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來了個情敵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自從那次昏迷之後慕容雪感到自己的身體虛弱了許多,但是功力增進了不少,踏雪也吩咐廚房做了好多補品,慕容雪自己也加強鍛煉,可是仍不見起色,慕容雪也頗感無奈。
對于風月蠱消失在她體內,慕容雪也去查閱各類書籍還是找不到答案,她只記得昏迷那幾日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場自己旁觀別人的夢,慕容雪覺得那或許就是這具身體原先的記憶,只是她卻看不清夢裏來來往往的人,但有一點她知道,這具身體怕是當年選作養蠱容器送入陳王府的女孩,不過慕容雪不知道這身體的原主人是如何逃出陳王府的,因為那段記憶好模糊,模糊得不能分辨誰是誰,或許那段經歷太可怕,使得這身體的原主人選擇忘記。
“算了,虛弱就虛弱一點吧,反正又不會像林妹妹一樣吐血,煩死了。”慕容雪将手中的書扔到一邊自言自語地說。
“小姐,歇息一會吧,這是廚房特地為小姐做的補品。”錦娘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慕容雪不悅的将醫書丢到一邊,她笑了笑說道。慕容雪看見錦娘擡進來的補品心裏郁悶死了,這些補品吃了根本沒用,可是他們還做的那麽高興,搞得她不好意思拒絕了,可是有沒有人告訴她們一天三頓對的吃着補品會流鼻血的。
“那個,錦娘我們打個商量好吧,這個補品能不能別一天三餐一餐不落啊,我怕我不過頭暴血而亡。”慕容雪笑嘻嘻的說。
“小姐,放心不會暴血而亡的,我們已經照已墨的吩咐做了,這三餐的量也不過是普通人一次的量。”錦娘将補品遞給慕容雪,眼中分明寫着“不喝不行的字樣。”慕容雪只好認命的喝下補品。
慕容雪發現這些人越來越喜歡作弄自己,看來自己對他們太縱容了,不過她也覺得自己越發小女人了,從前即便雷霆不常陪着自己,也從不會如如今這般牽腸挂肚,蕭玉珏不過是離開了三天而已,自己竟然那麽想念他。
慕容雪坐到銅鏡前看着自己,已經不記得上次笑意達眼是何時了,此時的慕容雪雙眼水靈,嘴角上揚,兩頰嫣紅,哪還有曾經的雲淡風輕,如今這般小女人嬌羞的姿态,連慕容雪自己都鄙視自己,可是有什麽辦法,她真的很想他。
“樓主,外面來了個女子說要求見樓主。”一婢女走進來看到慕容雪思春的模樣先是愣了一下,再是沉迷于慕容雪這樣妩媚的容顏,接着才想起來自己來慕容雪房裏的目的。
“知道了,這就來。”說着慕容雪起身準備前往大堂,結果被錦娘攔住:“小姐是打算就這樣出去嗎?”聞言慕容雪才低頭看看自己,只着了裏衣,披了件披風,頭發還是披散的,這樣出去見客可就失禮了,她抱歉的笑笑任由錦娘為她梳妝打扮。
大堂裏,一身穿鵝黃長裙的女子正來來回回的在大堂裏走來走去,臉上還帶着不耐煩的表情,顯然她很不滿意等了那麽長時間。慕容雪從走進大堂開始就一直大量着這個女孩,她身着鵝黃長裙,頭梳垂肩髻,明媚皓齒,容貌竟也不遜色慕容雪。
“踏雪,看茶”慕容雪坐下,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不知姑娘來訪我攬月樓有何事?”慕容雪不記得有招惹過這位姑娘,看她眼神分明是對自己很是不滿。
“你就是慕容雪?長得也不怎麽樣嘛。”女子不屑的說道,見慕容雪入座,自己也坐了下來,“我叫訾陌,我不過是好奇飛沫口中的慕容雪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我蕭師兄為之動怒,還一度身中寒毒。”
慕容雪沒有說話,就只是拿着茶慢慢得喝着,只是她不太高興這姑娘說話的語氣,搞得自己像個小三似的,不過來着既是客,慕容雪小朋友還是比較有修養的,她放下茶笑着說道:“哦,那麽姑娘看完了可否對在下頗為失望?”
“哼”訾陌拿起茶杯沒有接話,其實不得不承認慕容雪的确很美,的确很有修養,但是她還是讨厭她,這次若不是飛沫警告自己不要惹着慕容雪,否則自己肯定不會給這個女人好臉色看的。“夜雨樓樓主蕭玉珏時我師兄,既然你與我師兄交好,不如我在你這裏叨唠幾日可好?”
慕容雪不禁失笑,這姑娘怕是心系蕭玉珏,來此不過是想找自己的晦氣,只是自己又何必與她置氣呢,豈不是太小家子氣了,“這又何妨,訾陌姑娘想住幾日便住幾日就是了,要是缺什麽就與踏雪說說便好。錦娘,将暮園收拾一下讓訾陌姑娘住着。”
訾陌看慕容雪那樣淡漠的神情,心裏暗自不快,可礙于飛沫的警告便也只是心裏不高興。氣呼呼的跟着婢女走了。沒走出幾步,便轉頭對慕容雪說道:“你最好別告訴蕭師兄我在這,不然,哼。”說完便離開了。這樣的威脅慕容雪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禁扶額嘆息,看來往後的日子有得過了,這莫名其妙來了個情敵,真真叫人無奈。
次日清晨,慕容雪醒得早,便來到随緣亭坐着,将自己的憐月搬來輕撫。前幾日忙着失心兇案,之後又是調養身子,已經很久都沒有撫琴了,今日閑來無事到可以撫琴解乏。慕容雪音樂天賦極高,昔日跟着蕭煥學琴倒也有一定的成就,自己便喜歡摸索,久而久之她也将現代幾首自己喜歡的歌曲找出了譜子,曾經喜歡沒事彈來玩玩。
一幹而盡
愛恨嗔癡的幻影我敬你一杯一幹二淨的黎明我在南極憧憬你的北極星我等你不信心心不相印你是天意你是達達的馬蹄滾滾了我的紅塵苦苦追尋冰天雪地一寸光陰一寸心
一朵昙花一朵雲
一朵雪花一朵夢境
一一捧在手掌心一顆塵埃一菩提
一顆流星一個你
一心一意捧在手掌心
琴聲袅袅,歌聲動聽,慕容雪不知道她的琴聲、她的歌聲充滿了滿滿的思念與愛戀,錦娘笑盈盈的站在身旁,她更加喜歡現在的慕容雪。在遇到蕭玉珏之前,慕容雪總是那麽的淡漠,就好像她是一個局外人,而如今她終于融入了進來。錦娘想即便沒有攬月樓也能夠留住慕容雪了。
“哼,什麽亂七八糟的?簡直不知所雲。”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慕容雪的雅興,慕容雪看清來人也只好無奈嘆息。她真的不想成為誰的敵人,可是......“訾陌姑娘早上好,用了早善了嗎?”慕容雪起身向訾陌問好。
“我還以為慕容樓主好歹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沒想到慕容樓主的琴藝也不過如此。”任何一個很挖苦慕容雪的機會訾陌都不會放過。她真的很讨厭慕容雪。
訾陌與蕭玉珏是青梅竹馬,訾陌的父親蕭玉珏的師傅訾浩就是夜雨樓的前任樓主,訾陌從小就愛慕蕭玉珏,總以為長大後能做蕭玉珏的新娘。在老樓主臨終之時将訾陌托付蕭玉珏照顧。從那時起訾陌就認為自己就快成為蕭玉珏的妻子,可是她等了又等,等了又等,蕭玉珏仍舊沒有任何表示,可是依舊對她很好。
可是這次前往碧霄山莊參加武林大會之後她發現蕭玉珏變了,從碧霄山莊回來蕭玉珏就笑容不斷,而且每次笑意都能直達眼底,女孩子敏感的直覺告訴訾陌蕭玉珏心裏有人了。她漸漸感到不安,她怎麽可以容忍有人講蕭玉珏從自己的身邊搶走。
于是在清風出事之時,蕭玉珏離開夜雨樓她就安排自己的心腹跟着蕭玉珏,訾陌想知道到底是誰占據了蕭玉珏的心。據暗士回報,蕭玉珏對攬月樓樓主慕容雪關心有加,她忍不住去問了飛沫,飛沫無奈只好告訴訾陌蕭玉珏喜歡慕容雪。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訾陌簡直如遭晴天霹靂一般,她将自己關在房裏哭了很久,之後決定前往攬月樓看看這個慕容雪到底是何方神聖,此次行蹤訾陌只告訴了飛沫。臨行前飛沫一再叮囑她千萬不要激怒或者傷害慕容雪,否則別說蕭玉珏會暴怒,恐怕慕容雪發起怒來也是會很恐怖的。
不過天真的訾陌又怎麽會知道蕭玉珏早已知道她的行蹤,也派有暗士暗中保護,而且這麽多年來蕭玉珏不是不知道訾陌對自己的感情,所以這次訾陌前往攬月樓他沒有阻止,或許見到慕容雪她會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夠強求。
對于訾陌的挖苦慕容雪沒有在意,只是一笑而過,其實在訾陌來的那天慕容雪就知道有暗士暗中保護,那麽蕭玉珏不可能不知道訾陌的行蹤,所以慕容雪沒有對訾陌下逐客令,不然慕容雪定會派人将訾陌送回夜雨樓,這樣一個幼稚又有大小姐脾氣的小屁孩留在身邊只會讓自己更麻煩。
訾陌從慕容雪眼裏看到了不在乎,羞憤、尴尬所有情緒一擁而上,她氣得轉身離開,是了她的舉動在別人眼裏不過是小孩子鬧脾氣而已,人家不在意,可是卻氣到了自己,你說這口氣訾陌怎麽能夠咽下去。
“小姐,将訾陌留在這裏好嗎?她對您怕是恨之入骨吧?”錦娘無奈的說着,她怎麽會不知道訾陌的心思,其實她并不贊成将訾陌留在攬月樓裏,但是既然慕容雪不在意她也就沒有意見,只是多加提防就好。
“錦娘,她不過是個孩子,與她計較那麽多做什麽,既然她是玉珏的師妹,替他照顧幾日又有何妨。”慕容雪說到
“小姐這是愛屋及烏吧,否則依小姐脾氣早将訾陌姑娘送回夜雨樓了,怎麽會留着這個麻煩在身邊。”錦娘掩嘴而笑。
“是啦,就你最了解我了。告訴踏雪這幾日訾陌要出門記得讓人跟着,別給我惹麻煩回來,現在的我還是虛弱的病人,可沒有經歷處理麻煩。”慕容雪打趣的說,“回屋吧,我乏了。莫要擔心我,我不過是虛弱了一點,其他的沒什麽大礙,已墨不是也說我只是體虛而已。”
慕容雪知道攬月樓裏所有人都擔心她,可是她确實只有身體虛弱而已,脈相沒有什麽大礙,用內力探脈也沒有發現異常,查閱古籍醫書也無所獲,慕容雪想或許調養調養就沒事了。
不得不承認訾陌的闖禍能力簡直不容小觑,這不,剛剛在慕容雪那裏受的氣,現在發在了一個小乞丐身上,弄得街上的人對她指指點點的。未盡真的想一棒把訾陌敲暈拖走。
事情是這樣的,訾陌氣鼓鼓走了之後直接出了攬月樓,結果和一個小乞丐撞了個滿懷,她不來心裏氣得要死,現在有個人撞上火山能有好日子過嗎?于是訾陌破口大罵,還張口閉口說自己是攬月樓裏的人,得罪不起,小乞丐本就委屈,被破口大罵只好哭了出來,訾陌心煩意亂的推開小乞丐自個兒往前走,未盡只好命人安撫,給點銀子。
可是才一會的功夫這個小祖宗連別人攤子都給砸了,未盡嘴角抽搐,恨不得把這女的打暈拖走,“小姐,能不能別拿旁人出氣,還有你也不是我攬月樓的人。”未盡的耐心已經用完,現在能好好說話不過是看在慕容雪的面子上罷了。
“本小姐喜歡,你管不着,慕容雪也管不着,看不過去就給我滾。”訾陌雙手環胸一副我就這樣你想怎樣的表情。沒錯第一次發脾氣确實是因為自己真的很生氣,第二次就是故意,她就要故意給攬月樓抹黑,故意氣氣慕容雪,看看她還能不能依舊那麽淡漠。
未盡氣得差點殺了她,要不是一旁的紅鸾拉着,未盡怕是真的動手了。看着未盡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訾陌就是高興,那麽接着她就要大采購,她要花掉慕容雪的錢,讓她心疼。
夜無眠,此時夜雨樓書房裏還燈火通明,蕭玉珏正在處理樓裏的事務,這是飛沫走了進來,欲言又止的看了蕭玉珏好久,終于嘆了口氣說道:“主子,訾陌小姐闖禍了。”聞言蕭玉珏擡起頭用眼神詢問飛沫。
飛沫咽了咽口水把暗士回報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蕭玉珏,蕭玉珏聽後臉色由嚴肅轉為了無奈,訾陌的脾氣多半也是他寵出來了,這次怕是累着慕容雪了,“飛沫,她還好嗎?”
飛沫知道蕭玉珏口中的她指的是誰,“慕容姑娘除了身體虛弱之外也沒什麽大礙,只怕訾陌小姐在待在那裏慕容姑娘會受不了吧。”
“分舵的事辦得怎樣了?”蕭玉珏揉揉太陽穴說道
“找好了,就在離攬月樓不到一條街的地方,那裏也打整好了,随時都可以過去。”飛沫笑着說。為了裏慕容雪近一些,蕭玉珏特地在攬月樓附近買了房子作為夜雨樓的分舵。
“很好,過幾日就帶幾個人過去吧,這裏就交給清風了,清風辛苦你了。”蕭玉珏帶着笑意說道,回來之後清風變得很少說話了,再說湮月在這裏清風也不會想要離開吧。
這邊廂,訾陌折騰了一天也累了便回屋休息去了,未盡拿着賬單來到慕容雪房裏,黑着臉說道:“樓主快把這個小祖宗趕走吧,在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
“未盡,她不過是個孩子,不要跟她計較那麽多。”慕容雪看着賬單笑着說,“這點銀子我們攬月樓還是有的,況且她所進的綢緞莊、酒樓以及首飾店基本上也都是我攬月樓的資産,怕什麽?”
“樓主,話不能這麽說,她要是就是買買衣服吃吃飯、挑挑首飾什麽的我真的沒意見,關鍵是她大小姐脾氣一上來得罪了人都不知道,還得我去賠不是,”未盡氣的也不顧什麽主仆之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着說“雖然宰相、将軍什麽的已經走了,但是也有家眷在這裏嗎,今天那丫頭竟然對宰相的遠方侄子破口大罵,還動手打人,若不是我去賠不是,若非有攬月樓在,那丫頭還不知道怎麽死的,可是樓主我們不能因為那丫頭樹立那麽多敵人吧。”
聞言,慕容雪覺得也該想辦法讓訾陌收斂收斂了,她可以縱容一次兩次,可是三番四次的得罪被人,仗勢欺人就不行了,因為她是蕭玉珏的師妹慕容雪才容忍至今,是時候讓她乖一點了。
“好啦,我知道了,我自有計較放心。”慕容雪拍拍未盡說着。被寵壞的孩子,看來得和蕭玉珏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