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程的目擊者,麻衣淡定地夾菜。她什麽都沒看到。真的,她才沒有看到是一諾踢的那一腳。
雲越來越厚,開始下起了雨。雨水落下,頓時燥熱的空氣就涼爽了不少。一邊吃飯,一邊聽雨,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伴着一聲聲人的慘叫和貓的咆哮聲,衆人愉快的吃完了午飯。活不成頂着一臉的血痕收拾桌子,莫離則在一旁心滿意足的舔着爪子。後者還抽空對活不成道:“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醉香樓的糖醋魚。”
見雨越下越大,花月便起身關門。眼見門就要關上,忽然聽到有道急切的聲音傳來: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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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人木:傳說中異木名。枝上生物如人頭,能笑。唐·段成式《酉陽雜俎·物異》:“人木:大食西南二千裏有國,山谷間樹枝上化生人首,如花,不解語,人借問,笑而已,頻笑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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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妝
更新時間2013-7-27 22:50:34 字數:3229
因為是雨天,平時熱鬧的街上也變得安靜下來。偶有路過的人也都是撐着一把素紙傘,低着頭,行色匆匆地向着家中趕去。
雲來客棧就位于這條街的街尾。許是位置偏僻,這家客棧的生意算不得很好,并沒有像它的名字一樣“客似雲來”。平日就冷冷清清的客棧,在這陰雨天裏更加冷清蕭條。
客棧的一樓大廳中,只有掌櫃的一個人站在櫃臺前,百無聊賴的打着算盤,嘆息着生意的冷清。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客棧的大門口處傳來。掌櫃擡頭一看,就見一個身穿蓑衣,頭戴鬥笠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輕輕收起素色的紙傘,任雨水從傘尖滴落,在地上留下了一長串水漬。他腳步沉穩,不疾不徐地向着櫃臺的方向走來。
掌櫃一見有人走進店中,立刻滿臉堆笑問道:“這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這陰雨天的,本店還有免費的熱姜湯,客官要不要來一碗暖暖身子?要知道本店房間都寬敞明亮,菜品也頗為可口,價格也十分合适,不知……”
“我要買傘。”低沉的男聲打斷了掌櫃喋喋不休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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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掌櫃聞言吃了一驚,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我要買一把紅色的傘。”男人一擡手,一串錢就嘩啦啦的落在櫃臺上,在古舊的臺面上滾動。
“客官,我這兒不賣傘。”
“我要買一把最紅的傘。”男人又從懷中掏出了幾個碎銀子,丢在了櫃臺上。
“這位客官,本店是客棧,不賣傘。賣傘的在隔壁街。您要是沒有傘,我倒是可以借您一把,但是您這手裏明明就有一把傘……”
“我要把這把傘變成紅色的傘。”男人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
掌櫃的笑容僵住了:“這位客官莫不是來存心找事的?本店雖小,但也容不得讓人這樣戲弄!”當下就回頭要召喚出兩個壯漢。
但那男人在兩個壯漢出來之前就轉身離開了客棧。
“滴答,滴答……”男人的身後走過的地方,那些鋪在客棧裏的青石磚上的水漬都被染成了紅色。小小的紅色花朵從水漬的中心開始綻放,直到染紅整個水漬。
男人走到客棧門口,從容不迫地撐起手中紅色的傘,步入了雨簾。雨勢越來越大,很快就吞沒了男人的身影。
一道刺目的閃電劃開了雨幕。伴随着轟隆的雷聲,一道尖銳的叫聲也沖進了雨幕:
“啊!殺人啦!”
“且慢。”
一道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随之而來的是一股阻礙花月關上門的力量。
花月關門的動作也因此停了下來,只得開了門。
花月推開門,只見一個身着鵝黃色衣裙的女子撐着一把紅傘站在門口。四目相對之時,花月也不禁眼前微微一亮:“好美!”。女子娥眉彎彎,一雙杏核眼,膚質細白如瓷。雖然不及傾城那般美豔,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花月盯着女子看了一會兒後,才發現自己有些失禮,忙側身讓女子進了門,卻發現她身上都被雨淋透了。單薄的身形在冷風中瑟瑟發抖。花月伸手想幫她把傘放在角落處晾幹,卻被女子閃開了。花月的手還伸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伸也不是,一時有些尴尬。
此時曼娘開了口:
“你終于來了。花月那丫頭可等了你一天。”
“哎?我?”
被提到名字的花月一頭霧水。仔細想了想,她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就是那只金翅鳳凰。”
女子一愣,狐疑的看向花月。片刻後輕嘆了口氣道:
“舍得閣果然不一般。”
前日自己的小婢連門都沒進就被人猜透意圖打發走了;更甚至預知自己今日的到來。如此看來自己是找對地方了。
曼娘看着她拿着傘站在原地,問到:
“你來這裏,想要得到什麽?”
曼娘低沉嘶啞的聲音帶着一絲魅惑。慵懶的氣息在這雨天裏更加重了幾分。
“我……”女子張了張口,卻沒有再吐出一個字。神情之中竟然有着痛苦之色。
曼娘也不急,只是耐心地等着。
屋外淅瀝瀝的雨聲成了此時唯一的聲音。一滴滴雨珠前赴後繼地撞在黑色的瓦片上,碎裂。沿着傾斜的屋頂向着屋檐處滾落再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和它無數的同類又相聚在一起。
花月比幾年前更加有耐心了。她也同曼娘一樣靜靜地等待女子開口,說出她的欲望。但出乎她的意料,最先開口的竟然是曼娘。
“我要你手上的那把傘。”
“什麽?”
聞言,吃驚地不止是花月,反應更加明顯的竟然是那個女子。她拿傘的手在聽到了曼娘的話後明顯收緊一些。
“為什麽,要這把傘?”女子問道。
她的話也是花月也想要問的。曼娘很少有在客人提出自己要求之前說出代價的。為什麽她竟然會開口要這把傘?
“怎麽?你想要的東西還抵不上這把傘嗎?”曼娘問道。
“這傘……”黃衣女子有些猶豫,說話也開始吞吞吐吐。
“不妨直說。”
女子得了曼娘的話,倒也冷靜了下來,開口說道:
“那我就從頭開始說好了。因我出生時身上便有雷電形狀的胎記,相士就說我命中忌雷,一生都不能行走在室外。一旦外出,不論陰晴,必遭雷擊。雖然不會因雷擊致死但也會承受極大的痛苦。所以我每日都只能在房中的那一小片天地中度日。但很快我就要成親了。”女子說到這兒,臉上露出了一絲嬌羞的表情。但很快,那表情又變成了失落。
“成親的時候,我必然就要從屋中走出。可我一旦走出了屋子,還未等我坐上花轎,我就會遭到雷擊。一旦此時發生,那我這親事,也就成不了了。所以,我希望您能有辦法。”
女子說道這裏,頓了頓,又道:
“所以,我想能夠在大婚上像普通女子一樣能夠順利出嫁。”
女子說出來後,卻遲遲不見曼娘回應。而花月聽到此處,也隐隐地感覺有些地方好像有問題,卻又說不出是哪裏。
就在女子以為曼娘會拒絕之時,曼娘卻悠悠地開了口:
“你沒有說實話呢。可真是個不乖的孩子啊……雲妝……公主。”
曼娘的聲音不大,語調也十分平緩。但在女子聽來仿佛是一個炸雷在耳邊響起。
“你、你怎麽會……”雲妝瞪大眼睛,驚恐地問道。
雲妝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明面上,她是九王爺的女兒,掌上明珠。但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她并不是郡主,而是尊貴的公主。至于為什麽以郡主的身份生活在九王爺府中,這就牽扯了十幾年前的一些兒女情長和親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了。但很顯然,曼娘對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并不感興趣。
“不要問我為什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我可沒有功夫回答這種小事。你是什麽身份,對我而言并不重要。但你剛才沒有說實話。如果不是看你剛才沒有讓花月接你手中的傘,我現在就已經趕你出去了。”
“這傘有什麽問題嗎?”花月問道。
雲妝苦笑了一下,心中暗自慶幸自己當時下意識的反應。但面對花月的問題,她也只好模糊地解釋道:
“這傘,除了我以外的人碰到,會招致不幸。”
至于這“不幸”是什麽,雲妝并沒有解釋。
“如果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