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為這倆人在幹嘛呢。

“那想吃什麽啊?我去訂位置。”天哥晃了晃手機,坐在小沙發上看他們倆。

謝爾已經剪到另一只手,頭也不擡地開始報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天哥:“……”

天哥不想回應,但又好奇他是不是真的會背,便問道:“還有嗎?”

“鹵豬、鹵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謝爾不負期望,又背了幾個。

天哥“嚯啊”一聲,接着問:“還有呢?”

謝爾微微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一邊剪一邊說:“你先把這一串兒給我點了,我再接着說。”

天哥:“……”

吳付陽笑了一聲,他知道謝爾就會這些,也知道天哥純粹是好奇,不可能真給他點。

天哥清咳了一聲,說:“那行,就火鍋吧。”

然後就往外走,關門前又說:“七點出發,記得啊。”

門徹底關上之前,天哥聽見謝爾說:“你看剪得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看?”

門關上了,他沒聽見吳付陽的回應,但他想起了剛進門的時候,他有一瞬間覺得這倆人像是在玩什麽奇怪的Play。

這不是他的問題吧,哪有人讓別人給自己剪指甲的……哦,有,美甲店什麽的。

那哪有男的願意給別的男的剪指甲……應該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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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母胎單身人士,天哥沒有這樣的經歷,只有他媽給他剪過,還是在他小學一年級之前。

但天哥扪心自問,如果吳付陽拿着指甲剪伸手過來讓自己給他剪指甲,他又确實不會拒絕。

因為他不敢。

屋裏,吳付陽擡手正正反反看了兩眼自己的指甲,矜貴地嗯了一聲。

謝爾收了指甲剪,去衛生間洗漱。

吳付陽翻出了兩人的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他帶來的東西不多,有一部分是直接留在這裏的,畢竟不能保證會不會突然有什麽活動需要他們住一起。不過五分鐘,吳付陽就已經把要帶走的東西挑出來堆在床上了。

頭發有幾縷壓不下去,謝爾稍微沾濕了一點頭發,拿毛巾胡亂擦了幾下。擦到一半,他動作一頓,謝爾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他是怎麽睡過去的?

他把毛巾鋪在枕頭上,然後躺在床上,然後快睡着了,然後陽陽把他叫醒了,然後給他吹頭發,然後呢?

然後呢???

卧槽,不會吧……

他肯定是吹着頭發睡着了,吳付陽的手指撥弄他頭發的時候特別舒服,再加上暖乎乎的風,剛吹沒幾下就稍微有些犯困。

坐着睡着只有四種情況,往前後倒,或者往兩邊倒。但是他當時的姿勢明顯是往前傾斜,要倒的話只能往前。

那就只能是栽進了吳付陽懷裏,然後被他放回床上,蓋好了被子。

謝爾缜密地前後推理一番,後知後覺地紅了臉。

不是沒有過親密接觸,他能光明正大地當着所有人面抱着吳付陽不撒手,但這不代表他可以在這種沒有人知道的溫柔裏繼續無動于衷。

畢竟,假象騙的是別人,騙不了自己。

這是他一個人的暧昧。

第 12 章

吳付陽正皺着眉頭收拾衣服。

他打小就不愛收拾行李,不是不會,是不喜歡。要收拾整齊需要時間,需要耐心,但他顯然不具備這個條件。

或許他原本有厚厚一摞耐心,但經過謝爾十幾年如一日地在他暴躁發火的底線上橫跳,他的耐心也只剩幾張紙那麽薄了。

還要随時用來應付謝爾念經時自己內心的躁動。

“你這麽快啊。”

“你一會兒吃完飯直接走嗎?”

“不跟我一起走嗎?”

“唉,我們就要分開了,距離太遠哥哥會想你的。”

……

吳付陽:……

樓上樓下直線距離三米,可真是太遠了。

吳付陽直接坐在地板上,沖床頭上盤着腿叭叭個不停的謝爾勾勾手指,“過來。”

謝爾湊過去,跟他隔着行李箱坐下,帶着勾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輕聲問:“怎麽了?”

吳付陽屈指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面無表情地說:“誰快?”

謝爾:……

“我。”謝爾指了指自己,“我快。”

人生毫無尊嚴。

“哥,打個賭吧。”吳付陽撈起一件衛衣,疊了一只袖子,然後又煩躁地往行李箱裏一扔。

謝爾正在刷微博,聞言驕矜地擡頭:“不跟你賭,自己疊。”

有事喊哥哥,沒事打哥哥。

吳付陽啧了一聲,也換了盤腿的姿勢,胳膊肘撐在腿上,手撐着臉。

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誘哄:“萬一你贏了呢?你贏了就不用自己疊了。”

謝爾唇角勾了勾,做出一副心動了的樣子,說:“行吧,哥哥讓着你。”

倆人石頭剪刀布,一局定輸贏,謝爾以自己的爪子對上了吳付陽的剪刀。

“哎呀,早知道不賭了!”

“狗陽你真煩人!”

“每次都這樣,你就是太懶了。”

Bulabulabula……

謝爾在這邊抱怨,吳付陽充耳不聞,甚至悠悠閑閑地起身彎腰行了個随意的西方宮廷禮。

“哥哥加油。”

說完就轉身躺床上不動了。

謝爾罵罵咧咧地開始收拾,轉身打開衣櫃的時候悄悄舒了口氣。要是真贏了就完了,讓陽陽收拾他估計就沒辦法轉移裝滿不可言說的iPad了。

吳付陽聽着他罵,手指一錯切了小號。剛才的好心情突然消失,他煩躁地忽略全線飄紅的私信,看着每條微博下面三個圖标硬生生成了幾十萬的數字,腦殼生疼。

他想寫日記……艹。

做人好難,連寫個日記都不行。

謝爾報的菜名在天哥耳朵裏過一遍,滿足他的好奇心之後就再無用武之地。天哥預定的火鍋店裏,一樣都沒有。

“你們好,請問是自主下單,還是我來幫你們呢?”服務員小姐姐笑容可掬,沒有盯着他們使勁看。

天哥挑的這家是私人開的,開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廣場邊上,來的不是有錢人、企業家,就是明星。服務員受過專門訓練,不會給客人造成困擾。

天哥選了自主下單,服務員小姐姐在一邊等着。

仗着演唱會已經結束,五個人沒有一個收斂的。

謝爾:“特辣牛油+三鮮+菌湯?”

吳付陽:“雪花肥牛、羊肉卷、羊排卷、烏雞卷、毛肚,一樣三份?”

潘越:“牛脊髓、脆皮腸、血旺、鴨掌,也三份?

彭礴:“蝦滑、手工牛肉丸……各種丸,也三份?”

喬钰凡拿着pad,沒有人反對就一個加三份,然後又撥弄幾下把肉類剩的幾個也加上了。

服務員:……

天哥:……

我他媽餓着你們了?

一樣素的都沒有,天哥一張臉上寫滿了滄桑,在服務員小姐姐接過pad之前搶過來,加了一排素菜。

“謝謝,就先這些吧。”

服務員:……

先這些?意思是可能還不夠嗎?

大致看了幾眼滑不到底的點單列表,小姐姐依舊保持着标準的微笑,輕聲詢問:“請問需要飲品嗎?”

潘越:“哦對對對,可樂大瓶的。”

喬钰凡:“加一。”

謝爾:“雪碧,也大瓶。”

吳付陽:“不好意思,把雪碧換成大瓶果粒橙。”

謝爾:“……換吧。”

彭礴:“一紮西瓜汁。”

天哥:“……”

服務員:“兩大瓶可樂,一大瓶果粒橙,一紮西瓜汁是嗎?”

天哥:“對的。”

服務員:“那您還需要什麽呢?”

天哥驚了,适應能力這麽強嗎?已經可以接受差不多一人一大瓶的設定了嗎?

天哥:“……白開水,謝謝。”

“好的,請稍等片刻。”

服務員小姐姐面帶微笑,轉身帶上了包間門。

天哥看着小姐姐略顯虛浮的腳步,和關門前一言難盡的眼神,扯了扯嘴角。

火鍋熱氣騰騰,熏紅了一屋子六個人的臉頰。

看着這五個白裏透紅、依舊帥破天際的大小夥子,天哥私心覺得自己應該也是這個效果,全然不知自己現在像個福娃。

“回去好好歇一陣子,我最近就不給你們接太多工作了,以精為主。”天哥飯量不大,早早吃完坐在位置上跟他們唠叨。

“不過。要是有什麽想法也可以跟我溝通,随時聯系,不要以為不在一起住我就管不了你們了。”

……

謝爾吃辣比較多,幾乎全程沒有碰過另一半鍋底。偏偏他還喜歡這種越吃越辣的感覺,吃得整個人從臉到脖頸都透着淡淡的粉,眼眸泛着水光。

“陽陽,我也要。”

餘光看見吳付陽盛菌湯,謝爾猛地擡起頭,直勾勾地盯着他手裏的勺。

吳付陽瞥他一眼,把自己這碗遞給他,又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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