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號點進去。

剛一上號就被私信卡得手機隐隐發燙,翻頁都一頓一頓的。得虧現在是冬天,要是夏天,謝爾就也換手機了。謝爾無奈地等了一會兒,然後先點進私信清了一波,只回了幾條眼熟的。

他這個小號建了有三年,差不多進娛樂圈沒多久就有了。但是後期發展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離譜,最後成了一個不能公開的大號。所以他才能在天哥質問他的時候,理直氣壯地說他沒有小號。

從一開始偶然看過一張吳付陽的厚塗漫畫之後,謝爾出于獵奇和隐隐的炫技心理,畫了一張他穿武警服的畫發上微博,一周後,他意外地火了。

他小時候就挺喜歡畫畫,只是沒有系統地學過。後來從高中開始看視頻,在平板上自己摸索着畫,慢慢地學了個七七八八。但畢竟是高中,文化課為主,所以他不經常在吳付陽面前畫,只偶爾趕巧了讓他看過幾張。

那張圖太火,甚至被頂到了吳付陽的一條微博的熱門評論上。謝爾被吓到了,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敢再上這個號,生怕暴露自己。幸運的是,吳付陽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存了那張圖。

那張圖畫的時候他特意改了慣用的簽名,單個字母E,之前是ER。但是畫風是一樣的,簽名也只是去掉了一個字母。他一直惴惴不安,直到半年之後他才确認,吳付陽可能根本沒注意到簽名。

大概就是不接觸這個圈子,所以不會刻意看簽名,就像平時不看詩集的人不會注意作者一樣。

然後他就放縱了,甚至浪得飛起,畫得一張比一張撩,而且……

我可以胖但我的CP必須結婚:太太,你還接不接稿了呀:D

民政局:太太你快回來吧!!!演唱會全是糖啊!!!求您出新畫啊啊啊啊!

言之有李:太太還接CP稿嗎?這麽久不出來該不會是不粉了叭!!!不要啊!你快回來嗚嗚嗚……

謝爾:……

他也想嗚嗚嗚,他還想嘤嘤嘤。

他還他媽的畫他跟吳付陽的同人圖啊,被發現一定會死的……

“你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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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付陽突然出聲,吓得謝爾一激靈,手機直接從手裏飛了出去,在床邊彈了一下落在地上,倒扣在吳付陽的腳邊。

腳邊?!卧槽!他什麽時候醒的?他為什麽會坐在那?!我要死了嗎?就這麽結束了嗎?我才21歲……

謝爾被吓得僵在原地,眼睜睜地看着吳付陽彎腰把手機撿起來。

第 11 章

吳付陽撿起手機,看都沒看一眼,就把手機遞到謝爾手裏。

直到浴室門關上,裏面傳來水龍頭水流的聲音,謝爾才回過神來。

差一點暴露,感謝岑阿姨吳叔叔二十年的優秀教育,讓吳付陽成為一個極其有教養的人。

謝爾把手機扔到一邊,翻身把自己的臉埋在枕頭裏,又摸索到手機塞進枕頭下面。

艹!吓死我了。

呆了有好幾分鐘,他又猛地起來,跳下床,打開房間裏的燈,從床底下拉出來一個紙箱子,箱子裏面放了很多舊漫畫,還有一個套了皮質外殼的iPad,看上去像一個筆記本。

估摸着陽陽還得有一會兒才能洗完,他得趕緊把這個東西換個地方,要不然等會兒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好拿。

這是他專門用來畫畫的,裏面什麽都沒有,只有畫圖軟件,存的照片也都是微博上的合照和陽陽的單人照,以及他畫好的那幾十張圖。

他有個毛病,總覺得這東西不放在眼皮子底下不安全,所以就走哪帶哪。吳付陽一直知道他藏了東西,但他不知道是什麽。

雖然知道在哪放着,但他不會偷看,這也是謝爾敢走哪帶哪的原因。

行李箱在壁櫃空了的那一個格,他們兩個的放在一起。

謝爾抱着iPad輕手輕腳地打開櫃門,卻發現他的行李箱在下面壓着……謝爾啪地一聲關上櫃門。

水聲停了!

謝爾忙打開另一個櫃門,把iPad随手塞進自己八百年都沒穿過的那一摞秋褲裏。他随手在挂着的一排衣服上扒拉了兩下,做出在挑衣服的樣子。

吳付陽走出浴室,看他一眼,随口問道:“要出門嗎?”

謝爾挑出一件奶白色毛衣、一條休閑褲,扔在床上。手扶着櫃門扭頭看他:“今天不搬走嗎?”

吳付陽走到小沙發那坐下,還沒開口就聽見他說:“你脖子那裏怎麽紅了一塊?”

吳付陽伸手往脖子上摸,照着他指的位置摸了一會兒,沒有摸到有包或者明顯突起。

“有嗎?”

謝爾看他摸索了好一會兒也沒摸到地方,就伸手在他脖子那塊紅色印記上點了一下,說:“在這呢。”

說着他又靠近了些,手指虛虛挨着那一塊皮膚。

“好像破了一點點皮,你蹭到哪了?還是自己不小心抓了一下?”

他一次比一次靠得近,手指若有若無的觸碰和他撒在自己脖頸處幾乎察覺不到的輕緩呼吸都讓吳付陽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不知道,可能不小心蹭到哪了,我去照一下鏡子。”吳付陽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起身去了衛生間。

因為兩人靠得太近,謝爾就站在他身前,彎着腰。吳付陽起身的時候手扶了一下他手臂的位置,沒有綁起來的頭發發梢擦過他的鎖骨。

謝爾看着衛生間沒有關的房門,手輕輕搭在略微發癢的鎖骨處,舒了口氣。

吳付陽仔細看了一下那一片紅,其實是一道紅印,大概三公分長,中間幾個血點,看着像刮到哪裏了,也有可能是指甲不小心蹭到。

他又擡手看自己的指甲,确實長了一點點,但也只是稍微超過游離線不過一毫米的樣子,不至于刮到自己。他沒想明白怎麽回事兒,就把它歸到和腿上經常莫名其妙出現的淤青那一類裏面,反正也不疼。

“有指甲剪嗎?”

吳付陽走出衛生間,先是往自己的桌子那邊走,打開抽屜開始翻找。

他生活習慣挺好,用完東西都會放回原處,但這種小工具就是會莫名其妙地消失,找不找得到基本随緣。

謝爾正在換衣服,套上毛衣之後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先問道:“指甲刮傷的嗎?”

吳付陽沒擡頭,視線在抽屜裏搜尋,“不是,長出來了一點點,該剪了。”

謝爾走過來,在他正翻的抽屜下面那一格裏拿出來一個小牛皮夾。然後打開,從裏面那一排小工具裏面拿出來一個斜邊的指甲剪遞給他。“吶。”

吳付陽合上抽屜,接過指甲剪坐在旁邊椅子上,抽了一張紙墊在桌面上。

十秒鐘後,他皺着眉頭喊謝爾,說:“有沒有不長這樣的,我不會用這個。”

謝爾一條褲子還沒穿完,就被他召喚,只好一邊穿褲子一邊說:“那個壞了。剪不了右手嗎?你先把左手剪了。”

等他穿完走過去,吳付陽正在剪食指指甲。

謝爾彎腰看了一眼,只剪了大拇指。右手大拇指只剪了一下,堪堪挨着游離線。

謝爾啧啧稱奇:“有那麽難用嗎?我感覺還挺好的啊。”

說着拉了自己的椅子過來,面對着他坐下。

“給我,我給你剪。”

吳付陽松了一口氣,把指甲剪遞給他,然後靠在椅背上,眉頭依舊微微皺着:“這玩意兒就是設計來給別人剪的吧,怎麽看都沒辦法給自己剪右手。”

不等謝爾回應,他又補了一句:“左手也費勁。”

謝爾笑了一聲,倒也沒有太認真,順着他說:“确實不太好剪,我第一次用這個的時候差點剪到肉,後來用慣了就好了。”

“不過,說不定還真是專門給別人剪的。”謝爾捏着他的手指,頭低着,聲音也放輕了。

“你看,這樣剪順手很多。”

說是長了,其實也只剪下來特別細的一小條弧線。這是吳付陽的習慣,受不了指甲冒出來,哪怕是一點點。謝爾也差不多,兩人雖然性格差異明顯,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很多習慣都一樣。

吳付陽嗯了一聲,視線落在他的頭頂。

這人睡了一覺起來,還沒來得及洗漱,頭發亂成一蓬,像睡炸毛的貓科動物。

“叩叩。”

“陽仔,謝耳朵,起來了嗎?”

是天哥。

“進來吧,門沒鎖。”吳付陽提了點音量,沖着門口喊。

天哥推門進來,嘴裏念叨着:“那幾個小崽子嚷嚷着搬走前出去聚個餐,你們有什麽想吃的嗎?火鍋……你們在幹嘛?”

天哥愣愣地看着屋裏相對而坐的兩人,其中一個還雙手捧着另一個的手,頭低着。

吳付陽扭頭看他,語氣平淡中透着一點莫名其妙:“剪指甲。”

天哥哦了一聲,他還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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