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湧
翌日，碧霄山莊又恢複了喧嚣，期待已久的武林大會正式開始了，經過一夜的休整今日便是衆人各展所長争奪“武林第一”的第一天。慕容雪習慣晚起，待她來到比武場時各門各派早已坐定，只等尹莊主鳴鑼開戰。比武場正中有一方形高臺，無論你坐在哪個角落都能将場上情況看得一清二楚，這便是尹嘯天引以為傲的“觀擂臺”。為了這個“觀擂臺”尹嘯天可是找了天底下最好的建房師，如今付出總算有收獲，衆人進入比武場無一不稱贊“觀擂臺”巧奪天工。
此次前來的六大勢力裏除了碧海宮和冥教未到之外其餘的都已到來，這讓慕容雪很不解，這碧海宮三年前便開始行事低調，若不是它曾經如此顯赫這三年來怕是要給人遺忘了，而反之冥教卻越來越嚣張，但此次卻未參加武林大會，這讓人匪夷所思。
“錦娘，未盡可有消息？”慕容雪越想越不對勁，她派未盡暗中調查，可至今未盡仍未有消息，這其中怕是有秘密。”“未盡與尹天宇今夜該回來了”錦娘回答到。
慕容雪點頭，視線又轉回擂臺上的尹嘯天，“好，此次比武正式開始”尹莊主語畢，這新一屆的天下第一之争便拉開了序幕，最先上場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人物，半日下來臺上已經換了十來波，算起來真正的好戲也該上演了。
“在下青城派孟廷飛，請賜教”不知何時孟廷飛走上了擂臺。
“去需多言，動手吧”對方是蒼琅派的弟子吳迪。言罷吳迪率先動手，一記掌風向孟廷飛攻來，孟廷飛點地閃身，騰空而起，反手擒住吳迪，手掌運力向吳迪腹部攻去，吳迪伸手格擋，躲過孟廷飛的一擊，孟廷飛前手讓吳迪逃脫後手立刻跟上，一掌正中吳迪前胸，吳迪連退幾步好不容易定下身子，終是堅持不住口吐鮮血。
這一場孟廷飛勝。
“在下影樓司空幽若，請兄臺賜教”司空幽若手執紙扇以輕功翩然登場。剛在臺上站定，便又催動內力向孟廷飛攻來。孟廷飛側身躲過司空幽若的攻擊，雙腳點地騰空而起“刷”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劍，瞬間所有人都呆了，那把傳說中的楊柳風居然在這孟廷飛手中。
司空幽若看見楊柳風出鞘心知自己已是敵不過對方，到此時認輸只怕會讓影樓被江湖人恥笑，因此即便知道會輸，他也必須迎戰。本來兩人實力相當，但楊柳風的出現讓孟廷飛占了上風，司空幽若明顯已經招架不住了。
見到楊柳風最為驚訝的就是慕容雪，要不是錦娘拉着，她怕是要沖上去了，因為沒有人比她清楚這楊柳風的主人是誰，如今楊柳風易主要麽是原主人送的，要麽就是原主人已經不在。慕容雪知道他不可能将楊柳風送人的，那麽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楊柳風的原主人已經不在了。
慕容雪不知道的是此時她的所有表情都落入一個人眼中那就是蕭禦珏，他沒想到一向以冷靜聰明自稱的攬月樓樓主眼中居然出現了恐慌，是什麽打破了她的冷靜？蕭禦珏将視線放回臺上，猛然想到放楊柳風出現時她才露出那樣的恐慌，那麽就說明她認識楊柳風的原主人，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他這樣想。
正這時司空幽若被楊柳風的劍氣震下臺，影樓樓主夙曦接住自己的弟子正準備飛身上臺領教孟廷飛的楊柳風，誰知一緋色身影早他一步到了擂臺上，此人正是慕容雪。
慕容雪上臺眼睛從未離開楊柳風，一動不動的，正在大家胡亂猜測的時候，慕容雪開口問到:“這把劍誰給你的？”
孟廷飛看着眼前的慕容雪依舊白紗遮顏，他躲了她兩天，本以為可以不在乎了畢竟認識時間不長，可是當他再次看到她時心卻不由自主的狂跳，眼睛離不開那抹身影，可是如今她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楊柳風，還不時散發出殺氣。
“我師傅贈的。”語畢，孟廷飛便感覺有股殺氣正在接近，他立刻回神險險的避過慕容雪的掌風，正當慕容雪準備再次發起進攻時，尹莊主敲響鑼鼓意思是今日比武結束。
可是慕容雪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步步逼近孟廷飛，正此時一白色身影飛身上臺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攻擊，而錦娘，已墨和紅鸾立即飛身上臺将慕容雪圍住以防她再次攻擊，“樓主，冷靜點”紅鸾在慕容雪身旁輕聲道，也只有他們才知道為何慕容雪會失控。
“小姐，三思，”
“樓主，不要沖動”
已墨和錦娘也同時開口規勸慕容雪，慕容雪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甩開蕭禦珏的手提氣使用輕功離開，蕭禦珏見狀也跟着慕容雪離開，已墨收回視線對孟廷飛抱拳說道:“孟公子，我們樓主多有得罪請見諒”之後又對在座各位抱拳說道，“各位今日我們樓主身體不适失态了，還請各位多多包涵，尹莊主你繼續”說完便與錦娘，紅鸾回到座位上。
“各位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在繼續，各位請到飯堂用膳”尹嘯天輕咳幾聲打破了之前的尴尬，才開口說話，言罷衆人便慢慢離去。
“已墨，我們去找小姐吧，她怕是心情不好”錦娘嘆了口氣說道
“是啊，已墨，三年了，樓主找前樓主三年了，今日......”未等紅鸾将話說完，已墨便開口打斷他的話我已經派人跟着樓主了不礙事，就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讓她發洩也是好的，還有這裏人多口雜，蕭樓主的事就別提了”其餘兩人互相對望一眼點頭表示認同，之後三人便一同離開。
這邊慕容雪飛身離開比武場之後便來到碧霄山莊後山上的山涯邊坐着，這裏一眼望去都是綠油油的一片，風吹着她的臉頰，此刻她才冷靜了下來，暗嘆自己當時的不冷靜，若是師傅知道了定會罵她的吧。可是她真的無法讓自己冷靜的面對楊柳風成為別人的武器。她曲膝抱住自己，将自己埋在自己的臂灣裏。
蕭禦珏一路跟着慕容雪來到此處，看着此時如受傷的動物一樣抱着自己他的心有那麽一點點的心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對這個只見過幾面的女人那麽在乎。他緩緩走向她，在她身後站了很久很久。
“蕭樓主，還要在我身後站多久？”慕容雪知道蕭禦珏一直跟着她，只是沒有心情管他，可是現在他這樣一直站在她身後讓她覺得不自在。
“蕭某只是不想打擾姑娘思考。”蕭禦珏坐到她身旁笑到。
“那把劍本該是我師父的，三年了，他離開三年音訊全無，今日楊柳風居然在別人手裏，我沒辦法冷靜的去面對它。”不知道為什麽慕容雪在他面前從來不掩飾自己，就如現在這樣毫不猶豫的說出心裏的秘密。
“說不定你師父送人了呢”蕭禦珏輕聲說道
“不可能，那是他的命”慕容雪說完就不在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着遠方，蕭禦珏也很識趣也只是坐着不說話
“樓主，未盡閣主回來了，正在房裏等着。”這時一黑衣人突然出現對慕容雪說道。
慕容雪點點頭站起身，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在看向同樣起身的蕭禦珏：“蕭樓主，謝謝你，我該回去了”說完對他笑笑便轉身離開，只留下微笑着的蕭禦珏。
已墨房內，尹天宇在房內走來走去心急如焚，而床上躺着一老者，這老者渾身是傷，看着已經奄奄一息。當慕容雪進屋時便被尹天宇拉到窗前，尹天宇吞吞吐吐的說：“樓主，你。。。。。你給他。。。給他看看吧”
慕容雪這時才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的老者，她立刻坐下認真的給他把脈，不一會慕容雪眉頭越皺越深，之後站起身嘆息道：“他傷得很重而且還中毒了，怕是。。。。。。”
“救不了嗎？”還未等慕容雪把話說完尹天宇便打斷了她的話，慕容雪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話還沒有說完呢，就是可以救，不過有點麻煩。況且這裏沒有足夠的藥材治療，我現在只能保住他的命，可是半個月內必須送到攬月樓我才能救他。還有他是誰？”
“他是我爹尹嘯天。”尹天宇一臉沉重的坐下無力的說，“讓未盡說吧。”
還未等未盡開口，慕容雪便走到未盡身前拿起他的手給他把脈，“你有內傷？”慕容雪不悅的說
“調查出了點意外，不礙事。對了我查到陳王近日來蠢蠢欲動，想掌控武林，青城派已經是他的人了，而且碧霄山莊假莊主是尹莊主的弟弟尹浩天，也已經投靠陳王，他們将尹莊主關在密室，由尹浩天假扮尹莊主控制此次武林大會。”未盡将慕容雪拉着坐下，認真的說
“你的傷是怎麽回事？”慕容雪不悅的說
“這是陳王所傷，偷聽他說話的時候不小心被發現，抵不過他被他打傷，幸虧天宇聰明才逃過一劫，也沒有被發現身份。所以耽擱了許久。”
“未盡，你是笨蛋嗎？不會先查查陳王武功怎樣再去偷聽？”慕容雪簡直是在咆哮，她最在意的是自己部下是否因為她而受傷，這次是她派他去調查，他受傷她心裏當然不好受。
“好啦小雪，不要生氣了嘛，是我疏忽了。”私底下裏未盡等人都叫他小雪而不是樓主
“小姐，未盡也是想查出真相嘛”錦娘勸道，然後拿出療傷藥遞給未盡。
慕容雪沒有說話，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居然牽扯到朝廷，那麽現在就得弄清楚陳王到底要用什麽辦法來控制這些武林人士，而且這六大勢力裏到底是那方勢力是皇上所有她還沒有弄清楚，陳王難道想不到皇上會插足江湖？這許多疑團還解不開，讓慕容雪表情很嚴肅。
“未盡你先好好休息，還有千萬別讓別人發現莊主在這，已墨布個陣在這裏別讓其他人進來，天宇好生照顧莊主沒事別出門，其他的等我好好想想之後再說。”許久慕容雪才開口吩咐，然後自己轉身離開。
慕容雪想問題的時候都習慣到處走走，只是大家都了解的所以除了暗士跟着，其他人不會跟着她。
這邊廂，蕭禦珏派人去調查的人也回來了，蕭禦珏坐在椅子上聽着屬下的回報。“清風，你怎麽看？”蕭禦珏此時面無表情，讓人無法猜出他此時是生氣還是怎樣。
“主子，此次武林大會怕是陳王弄出來的，只是不知這尹嘯天為何投靠陳王。”一旁的清風恭敬的答到，後轉頭問來報的暗士“你調查此事時可有什麽發現？”
“回主子，屬下發現碧霄山莊荷花池假山有個密道，屬下曾下去查探，發現有不少血跡，但沒有打鬥的痕跡，屬下無意中發現陳王應該已經潛伏在碧霄山莊，在碧霄山莊祠堂外的草叢裏發現了血跡和打鬥的痕跡，屬下想怕是也有人在調查此事。”黑衣人回答到
“可看到什麽可疑人物？”蕭禦珏把玩着手中的紙扇問道。
“回主子，沒有”
“再好好想想”
“對了，昨日屬下看到攬月樓聽雪閣閣主未盡進了祠堂外的空房。”黑衣人想了一會開口道。
攬月樓，看來慕容雪很聰明。蕭禦珏心裏想着，揮揮手讓黑衣人退下。喝了一口茶對着清風說道:“清風，你覺得慕容雪怎樣？”
“應該是個聰明的女人，爺對她感興趣？”蕭禦珏笑而不答。
這邊，慕容雪由于想問題想得太入神，以至于走到哪都不知曉，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這裏很僻靜，連門都是陳舊的木門，與碧霄山莊格格不入，慕容雪推開木門走進去，頓時她震驚了，這木門裏是一片花海，全是曼陀羅，這時慕容雪聽到腳步聲立刻屏住呼吸隐入黑暗中。
“殿下，這曼陀羅就要開花了，只是單憑這曼陀羅能控制這些高手？”一男子唯唯諾諾的說着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心裏有數，現在你的首要任務便是查出這幾股勢力裏哪個是我父皇的人，影樓是本王的人除了他們其餘的每日在他們的湯羹裏加入這個”說着将一個瓶子遞給那個男子，然後接着說道，“還有，在他們飲食裏加入曼陀羅花粉”
“是，陳王。”
“還有你讓尹嘯天跑了最好查查是誰救走的，別壞了我的大事”陳王冷冷的說道
突然陳王運足內力，擊向慕容雪藏身之處，慕容雪暗自心驚，自己絕對沒有暴露陳王如如何發覺的，來不及多想慕容雪雙足點地，騰空而起躲過陳王的攻擊剛要轉身離開誰知一轉身陳王就立在自己身前，不得不說這陳王的武功太過詭異，也太高深莫測了。
“你是誰？為何在此？”陳王冷冷的開口問到，這言語中還透露着殺氣。慕容雪看着陳王沒有答話，忽的陳王再次向她攻來，身手快得讓慕容雪看不清，只能本能的抓住他的手，這一抓便楞了一下，使得對方有機可趁，等慕容雪避開攻擊面紗已被對方摘下。
“原來還是個美人，不在家裏做做女工跑出來做什麽？”陳王聞着手中的面紗說着，“不如嫁給本王如何？”說着又向慕容雪攻去。幾個回合下來慕容雪漸漸力不從心，她心知是因為曼陀羅花香所致，漸漸要麻痹她的神經，畢竟這裏的花量太大，可是看着眼前的人一點事都沒有。
不行，這樣下去會死的。正想着，陳王再次攻來，慕容雪躲閃不及生生吃了一掌掉入花叢中，她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奪口而出，這時三個黑影刷的落在她身邊，丢出幾顆煙霧彈，帶着慕容雪離開。
陳王見人逃走轉身對另一個男子怒吼道:“她是誰？”
“陳王，小的不知啊”男子唯唯諾諾的說着
“給我查，查了給我彙報。”陳王怒吼道。之後換上邪魅的笑容，心中附道:小美人你逃不掉的。
三名暗士帶着慕容雪離開不久，便有黑衣人追上來，“帶樓主離開，我們處理”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慕容雪突然拉主他們的手虛弱的說道:“不可戀戰，我要你們全身而退”慕容雪知道只要受傷的她離開他們要脫身不是難事，只怕他們想為她報仇，所以她才這樣開口說話。
直到他們點頭答應慕容雪才放開他們，與另一個暗士離開。慕容雪知道陳王那一掌怕是用上十成功力，若不是自己內力深厚，現在怕是經脈盡斷了。兩人才離開不一會慕容雪便又口吐鮮血，她只能停下來休息。此時的她氣息紊亂，不能運功療傷，而且陳王那掌有毒，此時她也沒有能力運功療傷。
“撲通”那暗士突然跪下，說：“樓主，都怪屬下出手晚些，讓樓主受傷。”慕容雪知道平日裏他們是不會出手的，因為知曉她的武功底子，
今日事出突然，他們也是認為慕容雪能夠應付便只在暗處靜觀其變。
“起來，那陳王奸詐，你們不能感應到他的殺氣是必然的”慕容雪喘息着繼續說，“我沒事，只要回去就沒事，毒我能解，不過讓我休息會。”
正此時，又有一黑衣人追上他們，那暗士擋在慕容雪身前，和追來的人四目相對。突然來人發起攻擊，招招致命，暗士顧及慕容雪不能專心迎戰，漸漸處于下風。正當暗士分心之際，殺手趁機攻向慕容雪，暗士回救無力心中懊悔極了。就在黑衣人快得手之時，一墨衣男子擋住黑衣人的攻擊，暗士見墨衣人身後跟來的是蕭禦珏，開口道：“蕭樓主，麻煩你送我們樓主回去。”說完便也加入戰鬥，只有速戰速決，慕容雪才能得救，所以他也發狠攻擊，招招致命。
本來帶着清風調查碧霄山莊的地形，聽到打鬥聲便過來看看，就見到受傷的慕容雪快命喪黑衣人掌下，急忙讓清風出手相救。慕容雪見來人是蕭禦珏，松了一口氣，緊接着又口吐鮮血，此時若在不解毒怕是要毒氣攻心了，她伸手抓住蕭禦珏的衣襟，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可不可以送我回去，不要讓人發現了。”蕭禦珏皺着雙眉，打橫抱将慕容雪抱起，說：“清風，留活口。”然後帶着慕容雪離開。
這邊，錦娘在房裏走來走去，眼睛還時不時看着門外，自慕容雪出去已經快兩個小時了還未見回來，心中不免擔心，畢竟這碧霄山莊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錦娘，別老走來走去，小雪不會有事的，還有暗士跟着呢。”已墨一邊喝着茶一邊說着。一旁的紅鸾也點着頭附和着“錦娘，你和踏雪一個樣，像個老媽子似的，小雪又會武功又會用毒，還有暗士跟着，別擔心。”
“這裏不是攬月樓，不是青州，你看看隔壁床上的尹莊主，我能放心嗎？小姐在怎都還只是個孩子。”錦娘白了兩人一眼，怒道。錦娘這樣一說已墨和紅鸾也放下茶杯，表情嚴肅起來，錦娘說得沒錯，他們的樓主不過還只是個孩子。而且這八年來從未離開攬月樓，而且這碧霄山莊還藏龍卧虎，陰謀重重，他們的樓主怕是會不好應付吧，這樣一想兩人也開始擔心起來。
正當已墨要出去尋人時，蕭禦珏抱着慕容雪進來了，三人看着蕭禦珏懷裏虛弱的慕容雪，心裏一緊，跟着蕭禦珏來到床邊，已墨首先發問：“小雪出了什麽事？”
“我不知道，遇到她是便已是這樣”剛才天色暗蕭禦珏看不清慕容雪的臉色，此刻看到她烏黑的雙唇，心裏微微一疼，“她受內傷又中了毒，先給她解毒才能療傷。”
“錦娘，把我做的雪蓮丸給我服下”慕容雪虛弱的說，錦娘一聽立刻将雪蓮丸給她服下，眼裏淚水在打轉，見錦娘如此焦急的模樣，慕容雪心裏一暖，微微一笑“錦娘不要擔心，幫我用內力化開藥丸，現在我沒有能力将藥丸化開發揮藥效。”
言罷，蕭禦珏便扶她做好，掌心對掌心将內力緩緩輸入她的體內，開口道：“清風快回啦了，他應該将那黑衣人抓來，你們去看看，順便拷問拷問他。”不知道為什麽此時的三人竟聽了蕭禦珏的吩咐，去外邊候着。
慕容雪靜靜的看着蕭禦珏，平時溫文爾雅笑容不退的蕭禦珏此刻居然一臉的擔憂以及冰冷，是因為自己嗎？慕容雪暗自嘲笑自己，怎麽可能因為自己。自從雷霆給她帶來那麽大的傷害後，她漸漸不再相信愛情，再甜美的愛情也有凋謝的時候，沒有什麽是永恒的。況且她不屬于這裏，所以她不會在這裏留下任何特殊的感情。
許久之後，慕容雪唇色漸漸恢複如常，胸口也沒有之前那麽疼，蕭禦珏也收回了手掌調節內息，看着蕭禦珏有些蒼白的臉色，慕容雪心裏有什麽一閃而過只是她沒有抓住。“錦娘”她開口道
錦娘聞聲走了進來，見到慕容雪臉色好多了心也就放下了，再看旁邊臉色有些蒼白的蕭禦珏，心裏便知慕容雪喚她做什麽，她從腰間拿出一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遞到蕭禦珏面前“蕭樓主，這個可以幫你調節內息，謝謝你為小姐耗損內力。”
蕭禦珏接過藥丸吞下問道：“清風可回來了？”錦娘點頭說道：“人已經服毒自盡，小姐你怎麽會招追殺?”
“蕭禦珏，不要食用碧霄山莊的湯羹，錦娘把九花玉露丸給蕭公子”才說幾句話慕容雪便喘息不已，但她提提氣接着說，“若要在山莊用膳就服用九花玉露丸一日一粒，記住不可以食用湯羹，連飯菜也要少食用，現在我沒力氣與你解釋，明日我對戰孟廷飛怕是輸局一定，蕭公子千萬不能讓青城派做武林第一。”
蕭禦珏點頭，扶着慕容躺下之後便與清風離開，慕容雪看着那抹玄色身影離開，心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可是她一定不知道此時她眼中流露出的不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