來了,軒轅羿觞伸手把人摟在懷裏,迷迷糊糊地說了句“睡吧”。衛敬遙看着男人迷蒙的睡顏,默默嘆了口氣,這人怎麽總能在清醒的時候傷人,不清醒的時候卻又這般溫柔呢。這些年來許是習慣了,躺在他懷裏睡着總比自己一個人要安穩許多,或者是以前的自己太過孤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