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改觀
“不是幻覺, 這些都是真的。”楚優優非常明白袁晶現在的心情，因為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豪宅的時候，也是同樣做夢的表情。
“都是真的？可是……為什麽大明星唐歡會出現在這裏？”袁晶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确認很疼。
楚優優跟江放都笑了起來, 江放說：“比起這麽誇張的房子, 你第一個感嘆的居然是大明星？”
“因為……那是唐歡啊！唐歡诶！”袁晶非常激動。
唐歡走到了袁晶面前，沖她優雅一笑：“嗨！優優的同學。”
袁晶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您……您好！我是優優的同學，我叫袁晶！我……我能跟您握個手嗎？”
“當然可以。”唐歡欣然同意, 不光握手，他還附贈了擁抱跟合影。
袁晶覺得此刻自己是全宇宙最幸福的人——只是來朋友家裏吃個晚飯而已，居然可以見到自己最喜歡的大明星！
對了！為什麽唐歡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楚優優哥哥的房子也太大了吧, 她只在電視裏見過這樣的城堡和庭院。
是了，楚優優說她哥哥是個有錢人，但是, 她哥哥到底多有錢？！
唐歡看了一眼江放，跟他握了一下手：“你看上去有點兒眼熟。”
江放說：“家父江一平。”
唐歡睜大了眼睛：“原來是他的兒子，我說怎麽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呢。”
趁唐歡跟江放說話的時候，楚優優走到袁晶身邊, 挽住她的手臂道：“袁晶, 是這樣的，唐歡是我小舅舅，我上面還有兩個舅舅。”
袁晶眨眨眼睛：“小舅舅？”
“對，我是優優的小舅舅。”唐歡轉過頭來：“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
一陣尖叫聲過後，袁晶捂着臉說不出話來了。
我偶像是我同桌的小舅舅，還有比這更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嗎？
事實上，還真的有！
等袁晶暈暈乎乎被帶進城堡一樓坐下的時候, 楚優優告訴她：“我哥哥是楚寄風。”
“楚寄風……是我們都知道的那個楚寄風嗎？就是經常上新聞上熱搜，全國人民都掙着叫爸爸的那個首富楚寄風？”
“是他。”
袁晶朝柔軟的沙發上一撲，整個人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剛剛的十分鐘，把我一整年份的驚訝都用光了。”袁晶晃晃腦袋，“不，可能是兩年份的驚訝！我覺得再也不會驚訝了！”
江放坐在一旁，優雅地喝着茶，好像并不怎麽吃驚。
“江放，你為什麽一點都不吃驚？”袁晶問道。
“我吃驚也不會表現在臉上。”江放說。
袁晶傻乎乎地笑了起來：“也對，你确實是這種人。不過，優優，你哥哥是首富，這可真的是太……太……”
袁晶想了半天，發現找不到合适的詞語來形容。
楚優優說：“我哥哥剛剛找到我的時候，我跟你的表情差不多。我當時想：別跟我開玩笑了，以為是在演電視嗎？誰知道，後來看了親子鑒定，全都是真的。”
“所以，你那塊積家的手表還有接你放學的豪車，都是你哥哥的？”
“對，是我哥哥的。之前我考慮過要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但又覺得這樣不安全。如果我說出去，可能就要轉學去國際學校了，因為那裏的安保更好。但我很喜歡高二一班，我不想轉學，也不想跟你們分開。所以我選擇了隐瞞……袁晶，我這麽晚才告訴你，你不會生氣吧？”
“不不不，我怎麽會生氣呢？你哥哥是楚寄風，要是你直接告訴我，我第一反應肯定是不相信的。要不是我看到這麽夢幻的房子，還有你小舅舅，我……我肯定還是不敢相信的。哥哥是首富……優優，這是一種什麽滋味啊？”袁晶微微有點好奇。
楚優優說：“我想想看啊，首先，富裕的生活肯定比之前更便利。一切事情都有人幫你打點好，還有家庭教師每天陪我一起學習。但是，就算沒有這些，只要能跟哥哥團聚，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最高興的不是哥哥這麽有錢，而是我有親人了。”
袁晶抱住她：“說得沒錯，你有親人了，多好呀。”
袁晶出生于一個幸福的小康家庭，家裏雖然不是特別有錢，但她從小在愛裏長大，人格特別健全，所以在最初的震驚過後，她開始真心實意的為楚優優感到高興了。
楚優優抱住袁晶，心裏特別感動：“想不想去樓上看看我的房間？”
“想呀，我還想參觀別的地方，可以嗎？”袁晶一臉好奇，“這樣的房子，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呢。”
換下西裝的唐歡走了過來：“要是喜歡我們家，以後可以常來玩。”
“真的嗎？那我下次過來的時候，還能見到您嗎？”袁晶興奮得小臉通紅。
唐歡說：“如果最近半個月過來的話，我應該都在家裏。我打算趁這個假期，好好陪一陪優優。”
“謝謝小舅舅。”
感動之後，楚優優帶着袁晶去看自己的房間，江放也跟了過去。
袁晶在楚優優的房間裏到處亂跑：“楚優優，你一個人住的房間就快比我家還大了，哈哈！”
江放低聲說：“你這個房間，被布置得很用心。”
“哥哥說建這個屋子的時候就一直在想着，如果把我找回來了，需要什麽樣的房間才能讓我住得最舒服。”楚優優說：“我真的特別幸福。”
江放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道：“你被鐘雲趕出家門的時候，我其實特別後悔。我這個人，雖然性格不算太好，但也從沒想過要連累無辜的人。”
“鐘雲趕我出去是她的問題，跟你無關。我跟她之間充滿矛盾，就算不在當時爆發，後面也會出問題的。”楚優優說：“我其實特別感謝她把我趕出去了，我在福利院生活的每一天，都比住在她家裏更加高興。”
等參觀完家裏的所有公共區域後，袁晶說：“我覺得以後放假也不用去別的地方玩了，我就來找你，足不出戶就能玩一天。我們先打保齡球，然後玩這麽多游戲機，玩累了我們就去看電影，啊，想想就覺得特別爽！”
“只要你想來就随時過來玩。”楚優優說：“不過我家不通地鐵公交，你來的時候打個電話，我讓黃叔叔派車子去接你。”
“黃叔叔，那個管家嗎？”
“對。”
“對了，你不是還有一個表弟和二舅舅也在家嗎？為什麽沒見到他們？”
楚優優說：“表弟就讀的是國際學校，按規定今天晚上必須返校，所以二舅舅送他去學校了，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管家走了過來：“小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随時可以開飯。”
“好，我們馬上就去餐廳。”
唐歡也跟他們一起吃晚飯，他是大明星，因為健身的關系所以要注意飲食。
楚優優他們吃各種雞鴨魚肉，唐歡吃的是雞肉沙拉配兩團紫薯泥。
袁晶說：“唐叔叔，你是每天都吃這樣的東西嗎？”
唐歡笑着點頭：“對啊。”
“那也挺不同意的。”
“做任何事都不容易，就像你們學生，讀書也不容易啊。再說這些沙拉很好吃的，廚房其實還有，你想嘗一嘗嗎？”唐歡笑得非常優雅。
他很會說話交際，哪怕面對三個讀高中的孩子，他也一直用一種平輩的态度和語氣在跟他們交流，所以袁晶越來越喜歡這個大明星了。
保姆端來了一小份雞肉沙拉放在了袁晶的面前，她吃了幾口，也笑了：“真的很好吃哎。”
“對吧？所以你別看我吃的清淡，但我吃的也是很美味的東西。而且我今天吃雞肉，明天就可以吃蝦、吃魚，後天可以吃牛肉，我只是不吃垃圾食品罷了。垃圾食品不光會讓人發胖，還會加速人的衰老。”
楚優優說：“但是我忍不住不吃垃圾食品，我們學校旁邊的小吃街，那些東西都可好吃了。”
“對啊對啊，我最喜歡狼牙土豆了。”袁晶也拼命點頭。
江放忽然說：“你們才十幾歲，吃一點垃圾食品是不要緊的，身體可以代謝掉。”
唐歡臉一黑：“我覺得你好像在間接說我年紀大了。”
“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畢竟，要不是看過唐叔叔的百科，我還以為唐叔叔只有二十五歲呢。”江放笑了一下。
唐歡樂了：“對吧對吧？大家都這麽說！我上次跟寄風一起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是他弟弟呢，哈哈哈哈！”
楚優優解釋了一下：“小舅舅比我哥哥大一歲，不過哥哥平時工作太辛苦，而且穿衣服比較沉穩，所以會顯得年紀大一點。”
“優優！你偏心他！”唐歡不樂意了。
“但我說的是實話啊。”楚優優說：“哥哥真的很辛苦。”
“好吧，這也确實沒說錯。”唐歡慢慢說：“當年，你弄丢的時候，你哥哥其實是有機會去國外讀大學的。”
幾個孩子一愣，全都看向了唐歡。
唐歡繼續說：“但是大姐已經不在了，姐夫徹底崩潰。我大哥常年待在實驗室，根本不管別的事情。二哥又是個不靠譜的，我也沒成年。你哥哥自覺地扛起了家裏的重擔，他為了找到你，拒絕了國外的頂尖名校，選擇了在這裏高考。之後，他就開始創業，也是為了多掙錢，有錢，才能擴大找人的範圍。這麽多年，他捐助了我們省和周邊省市不知道多少個福利院，就是希望能找到你。我們也想過，可能你早就被人領養了。也可能，你被人帶去了很遠很遠的城市。畢竟，那都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線索非常難找，但你哥哥始終沒有放棄過尋找你。”
楚優優眼眶一熱：“原來哥哥拼命創業掙錢……是為了找到我。”
“是啊，不過我也沒想到他居然能成為首富。”
“唐叔叔，之前楚優優在福利院接受的體檢項目，是不是為了方便你們給所有符合要求的孤兒做親子鑒定的？”江放忽然問道。
“是的，我們跟所有捐助過的福利院做過一個協議，只要符合年齡的女孩子，我們都可以進行親子鑒定。”唐歡說：“但優優的情況比較特殊，她的檔案戶籍一直都在鐘雲手裏。所以當時我們的實驗室沒有第一時間給她進行鑒定，因為她當時并不是福利院名下的孩子，需要其他确認。要不是寄風的公司贊助了演講比賽，加上優優長得酷似大姐，我們可能還沒辦法發現優優。說來說去，鐘雲這個人真的太可惡了！”
江放說：“以楚總現在的能力，如果想要教訓鐘雲女士，其實有很多辦法。甚至不需要他親自開口，就會有人主動幫他代勞的。”
“我也是這麽跟他說的，只要放出風聲，就會有人教訓鐘雲了。但寄風說，優優喜歡安靜的生活。如果教訓了鐘雲，她可能會撕破臉，在各種途徑散布優優的哥哥是誰。這樣一來，優優就必須轉學了。”唐歡說。
“之前沒有跟鐘雲女士簽保密協議嗎？”江放又問道。
唐歡笑了：“不愧是你，什麽都懂呢。保密協議自然簽過了，但你要知道，如果把人逼急了，還管什麽協議不協議的？拉着大家一起死才是真的。”
“原來如此。”江放點點頭，繼續吃飯。
袁晶小聲跟楚優優說：“我覺得江放跟大人在一起的時候，顯得特別成熟……”
“我也覺得。”楚優優點點頭。
她們倆偷笑了一下，江放伸手拽了一下楚優優的辮子：“笑我什麽呢？”
“笑你長得帥。”楚優優趕緊繃住臉。
唐歡認真打量江放跟楚優優之間的互動，很快就看出了倆孩子之間的一點點端倪。
吃過飯，楚優優又跟他們一起去地下室的游戲房玩了一會兒，袁晶對別的都不感興趣，就一心一意地夾娃娃。
她技術還不錯，加上家裏的娃娃機系數調的比較簡單，所以她一口氣夾了八個娃娃上來，把她高興壞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袁晶家裏有門禁，所以必須告辭了。
管家将她夾的八個娃娃放在一個精美的手提袋中，跟楚優優一起把他們送到門口。
“我真的可以把這些帶回去嗎？”袁晶問道。
唐歡說：“當然可以啊，只要夾上來，就算你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們，我今天真的特別高興！”袁晶抱了一下楚優優，又一臉期待地看着唐歡。
唐歡給了一個擁抱，又伸手拍了拍袁晶的腦袋。
“啊！摸頭殺！我今天肯定會失眠的！太幸福了吧！”袁晶又興奮地蹦起來了。
楚優優笑着目送汽車開走，唐歡說：“你這倆朋友，都是好孩子。”
“對吧對吧？他們都特別好。”楚優優一臉驕傲。
“對了，你知道江放家裏是做什麽的嗎？”
“具體的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家是做生意的，應該挺有錢的。小舅舅，你問這個，有什麽問題嗎？”
唐歡說：“沒有，我就是覺得江放這個孩子有點像你哥哥當初的樣子。”
“真的嗎？”
“真的。”唐歡拉着楚優優：“去舅舅那邊坐一會兒吧，我拿以前的相冊給你看。”
楚優優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今天放松一下，不學習了。
唐歡非常會講故事，他會指着很多老相片，說出拍照前後的事情，把楚優優逗得哈哈大笑。
晚上十點半，楚優優罕見地提前睡覺了。
唐歡幫她調好空調的溫度，關上她的屋門走了出來。
唐尋就站在走廊上，他說：“大哥下周回來，寄風已經說了，下周末，我們都去給大姐和姐夫掃墓。還要帶優優過去，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你最近就別到處亂跑了，收收心待在家。”
“放心，我會每天陪着優優的。”
第二天早上，唐歡親自送楚優優去上學，開的是一輛特別拉風的大紅色跑車，像極了他這個人的性格。
可惜上學時間撞上了早高峰，他的跑車根本開不出速度。
而且這輛車太不低調了，楚優優不想被人看見，提前五站就下了車，唐歡只能悻悻地回去了。
中午，月考放榜，這一次，楚優優沒跟人打賭，所以他們沒去看宣傳欄的大榜，而是等班級裏的小榜貼出來才過去看。
江放毫無懸念的再次年級第一，學習委員嚴峰總算輸得心服口服。
不過，他還是有點灰心喪氣的：“有江放在，我的狀元夢破碎了。”
江放說：“高考我回原籍考，我學籍沒有轉過來。”
嚴峰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我還能沖一沖！”
楚優優這次考了第八名，進步了兩名，把林思柔給擠下去了。
袁晶進步不小，考進了年級前二十。
“我最近真的太幸福了，學習進步，爸爸給我提高了零花錢，還見到了偶像……哦！優優，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你在啊！”袁晶抱住楚優優。
楚優優笑着拍拍她的後背：“你也太誇張啦。”
“一點也不誇張，看着你學習那麽拼命，我也比以前努力多了。不努力不知道，原來我還有進步的空間呢。”
“我們繼續加油啊，要是能一起考上華大就好了。”
袁晶微微有點猶豫：“我覺得我有點懸。”
“還有一整年時間呢，來得及。”
隔壁小組的沈曼跑過來，低聲說：“楚優優，你知道嗎？高小安這次掉出年級前一百了！”
袁晶說：“她的心思都不在學習上，一天到晚忙着跟蹤同學，成績退步是正常的。”
“下個月就是期末考試了，我估計她很難留在一班了。”沈曼說：“高三是很關鍵的一年，要是不能留在一班，那她很難考出好成績了。”
高小安這會兒不在教室，等上課鈴打響，她才紅着眼睛從外面走了回來。
班裏同學全都看着她，不少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了。
高小安有些惱火地吼道：“看什麽看？沒看過人哭嗎？”
汪皓說：“看過人哭啊，但是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也會哭。”
“汪皓你什麽意思？”
“就這個意思啊，之前你冤枉別人被包養，人家都沒哭。你自己成績退步，有什麽臉去哭？”汪皓吐吐舌頭。
高小安沒忍住，捂着臉跑出了教室。
下午，她直接曠課了，據說一直躲在學校的一個倉庫裏不願意出來，後來是魏老師把她勸出來的。
第二天中午放學前，魏老師給高二一班開了一個班會。
“下個月就是期末考試了，我希望所有同學都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不要懈怠。期末考試過後，可能會有一部分同學離開我們一班，但只要還在一個學校，那還是同學。我也不跟你們說什麽團結同學之類的話，太假了，也沒人願意聽。我只想說，有的同學确實做錯過事情，但我們要給她改正的機會，不要一直戴着有色眼鏡去看人。我相信，你們都是很好的孩子，大家一起成長，一起進步，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一起度過一個最有意義的三年。”
班會結束後，汪皓走到高小安的面前，他大大方方地說道：“我昨天不該嘲笑你的，對不起。”
高小安沒說話，汪皓說：“我做錯了，我跟你道歉。可是你做錯的事，到現在你都沒有給楚優優道歉過。”
高小安的臉驟然漲紅了，同學們全都看着她。
“我……”高小安張了張口。
班長肖文龍說：“高小安，魏老師的話很有道理，我們都會做錯事，但只要改正就好了。你現在連道歉都不願意，是不是表示你根本不願意改？”
被這麽多人盯着，高小安心不甘情不願地擠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楚優優忽然站了起來，她說：“這樣的道歉我不接受，我也不需要。”
“楚優優你站住！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高小安又哭了。
“你剛才的對不起是跟我說的？不好意思，我好像沒聽見我的名字，也沒聽出你的誠意。而且，我有不接受道歉的權利，我也不打算原諒你之前的行為。”
“魏老師都說……”
楚優優笑了：“魏老師說的都是聖人的大道理，可惜我是普通人，我做不到那樣的高度。高小安，你只是成績退步，就哭成那樣。要是你被人造謠被包養，你豈不是會自殺？我就這麽說吧，你做的事情，不配被原諒。”
說完，楚優優就跟袁晶手拉手走出教室了。
身後，不知道是誰帶頭，響起了一片掌聲。
之後，高小安請假三天，再來學校時，她的父母幫她申請調去了二班。
楚優優在同學們心目中的形象開始變得不太一樣了，以前，大家都覺得她又漂亮成績也好，但總給人一種畏畏縮縮的感覺。
可現在的楚優優完全不一樣了，她膽子變大了，做任何事都大大方方的，氣質上也有了明顯的提升。
如果有比較熟悉的人來問她，她會說：“其實是這樣的，我的親人找到我了，我現在跟哥哥住在一起。”
她沒有說哥哥是誰，但大家都認為這是找到親人給她帶來的改變。
六月一到，開始進入梅雨季節，大舅舅唐律如期而歸。
唐律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不管誰跟他說話，他都面無表情。
但面對楚優優，不管任何時候，他都會瞬間變臉，用燦爛的笑容去說話。
周六的早上，全家集合，長長的豪華車隊已經在門外停好。
今天，他們要去城外的鄉下，除了拜祭楚優優的父母，還要帶她認一認鄉下的一些親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