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錄單曲
別看鄭儉平時懶得要死,上班都不願意去,真碰上他感興趣的事,他比誰都積極。
從來沒有過的,白殊寧跑步回家,鄭儉已經在客廳沙發上坐着等他了。
“你可算回來了,怎麽那麽遲。”鄭儉一把丢掉ipad,光着腳丫子跑到白殊寧面前,“等下吃什麽?趕緊做,吃了就去錄音棚,我都幫你約好了。”
白殊寧微微一愣:“我洗好澡就去做。”
距離鄭儉說要給自己錄個小單曲已經過去兩天,白殊寧以為他只是說着玩,沒想到竟然是認真的。
鄭儉這兩天忙得很,平日裏跟狐朋狗友鬼混,也不是白混的。腦袋瓜子動一動,就把認識的人過了一遍,這位少爺家是賣百貨的,那位少爺家是做服飾,那個誰誰誰他家做餐飲的,對了,還有一位家裏剛好有家唱片公司。
家裏做唱片公司,怎麽會沒有錄音棚,哪怕沒有,也有熟識的合作夥伴。
鄭儉特地組了個局,叫上一幫子好友,看似不經意地跟這位少爺提了提,想帶個人去他家錄首歌。
唱片公司的少爺笑眯眯地揮手:“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你跟我商量個什麽勁啊,看不起我,是不是?別說一首了,十首都給你錄。明天,就明天,你一早就帶人過去,我幫你打招呼。”說着掏出手機,當場把這事定下來了。
鄭儉心裏樂開了花,晚上沒敢喝太多。早上定了十幾個鬧鐘,從七點一直響到八點,才依依不舍地從床上爬起來。與被子分開時,仍舍不得地在裏面滾了兩圈。
結果跑到客廳一看,白殊寧竟然不在家!
想了下,回憶起很久之前白殊寧都是九點叫他起床吃早飯的。看樣子他是去買早餐需要的食材了。
歪七扭八的在沙發上又看了一會兒金主文,鄭儉邊吐槽文裏的金主出手那麽闊綽,動不動就送房子送車,怎麽沒把公司給送倒閉了,邊學習其他樸素些,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包養方式。
講真的,鄭儉實在弄不懂,他不過是想好好的看篇腦殘文,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不能描述的劇情出現。一夜七次都是小case,簡直不科學,有違常識,文裏的金主難道天天把金戈當飯吃?
吐槽得正歡快時,一身運動打扮的白殊寧回來了。
鄭儉平時起得晚,根本沒見過他這身裝扮,乍一看,眼前一亮,說他是偶像派都不為過,可人家偏偏是實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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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白殊寧說一會兒要去錄音時,鄭儉明晃晃地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怎麽着,還以為我是說着玩的?
鄭儉偷偷在心中驕傲,他這位金主不是擺設,有的是包養的實力。別說是讓十年老冰棍的白殊寧化凍,哪怕讓他重登樂壇頂峰,也就是稍微發發功就能搞定的事。
白殊寧洗澡速度很快,估計沖了一把就出來做早飯了。
鄭儉躺在沙發上,伸長脖子能看到廚房裏正在忙碌的背影。作為一個全職保姆,白殊寧絕對是最敬業的那一個。
他頭上頂着一條幹毛巾,不長不短的頭發濕漉漉的,很快将幹毛巾浸濕,穿着的長袖襯衫上也有幾處水點。
鄭儉在腦海裏搜刮了一圈,印象中白殊寧的衣服很簡單,上身襯衫和T恤,下身牛仔褲、休閑褲,西褲穿得很少,也穿過幾回。每次的裝扮都是簡潔幹淨型的,不會讓人多注目,卻也不讓人覺得不倫不類。大約是身材還不錯的緣故吧,穿衣服不挑。
日常生活中這麽穿沒什麽問題,上通告也這樣穿,是否太素了一些?
鄭儉還沒來得及問白殊寧錄《四大名嘴》那天穿什麽衣服去的,就被剛出鍋的蔥香雞蛋餅奪走了所以注意力。
早飯速戰速決,鄭儉趁白殊寧洗碗的工夫,已經把路虎開到家門口,整裝待發了。
白殊寧坐上車,鄭儉把早已選好的,想要錄制的單曲給他。
只是看了一眼,白殊寧就知道是哪首歌了。每一個音節、每一句歌詞像是塞進播放器裏的錄音帶,順暢無阻的播放完。
睜眼雙眼,白殊寧問道:“現在才告訴我錄哪一首,就不怕我已經忘記了?”
正在開車的鄭儉目視前方,對他充滿信心地說:“會把筆記本藏在枕頭下面,說明你每天都會翻看,怎麽可能忘記。”
白殊寧有一丢丢感動:“謝謝。”
鄭儉故作深沉:“謝啥啊,我可是你的金主。”
白殊寧倍感好笑,投其所好道:“今晚想吃什麽?我都做給你。”
“真的嘛?”三個字立馬破功,喜出望外的鄭儉迅速扭頭看向白殊寧,想起自己正在開車,只掃到對方的側臉,又趕緊擺正腦袋,兩手握着方向盤,腰板筆直的挺着,“那我可得好好研究下,等你錄完再告訴你。”
白殊寧“嗯”了一聲。
鄭儉已經習慣他有時的沉默寡言,開車無聊時,有一搭沒一搭地問:“每天早上你都跑步啊?”
“是的。”
鄭儉猜測道:“鍛煉身體?保持身材?”
白殊寧搖搖頭:“鍛煉肺活量。”
唱歌和肺活量分割不開,鄭儉聽到他的答案,就知道了原因,趁着等紅燈的當口,拍了拍白殊寧的肩膀,又學着他老爹的口吻,誇贊道:“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
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怎麽看都和這句話不搭。白殊寧沒忍住,脫口而出道:“這話的語氣好像我爺爺。”
上回他就想說鄭儉來着,只是那時的關系與現在不同,又好像沒什麽不同,經歷過KTV事件後,兩人之間約莫多了幾分熟悉,少了幾分隔閡。
“什麽鬼!”鄭儉氣結,再次搬出萬能金句,“我是金主,你再亂說一句看看,小心……小心我打你屁股!”
聞言,白殊寧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掌心,又看看鄭儉的屁股。
“看什麽看!”鄭儉惱羞成怒,“我手掌和你屁股之間也有股莫名的吸引力!”
回複他的是一長串止也止不住的笑聲。
鄭儉郁悶地繃着臉抗議道:“笑屁啊,許你有就不許我有嘛!”
白殊寧笑彎了眼睛:“許,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