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狼嚎,吓得張奈禾不敢移動,縮在床腳,默默地流眼淚。

這是她第一次遭遇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她突然發現,爸爸雖然平時冷冰冰的,但是那個家也有它溫暖的一面。她非常無助,卻無奈地感嘆,沒有人發現她的消失嗎?沒有人追究她為什麽突然不在家嗎?是不是她死了,也沒有人在乎。

哇的一聲,她的情緒開始崩潰,一邊抹淚,一邊把所有人罵了一遍,包括陳敬英。

陳敬英忙着陪老爸拜訪朋友,還在奶奶的監護下做全身檢查,每天保持着早中晚各一條短信向張奈禾彙報情況,可奇怪的是,相較于前幾次的熱情回複,這兩天張奈禾的态度也太冷淡了吧,于是他抽空撥了個電話,始終是無人接聽。越明說,張奈禾的爸爸已經離開秦家了,難道是回家團聚了?該死的小東西,也不告訴他一聲。他憤憤地想着,打算日後好好跟她算賬。他忙,她又不忙,不會主動慰問自己的男朋友嗎?還沒等他糾結清楚,就被老陳給吼了過去。

“敬英,你前陣子出車禍的事情為什麽不追究?”

“嗯?嗯……”陳敬英心不在焉,一天沒短信可能是忙碌,但是兩天了,這事有點怪,難道那丫頭又胡思亂想了?

梁秘書看了一眼資料,淡淡道:“對方屬于酒後駕車,目前已經逮捕歸案。但是牽扯到很多細節,所以只是暫時拘留。當然,如果合理運用法律條文,可以判的狠一點,因為她屬于逃逸。”

“哦,那就辦的狠一點。”老陳不耐煩聽這些,斜眼瞪了陳敬英一會兒,說,“你怎麽不自己處理好,讓外人看了以為陳家怕了誰!你到底在忙些什麽。”

“誰打算較勁這個……”陳敬英疲倦地打了個哈欠,躺在了沙發上,他們家他最不怕的就是他爸。

梁秘書在旁邊挑眉,忍着笑,他們陳總是典型的“氣管炎”。

“對了,負責此事的老許聽說您親自來北京了,晚上設了宴。”

老陳看了許久不見的兒子,心裏還挺想他的,可兒子越大越不給他面子,真是……

“陳敬英!”老陳吼道。

“到!”啪的一聲,陳敬英本能的立正站好……

“因為你的不小心,我欠了人家人情,晚上這飯局是躲不過了,以後記得,做事謹慎點。”

陳敬英無語地點頭,別人做事謹慎是怕留下後患,他們家做事謹慎是怕被人抓到可以拍馬屁的機會,真難做人呀!

Advertisement

“梁秘書,車禍方是不是托人了,否則為什麽敢無視傳票?”陳敬英随口一問,當初李越明在處理這事時,似乎有一方在極力阻攔。如果不是因為對方的抵抗,恐怕也不會被什麽老許鑽了空子,接管此事。

“哦,一個叫做張國方的人,好像和孫家的表親聯姻了。”

陳敬英興趣缺缺地重複着,玩笑道,“最近淨跟姓張的扯了。”

“呵呵,還有張奈禾……”

陳敬英微微一怔,立刻坐正,臉上染紅,撇開頭默不作聲,過了一會兒,他覺得哪裏不對,梁秘書怎麽會知道張奈禾呢,他急忙拉住了正要離開的梁秘書,問道:“那個,張奈禾……”

“嗯?”

“我爸知道嗎?”陳敬英小心道。他爸最近沒問過呀,難道老家夥調查了她,自有打算。

“不知道,他沒看資料。”

“資料?”

“是啊,酒後駕車肇事者,張奈禾,好像是個女孩。”

陳敬英完全呆住了,他難得失态,身體僵硬得一動不動,眼睛睜得很大,死死地握着梁秘書的手腕。難怪張奈禾可以吃的他死死的,原來他們之間的孽緣如此的深!

“小英?”梁秘書納悶地看着他。

陳敬英欲言又止,嘴唇微張,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良久,憋屈道:“該死。”

“什麽?”

“她在哪兒呢?哪個分局處理的?”

“東城分局。”

“東城看守所?”陳敬英問得小心,胸口似乎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堵得他快要窒息,無處發洩。那個白癡……

“你确定是叫張奈禾?”

“小英,你沒事吧?”梁秘書發現了陳敬英的不對勁,他甚至感覺到了這個孩子指尖的顫抖。

“沒事,我有點事,麻煩把資料和負責人聯系方式都給我。”

“哦,好……不過……”

“梁秘書,我先走了,您跟我爸爸好好吃!”

陳敬英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他還納悶最近張奈禾那麽安靜,這個小笨蛋,急死他了。真不知道該說他們兩個有緣還是有恨,這種事情都趕一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7 章

張奈禾終于在第三天病倒了。她透過送飯口,企圖求助外界,卻發現依舊是被漠視。不管她做什麽,說什麽,都沒人敢管。

他大爺的,張奈禾一邊詛咒害她的人不得好死,一邊趴在被窩裏痛哭流涕。太痛苦了……腦子疼……

她在這裏吃不好,住不好,還要時不時受到外界精神冷暴力,真不是人過的日子。而她的父母,還是沒發現她的異常嗎……

爸爸媽媽,我好難過……

張奈禾在心裏祈禱着,陳敬英,你死哪兒去了,我再也不跟你好了,反正有你沒你都一樣……

張奈禾雖然不受父母疼愛,卻沒吃過什麽苦,如今漫無目的地待在拘留所裏沒指望的等待,除了肉體上的饑寒交迫,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恐懼。

到底為什麽,會發生這些事情?

陳敬英根本不敢自己開車,直接讓人叫了個司機直奔看守所。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失了心的感覺,胸口悶悶的,渾身不自在,好像晚到一分鐘,會要了他的命。那些馬屁精既然敢把張奈禾拘起來,必然待遇不會太好,一想到張奈禾可能因此受的委屈,陳敬英連呼吸都覺得疼痛,快要憋死自己了!

陳敬英心神不寧,直接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告訴母親,如果他爸再不走,兒媳婦就沒了。他琢磨着這事說什麽也不能現在就讓張奈禾知道,否則死的絕對是他,還是将老爸支走比較好。

陳媽媽完全震驚于“兒媳婦”三個字眼上,一時間也不顧上多問,心想定是老公要棒打鴛鴦,急忙發揮女主人的作用,拽給老陳一個電話。老陳懼內不是一天兩天了,以為家裏出了什麽大事,二話不說定了當天的航班直飛成都。

陳敬英幾乎是一腳踹開小黑屋的破門的,眼看着蜷在角落裏的張奈禾,頭一次明白了為什麽每次老媽一哭,強硬如老葉同志也會瞬間道歉的原因了。他快心疼死了,那是一種怪怪的感覺,酸酸麻麻,好像有一張網裹在了他的心髒上,網上的細孔摩擦着心底深處的末梢神經,一抽一抽的,讓他疼痛難忍,又無處發洩。

“小禾……”他低下頭,蹲在床邊,右手摸了摸張奈禾的頭發,一下子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陳,敬英?”張奈禾哽咽出聲,迷迷糊糊地哭了起來,埋怨道,“你怎麽才來啊……”她真的是害怕死了,無法取得外界的聯系,誰也不理她,這種精神上的冷暴力太殘忍了。

“嗯,怪我,來晚了。”陳敬英自知理虧,難得細聲細語地安慰別人,他發自內心地好想撫平眼前女孩子淚眼中的傷痕,那一點點委屈的神情仿佛一把利刃,輕輕劃過了他的心髒,刺疼刺疼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張奈禾也不至于遭這個罪。

“有人想整我……”張奈禾伸出手捏了捏陳敬英的下巴,确定不是做夢,哭得更加沒形象了,幽幽道,“他們把我的手機拿走了,誰也不搭理我,給錢都不要,爸爸媽媽到現在都沒發現我出事,你……你今天才來,我,嗚嗚……頭疼……”

“別說了。”陳敬英封住了她的嘴角,将她整個人抱入懷裏,他聽不下去,手掌不停地安撫着懷裏抖動的身軀,輕聲說,“咱們回家。”

“嗯。”

這群勢力的渾蛋,陳敬英無視負責人殷勤的小臉,冷冰冰地看着眼前所有的人,抱起張奈禾直接離開。他一肚子的火,卻不知道該沖誰發,說到底這事情跟他有關,他看着張奈禾憤恨的神色,心底竟然蔓延起莫名的恐懼。

陳敬英從未害怕過什麽,此時,卻擔心張奈禾知道前因後果,會不會不理他呢……

他的臉色越來越沉,他好不容易看上個女人,談個戀愛容易嗎?

陳媽媽把老陳吼回四川後,立刻給老太太打了個問候電話,興奮地說出了陳敬英可能有女朋友的事情,驚得陳老太太一晚上沒睡着覺。

陳敬英的電話快被打爆了,他忙着照顧張奈禾,只好安撫奶奶說一周後回複,直接把手機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