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幻覺嗎
楚優優一臉黑線, 看來他們倆對于便宜這個詞的定義完全不一樣。
不過想想家裏的經濟狀況，可能不到一百萬的手表都叫便宜貨吧。
“小姐，手表有什麽問題嗎？”管家一臉擔憂, “給小姐準備這塊手表的時候, 我其實是特別猶豫的。因為它實在是太便宜了, 唯恐它不實用。”
“不不不，手表挺好的。就是……”
“就是？”
“是這樣的，黃叔叔, 普通的高中生不會戴這個價位的手表。”
管家一臉虛心求教的表情：“那普通高中生都戴什麽價位的手表呢？”
楚優優說：“我那塊壞掉的手表大概在一千多快錢，像這個價位的手表就挺合适了。”
管家很吃驚：“可是，我們家的園丁都不會戴這樣的手表啊。”
楚優優差點想問首富家的園丁一個月拿多少錢，幸好她忍住了。
見楚優優沒說話, 管家就道：“如果小姐堅持要用一千多塊的手表，明天早上我就會為您準備好。”
“這樣就最好不過了，謝謝黃叔叔。”楚優優轉身打算回房間。
“小姐。”管家叫住了她。
“嗯？”
“今天那塊手表沒有給您帶來什麽困擾吧？”
“沒有。”楚優優說完就進去了。
學校論壇經常會爆出一些莫須有的傳聞, 一般過個兩三天就沒人讨論了。
楚優優沒想太多，關了燈就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她看到了江放發來的微信：【帖子已經删了，不用擔心。】
楚優優看了一眼論壇, 昨晚那個帖子果然被人删掉了。
她跟江放道了謝, 又問他是怎麽删掉的。
【找論壇管理員就可以了。不過，我覺得你應該跟我這個好朋友解釋一下，那輛私人訂制的賓利是怎麽回事。】
楚優優猶豫了一下，回道：【我哥哥是楚寄風。】
好一會，江放那邊都沒回複，楚優優就去洗漱吃早餐了。
等坐車上學的時候，江放才回道：【如果是這樣, 安全起見，那你最好別告訴其他人你哥哥的真實身份。】
因為昨天上車的地鐵站已經被人拍下來了，所以楚優優今天換了一個地鐵站下車，提前幾分鐘到了學校。
一進班級，高二一班的同學們立刻把楚優優圍住了。
“楚優優，你的手表真的是積家的嗎？可以讓我看一眼嗎？”
“我也想看，我還沒見過這麽貴的手表呢！”
楚優優露出手腕上的手表，大大方方給所有人看。
汪皓很有經驗地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這不是真的，這是A貨！”
“真的假的？汪皓你會不會看？”
謝明軒也走過來看了一下：“确實是A貨，仿的并不好，最多值一兩千塊吧。”
高小安跳了起來：“不可能！我的眼睛怎麽會出錯？”
她抓着楚優優的左手，眼睛都快怼到手表上面去了。
“這不是昨天的那塊手表！”高小安叫了起來，“昨天那塊是真的，今天這塊是A貨。”
楚優優抽回自己的手，一臉平靜道：“昨天也是這一塊。”
高小安微微有些錯亂，她昨天确實只看了幾眼，硬要說她看錯了，也是有可能的。
見高小安不說話了，周圍同學就說：“什麽啊？你看錯了？我還以為我們班除了謝明軒之外，還有人戴那麽貴的手表呢。”
楚優優微微松了一口氣，早上出門前，管家給她換了一塊手表，跟昨天的那一塊長得一模一樣，但拿在手裏，就能感覺到質感上的不同了。
管家說：“小姐，我猜昨天的手表可能給您帶來了什麽麻煩，不過小姐不想說，我就不多問了。今天您可以戴着這塊A貨去學校，這種A貨滿大街都是，應該可以幫您解釋一些麻煩事。”
多虧了管家考慮周到，今天這塊A貨果然派上用場了。
雖然是A貨，但其實也挺好看的，而且手表嘛，只要能看時間就行了。
被同學們指責的高小安很不高興地說道：“就算手表真的是A貨，昨天她坐的豪車又是怎麽回事？我親眼看到司機給她開車門了。如果被人包養了，她一個孤兒，怎麽可能坐那樣的車？”
楚優優反應過來了：“昨天發那個帖子的人是你？一路上跟蹤我的人也是你？”
“是我又怎麽樣？你別逃避我的問題！你到底是不是被人包養了？你快說啊！”高小安有些惱羞成怒了。
楚優優笑了：“你是我什麽人？我坐什麽車有必要跟你解釋嗎？”
“不解釋就是你心虛，所以你真的被人包養了！楚優優，你太不要臉了！”
一個紙團精準地從後方砸了過來，剛好落在高小安的腦袋上。
她捂着腦袋回過頭去：“誰砸我？”
“手滑，怎麽了？”江放坐在最後一排，整個人看上去非常不好惹。
“江放，她都堕落成這樣了，你還護着她？”高小安眼眶紅了，一臉天塌了的表情。
事實上，她發那個帖子就是為了讓江放認清楚優優的真面目，因為她嫉妒楚優優跟江放感情那麽好。
江放在班裏幾乎很少跟人說話，唯獨對楚優優溫柔地像換了一個人，高小安早就嫉妒得發瘋了。
江放說：“身為同班同學，你偷拍別人又發帖造謠，這已經很不道德了……”
“我沒造謠！楚優優不能解釋那輛豪車，她就是心虛！”
江放嗤笑一聲：“楚優優雖然被她養母趕走了，但她養父并沒有不認她，之前還給過她一張銀行卡，也一直想接她回家，是楚優優自己不願意罷了。她養父大小不論也是個老總，楚優優偶爾坐一次豪車有什麽問題？值得你一直在這裏嚷嚷？”
汪皓說：“對哦，我都忘了楚優優還有個養父了。”
“楚優優，你養父這麽有錢，你為什麽不願意去你養父家裏住啊？”有人好奇地問道。
楚優優說：“我養父家的情況比較複雜，我快高考了，所以不想因為換環境而影響學習。”
“原來是這樣啊。”
“哎，我就說嘛，楚優優一直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哪有可能被包養。我們還是高中生，包養這種事也太誇張了吧……”
“所以大家都散了吧，魏老師一天到晚叫我們專注學習，可總有人要做一些令人不齒的事情。”江放冷笑一聲，“快上課了，都回去做準備吧。”
同學們都覺得江放的話很有道理，于是全都散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謝明軒看了一眼楚優優，眼神有些複雜，不過他什麽都沒說，所以楚優優也沒理會他。
袁晶這個時候才氣喘籲籲地跑進教室，她一看班裏氣氛不太對，就趕緊拉住楚優優問原因。
楚優優大概說了一下，袁晶就非常氣憤地說：“太過分了！她怎麽能這樣侮辱別人啊！長得好看就是被包養嗎？優優，你應該告訴魏老師。”
“算了，我沒那麽空。”楚優優說：“你也別生氣了，她上次月考的成績就已經下滑很多了，等期末考試，說不定她就掉到二班去了。到時候都不是一個班的同學，沒什麽好計較的。”
所謂的被包養風波就這樣過去了，楚優優安安心心地認真學習，放學後魏老師還會幫她的英語演講做半小時的特別輔導。
因為跟蹤和造謠發帖的事情，高小安還是被魏老師叫去了辦公室，寫了一封三千字的檢讨才算過關。
同學們對她的觀感也變差了，現在幾乎沒什麽人搭理她。
江放自從知道楚優優的哥哥是楚寄風後，整個人就沉默了很多。
“江放，你最近怎麽了？”放學後，楚優優叫住了行色匆匆的江放。
江放說：“什麽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你中午不跟我們一起吃飯了，下午一放學就跑，你也很少給我發微信了。”楚優優說：“自從我告訴你我哥哥是誰之後，你就變成這樣了。”
楚優優其實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說了。
江放猶豫了一下，說：“其實是這樣的，我跟人合夥創立了一間公司。最近合夥人出差了，所以我中午下午都要趕去公司加班。”
楚優優的眼睛都瞪圓了：“你也太厲害了吧，高中生就可以開公司了嗎？”
“合夥人是我的一個發小，他已經成年了，所以用他的名義注冊的公司。”江放說：“我一直沒告訴你，是因為公司還沒走上正軌，我想等一切有了起色再說。”
“原來是這樣啊，是我誤會你了。”楚優優說：“既然你趕時間，那就快點去忙吧，不用理我了。”
江放拍了拍她的腦袋，道：“明天月考，你要加油。”
“我會的，你也加油。”
“放心，我肯定還是年級第一。”
這是江放轉學後的第二次月考，不光老師都在盯着他，很多同學也在暗暗注意他。
一次月考考第一不算什麽，如果穩定考第一，才能确定他的真實水平。
楚優優這段時間其實提升了不少，但她覺得自己的水平大概也就在年級七八名左右了。
再往上面去的那些人，基本上天賦都比她好很多。
楚優優倒也不貪心，能保持這個速度穩步向前，華大應該是可以考上的。
這個周末，楚優優比較忙，除了周六的月考，周日她還要代表市裏去參加省級高中生英語演講比賽。
魏老師說：“月考每個月都有，就算這次稍微退步一點，也不要緊，下個月期末考試能上來就行。但演講比賽一兩年才有一次這樣的機會，老師希望你好好發揮，争取去參加全國的比賽，并且拿到加分的名額。”
“謝謝魏老師，我知道該怎麽做的。”楚優優用力點頭。
周六考完之後，楚優優跟袁晶聚在一起找江放對答案。
“啊，最後一道大題我果然寫錯了……”袁晶嘆口氣，“不過我這次數學跟英語都發揮得不錯，成績可能比上次還好。你們倆呢？”
江放說：“還是第一，沒有懸念。”
“我也有進步，英語應該只有作文扣分，理綜也比上次考得好。”楚優優說。
戴薇這個家庭教師是非常稱職的，楚優優的理綜有明顯提升。
這大概也是金錢帶來的好處吧。
江放又跟她們聊了幾句，就急匆匆想要走。
“江放，明天下午優優比賽，你會去現場嗎？”袁晶問道。
“肯定會到的，放心。”說完，江放就跑走了。
袁晶說：“江放現在都不跟我們一起玩了，天天往外跑。”
“沒辦法，他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嘛。”
“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我看謝明軒好像就很清閑，放學就去打籃球什麽的，江放就不太像普通高中生。”
楚優優說：“因為謝明軒上面有兩個哥哥，他身上沒有壓力，江放是獨生子。”
袁晶笑着說：“幸好我家只是普通人，不用像江放那樣高中就開始拼事業了。”
兩個人手挽手走出校門，楚優優忽然說：“袁晶，明天下午演講比賽結束後，你想去我家吃個晚飯嗎？”
“我想去啊！我特別想知道你現在生活的環境。”袁晶眼睛亮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明天晚上去我家吃飯，到時候也喊江放一起。”楚優優甜甜一笑。
等她回到家，發現不光哥哥回來了，連出門采風多日的二舅舅也回來了。
唐尋抱住楚優優，眼眶也微微濕潤了：“對不起，舅舅沒有第一時間趕回來。”
楚優優還沒說話，唐尋就繼續說：“不過不要緊，舅舅給你帶了一份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唐尋這次去采風，就是為了完成一幅風景畫。
現在，他把這副畫送給了楚優優。
楚優優抱着這幅畫，非常認真地看了半天，但就像楚寄風說的那樣，她看不懂。
唐藝文指着那些難以辨認的幾何形狀說：“這裏是山，這裏是河流，這裏應該是一群幹活的農夫，這裏是動物……”
楚優優一臉欽佩：“藝文好厲害。”
“我從小就看我爸的畫，大概知道他的風格和習慣。”唐藝文說：“雖然看不懂，不過我覺得表姐可以好好收起這幅畫。以後如果缺錢用，随便拿去賣掉，應該也有幾千萬。”
楚優優就把這副看不懂的風景畫交給了管家，請他幫忙挂在自己的小會客室裏。
唐尋說：“你明天下午參加演講比賽，我跟藝文都會去給你加油的。”
楚寄風一臉惋惜：“我明天下午要飛Y國，我看不到優優的表現了。”
“表哥放心，我會拍下來，到時候發給你看的。”唐藝文拍了拍胸膛。
在家人們的殷切期望下，楚優優站上了比賽的舞臺。
她穿着一中的夏裝校服，戴着一中的校徽，雖然只是很普通的POLO衫加運動褲，但她穿出來的效果就是與衆不同。
“用我媽媽的話來說，表姐長成這樣，批個麻袋也好看的。”唐藝文很誇張地說道。
唐尋說：“我覺得優優可以給我做模特。”
“爸，千萬別！您畫的人物肖像太前衛了，我覺得表哥一定會生氣的。”唐藝文趕緊阻止。
他爸爸以前給他媽畫過一副人物肖像，怎麽形容呢，又像猴子又像怪獸，總之，就是不像人類。
唐尋很不高興：“我給優優畫幅畫，難道還要楚寄風同意不成？”
“呃……在咱們家，好像就是表哥說了算。”
唐尋臉一黑，不說話了。
楚優優發揮得非常出色，最後分數一出來，她把第二名遠遠甩在了後頭，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頒獎儀式馬上就要舉行了，主持人走上臺，非常激動地說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今天的比賽迎來了一位神秘嘉賓。接下來，将會由神秘嘉賓給所有獲獎選手頒獎！請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這位頒獎嘉賓！”
主持人剛剛說完，唐尋就在臺下小聲說：“不用問了，肯定是你小叔出來招搖過市了。”
下一秒，穿着三件式西裝，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唐歡走了出來。
臺下沉默了幾秒鐘，接着爆發出歇斯底裏的尖叫聲，手機“咔擦咔擦”響個不停，幾乎所有人都在拍照。
“唐歡！”
“啊！唐歡我愛你！”
……
唐尋不屑道：“他們都瘋了嗎？”
唐藝文嘿嘿直笑：“這是小叔的魅力。”
站在臺上的楚優優其實是最驚訝的，她真的沒想到小舅舅會出現在這裏，并且要來給她頒獎。
唐歡非常潇灑地說了一段話，讓現場衆人先安靜下來。
接着，他就在主持人的引導下，開始給前三名頒獎了。
同樣是雙木集團贊助的比賽，前三名的獎勵依舊非常豐厚。
獲獎學生全都興奮極了，他們完全想不到，來這裏參加一個比賽，居然能遇到國內最頂尖的大明星，說出去都沒人會信的。
唐歡非常平易近人，他握着每一個學生的手，認真說着鼓勵和祝福的話語。
獲得第二名的一個女生甚至捂着臉哭了起來，唐歡拿出一方精致的手帕遞給她，讓她擦幹眼淚。
女生尖叫了一聲，幸福地暈過去了。
臺上一片混亂，楚優優有些無語地看着唐歡，覺得他純粹是來搗亂的。
等暈倒女生被擡下去之後，頒獎儀式才繼續進行。
唐歡總算走到了楚優優的面前，他看着比照片上好看很多倍，眉眼酷似亡姐的外甥女，唐歡的眼眶微微發紅了。
楚優優沒說話，唐歡已經一把抱住了她。
“好孩子，你成長得這麽優秀，大姐在天之靈，一定會非常欣慰的。”唐歡在她的耳邊輕聲說。
楚優優鼻頭一酸，也開始想哭了。
唐歡松開楚優優，把獎杯頒給了她：“希望你繼續努力，在全國比賽中獲得好名次。”
“謝謝您。”楚優優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坐在下面的袁晶已經快瘋了，她抓住江放的袖子，興奮地喊道：“江放你看到了嗎？剛才唐歡擁抱優優了！天啊，真的太幸福了吧！”
江放沒說什麽，既然楚寄風是楚優優的親哥哥，那麽唐歡就是她的小舅舅，都是一家人，擁抱就擁抱呗。
但顯然在場的女性都不是這樣想的，所有人都很羨慕被唐歡擁抱過的楚優優。
還有人說：“誰叫人家長得漂亮呢？這就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啊。”
頒獎儀式結束，唐歡在工作人員的簇擁下從後面退場。
一大群女生尖叫着沖了出去，想在外面再多看一眼唐歡。
袁晶原本也想追出去的，但考慮到自己跟楚優優的晚飯約定，她還是忍住了。
楚優優走下臺，魏老師也跟她擁抱了一下：“楚優優，你真棒，老師為你感到驕傲！”
“謝謝魏老師，多虧了您的輔導。”楚優優很謙虛。
“不，這都是靠你自己，你的演講稿，我一個字也沒改。你的程度非常好，如果大學讀外語相關的專業，對你來說應該是非常得心應手的，你可以考慮一下。”魏老師道。
楚優優愣了一下，她還沒考慮過這輩子要學什麽專業呢。
上一世，她讀了一個金融，原本打算出來接班鐘雲的公司，誰知道畢業後鐘雲讓她自己找工作。
這一世，她已經沒有生活壓力了，所以可以選擇自己最想讀的專業。
“謝謝魏老師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
跟魏老師分開後，楚優優就走到了袁晶跟江放的面前：“走吧，跟我回家吃飯。”
袁晶拉住她的手：“剛剛唐歡擁抱你的時候，你激不激動？”
“還好吧。”楚優優主要是有點感動，還有點想哭。
“真羨慕你啊，我特別喜歡唐歡的，要是能跟他握個手就好了。”
楚優優沒說什麽，只是帶着倆人朝外走，一直走到停車場那裏。
“請上車吧。”楚優優指了指停在角落處的一輛黑色豪車。
袁晶第一個坐了上去：“是你哥哥開車來接我們的嗎？”
楚優優等他們倆都坐上去了，才說：“不是，開車的是我哥哥的司機。”
袁晶瞪大了眼睛：“你哥哥還有司機？”
“對。”楚優優說：“我一直在想要怎麽告訴你，其實，我哥哥很有錢，非常有錢。”
“有多有錢？”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車子開進了城堡一般的楚家大宅，袁晶坐在車上，陷入了一種魔怔的狀态。
等她迷迷糊糊被楚優優拉下車，後面一輛開進來的保姆車上忽然走下來一個活生生的唐歡，袁晶更加暈頭轉向了。
“楚優優，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