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用言語無法表達。
“東子前兩天突然給我電話了。”金穗子說。
“哦?”寧海顯得有些意外,他所知道的,她們已經很長時間沒聯系了。
“他結婚了。”金穗子淡淡的說。
“哦。”寧海聽她繼續說下去。
“可是他說他還是忘不了我,男人為什麽這樣?”金穗子笑着問寧海。
“不知道,忘不了應該是人之常情吧?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寧海的語氣淡淡的。
“我以為他永遠就那樣在我的世界裏消失了。”金穗子喝着茶,若有所思,“偶爾想起,我只是感覺他在我的人生裏像一場夢,或者只是一個在夢裏出現過的一個人。”
寧海沒說話,看着她。
“你是不是聽膩了我的故事?”金穗子問。
“沒有,有些事情說出來也是好的。東子什麽時候結婚的?”
“不知道,沒問。”
“你不在乎嗎?”寧海有點驚訝這個女孩子的淡定。
“不,我在乎,但我更在乎值得我在乎的事。明白嗎?”金穗子望着寧海。
“明白的。像你這樣的女孩子少。”
“應該也有很多,可能你遇到的少罷。”
“也許。”
“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如果不讓它過去,就是苦了自己了。”
“是的。但有些話說得容易做起來難。”
“難也要做,不然能怎樣呢?”
“他當初為什麽離開?”寧海問。
“有了新歡。”金穗子仿佛在說一個與她根本不相關的人。
寧海沒說話。
“其實找到了其他的女人也沒關系,要離開我也沒關系,但他至少應該說一聲。”
寧海動了動嘴唇,還是沒說話。
“不過,現在沒事了。他好就行。”金穗子裝做若無其事的笑笑,“不說了,總說我的事,你聽着也膩了。”
寧海依舊笑笑沒說話。
這時服務員端着菜上到了餐桌,兩人吃着飯,偶爾講個小笑話,這頓晚餐兩人都吃得輕松自在。
何必總要有故事呢,沒有故事的故事不是更讓人坦然舒适一些?
二十八
兩人吃過飯,天色漸晚,汽車穿梭在車流如織的馬路上,車窗外霓虹逐漸亮起,車內的音樂交彙着車外的各種聲響,立刻組合成了一曲夜晚豐富多彩的交響樂……
寧海不說話,他們的汽車穿梭在車流裏左轉右彎。
“這是去哪裏?”金穗子輕輕問過一句。
寧海沒有回答,她沒有再問,她對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莫名其妙的信賴。
汽車駛出市中心,已不是金穗子所認識的地方,金穗子的心開始如小鹿撞懷,有點期待卻又擔心,有點盼望卻又害怕……
終于,汽車在一幢樓前停下,不新不舊的牆面。旁邊有幾棵大樹矗立,樹下不遠處有個小花園,裏面修築的小橋流水顯示曾經的主人是那麽用心的愛過這片小園子,但逐漸枯萎的花木又告訴經過這裏的人們,這裏并不常有人住了。
寧海停好車,默默下車,走到金穗子這邊,幫她打開車門,輕輕拉起她的手。金穗子這時的心裏已經如鹿亂撞了,今晚寧海的舉動太讓她感到突然了。
可她卻沒有絲毫力氣掙脫,任憑寧海拉着她的手下車,跟着他一起走進那幢小樓。
這是愛還是欲wang?竟讓人無法掙脫自己的喜愛。物也好,人也罷,是否人人的潛意識裏都想要去擁有自己所喜愛的?
一邊往前走着,金穗子的腦海裏一邊浮現一個個畫面,關上門那個男人會不會就像餓狼撲食一樣?或者還等她來不及叫喊就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嘴?或者……她偷眼瞄了一眼寧海,這個外表溫情斯文的男人怎麽看都不像是頭狼,嗯、嗯,想多了吧?金穗子心裏自我安慰着。
是否再淑女的女人內心深處也會期盼着有一個男人偶爾帶給她一份狂野的心跳?讓那潛藏在心底的欲wang得以如洪水般傾然釋放?金穗子陡然之間又為自己有那些胡亂的想法而臉紅。
寧海掏出鑰匙打開一間門,金穗子站在門外疑遲了幾秒,寧海看着她不敢進門,突然很想笑,便又伸出手輕輕拉她進門。
金穗子睜大眼睛看着她,心裏的慌亂稍稍平和了一點。她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想他應該猜到了自己的心裏所想。
寧海當然知道她的想法,他也的确是有想法,可他又實在不想勉強她。
金穗子站在門口,暗暗的想讓自己放輕松一點。
大廳裏有沙發,用防塵布蒙着,寧海拉下防塵布,一套乳白色的真皮沙發出現在金穗子眼前。接着寧海拉下了茶幾套,椅子套……像變魔術似的,房子裏的東西全都顯現在金穗子面前,看着眼前的一切,金穗子說不上奢華,但這是個有點富貴的家庭。
一切都幹幹淨淨的。寧海看着金穗子,笑着說:“随便坐吧。”
金穗子頓時也放松下來,坐在沙發上。
“這是?”她忍不住問。
寧海笑笑:“一個朋友的家。”
“哦。”金穗子若有所思。
“朋友出國,讓我幫他看着。”寧海又解釋着。
“喝茶還是喝咖啡?”寧海問。
“随便,嗯,有水果汁嗎?”金穗子說。
“沒有。”
“那就咖啡吧。謝謝。”
寧海似乎對這個家很熟悉,他很快沖好咖啡端出來。
“嗯,不錯。”金穗子喝了一口,稱贊道。
寧海笑笑,在離金穗子一米的沙發上坐下。金穗子看他這樣,完全放松下來。
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根本就沒那個意思嘛。金穗子不覺暗自偷笑自己。
“你先坐一會,我去房間拿點東西。”寧海遂又起身。
“好的。”金穗子回他。
等寧海進到房間,金穗子也站起身,走到電視櫃前随手拿起一本放在上面的雜志。
雜志下壓了一張電信單,金穗子不經意瞟眼一看,上面赫然寫着寧海的名字。
“也許這也是寧海的家,只是他不想讓我有多餘想法罷了。”金穗子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是誰的家又有什麽關系呢,這一切都跟自己無關罷了。她沒有出聲,更是無事般拿起雜志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翻閱起來。
二十九
寧海在房間過了好一會才出來,手上拿着一個紙包。
“過來拿點東西,順便也在這裏坐坐。”寧海說,“不介意沒跟你說就帶你過來吧?”
“沒關系,反正我也沒什麽事。”金穗子說。
“這裏清靜,在這裏坐坐也是挺舒服的。”
“是的。”
她突然又想起大朱,大朱曾經也喜歡帶着她去清靜之處小坐,只可惜環境類似人已非……
“你自己住的家離這裏遠嗎?”金穗子以前從來不曾問過他的家室。可是坐在這裏,總得聊點什麽吧?
“有點遠。”
“哦。”又是無話。既然不願多說,又何必多問呢。
兩人頓時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寧海慢慢向她走過來,眼神變得異常柔和,金穗子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狂跳。
如預計一般,卻又不如預計想像。寧海火熱的唇慢慢吻上來的時候,金穗子整個人都迷糊了。
金穗子緊張得柔弱無力,大腦一片空白。雖然這樣的情景在她腦海早已出現過無數遍,但到了這真實的一刻,還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心慌意亂,任憑寧海喘氣如牛,挑撥着她的舌頭和每一根神經。
寧海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情不自禁胡亂撫摸起來,金穗子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身體之外了……
就在寧海準備進攻的一剎那,金穗子卻猛然清醒。
“不!”她輕聲叫起來,此刻的她早已是衣裳不整。
她用雙手抵擋着寧海的肆虐前進,內心深處,她還是無法接受他。
她害怕,她又想起了那個夜晚,狂叫、屈辱……那一次傷害她已經受夠了,她不想再錯第二次,不想再受第二次傷害!
金穗子的眼淚突然就流下來,停也停不住。寧海驚呆了,剛才還那樣激情那樣享受那樣忘情的在他懷中銷hún低吟的女人,為什麽突然流下了眼淚?
他的動作也在這一瞬間完全停下來,轉而用一種柔和而愛憐的眼神看着他身下的女人,并騰出一只手輕輕擦拭她的淚水……
金穗子的心傾刻被融化成一團柔和的雲,一片迷離的霧,一灣溫暖的水。她反而又用雙手緊緊抱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淚水更是決堤而下……
寧海幹脆抱緊了她,一時間,她的心像駛進了一個溫暖的港灣,長時間壓抑了的情感似乎得到一個宣洩的出口,她在他懷裏盡情的哭泣着……
“對不起,對不起……”金穗子好不容易止住哭泣,一邊梗咽一邊道歉。
“傻瓜,別這樣說。”寧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