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評論區聲音比較多哈,俺在這兒就評論區裏頭大家讨論的比較多的幾個點說明一下:

1、不換攻,這個一開始就說好了

2、寒寒是一個道德觀念很重的人,不可能接受有婦之夫,而且紀老板也不是騙婚(暫且不劇透,往後看兩章就知道了)

3、會給寒寒和狗子安排一段,但是不會睡。

4、很多人都提到了守身如玉這個詞,我得提到一點的是我并不喜歡這個詞。守身如玉的‘守’其實有兩種意思,一是守護內心的純潔,二是保守身體的幹淨,即守貞。很顯然這個詞在絕大多數人的理解裏都是第二種意思,而當這個詞用第二種意思來解釋的時候,這個詞就成為了一種枷鎖,尤其是用來禁锢女性,或是情感關系中弱勢一方的枷鎖。

我個人認為,如果A對不起B,B還必須對A守身如玉,這對B是不公平的,沒有哪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有資格要求另一半為自己守身如玉。但是我并不認為寒寒不和別人睡就是在為老柏守身如玉了,這一點說起來也很簡單。就好像現實中的一個妹子,剛剛和前男友分手沒兩個月,她不可能立馬就找了下一個男朋友并且短時間內和對方發生關系吧,而且她不和新男友發生關系也不代表她在為前男友守身如玉。

打了好長一段_(:3」∠)_謝謝各位可以看完,哈哈哈哈感覺前面說得有點嚴肅了,最後還是要感謝一下,我寫的這麽差還是有小可愛們願意看我的文,謝謝,愛你們

歲寒沒在辦公室裏待太久,總覺得自個兒在那兒站着顯得有些礙手礙腳的,于是送完飯菜後就出來了。

聽同事們聊八卦的時候才得知,紀澤結婚已經有六七年了,并且還有一個未滿五歲的孩子,三口之家生活非常和諧,隔一段時間就能看到肖雅來看望紀澤,有時候還會把孩子一起帶上。

如果沒有碰到他,或許我也會過這樣的生活吧。歲寒這樣想着。

歲寒實習期間表現還算不錯,不到半個月便能下廚做菜,不必在一旁打下手。在那之後工作變得比之前更忙了,差不多每天都忙到十點多下班,下班之前他會帶一些炒菜裝盤時多出來的菜回家拿給喬知鶴吃。

有一天下班前紀澤下來檢查員工的工作情況,恰巧看見歲寒正将盤子裏的菜往保溫盒裏裝,于是走上前,在桌子上頭敲了兩下,說:“未經允許帶走本飯店的食物,就是偷東西。”

“啊?”歲寒眨了眨眼,有點懵,他之前開餐館的時候都默認闫磊和蘇紹南把餐館裏的東西帶回家當夜宵,所以不知道外頭還有這種規定。他趕忙松開了手裏的東西,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有怎麽回事兒。”

“按照本店的規定,只要抓住有員工私自将屬于本店的事物帶走,得罰兩千塊。”

兩千?歲寒驚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這相當于他半個月的工資了,他這總共才幹了半個月啊。

紀澤看着他那副慌亂的神情,又改口道:“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再犯了。”

Advertisement

“好。”

于是這一晚歲寒就沒給喬知鶴帶夜宵,并且告訴他以後都沒有夜宵吃了。喬知鶴不滿地哼唧了幾聲之後又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問歲寒要不要一起出去吃燒烤。

歲寒沒有他那個精力和食量,于是果斷拒絕。

工作後蘇紹南來找過歲寒一次,歲寒本想讓蘇紹南跟他去同一個地方工作,不過蘇紹南拒絕了。蘇紹南不像歲寒那樣還要養一個家,他打算休息一陣再跑去找工作。期間他也隐晦地跟歲寒提起了一些關于柏穆辰的事情,八成是周灏安讓他帶話的,不過每次這話題才開了個頭,就被歲寒打斷了。

歲寒已經不想再從別人口中聽到與柏穆辰有關的事了,他只希望這個人能夠從今往後永遠從他生命裏消失。

除開上次歲寒往保溫盒裏裝東西被紀澤撞破那件事後,歲寒在望月樓的表現算得上不錯,紀澤也表示很滿意。歲寒覺得或許在這裏長幹下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然而有一天,店裏頭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身為一個在後廚工作的人,他向來是不知道外頭來了什麽樣的客人的,這一日歲寒按照菜單做完菜後,便放在桌子上,由服務員端出去給客人上菜。他這廂一道菜才剛剛被端上桌不到半小時,服務員小姐姐就慌亂地跑到廚房來,告訴他外頭出事了,有一桌的客人吃過他做的飯菜之後就開始鬧脾氣,要把做菜的廚師叫出來讨個說法。

歲寒心裏挺奇怪的,因為他做菜前後都有好好檢查過,确保沒出一點問題,才會端去給客人吃,按理來說不會出什麽事兒。不過這些年來他也見過不少無理取鬧的或是碰瓷的客人,于是還是跟着服務員走了出去,打算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出來!叫你們這兒的廚子給老子滾出來!”

歲寒走到外頭一瞧,心裏咯噔一下,知道這事兒算是沒完了。

外頭站着的那個正扯着嗓子罵罵咧咧的人,正是曾經與他結過怨的彪哥。

說來也是可笑,當初他還是為了陳朔這個臭小子才和彪哥結的怨,結果那臭小子後來卻做了那樣的事。

“喲,這不是年老板呢嘛。”彪哥眼神一瞟,便瞧見了站在廚房門口的歲寒,周圍同事都很驚訝,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是認識的,在絕大部分人眼中能和這種地痞流氓結交的,多半也不是什麽好餅,因此看向歲寒的眼神也變了。

“真沒想到咱們年老板居然也跑來這兒給人家幹活了啊,”彪哥冷嘲熱諷地說了一句,接着指着圓桌上那道菠蘿咕咾肉,說,“吃你的菜吃出蟲子,你就說說咋辦吧。”

歲寒走過去瞧了一眼,只見一只油光發亮的黑色蟑螂正以一種四腳朝天的姿勢躺在一塊肉上仰望吊燈,于是歲寒便說:“這不是我放進去的。”

“喲,照你這意思難道是我放進去的不成?”

歲寒斜眼看向彪哥,說了句:“是。”

“嚯,你這是什麽态度,做了的事兒還不承認是吧?”彪哥見歲寒非但沒有上鈎,反倒十分肯定這蟲就是自個兒放的,開始撒潑耍無賴。他重重地拍了一記桌子,大聲嚷嚷,“你們幾個,快些個把你們老板叫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麽管教手底下人的!”

“我就是店長,您有什麽事兒嗎?”彪哥這廂話音剛落,紀澤就走了出來,幾個心裏害怕又想看熱鬧的店員就推到一邊待着。紀澤走到餐桌前,瞥了一眼那道出事的菜,轉頭問歲寒,“這菜是你做的?”

歲寒點了點頭,對紀澤說:“菜是我做的,不過這蟲子,很明顯是有人為了敲詐故意放進去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想說咱們哥兒幾個故意要敲詐你?”彪哥再次敲了一下桌子,與他同桌的七/八個看着就不太好惹的人齊刷刷站了起來,兇神惡煞地盯着紀澤和歲寒。周圍看熱鬧的員工也紛紛躲了起來,生怕一會兒打起來連累到他們。

歲寒心裏也火大,先前自己開店的時候也不是沒遇到過這種事兒,那會兒他都是直接靠武力解決。這會兒見彪哥擺出一副打算以多欺少的架勢,火氣也上來了:“我就是這個意思怎麽着吧?”

“嚯,真夠沖的,店長,不管管你手底下的人麽?”

紀澤伸手擋在歲寒面前,攔住他不讓他前進,接着對彪哥說:“這事兒你想怎麽解決,說吧。”

彪哥見紀澤有息事寧人的意思,便得意洋洋地說:“咱要的也不多,這菜三十八元,以一賠十,咱這兒統共八個人,你就陪我個三百八乘八……賠個三千零四十,咱哥兒幾個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給你抹個零,賠三千吧。”

歲寒見他不要臉到了這個程度,也不客氣了,指着彪哥便罵:“我賠你大爺,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有種出來跟老子單挑,看老子不把你打得哭爹喊娘!”

“你丫再罵一句試試!”彪哥被歲寒惹火了,一腳踩上凳子撸起袖子便要揍人,身旁那群混混見彪哥開始發威了,忙跟着一起擺架勢。

歲寒見狀,也是不甘示弱,正要沖上去和彪哥大幹一架的時候,紀澤再次攔住了他。

紀澤将歲寒擋在身後,同彪哥說:“這是我家新來的店員,有些不懂事兒,說話沖了些。”

歲寒沒想到紀澤居然會這樣說,震驚地望着他。

彪哥見紀澤态度還算不錯,又大搖大擺地往椅子上一坐裝大爺:“既然店長都這麽說了,咱也不能得理不饒人不是?這樣吧,你賠個三千,咱哥兒幾個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可要是你不賠,咱們就把這店給你砸喽。”

“你媽的——”歲寒還想上去給這丫的一拳頭,不過紀澤将他按住,不讓他動作。最終,那三千塊還是落進了彪哥的口袋。

歲寒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麽紀澤會向彪哥那些人妥協,那些人只要得逞了一次,往後這種敲詐事件便會發生第二次,第三次……

彪哥走後,歲寒便被紀澤叫去了辦公室。其實在此之前歲寒覺得紀澤這人身為店長還是很不錯的,認真負責,對待手底下的人也是該嚴格的嚴格,該松懈的松懈。可是今天這件事兒,卻讓他對紀澤大大改觀,他甚至覺得紀澤有那麽點兒軟弱。

紀澤見他進門之後就一直在門口站着,便說:“別杵在那兒了,快坐下。”

“好。”歲寒有些悶悶不樂地回了一聲,在紀澤對面坐下了。

紀澤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便道:“你心裏一定很不服氣,是不是?”

歲寒偏過頭,小聲說了句:“沒有。”

“我知道你一定很不服氣,但沒辦法,人生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不得不向他人妥協。”

“可是明明可以不妥協的!”歲寒說,“那些人我認識,那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愛幹些坑蒙拐騙的事兒。我之前同他們的頭頭兒打過一架,要不是後頭有人偷襲,那些人鐵定被我幹趴下!”

“但武力是不能解決一切問題的。”紀澤語重心長地說,“今天,你通過武力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麽以後呢?而且你要知道,咱這店就這麽大點兒,一旦你們在店裏打起來,損失是不可估量的。所以我寧可直接賠他三千,也不想花費更多的錢和精力,去修補因為你們打架而被砸壞的東西。”

“可如果他以後再來敲詐呢?”

“他不會來的,”紀澤胸有成竹地說,“監控已經拍下了今天發生的一切,一旦下次他再敢敲詐,我會把今天的視頻拿出來威脅他,讓他既不敢敲詐,也不敢砸店。”

歲寒不屑地哼了一聲:“倒不如今天就報警呢,也省了那三千塊錢。”

紀澤搖了搖頭:“你不懂,三千元,即使報了警,警察将其抓捕歸案,他也至多判三年,且極有可能緩刑,也就是說到時候他極大可能關個一年左右就放出來了。那麽一年以後呢,你覺得他出來之後第一個會找的是誰?”

歲寒說不上來了,他能明白紀澤為什麽這次選擇不報警。

紀澤見他像是明白了,便微微一笑,說:“所以說,對付這種不懂法的市井混混,威脅有時候比直接報警更有效。”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