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梅若瑤咄咄逼人的問:“剛剛你說什麽?誰要出國?”

直發女低下頭,小聲說:“朋友要出國,我拜托她幫我捎帶東西。”

她的話音剛落,梅若瑤便不留情面的當衆給了她一巴掌,大家吓得小聲驚呼。直發女被打懵了,捂着臉愣怔的看着梅若瑤。

領導實在看不下去,走到梅若瑤面前說:“若瑤,有話好說何必動手?”

“這事兒領導你一定知道吧?”梅若瑤篤定的問道:“為什麽同樣是因為個人原因離隊,她溫從安就能出國,我卻連個領舞都做不了?”

領導語重心長的說:“你先冷靜一點,這是上面的安排,我沒有發言權。”

梅若瑤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大家都不知道溫從安要出國,只有這個女人知道,領導,莫非你們倆之間有什麽見不得光的關系?”

領導一驚,趕緊解釋說:“這、這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啊。”

梅若瑤不理會,狠狠推開擋在面前的人,踩着十多公分的高跟鞋怒不可遏的離開。

領導必須強裝淡定以此表示自己是無辜,而大家也必須配合的相信領導是清白的。領導清了清嗓子說:“都散了吧,時間不多,抓緊時間排練。”

梅若瑤在更衣室找到準備換衣服的溫從安,怒氣沖沖的走過去扳着溫從安的肩膀強迫她面對着自己,惡言相向:“那一把火怎麽沒燒死你?”

溫從安皺眉,沉聲斥道:“你不要太過分。”

梅若瑤像聽了笑話似得笑出來,冷聲道:“你一個霸占別人老公的第三者怎麽好意思開口說我過分?”

溫從安臉色陡然變得蒼白,更衣室的每個人都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等着接下來更加精彩的爆料。

梅若瑤說:“怎麽樣?沒話說了?大家都聽好了,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搶了別人的老公,整天還擺出一副白蓮花的清純模樣搏同情勾引男人,自己是個□還想立牌坊,我呸,太他媽惡心了。”

菁菁拉了拉梅若瑤的胳膊勸阻,卻被她狠狠甩開。梅若瑤上下打量着溫從安身上的軍裝,呲鼻笑着說:“就你這操行,也配穿軍裝,依我看,還是早點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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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擡手就去拽溫從安的頭發,另一只手開始扯溫從安的衣服。溫從安雙手護住衣服,委屈和侮辱讓她紅了眼睛,酸意湧上鼻腔。

沒 有人敢站出來拉梅若瑤,雖然梅若瑤和溫從安一直不對盤,但是這樣正面的大沖突甚至大打出手還是第一次,這一刻的她簡直就是個瘋子,濃濃的氣已經變化成恨, 非常深的痛恨,嘴裏還不忘繼續辱罵:“被包養的滋味很好對吧?有吃有喝有地位,被人捧着、巴結着,真不要臉。”

“住手!”

一聲怒斥在衆人背後響起,大家紛紛回頭望過去,梅若瑤卻依舊沉浸在恨意裏不願意松手,楊桓二話不說便沖過去強硬的把梅若瑤推開,将溫從安護進懷裏。

梅若瑤一看到楊桓,愣了一下,再看他抱着溫從安,更急,大聲嚷道:“你居然抱她!你知道她有多髒嗎?”

楊桓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發抖的溫從安,看着梅若瑤朗聲說:“我的女朋友,我為什麽不能抱?”

“什麽?”梅若瑤氣的發笑,惡狠狠的瞪着溫從安,咬牙切齒道:“沒想到你居然這麽有能耐,一個不算還有一個,是不是還有3、4、5、6號在排着隊?”

楊桓脫下自己的外套裹着溫從安,拉了拉衣襟,警告意味深濃的同梅若瑤說:“這種事情我希望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在認識多年的份上今天不同你計較,不想收到律師信的話,就好自為之。”

楊桓沉聲說完,攬着溫從安離開更衣室。

圍 在更衣室裏津津有味看戲的衆位可算是過瘾了,卻更加疑惑不解。不知道梅若瑤的話有幾分真假,但是楊桓出現坐實了之前溫從安是他女朋友的傳言,鼎鼎楊家的少 爺、上市集團主席,絕不可能忍受一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人,這其中到底有什麽彎彎道道,大家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被楊桓這麽一鬧,梅若瑤覺得非常擡不起頭,惱羞成怒的她将溫從安的東西全部扔在地上,甚至推翻了溫從安的櫃子。

楊桓載着溫從安離開是非之地,路上買了一杯熱可可給她壓驚。

溫從安雙手捧着杯子,熱度通過手掌傳遞到全身,漸漸抑制住了她的顫抖。溫從安輕聲說了謝謝,楊桓挑唇一笑:“不用,梅若瑤這兩年越來越過分。”

溫從安苦笑:“其實,她說的也沒錯。”被包養的情婦、第三者,确實是她現實寫照,她根本無法辯駁。

楊桓聳肩,無所謂的說:“你和莫時容的事情我沒有立場說什麽。不過,你真的打算和莫時容一直這樣下去?你應該明白的,他不會為了你離婚。”

溫從安心頭一緊,緩緩點頭,“他不離婚,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

楊桓無奈的搖頭笑着說:“我幫你解了圍,你反将我一軍。”

“對不起。”

“不必,”楊桓岔開話題道:“代言人的事情,考慮的如何。”

溫從安抿着唇。楊桓馬上了然:“還是決定拒絕?”

溫從安說:“我想我可能不合适。”

“你不接我電話,我只好親自上門來堵人,沒想到還看到一場鬧劇,”說到這裏,楊桓停頓了一下,随之非常認真的問:“你想過嗎?如果我沒有出現,你今天會怎麽樣?”

溫從安沉默着。楊桓繼續說:“如果你想離開莫時容,我可以幫你。”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溫從安問。

楊桓點頭:“講。”

溫從安猶豫了一會兒問道:“為什麽要幫我?”

楊桓誠實的說:“這年頭被欺淩成你這樣還不知道反抗的人不多,幫你權當給自己積德了,不過你好像沒給我什麽機會幫你。”

楊桓把溫從安送到一處私人會所,并且預約了護理服務。跟着對溫從安說:“你看起來非常疲憊,反正今天時間還早,你就在這裏好好放松休整一下,養足了精神才能清楚自己未來的路該怎麽走。順便再考慮一下,做我的代言人,我給的價錢可是很高的。”

溫從安和楊桓道了別,在門堂前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走了進去。她的确需要好好休息,如果這裏的按摩師手法很好的話,沒準兒還可治療她的失眠。

溫從安泡了溫泉、做了水療,她很累很想睡,但是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會出現梅若瑤嚣張跋扈的樣子,還有她尖酸刻薄的話字字句句清晰浮現。最後,溫從安還是勉強睡了一會兒,醒來發現天已經黑了。

溫從安離開會所,站在寒冬的夜風中等着出租車,赫然發現了路對面停着的黑色轎車。後排車窗降下,一個黑黑的影子倚窗而坐。

溫從安站在原地不動,隔着汽車飛馳的馬路望着。半晌後,她拿出手機,撥通了莫時容的電話。

電話通了許久後莫時容才接起,他們隔街而望,耳邊卻可以清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漸漸的,溫從安情緒有些失控,呼吸也變得急促,聲音微啞:“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累好難過,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莫時容平靜的聽着,毅然決絕的回答:“不好。”

“為什麽?”

“我說過,我想要你。”

“看 到我這樣難過,你會開心嗎?”溫從安聲淚俱下的問,卻又很快改口,自言自語似得喃喃:“也許不該這麽問。你不會因為我而難過,我對你來說只是可有可無,即 使是死也不能夠對你造成威脅。可是,你不怕我的存在會影響你的仕途嗎?高官包養情婦,傳出去多麽難聽?”溫從安自嘲着說。

莫時容沉吟片刻後,回答道:“這些你不用管。”

溫從安反問:“那我應該管什麽?”

莫時容說:“什麽都不必,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溫從安說:“我想要離開你。”

莫時容沒有任何猶豫的一口否決:“不可以。”

眼 淚模糊了視線,溫從安已經看不清他的身影,對着電話,她像是有了無限的勇氣,接二連三的問:“你說過,只要我愛上你,就會放我走。為什麽要這樣?人的心對 你來說一文不值是嗎?不管是我,還是封歆,對你來說都只是附屬物,看着女人愛上你,為了你瘋狂,會滿足你的虛榮心嗎?但是你有想過,這有多麽可惡可恨 嗎?”

溫從安不等莫時容開口便切斷電話,轉身走向與莫時容相反的方向。眼淚不停向外湧,她不知道這一刻的反抗會給她帶來什麽樣的後果,她覺得太壓抑了,不這樣的話她會窒息,真的會活不下去。

突然,一聲巨大的碰撞聲在身後響起,跟着警報聲鳴叫不斷。溫從安停住步子,慢慢回身。

莫時容的司機一臉驚愕,束手無策的站在路邊,那個本該在車後排坐着的人此時正開着車,狠狠撞上停在後面的保時捷。可是他連眼睛都未眨一下,踩着油門橫穿馬路掉頭追上溫從安,并将她粗暴的塞進車裏,用保險鎖困住她。

溫從安愣怔的望着莫時容,他墨黑的眼中像是有着狂風暴雨,薄唇緊抿成一條線,手緊緊扣着她的手腕,扼的她手腕生疼,另一只手卻溫柔的撫着她的臉,“愛上我之後,你就不會再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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