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 他等到了

桑先生算是和他小男友徹底分了。

葉沃本該覺得高興,然而想到他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又樂不起來——反正下一任也不會是他。

那位同事對桑先生展開了熱烈的追求,每次葉沃去工作室,都能看到他買一大堆東西給桑先生送去。

葉沃看他拿出一套畫筆,殷勤地捧給畫架旁的人,厚厚的盒子鑲着銀邊,一看就價值不菲。不過,他難道不知道桑先生前不久才因為這個牌子的筆不好用,扔了一套嗎?

華而不實。

“別破費了。”桑先生就算不喜,也不會讓人看出來,始終保持着彬彬有禮的态度。

總有人覺得他好拿捏,想挑戰,結局無外乎一敗塗地。

“給桑哥買禮物怎麽叫破費呢?我的錢不用也就是廢紙,給你買了東西才有價值。”同事讨好地把頭抵在桑先生的肩上。

葉沃必須保持這個姿勢不能動,直到桑落設計完。

他只有在心中翻幾個白眼。這位同事大概不知道,桑先生不喜歡在創作時被別人打擾。

可真油膩,真叫人心煩。

“你先去外面呆一會兒。”桑先生微嘆口氣,放下畫筆,把他的頭挪開,撫摸一下他帶胡茬的臉,“乖。”

同事小麥色的臉竟浮現紅暈,他那麽大的個子,有了這種神情,未免引人發笑。

“湯小黎,去外面沙發上等我,我畫完再來找你。”桑先生沒對他說重話,還親昵地安撫他。

“好,我等你。”湯黎這才沒繼續打擾,出了工作間。

葉沃的小心思又泛起來,如果他敢和桑先生調侃,一定會說他使美人計。

就算再暴虐的人,在桑先生的注視下,也得心悸氣短,不敢造次。

“小沃。”正當他又歪到不知何處時,桑落喊了他的名字。

“嗯?”他一下子打起精神,“需要換方向嗎?”

“今天你可以早點走,我先讓司機送你。”桑先生說得很含蓄。

葉沃立刻就猜到他走之後這個房間會發生的事。

心鈍鈍地開始痛。

再見面,桑先生已經有新的男友了。

湯黎得到愛情的滋潤,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曾經的他為人低調內斂,只有在面對桑先生時會使使壞,現在他每天都紅光滿面,竭盡所能地炫耀,就算工作室有人,也對自己的癡态毫不遮掩。

葉沃和桑先生單獨相處的時間因此銳減。

自從他看到桑落給全裸的葉沃畫人體彩繪,還對他下身的反應視而不見時,就打算時時刻刻盯住這個潛在的威脅。

“湯小黎,你能讓我安靜地做設計嗎?”桑先生還是沒辦法接受被密切地監視。

“我沒說話啊。”湯黎不服地辯解道。

“我說過,我不會跟他有什麽的,你不用擔心。”桑先生耐心解釋,“他是我資助的孩子,不是我的情人備選。”

他剛成名的時候,陸續有過幾名年輕英俊的情人。他有潔癖,這些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幹淨的男生;他還是個怕麻煩的人,所以不和他們談感情,只是享用他們強壯的肉體,開心時溫存一下,送他們點貴的東西;新鮮感一過,也僅會一對一坐下談談,然後和平分開。

你情我願的關系沒什麽不好,斷得也幹淨利落,但幾年前和林嘉伽在一起後,桑落就沒再找過了。他們兩家是世交,從小他把林嘉伽當親弟弟帶着到處玩兒,沒料到他會對自己有超出兄弟的情感。林家父母中年得子,都以兒子的快樂為準則,在知道這件事後,只是懇求桑落好好待他。

當初就不該答應。

桑落很少會後悔,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後悔的事情之一。

他和林嘉伽天生不太合拍,他喜歡安靜,林嘉伽喜歡纏着他不停聊天;他喜歡有技巧的性,林嘉伽只會提着他的大東西橫沖直撞,絲毫不考慮他的感受;他不喜歡說過于肉麻的話,行動比話語更重要,可林嘉伽天天就逼着他愛來愛去,說得不合意還會覺得他變心。

童年少年相處積攢的感情被逐漸消磨,再加上小林無休止的吵架分手複合,他終于在一次分手後接受了湯黎的示好。

湯黎在情事上和他極其合拍,在林嘉伽那裏體驗不到的快感,都能被他慢慢琢磨出來。

目前為止,他還是喜歡湯黎的。

只希望他不要像以前的林嘉伽那樣變得不可理喻。

10

葉沃在桑落和湯黎在一起後,每天活得如行屍走肉一般,吃的也沒有味道了,穿什麽也無所謂了,除了學習還在有序進行,其他事都像是被白水泡了幾遍的茶一樣,飲之寡淡。

他麻木地一周去一次山坡上的工作室,機械地坐下讓桑先生畫畫做設計,再聽話地按照要求被司機送回學校。

以前桑落和林嘉伽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有可趁之機,但這次,就算是等桑先生膩味,都沒那麽快。

“小沃,你最近是有什麽心事嗎?”桑落細膩的藝術家的內心,能感受到他人細微的試圖遮掩的情緒變化。

葉沃搖搖頭:“沒有,兼職太多有些累。”他随口編了個謊話。

桑落知道他一個人打幾份工,不由得憐愛。這個孩子和從小泡在蜜罐裏的林嘉伽不一樣,他有什麽都藏着掖着不讓你發現,生怕你擔心。他認真生活,努力工作的樣子,讓他看到了曾經陷入同行厮殺角鬥的自己。林嘉伽這類人天生就擁有衆人羨豔的一切,是不明白為什麽有的人要活得這麽辛苦的。

桑落辛苦是為了實現理想,而葉沃拼命是為了能夠普通地生存下去。

他離開畫架,走到他跟前,想要給他一點鼓勵。

“你怎麽年紀輕輕黑眼圈這麽重。”桑先生看他憔悴的樣子,不自覺用手去觸碰,雙手被葉沃輕柔捉住。

他的手是略有些粗糙的,有的地方平整,有的地方因為體力勞動被磨破皮或生了繭。

葉沃沒有說話,也沒有逾矩動作,只是目不轉睛地望着他。

桑落試圖探查他的真實情感,卻在接觸到他木然的眼神後愣住。

他實則內心早就如被雨打落的紅色桑葚那樣,酸甜又苦澀了,但他憋着這些情感,怕被桑先生刻意躲避。

“你真的沒事吧?”桑落又确認了一句。

“真的沒事。”葉沃沒把手放開,想多和他貼近幾秒。

兩人相顧無言時,門被推開。

“你幹什麽?”湯黎在外面看了有一段時間,越看越氣,忍不住想進屋把兩人分開,“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在勾引我家桑哥。他供你上學,給你生活費,你還敢對他圖謀不軌!真是沒有良心。”

葉沃立刻和桑先生拉遠距離,把他護在身後:“對不起,桑先生只想給我遮黑眼圈,是我唐突了。”

桑落今天穿得飄逸溫雅,立在那裏像局外人一樣看兩人争吵。

“收起你龌龊的心思,桑哥是我的!”湯黎像看垃圾一樣瞟瞟他,不屑地靠在桌旁。

葉沃想,他曾經對林嘉伽吃醋霸占的言語鄙夷至極,可現在自己還不是成了這個樣。他以為自己擁有了桑先生,便能恃寵而驕,無理取鬧。

“桑先生不是你的,他是他自己的。還有,我從高中畢業就愛慕他了,自認為這種感情并不龌龊。”葉沃第一次感到自己還是比較勇敢。說這些話,用盡了他全部的語言組織能力。

湯黎見他承認,氣得順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筆扔向他。

葉沃沒有躲,而是順着軌跡把筆接住。

“不可以亂扔,這是桑先生最常用的寫字筆。”

11

葉沃一直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想了解桑先生的人。或許他了解得不多,但一直盡力地把每個細節記在心底。

他們只看到桑先生的容貌,貪圖他的身體,貪戀他的溫柔,貪求他的忠貞,卻從不認真了解他到底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他最常用的寫字筆,是那只黑色的,筆帽上有個R;最趁手的畫筆,是一個藍色盒子裝的,印着貓的燙金圖案;最愛喝的茶是紅茶,因為提神又很香,沒有紅茶他會泡挂耳咖啡;最喜歡的體位是背後位,因為可以進得更深。

他怕麻煩,如果油彩不小心滴到地毯上,他懶得洗,會直接扔掉;他讨厭在創作時被打擾,因為這會讓他分心,抓不住靈感;他也不喜歡自己專業的東西被随意挪動,這樣讓他很難找尋。

“小沃,我們走吧。”桑落話中帶着淡淡的失落。

“你今天和他走?回霧隐居?”湯黎不像林嘉伽一樣大吵大鬧,他會放出自己的不悅,讓身邊人感到壓抑。

“嗯,”桑落失去了哄他的興趣,拉着葉沃就走出工作間。

“桑落,你不準走!”湯黎追上來想攔住他倆,被力大的葉沃一把推開。

他們把門關上,手牽着手,像私奔一樣跑向車庫。下午的陽光不再刺眼,斜斜地透過樹枝樹葉之間的縫隙散在地面,暴曬了一天的水泥地呼吸出暖烘烘的熱氣。

就像葉沃暖烘烘的心一樣。

“桑先生,”葉沃捏捏他的手——第一次牽。

“嗯?”桑落對他笑了,那如同雲霧缭繞的眼突然變得清朗明亮。

“我好愛你。”

12

葉沃不知道二人是怎麽開回城裏的,因為他一路都在盯着桑先生的側臉看。

這時候的桑先生,只有他可以看見。

剛才在車庫,他說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秘密,其實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秘密,只是他們從未戳破。

“我愛你。”他跟桑先生表白。

桑先生嘆了口氣,收斂了笑意,仿佛要做什麽重大的決定。

時間像被停滞,只有林間的蟬還在繼續他們毫無意義且短暫的歌唱。

“好。”他點點頭。

沒有直接拒絕。

接收到的信息只剩下這一條:桑先生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拒絕他。

其實葉沃被拒絕過三次,一次是在自己當模特不久,得知他喜歡男人時,一次是在他和林嘉伽吵架需要撫慰時,第三次就是上次在別墅,他和林嘉伽最終分手時。

第一次,他和林嘉伽是一對,直接當他在說笑話;第二次,他選擇了湯黎;第三次,他毫不猶豫地推開了他。

“跟我在一起,你會受傷。”桑先生握住方向盤,直視前方。

葉沃搖頭:“他們都不懂你,才會讓自己受傷。”

桑先生拐過一個彎:“你了解我嗎?”

葉沃說:“我不了解,但我想了解,也在盡力了解。”

“桑先生,我不怕受傷的,我早就不怕痛了。”

他不知道為何父母要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然後又幹脆地把他抛棄;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有的小孩天生就擁有的東西,他拼盡全力也得不到。

“桑先生,你給我的東西,永遠會比我失去的多。”

請你放心地和我在一起。

13

桑落沒有把車開到霧隐居,而是開到了他們學校。

正當葉沃以為自己又被委婉拒絕時,桑落開口了:“我會先和湯黎分手。”

寂靜黑夜裏的閃電便是如此,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劃破天際。

他不敢相信地扒住車窗,舌頭似被施了咒語,沒法回應。

“我可以試着和你相處一段時間。”桑落側臉的輪廓線條是那麽的優美,和他說出的話一樣。

“桑……桑先生,我……”前段時間的低落情緒,在此時一掃而空,他激動得話都說不清了。

“行了,明天見。”他把車窗關上。

葉沃是飄回寝室的,恍然如夢,桑先生的聲音一遍遍在他耳中回響,就像不斷融合的氣泡一樣,在心中越合越大。

他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桑落給他打電話時,才從恍惚中驚醒。

“司機會接你來霧隐居。”

葉沃迅速洗了個澡,把自己搓得幹幹淨淨,尤其是底下那根,一點味道都不能有——桑先生喜歡幹淨的。

他翻箱倒櫃找了他覺得最體面的衣服換上,又在約定時間的前十分鐘到達校門口。

司機還是沒怎麽和他說話,車開到車庫時才開口:“桑先生說讓你直接去卧室找他。”

這次別墅裏開了燈,到處都亮堂堂的,桑落穿了一身墨綠色古典的綢制睡袍,襯得他小腿愈加白滑。

他是一個很看重性生活的人,除了林嘉伽外,只要他有和誰在一起的打算,都一定要先在床上試試。

葉沃幻想了很久,但真實處在這種情境下,他又不知道該把手腳往哪裏放了。

“洗澡了嗎?”桑先生問。

“洗了。”葉沃猛點頭。

桑先生見他傻乎乎的樣子,覺得好玩。

“過來。”他懶懶地靠在床頭,向他招手。

葉沃三步并作兩步到他面前。

“近一點。”他用手指把他的下巴勾到距自己只有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葉沃的臉上被印了一個有些濕潤又軟軟的吻。

他反應過來後又一次呆愣地拄着。

“你先自己把衣服脫了,然後幫我脫。”桑先生的語調和平時一樣,沒有一點波動。

在他面前脫衣服是重複過若幹次的事了,葉沃只用了幾秒鐘。他喉嚨有些幹澀,雙手微顫地拉解桑落的腰帶,解了很久都沒能開。

“小沃,你太傻了。”桑落把他的手移開,自己完成了這個步驟。

他對自己完美的身軀毫無遮掩,大方地展示給葉沃看:“接下來你會嗎?”

葉沃鼻子有點癢,他一陣狂點頭:“會會會……”偷看了兩次,又私底下看過教程,他自認為已經熟悉了。

桑落看他身下巨物随着他點頭的動作前後晃動,便伸出右足把它抵住,感受着它像吸水的海綿一樣變大變硬。

“桑……桑先生,請問,潤滑液在……在哪裏?”問這樣的問題還是會不好意思。

“在床頭櫃抽屜裏。”桑落指指方向。

葉沃舍不得離開他的腳,但更希望與他更深入地接觸。

他拿到潤滑液,倒了小半瓶在手中,一只手握上桑落挺直的玉根,另一只手借助潤滑液在他夢到過千百回的地方探索。

桑落很容易就情動了,他伸入一根手指時,就感覺到了非潤滑液帶來的濕意。他摳摳內壁,引得桑落把他緊緊抱住,胸口兩點清晰地壓在他的皮膚上。

內壁的水越來越多,随着他逐漸加快的摳動開始泛濫。

“桑先生,好滑,好緊。”葉沃知道他喜歡別人在耳邊說這種挑逗的話刺激他的情欲,“插進來會不會滑走?我要插到最深處,用睾丸卡住你。”

桑落伸出舌頭在他的耳朵上舔弄,水聲和下方濺起液體的聲音相映成趣。

“那要看你夠不夠大了。”他的聲音有着絲絲沙啞,迷人得如同夏季和煦的夜風。

葉沃在這方面還是很自信:“桑先生看過很多遍了,應該是夠的。”

不知道桑先生之前看自己那處時,會不會也有生理反應,穴口會不會濕。

“可以和你接吻嗎?”葉沃詢問道。

桑落以行動回複他,挑釁地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就想離開,結果被他追上,胡亂地啃了一通。

被他糟糕的吻技驚到,桑落從他不知輕重的啃咬逃離後,重新印上他的唇,引導地用舌去纏他,二人很快熟悉了彼此的氣息,比拼似的搜尋對方口腔內壁的敏感點。葉沃從不知道接吻也可以這麽蝕骨銷魂,桑先生不斷地變換角度,吻得他頭皮發麻,底下堅硬如鐵。

桑落身下已經一塌糊塗了,他的腸液混合潤滑液淌在床單上,留下大片水漬。随之而來的就是空虛,需要更大更粗的東西填滿。

“小沃,進來吧。”他要求道。

葉沃得到他的同意,才提槍進入。在插進那濕熱緊致的甬道的瞬間,葉沃總算明白為何湯黎每次都叫得那麽大聲了。

“桑先生,你裏面真的好熱,我要被你烤化了。”這個熱度從男根一直傳到頭面部,葉沃正激動萬分時——鼻腔一陣異樣。

“對……對不起……”鮮紅的血從他的鼻中淅淅瀝瀝淋到床上和桑先生的身上。

他立刻把自己拔出來,抽幾張衛生紙堵住,不敢看桑落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桑落笑聲爽朗,渾身肌肉都崩得緊緊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太緊張了,還有,桑先生太動人了。

桑落把他鼻血用食指點了一些,像畫畫一樣在自己的胸口塗抹,畫出一片葉子。

猩紅的血映在他常年不太照太陽而蒼白的皮膚上,顯得妖異鬼魅,攝人心魂。

還是畫的葉子。

葉沃再次心氣上湧,鼻血堵都堵不住,他沖到浴室裏用水洗,拼命把涼水拍到自己額頭上。

太丢人了!

沒出息!

他看鏡子裏血跡斑斑的臉,懊惱地捶捶洗面臺邊,再次用紙全部擦幹淨。

幸好,過幾分鐘血就沒流了。

他走到床邊,桑先生正閉着眼,聽到他的腳步才睜開。

“止住了嗎?”他剛才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這個孩子每次見面都能給他驚喜。

“止……止住了。”葉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看到雪白的床單上幾個血點,一個詞迸到腦子裏:

處子血。

呸,他在想什麽呢。

“好,我去洗洗。”桑落玩夠了,光着身子拿條毛巾走下床。

葉沃緊緊跟上:“我可以幫你洗。”

14

桑先生的浴室很寬敞,有一個大大的浴缸。

他把放水開關打開,就坐在浴缸邊上,用腳試試水溫。

他很瘦,頭埋下去的時候,頸椎骨一節一節地凸起,既脆弱又勾人。

葉沃忍不住到他身後,順着後頸邊親邊舔到腰窩,惹得他不斷戰栗。

水放得差不多了,葉沃拿條毛巾把他胸前的血大致擦了擦,才看他坐進浴缸,用水沖刷。

他們的高度差異較大,葉沃的那玩意兒直接對到了他的脖子上,像一根長長的刀刃要把他喉嚨刺穿。

桑落很滿意地用濕漉漉的手摸了摸,看他隐忍的樣子,翻過身,四肢撐在浴缸裏,臀部翹得高高的,圓潤有肉感。

“你進來吧。”

進浴缸,進身體。

葉沃沒有立刻沖上去,而是先用手探了探,裏面還是濕滑一片,才踩進浴缸。

他把住桑落的腰,抵入一個頭部,緊致的快感讓他忍不住喟嘆。

“桑先生,你又在吸我了。”

桑落把手放到浴缸沿,葉沃配合地把支撐的手從腰部移動到胸部,在和他的後背緊貼時,将自己完全插入。

葉沃幸福得想哭,但之前流過一次鼻血,眼淚必須憋回去。

他的明月被他攬在了懷裏。

他先淺淺地抽動着,直到尋找到最能讓桑先生失控的點,才重重地對準,鑿入。

“啊……”桑落在性事中很少叫出來,頂多哼哼一陣,他更喜歡讓床伴發,但這種直擊靈魂的感受讓他不得不輕喊出聲。

“桑先生,你可以叫出來的。”葉沃特別沉迷于他略帶磁性的柔和的嗓音,“鼓勵我更用力地插你。”

說完他放慢速度,期待地等他。

桑落正在興頭上,對他慢下心生不滿:“小沃,快一些。”

“我只想聽你在做愛的時候喊出來。”葉沃揉搓着他胸前的兩點,輕輕撚住向外提。

“啪”,桑先生一巴掌往後拍,但根本沒有力道,更像和他調情。

“那我先喊。”葉沃被吸得後背酥麻,“啊……桑先生,使勁吸我……好爽……你好會吸……要被你吸炸了,好喜歡……”

他一直對着桑落的耳朵,聲音很大,又控制着不會讓對方聽得難受。

眼看那耳根漸漸發紅,他動作猛然加快,兩個肉袋打在桑落的臀上,震起放松的臀肉一波浪。

他比之前的床伴更有先天優勢,還次次都精準打擊,桑落第一次被插得有些失神。

“桑先生,叫給我聽嘛……”他看之前的話不管用,直接讓桑落貼在牆上,拉起他的一條腿,以便能進得更深。

“啊……”那根巨物像要捅穿他的身體,桑落再次驚呼。

“我好幸福……”雖然仍沒讓他喊出來,葉沃還是感到滿足不已,“桑先生,我好愛你。”

随即,他像瘋了一樣,把這些年的念想、欲望、嫉妒,都化作自己腰部的力量。

“我不會像他們一樣希望你交出一切,我只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你。”

這是他一直想說的話。

“啊啊啊——”桑落經不住這種力度,射了出來,像是一片葉被狂風暴雨席卷,斷裂的瞬間,任由自己跟着風暴四處飛舞。

“桑先生,舒服嗎……滿意嗎?”葉沃就像不會疲憊一樣,在桑落出精過後繼續抽插。

“小沃……小沃……夠了。”桑落要被他的熱度焚燒。

“不夠,我想插一輩子。”葉沃讓他轉過身,在內壁的陣陣攪動中,和他緊緊抱在一起。

在達到頂峰的時候,葉沃莫名想到了斜坡上那一片桑葚,如果你摘得太早,味道會酸澀難以下咽,如果太晚,又會被駐守的鳥雀席卷一空,如果你一定要吃到甜美可口的黑色桑葚,那就得時時刻刻等在那裏。

他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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