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電擊後遺症2
具體是什麽想法,杜少爺不好意思說出來,但他的身體誠實地多。
常生漸漸清醒過來,眼前紛飛的畫面平息下去,腦海也清明不少,他有一瞬間的迷惑現在在哪裏,眼前的一片漆黑讓他覺得暈眩,但他很快明白過來,他在杜少爺的床上。
而且正抱着自己的人,是杜少爺,而且杜少爺沒穿衣服,自己……怎麽也沒有?!
常生想搖搖頭證明自己在做夢,可他發現動不了,身體像不是自己的,軟得像沒有筋骨。
杜紹言的手在常生的身體上來回摩挲,黑暗中視覺的缺乏帶來觸覺的更強烈的刺激,常生只覺得身體随着少年的手掌顫栗着,那并不是怕冷或者怕癢,他清楚地明白那是什麽。
意識清醒時他絕不允許違法禮法之外的事發生,他試圖推開少年:“別……”
一開口他吓了一跳,他的聲音也是軟綿綿的沒有力道,像在呻吟。
杜紹言撫摸着常生赤裸的身體,他低頭吻着他的肌膚,位置大概是胸口,因為杜紹言感到那顆熟悉的紅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身下的人立刻發出一聲類似嘆息的聲音:“嗯……”
“你有感覺對嗎?”杜紹言說道,又将那顆紅豆含在嘴裏,他的手貼着常生光滑的肌膚往上,他突然摸到了一樣冰冷的物體。
那是長生鎖。
銀金屬的涼意沒有讓杜少爺有所清醒,他像受了蠱惑一樣将身體壓在常生身上,低頭去找他的嘴唇。
常生拼命想躲讓,可是他的身體動不了,他只能發出聲音:“少爺,不要……不要……”
杜紹言順着聲音準确地捕捉到他的嘴唇,他用力地吸吮着他的嘴唇,不準他再發出任何聲音。
常生覺得空氣都在抽離,少年的嘴唇火熱,沒有技巧只有力度,讓他幾乎窒息。
杜紹言松開常生的嘴唇,他喘得很厲害:“我……我想……做……”
想做……什麽……常生不知道,又隐約地知道,他聲音顫抖地說:“不行……”
但他馬上感到堅硬灼熱的物體抵住他的身體。
他也是男人他當然明白那是什麽,常生頭皮一陣發麻:“別亂來……”
他話還沒說完杜紹言又吻住了他,同時緊緊地摟住他的腰,将勃起的分身蹭在他的身上,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繼續。
常生只覺得害怕,杜少爺尺寸他見過,那還是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很驚人,現在又發育了兩年不是要他的命嗎……他的思維中斷了,無師自通的杜少爺似乎已經明白過來,他的手往下摸索,摸到常生的大腿內側。
“不要……少爺別……”
杜紹言不說話,也不理他,自顧自地分開常生的腿,将身體抵過去。
不知道為什麽常生覺得自己的身體比平時敏感多了,僅僅是杜紹言下身的溫度就足以讓他感到心髒狂跳,他感到體內溫度也升高了,大腿分開着,他想合上雙腿卻不住地顫抖,更像是邀請。
杜紹言完全憑着感覺行事,別說和男人做,他連女人都沒做過,他不過是個年僅十五歲家教嚴格沒有接觸過三教九流的正經人家小鬼,他此時腦子也是模模糊糊的,行動都被欲望支配。
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關鍵。
杜紹言将分身抵在密穴處,憑蠻力往裏進。
常生只覺得腿間一涼,巨大的圓柱形物體就像要撕裂他身體一樣突然刺入,疼痛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擡起手臂推着:“痛……不要,不要少爺……痛……”
杜紹言只進入了一點點,他進不去,就好像電影院進場,入口太窄人太多,只好在進口處滞留。
不過僅僅是一點點也讓他感到溫暖的包裹,這是用手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只感到連接處像有電流通過,從大腦到椎尾從指尖到小腿,全都為之一震。
他還想進入更多,他按住常生的肩,往下壓。
常生痛得忍不住:“不要了,痛……啊……”
“一會……就好……”杜紹言終于能開口說話,其餘全是喘息。
他又用力往裏擠,每進入一點常生都往後退一點,但杜紹言的手緊緊地按着他的肩不準他後退。
房間裏的燈忽然亮了。電來了。
頓時光明充斥了視線。
黑暗裏還能自欺欺人一下,這下一片明亮地無論如何地騙不了自己,常生無法想象自己和少爺全身赤裸身體糾纏的樣子,他又要躲避,但疼痛輕易擊潰了他。
太痛了,火燒水淹刀箭穿刺都沒這麽痛,他忍不住求饒:“痛……少爺放了我……痛……”
杜紹言一點也沒有放開的意思,任何一個男人在進到一半的時候都沒法輕易出去何況還是處男,就好像去電影院看電影,好不容易擠進去半個身體看見大熒幕上的精彩畫面,才看一眼就要把人轟出去,誰都不會樂意吧。
而且就算要出去也很難,入口人多正卡着呢。
杜紹言也沒看常生的臉,他注意力全在怎樣完整地插進去以及不能讓常生逃跑上,以至于他沒有看到男人因為疼痛而密布額頭的汗珠。
但是常生能看到少年的臉,他的視線裏是杜少爺年輕俊美的臉龐,情欲讓他的眼睛濕潤而專注,他的臉色緋紅,鼻尖上有因為情緒激動和快感的汗珠凝聚,嘴唇紅潤。
杜紹言又深入了一點,他的确是滿頭大汗,不僅因為心急也因為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用力地分開常生的腿,還好來電了能看見了所以似乎容易了點,他又進去了一點,整根分身終于進去了一半。
“怎麽這麽緊……”杜紹言自言自語着,摟着常生的腰又用力。
常生已經快痛暈過去了,而且還不知道這種疼痛什麽時候能結束,他跑也跑不了,躲也躲不開,身體無力只能任由擺布,發出的聲音全像是勾引:“少爺……放開……啊……不要……”
“再一會,再一點點。”杜紹言擡起頭,又去親常生:“乖,再一會。”
但是這不是他說再一會就好的事,比如電影院看電影,進去的人太多入口太窄,那麽要麽是人擠扁要麽是門擠壞,不過一般來看人的彈性比較好,門擠壞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表現是初次H的人身上,常生的羞恥心已經暫時退讓到一邊,人的自我保護意識占了上風,他昏了過去。
杜紹言還沒發現,他找到了訣竅般慢慢深入着,每一點進入都帶來無與倫比的感受,緊致溫熱潮濕,因為他的進入後穴一陣陣收縮,這種收縮更是讓他從神經末梢到大腦皮層都體驗到難以言喻的快感。
整根進入之後他終于松了口氣,真是不容易啊啊……然後他發現,常生一動不動了。
“你怎麽了?”杜紹言就着分身卡在裏面的狀态拍常生的臉:“怎麽了?”
男人的臉上有很多汗水,臉紅的厲害,眼角有濕潤的水色。
杜紹言突然覺得心底柔軟。
你才是我的睡美人。
他低頭吻他,同時震動起腰。
就算杜小少爺從沒做過,但他腰力很好,持久有力地沖擊讓常生很快醒過來。
因為實在是太痛了。
就像去電影院看電影,人擠進去了,又擠出來了,又擠進去了,又擠出來了,電影院的門還要不要了?!
疼痛模糊了他的意識,他只聽見杜紹言在耳邊喘息的聲音,他的身體被杜紹言沖撞地像已經四分五裂,唯有疼痛綿延不絕。
“痛……痛……”他發出單調的單音節詞,可是他覺得杜紹言聽不到的,因為那聲音混雜了哭腔。
杜紹言果然只能聽見常生嗚咽的聲音,他模模糊糊地想起來女人第一次會很痛,大概男人也一樣,他停下動作,撫住男人汗水涔涔的臉,想說些什麽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滿腦子都是靠很爽很爽太爽了早知道這麽爽早這麽幹了!所以他只是吻了他一下,又繼續動起來。
常生又昏了過去。
杜紹言花了很長時間才射出來,射出來之後仍然意猶未盡地抱着常生愛撫,然後因為年輕人異常旺盛的精力,他又很快BO起了,第二次再進入容易很多,有了第一次的液體潤滑杜小少爺又插了進去。
血氣方剛的杜小少爺一直做到東方的天微微亮起來才沉沉睡去。
他應該感謝他房間有非常良好的隔音,不然他愉快的初夜之旅必定會被家中的其他人打斷。
——
杜紹言沒有睡太長時間,大腦皮層的持續興奮讓他只睡了短短一個小時就清醒過來,而且是突然清醒過來。
昨晚發生了什麽?
是不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杜紹言飛快地坐起來,他看到自己赤裸的身體,對,昨晚洗澡,然後和常生打鬧,然後推到到水裏,然後停電,然後……呢?
杜紹言已經看到他身邊昏過去的男人,他下意識地腦內大叫一聲:【這是怎麽回事!】如同八點檔言情劇,地上,淩亂一地的衣服。床上,赤裸的兩人。
杜紹言腦子裏嗡地一聲,昨晚的畫面迅速快進。
沒有喝酒,連酒後亂性的理由都找不到,腦子清楚地要命,所有細節清清楚楚,前後因果明明白白,因為掉水裏了所以衣服濕了,因為怕他感冒所以脫了他的衣服,因為他說怕所以抱着他,因為兩人抱着所以硬了,因為硬了所以想做,因為想做所以……做了……
什麽!!!
做了!什麽!愛嗎!
杜紹言由=口=變成了0口0。
這是什麽意思!!!我是男人吧!常生也是男人吧!兩個男人做叫搞基吧!
我是基佬嗎!我已經把靈魂賣給路西法了嗎!YOOOOOOOOO了嗎!
杜紹言感到心口一震,怎麽可能,我是直男!和男人做了也是直男!
可是現在要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杜小少爺火速從床上爬起來,随手抓了兩件衣服邊穿邊往外沖。
他來不及刷牙洗臉顧及平時形象只想趕緊逃離犯罪現場,下樓時撞到阿方。
阿方莫名其妙:“紹言少爺怎麽起這麽早……”
杜紹言叫道:“快讓開!”
“不是今天去老家嗎……”
“快去老家!”
“啊?”
“快去!!!”
杜少爺什麽都沒拿,什麽都沒管,抓着阿方往車庫跑。
阿方平時做些雜事,少爺上下學時負責接送,本來就是今天送杜紹言回老家,現在的狀況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也乖乖地發動起車:“就這麽走啊?不先打個招呼?”
“快走!”
“少爺好像什麽都沒帶,昨天不是說收拾東西嗎?”
“快走!別廢話!”
“少爺昨晚好像停電了……”
“閉嘴!關你什麽事!”
“啊?少爺今天是不是起床氣?”
“閉嘴!什麽都沒有發生!”
“啊?少爺在說什麽?”
“閉嘴!我什麽都不知道!”
杜紹言正發脾氣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他正在驚吓中此時又被吓了一跳:“這是什麽!什麽!”說完想起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原來是昨晚放在衣服口袋裏的。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這麽快被發現了要抓回去審問吧……杜紹言手直發抖,不會是常生醒了要殺人吧,不會是家人發現了要抓自己回去結婚吧……結婚,不對,男人不能結婚,對對,男人不能結婚而且自己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
杜少爺慌張得滿腦子稀奇古怪的念頭,電話鈴卻持之以恒地響着。
算了算了最壞的結果是一死!他心一橫,掏出手機。
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死黨陶飛。
吓死人了!杜少爺大大地松口氣,接起來:“怎麽這麽早給我打電話?”
“想你呗,”陶飛嘻嘻哈哈地說:“昨晚是個好日子……”
“閉嘴!我殺了你!”
陶飛被他吓一跳:“啊?怎麽了?”
杜紹言這才覺得自己反應過度了:“沒,什麽好日子?”
“哈,暑假大收獲,哈哈,”陶飛的聲音得意洋洋:“我前幾天認識的小女朋友,昨晚終于泡到手了!”
杜紹言麻木地說:“哦。”
“反應太平淡了吧!”
“哦,恭喜。”
“哼,重點不是泡到手,重點是,”陶飛拖長聲音:“昨晚我吃到嘴了!終于結束了十五年處男之身……”
杜紹言啪地一聲挂了電話。
心!口!撒!鹽!死黨結束了處男之身,自己也在昨晚結束了。
但這一點也不是值得高興的事。
杜紹言嘆了口氣,悲從心來。
因為死黨把到手的是個乖乖巧巧的女朋友,而自己把到手的,是個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