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潘越他們倒是毫不在意,甚至開始起哄讓謝爾跳他身上。

謝爾唇角一勾,摟着吳付陽脖子就往上蹿。吳付陽一時不備,被他墜得晃了一下,手下意識地護着他的後腰防止他摔着。

“Wooooooo ~”

“再往上!騎他脖子!”

“可以嬰兒抱嗎?我想看那個!”

“抱什麽抱,親一個!”

“卧槽!親一個?!Woooo~親一個!!”

天哥驚了,一群狗年輕直男真是什麽都能喊。他皺着臉垂下自己略顯蒼老且有些格格不入的腦袋,繼續看那個長圖。

到底是放不下,看完才能安心。

謝爾挂在吳付陽身上,笑得眉眼彎彎。甚至真的打算聽他們的意見,他扭頭象征性地問:“可以嬰兒抱嗎?像姜大哥那種的,單臂抱。”

說完也不等吳付陽有什麽回應,直接就挂在他身上開始自己調姿勢。雙手按着吳付陽的肩膀,身體往上提。

吳付陽沒想到他真的要這麽做,想把他弄下來又怕真的摔了,只能半反抗半推就地讓他爬。在他差不多身體高度提上去的時候,雙手圈在他大腿的位置,固定住免得他下滑。

“Woooooooo~快快快!單手單手!!”

“卧槽真的行!我也想試一下!隊長!”

“快單臂!快……滾!讓彭狗抱你!”

“莫挨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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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付陽被他們喊得頭疼,謝爾還真就晃着他讓他單臂。他擡起一只手想掐謝爾的脖子,但剛好謝爾又晃了一下,直接往後栽。吳付陽心跳瞬間加速,擡起一半的手護在他的後腰,同時擡腿往左後方轉了一下,将謝爾怼在門板上。一套動作下來,吳付陽往前邁的腿剛好卡在謝爾腿間,謝爾的腿半夾着他的側腰。

謝爾先是往後栽差點摔了,後又被撞在門板上,整個人都懵在原地,腿死死地卡在吳付陽的腰上,驚魂未定。

吳付陽停了三秒才緩過來,臉色沉得吓人。看着謝爾呆愣愣的表情,他準備罵人的話噎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到底是沒憋住,但也只是咬牙切齒道:“你他媽能不能老實一點,演唱會想坐輪椅上臺嗎?!”

喬钰凡他們三個也吓得不輕,正往彭礴身上蹿的潘越着急忙慌地往這邊走了兩步,皺着眉問:“沒事吧?”

謝爾這會兒回了點神,但他看吳付陽的眼神有點不太敢說話,幹脆閉嘴當鴕鳥。

吳付陽又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差一點就有事了。”

喬钰凡三個這才放心,但這邊一口氣還沒喘完,天哥那邊又炸了。

“卧槽卧槽!”天哥拿着手機,眼睛瞪得堪比駱駝。

喬钰凡他們都驚了,天哥雖然會罵他們,但翻來覆去就那一句,還是被他們帶會的。這是他們第一次聽見他說出第二種髒話,還一次說了兩遍。

三個人圍過去,好奇地看到底是什麽驚天大瓜讓天哥失态了。

“卧槽?!”

“卧槽!假的吧!艹!”

“卧槽!我他媽驚了!真的假的!”

直到看到那一行字,三個人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除了這兩個字沒有別的詞更能表達現在的心情了。

太他媽離譜了。

謝爾很好奇,但他不敢扭頭。吳付陽這會兒掐着他的腰,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麽,不言不語也沒有動作,臉色很差。

但他很快就得償所願,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很離譜。

在三人接力一樣的驚嘆後,沉默不過一小會兒,天哥悲憤欲絕的聲音再次響起。

“吳付陽你他媽不是說你寫的是日記嗎?!你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麽會有震驚當紅男團吉他手吳付陽竟在微博小號辱罵同隊主唱謝爾長達十年這樣的标題!為什麽!!!”

謝爾:???

吳付陽:……卧槽?!真他媽被扒了?!

第 4 章

星哥講娛樂:震驚!當紅妖怪男團吉他手吳付陽竟在微博小號辱罵同隊主唱謝爾長達十年之久!

今天你追星了嗎:據爆料,妖怪男團門面吳付陽在微博小號攻擊辱罵隊友兼發小謝爾,時間跨度長達十年。而我們知道,微博目前也大概就十歲左右。

金晶娛樂社: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某男團吉他手竟被曝出辱罵發小數十年,而平日裏兩人形影不離,不知當事人知道這件事情……

西瓜皮小娛:擁有接近千萬粉絲的……

……

天哥仰面躺在客廳沙發上,久久回不過神。他想不通吳付陽為什麽會有微博小號,也想不通他為什麽會寫日記,更想不通他為什麽會在微博小號上寫日記。

最他媽想不通的是這個天殺的搞事情的人怎麽什麽號都搞!

喬钰凡看看天哥,又看看吳付陽和謝爾,覺得天哥承受力還是太差。人家當事人都沒事,甚至還面帶微笑。

吳付陽很有事,他只是覺得這個時候如果冷着臉會顯得他很慌亂。但他确實很慌,如果不是那些人已經截了圖,他一定第一時間删內容,而不是在這裏看評論。

謝爾一言不發地當面視奸吳付陽剛剛還藏得嚴嚴實實的小號,說實話,感覺很奇妙。

-2020.11.5.

-好冷,不想說話,為什麽謝耳朵可以一直說話?

啊,原來最近不想說話是因為天氣太冷了。

-2020.10.31.

-今天他又偷吃了我的脆脆鯊……

-2020.10.30.

-今天謝耳朵偷吃了我的脆脆鯊!

謝爾有點想笑,吳付陽明明不喜歡吃零食,倒是各種吃的攢一堆放在那。他這難道不算幫他的忙嗎?

有點可愛,謝爾想。

-2020.10.20.

-我想要一個開關,随時随地都能顯靈的那種。

開關?開什麽?關什麽?不會是他的嘴吧……

吳付陽寫日記屬于抽風型,有時候天天寫,有時候能斷半年。謝爾就這麽一直往下翻,一條接一條地看。

越往前翻,謝爾內心深處的隐秘窺探感就越是強烈。很多事情他已經印象模糊,甚至完全不記得,他更像是一個旁觀者,一點一點重新經歷一次他們并不算漫長的人生。

……

-2015.2.11.

-這家夥早上起床毛衣穿反了,還告訴我說他一定是長高了,衣服都勒脖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毛衣?一五年二月……高二?

出于吳媽媽的私心和特意交代,謝爾和吳付陽一直在一個班,大概是從初中開始,一直到大學。算上小學時候的偶然,他們同桌的歷史幾乎可以追趕上他們的年齡。

高中的早上總是透着股兵荒馬亂的勁兒,這一點在謝爾身上猶為明顯。六點半的早讀,他每天都在最後十分鐘內極限沖刺。

吳付陽試圖糾正他,後來被迫放棄,于是就變成了吳付陽走前掀開他的被子叫他起床。

但是那天,天氣似乎格外陰沉,即使開了燈也顯得時間尚早。謝爾坐起身閉着眼睛用意念目送吳付陽出宿舍,然後就這麽坐着陷入了半昏睡狀态。

等他驚醒已經是三分鐘後了。

十分鐘已經算是極限,又被他睡過去三分鐘,謝爾瞬間慌了。顧不上整理床鋪,胡亂一卷,抓起床頭的毛衣就往身上套。

他們是四人間,最後十分鐘,宿舍裏慣例只剩他一個人。

門口有一面等身鏡,謝爾只來得及在路過的時候用餘光看一眼自己的殘影。再加上冬天套在外面寬大的冬季校服,他穿在裏面的毛衣只能隐約看見一片暖白。

他在最後三秒沖進教室後門,坐凳子上之後直接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吳付陽見怪不怪地瞥了他一眼,看到他被風吹亂的頭發輕輕笑了一下。

謝爾沒聽見,過度運動之後的劇烈反應讓他有點短暫的耳鳴,冬天更甚,耳朵裏面隐隐作痛。

直到早讀過去一小半,謝爾才逐漸緩了過來。他伸手把校服拉鏈往下拉開一下,又扯了一下毛衣領子。

語文老師正坐在講臺上看手機,謝爾趁機靠近吳付陽,小聲又得意地說:“我好像又長高了,再等等說不定我就超過你了。”

吳付陽把視線從課本上挪到他臉上,在他顯而易見的得意表情上停了兩秒,然後視線平直地投射過去,穩穩落在他的額頭上。

謝爾瞬間坐直身體,但顯然作用不大,吳付陽的視線落點依舊在他眉毛上面一點。

謝爾龇牙做了個兇兇的表情,小聲嘁了一下,說:“就一點點差距,我今天感覺毛衣都小了,脖子被勒得不太舒服,我肯定是又長了。”

他的毛衣是從衣櫃裏拿出來的,月假時拿回家洗過的,還沒穿。

吳付陽聞言瞟了一眼他的毛衣衣領,本是在謝爾提到毛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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