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在童醫生持續的精心治療下,溫從安的腳持續好轉,并且已經可以像常人那樣走路,只是依舊不能勞累,不能跳舞。溫從安對待童醫生和李阿姨一樣,內心裏對他們仍然有一些抗拒,不願和他們多說話,更不願談心事。但是因為理療而多次的接觸後,童醫生竟然和溫從安成了朋友。
童 醫生向溫從安講述他的小女兒,在二十歲那年,因為車禍去世,如果她活到今天,也和溫從安差不多大。這番話讓溫從安非常動容,也非常難過。從那之後,他們之 間便宛若朋友般相處。童醫生說,他真心的希望溫從安能再度回到舞臺,他的女兒曾經也非常喜歡跳舞,可是因為他的不贊同而不得不放棄。
這天,童醫生因為一些事情押後了理療時間,當他趕到時,發現莫時容也在。
莫時容看着當天的晚報,不時瞄向卧室方向,聽到從裏面傳來的交談聲,他擰着眉聽了許久,也沒能聽清他們到底在談些什麽。他甚至還聽到童醫生的笑聲,其間夾着溫從安從不會在他面前發出的清脆聲音。
童醫生離開後,莫時容走進卧室,冷聲問:“剛剛和童醫生說了什麽?”
溫從安搖頭道:“沒什麽。”
童醫生說,再養十天半個月,她就可以回去跳舞了,她就可以從這裏離開,也許并不能真正的脫離,但是至少可以讓她有機會呼吸。所以她現在要做的是保護好腳,不讓它再遭受任何意外。
莫時容大步走到溫從安面前,攫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溫從安吃痛的皺眉。
“想回去跳舞嗎?”莫時容問。
溫從安輕咬着唇,慢慢點頭。
莫時容扣着溫從安的手腕把她拉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溫從安仿佛意識到他要做什麽,仰着脖子不肯低頭。
莫 時容摁住她的脖子,強硬的逼迫她往下看,她卻緊緊閉起眼睛。她知道,只要睜開眼睛,就一定會看到程子淵,雖然樓層很高,這樣看下去他的車只是小小一片,可 是那依然會讓她心痛。已經兩個月了,自從第一次在門口看到程子淵,之後溫從安便刻意避開任何會看到他的機會,她只能欺騙自己程子淵已經放棄,不然,她怕自 己會窒息。
莫時容從背後抱住她,埋頭在她頸間舔咬着她的嬌俏的下巴,“乖,睜開眼睛。”
溫從安搖頭,明知道對抗莫時容會有什麽下場,可是她還是不願意。
莫時容驀然将她的身子扭過來,将她整個人抵在透明玻璃上,“看到我就不高興,為了不看程子淵寧願放棄跳舞。從安,這麽久了,為何你還是沒有學會如何讨好我?”
溫從安揚起下巴,睜開眼睛直視着他,強迫自己鎮定:“讨好你,你就會放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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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時容忽然笑起來,湊近她耳邊,舌尖碰着她耳後敏感的肌膚,輕輕吐氣:“我說了,要你愛上我才行。”
莫時容成功感覺到溫從安身體的變化,如今他已經對她的身子了如指掌,寥寥幾下便能讓她變成最放浪的女人。
溫從安不再想這樣妥協,反正最壞就是現在。于是大着膽子問:“為什麽?你也不愛我啊。你到底為什麽不肯放過我?”
莫時容勾着她的下巴,細細端詳着她的唇形,指腹在唇上一遍一遍劃過,驀然擡眸冰冷的眼神望進她渴望答案的雙眸中,邪佞一笑:“因為我沒玩夠。”
莫時容扯開她胸前衣物,越來越粗重的呼吸撲在她白嫩胸乳上,薔薇色的圓立敏感的凸起,莫時容張開嘴巴将它含住,大掌重重揉捏着另一側。
溫從安咬唇輕嘤,難過的皺緊眉頭,雙手胡亂的揮着,希望能抓住什麽來阻止她的下墜。
莫時容擡起她一條腿,手指滑入漸漸濕滑的地帶,牙齒忽然一咬,溫從安不禁“吟哦”的叫出聲,她的雙手在拼命推着他的肩膀,這卻讓他的獸性更加難以控制。
莫時容把溫從安扔到床上,翻過她的身子讓她趴在床上,将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并且頂着她那柔軟細滑的嫩肉。被布料厮磨,那感覺溫從安從未體驗過,卻一次便将她瘋狂淹沒。
溫從安烏黑的長發與融入海藍色床單,将她的肌膚襯托的更加白皙,莫時容壓身過去,親吻着她光潔的背,牙齒順着骨頭噬咬,發出“啧啧”的蝕骨之音。溫從安的身子不住顫抖,小、穴如泉眼般□涓涓流出,濡濕了床單、浸透他的褲子。
莫時容強迫她擡起臀迎向自己,釋放出火熱的欲、望,那碩大之物上爆着青筋,卻依舊不肯直接進入,在穴口游走擠壓,不時彈在她珍珠嫩肉上。溫從安抑制不住的叫着,充盈的汁液流出深穴,滴落在他的碩、硬上。
莫時容忽然握住她的臀,将自己狠狠推進去,溫從安渾身抽搐着癱在床上,發絲淩亂貼在臉上。莫時容掃開她的發,在她耳邊淫語道:“你好緊,或者我們換個玩法,等你緊致不再,我就放過你,好不好?”
溫從安咬着唇,流着眼淚不停搖頭。莫時容吻她,在她唇邊笑着呢喃:“在這之前,我會讓你不枉今生。”
莫時容仿佛一臺永動機,在她身體裏瘋狂馳騁,每次留宿這裏,溫從安都覺得自己像是死過一次。她卻不得不羞恥的承認,他給了她從未有過的瘋狂快意,這也讓她越發痛恨自己,她希望自己可以一睡不起……
在這樣的願望裏,有人搬動她仿佛被碾壓過的身子,酸痛酥麻讓她不禁擰眉。溫熱落在唇瓣,輕柔軟軟,濕滑的異物滑進唇腔,溫從安驀然清醒。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烏黑濃密的睫毛,沿着微擡的眼線鋪落。硬挺的鼻梁上,有兩個輕淺的凹痕,那是長期戴眼鏡所致。
那雙眼睛忽然睜開,溫從安從墨黑瞳孔中看到了自己愣怔的樣子,跟着舌尖一痛。
莫時容放開她,在他們的唇間扯出了銀色細絲。
“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個地方。”莫時容吻了吻她的額頭,便起身離開卧室。
溫從安愣愣的坐在床上,忽覺一陣涼意,低頭才發現自己什麽都沒穿,薄被僅僅蓋住了小腹以下。溫從安拉起薄被将自己裹住,腦子昏昏的。莫時容實在是太飄忽不定,昨晚他明明狠狠羞辱她,現在卻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連親吻,都那麽溫柔。
溫從安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溫水,還有旁邊的白色藥片,默默吞下去。莫時容不喜歡用套,所以溫從安不得不每天吃避孕藥。
溫 從安有些磨蹭,莫時容卻不急不躁的等着,收拾妥當後,他們一起出門。也許是嫌她走的太慢,從電梯出來後,莫時容便握住她的手。寬大的手掌将她的手密密實實 的包裹着,跳舞的人都有一雙柔軟纖細的雙手,莫時容也發現了,所以與其說是握,不如說是玩,他的手指不停扭捏着她的手指和手掌,像是在把玩着有趣的玩意 兒。
莫時容開車,溫從安坐在副駕駛,莫時容甚至體貼的為她扣上安全帶。這動作讓她瞬間想到了程子淵,以前,他也總是做相同的事,可是現在……溫從安垂眸,淚水沾濕濃密的睫毛。
車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路邊停下。程子淵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面。
溫從安不知道莫時容又想做什麽,雙手不禁拉緊安全帶,身子也越發僵硬。
莫時容偏頭看着溫從安,手指拂過她漂亮的眉眼,輕聲道:“他已經在這裏太長時間,從安,你去和他告個別吧。”
溫從安不解的擡眸望着莫時容,啞聲道:“什麽?”
莫時容淺笑,眼神依舊深不可測:“他要結婚了。”
溫從安的腦子剎那間一片空白,唯留下一句話不停重複:子淵要結婚了。
“乖,去祝福他結婚愉快。”說完,莫時容俯身過去親吻溫從安的額頭,随着“咔嗒”一聲,安全帶應聲開解。
“啊對了,怕你不清楚,所以要告訴你一下,程子淵很快就會被任命副總裁,如果他錯過這個絕佳機會,大概這輩子都沒辦法在行業繼續立足。從安,你很聰明,一定知道該怎麽做。”莫時容打開那一側的車門,幾乎是将溫從安從車裏推出來。
溫從安茫然的站在路邊,大腦空白之後就是混沌,溫從安啞然無措的站着,雙腿仿佛生了根一樣挪不動分毫。
程子淵已經不再抱任何希望,只是每當他空閑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的把車開到這裏,有時候一個鐘頭,有時候一上午,他想也許這個地址根本就是梅若瑤尋他開心而留下的,可是他仿佛将它認定為僅有的希望,哪怕是空的,他也始終抱着一絲僥幸。
所以在看到溫從安的時候,程子淵以為自己又産生了幻覺,他不敢眨眼,不敢動,怕街對面的她會消失,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程子淵才驚覺這一切都是真的。
程子淵什麽也不顧,打開車門,沖過車流往來的馬路,氣喘籲籲的停在溫從安面前。他雙眼飽含着淚水,凝視着她,顫抖的雙手帶着不确定,慢慢探向她的臉,直到真真切切的觸摸到她,程子淵的眼淚湧出眼眶,将她緊緊抱進懷裏。
“從安,從安。”程子淵一遍一遍的念着她的名字,等不到回應的他啞聲懇求:“回答我一聲好不好?”
溫從安努力找到自己的聲音,略帶着嘶啞說:“子淵,我們到車上說。”
程子淵猛點頭,拉住她的手:“好,我帶你離開這裏。”
溫從安坐進副駕駛,程子淵像往常那樣為她系安全帶,卻被溫從安拒絕。程子淵喃喃低喚:“從安。”
溫從安目光深深的看着他:“子淵,我們說說話吧。”
程子淵已經意識到接下來她會說什麽,頹然的收回手,幾乎是癱坐在駕駛位,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之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溫從安閉了閉眼,沉沉呼吸,朗聲開口:“我不知道你怎麽找到這裏的,但是子淵,以後不要再來了,我們,”溫從安咬唇,抑制着呼吸的顫抖:“我們已經分手了。”
程子淵忽然失控的大吼:“哪有分手?”他雙眼通紅的盯着溫從安,忽然緊緊扼住她的脖子,“一想到你和我分手,我就恨不得掐死你。”
溫從安不掙紮,反倒緩緩閉上眼睛,仿佛在期待這一刻。
程子淵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忙松開她的脖子,将她抱進懷裏,聲聲懇求:“不要離開我,這些天我過得生不如死,從安,沒有你,我的人生沒有顏色,沒有希望。”
溫從安睜開淚眸,推開他:“子淵,我不配你這樣對我。”
程子淵搖頭:“不,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溫從安絕望的閉上眼睛,努力了許久,才壓抑着開口:“我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子淵,放手吧。”
“我不相信。”程子淵飛速的否認。
溫從安這一刻才清晰的知道,原來程子淵已經洞悉。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放手,他那麽好,而她這般肮髒,怎麽能配得上?
車邊忽然停下一輛車,透過彼此的前窗玻璃,溫從安看到了莫時容。他單手撫着方向盤,目光正牢牢的鎖住她。
程子淵察覺到溫從安的變化,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的人,居然是莫時容。
程子淵徹底震驚了。莫時容神色平靜,目光卻凜冽如刀鋒,割破空氣厮殺而來。程子淵不敢相信這一切,他不能相信。
溫從安動手去開門,程子淵卻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堅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