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電擊後遺症1

杜紹言親吻常生的同時射了出來,他算是解脫了,少年有滋有味地翻過身很快入睡,把常生一個人丢下回不過神。

常生做不到像杜小少爺這樣豁達地就在一個大活人身邊做那些事,他寧可強忍着等一切念頭平息。

這個過程很難,很漫長,直到天快亮時欲望才漸漸平息下去,杜紹言在他身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可見睡得很香。

常生完全沒有睡意,他坐起身,将外套脫下來披在少年身上,然後他打開窗戶,望着即将明亮起來的天空。

飛檐走壁再來一次吧,早知道昨晚過的那麽辛苦寧可摔斷腿啊反正過段時間自己也能好……常生想着,借着黎明前的星光翻出去,爬着水管回到四樓,總不能真和少爺睡到天亮,讓別人一開門看到自己睡在裏面還不知道會怎樣想,少爺是孩子沒有顧慮到第二天開門的人,可他是成年人總不能和他一樣胡來。

常生回到房間,洗了把臉清醒一下混亂的頭腦,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

“小少爺,起床了。”

杜紹言睡得迷迷糊糊,覺得有人推他,不耐煩地揮手:“常生別煩我。”

“還常生呢,”美姐又推推他:“起床了,出去吃早飯吧。”

杜紹言聽出是女人聲音,揉着眼睛爬起來,一看美姐笑笑地站在眼前,床上只有他一個人,“诶?”常生跑哪裏去了?起床先走了?這個衣服是?

美姐把杜小少爺的鞋子拿起來給他穿:“起來了起來了,先生打電話說讓你出來。”

杜紹言猜想常生是怕被人看到受責罵才半途跑掉,大概又是從窗戶翻出去的,真不怕死,懶洋洋地說:“他們人呢?”

“你說先生嗎?昨晚沒回來,大概有事,夫人一早出門了,紹博少爺和小夏在飯廳吃早飯。”

杜紹言憤憤地說:“他兩還真好。”

“小少爺餓壞了吧。”美姐給他系好鞋帶:“快洗洗臉吃飯去吧。”

杜紹言沖下閣樓,簡單洗漱完準備去飯廳,下樓時正好碰到杜紹博和小夏上來。

小夏一見他就跑上樓:“少爺少爺你沒事吧?昨晚常……”

“噓。”杜紹言一根手指摁住小夏的嘴唇:“你吃過了?”

小夏明白過來,點頭:“少爺好餓吧,我陪你再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就要走了。”

“去哪?”

“我是來參加競賽的,老師說按時集合,我等會就去集合了,比賽完就回家不過來了。”小夏拉着杜紹言的胳膊:“要暑假才能一起玩了。”

“暑假我一定去。”杜紹言拍拍小夏的手背:“走啦,下去陪本少爺再吃點。”

兩人有說有笑地經過被當透明的杜紹博身邊,小夏走過去了才想起來,回頭揮手打招呼:“紹博少爺,再見。”

杜紹言早飯吃得斯斯文文,昨晚炒飯吃得很飽有墊底,邊吃邊說昨晚的事簡單地和小夏說了說,當然隐去了接吻睡覺摟摟抱抱還有做愛。

小夏聽完點頭:“常叔叔對你真好呢。”

“下次別撺掇他做這麽危險的事,爬五樓真當自己蜘蛛俠啊,我餓幾餐有什麽大不了。”

“我沒撺掇他……”

“少來,你肯定圍着他轉來轉去像唐僧一樣不斷地唠叨怎麽辦怎麽辦對吧?”

“……我錯了。”

杜紹言喝着牛奶說:“常生最心軟了,碰到你這樣的小孩肯定沒轍,他又舍不得我一個人餓肚子,他心地好,你可不能仗着這個欺負他。”

小夏很委屈:“我哪有,仗着這個欺負他的肯定是少爺!”

——

小夏走後家裏又恢複了過往的平靜,只是兩位少爺關系更加惡劣,已經到了互相視而不見的地步,好在杜紹言天天上學不怎麽呆在家,也不用面對哥哥和繼母,倒是杜守誠回家的頻率也減少了,父子兩見面機會也更加少。

杜紹言也不想見父親,那天當衆人面打他的一耳光不僅讓他覺得很沒面子,也讓他覺得無比憤怒,憑什麽打他不打杜紹博,厚此薄彼不就看着那個賤女人的份上嗎!

沒過幾天家裏來了人安裝新浴缸,杜紹言跑到常生的房裏:“我房裏吵死了,沒地方睡午覺了。”

常生問道:“聽說少爺房間要裝新浴缸?”

“是啊,叔叔訂的最新産品,每個主卧都有,要今天一天才能裝好,”杜紹言爬到常生床上:“本少爺要睡午覺了。”

常生只好随他便,他中午不睡午覺,一般都看電視,杜紹言睡覺他就把電視調了靜音,只坐在電視邊看字幕。

杜紹言一會又睜開眼睛:“別看了,陪我睡覺。”

“我不睡。”常生慌忙拒絕。

杜紹言湊過去非把他手拉在手裏:“這樣陪我也行,別讨價還價了,本少爺正式要午睡。”

他說着閉上眼睛不動,常生也沒有再掙脫,自我安慰只是拉拉手想開一點。

杜小少爺一會又說:“常生,你長得一點也不好看。”

“……”常生心想這個我早就知道。

“可是我覺得你越看越順眼,”杜紹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比Angela還順眼。”

“……”能別把我和洋人比嗎?

“我們戲劇社要為下學期開學典禮表演話劇,他們選了《睡美人》那個劇,Angela當公主,你猜誰當王子?”

“……”常生心想肯定是少爺不然不會說,不過他不想少爺這樣得意,還是故意不說吧。

“笨死了,當然是本少爺。”杜紹言搖搖頭:“這部劇你知道的吧,王子要吻醒公主,陶飛他們都說我占大便宜了能大庭廣衆吻Angela,可是我一點都不興奮。”

常生望着他:“為什麽,少爺不是喜歡那個洋人嗎?”

“不知道,”杜紹言又閉上雙眼:“覺得沒意思,我好像不喜歡她了。”

他這次閉上眼睛就沒再睜開,一會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常生猜他睡着了,他看着小少爺安靜入睡的樣子,想小少爺才是睡美人呢。

然後他果斷搖頭,睡美人這麽恬靜的詞彙怎麽能拿來形容這個惡劣的小鬼……不過,他看着杜紹言緊閉的嘴唇,突然感覺心跳加快。

某些情緒已經滿溢到無需再猜測的地步,可是仍然讓他難以面對。

——

很快暑假到來,收拾完畢的杜小少爺打算回外婆家消夏,同時也為了眼不見為淨,他可不想在家天天和家人面對。

常生幫他收拾好東西:“路上小心。”

杜紹言打算晚上早點睡,從衣櫥裏拿睡衣出來,邊說:“知道了知道了。”

常生想想又囑咐道:“坐車安不安全,千萬要小心……”

杜紹言不耐煩:“以前出次車禍而已啦,你今天都念叨多少遍了,要不要你跟我一起去呀。”

常生搖頭:“我去算什麽,老家也不缺人照顧少爺。”

“陪我嘛。”杜紹言也不勉強他:“算了,我去也呆不了多久,回來還有一堆功課要做,”說着打開浴室的門:“來。”

常生眨眼睛:“啊?”

“伺候我洗澡,我明天就走了你就好幾天不見我了,”杜紹言口氣自然地說:“你不見我不想我嗎,所以來多陪陪我呀。”

“我不想。”常生扭過頭:“我回房了。”

杜紹言一把拉住他:“不行,本少爺的命令你也不聽了?”

常生沒法想象自己看到小少爺赤裸身體的樣子,杜紹言又說:“我的新浴缸你還沒見過吧,給你鄉巴佬見識見識。”

雖然杜紹言只有十五歲,但是力氣身高都在常生之上,他很容易地将男人拉到浴室,獻寶似的把浴缸指給他看:“這個很酷,帶自動水波按摩系統,一邊按摩一邊洗澡,超舒服。”

浴缸很巨大,船型設計線條流暢簡潔,整體鑲嵌在陶瓷的地臺裏,杜紹言坐在地臺上打開水龍頭,邊說:“看好,本少爺只教你一次。”

冒着熱氣的水沖入浴缸中,旋轉着聚集,常生站在杜紹言身邊,看着浴缸裏的水,說實話光看這麽大的浴缸就覺得泡澡是件舒服的事了。

杜紹言把衣服脫下來:“要不要一起洗鴛鴦浴呀?”

常生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出去了……”

“你又害羞了,”杜紹言已經脫得只剩內褲,他順手打開地臺上按摩控制電源開關,拉住常生:“試試這個按摩,不騙你真的超舒服,水波就像SPA裏的按摩一樣,一浪一浪……”

常生臉紅得厲害,杜紹言的身體已經發育地接近成人,肩寬腰窄腿長,肌膚也不再是十三歲時的白皙細膩,因為平時學校很注意學生的發育開設形體課和衆多項目的體育課程,杜紹言有非常漂亮的腹肌,而且因為年輕身體纖細,八塊腹肌十分明顯又絕不臃腫,常生後退着:“少爺……自己洗……我……”

“好好好,我和你開玩笑呢,兩個男人洗澡不好玩,只有一男一女才叫鴛鴦浴,”杜紹言把常生往浴缸邊拖:“我真心想讓你感受一下水波按摩,以後好給本少爺按。”

浴缸裏的水已經快滿了,控制電源的紅燈一閃一閃,水波按摩器似乎也在發揮着作用,水流明顯地波動着。

“不要!不要!”常生被杜小少爺拖到浴缸邊,他必須馬上離開這位少爺黃金比例的身體,不然他很怕自己會有什麽不合禮法的想法,這太讓他難堪了。

兩個人在浴缸邊拉拉扯扯,杜小少爺怒道:“好玩的東西讓你感受一下還矯情,一般人本少爺還不準他碰本少爺的浴缸呢!”

說着用力把常生一推,他本意是想把常生推到地臺上,但浴室地面濕滑,常生的身體倒到地臺上,接着推力滾入裝滿水的浴缸中。

那一瞬間浴室的燈熄滅了。

不止是燈,排氣、音樂、包括地臺上的紅色指示燈全都熄滅了。

“停,停電了?”杜紹言自言自語了一句:“怎麽回事?”

然後他聽見常生的聲音:“救我……”聲音綿軟無力,甚至像嗚咽。

杜紹言吓了一跳,摸黑摸進浴缸邊:“怎麽了?”

常生不說話了,杜紹言什麽都看不見,伸手在水裏摸,他明明記得自己開的是洗澡用的溫水,但水溫卻燙得厲害,他心中覺得奇怪,很快摸到常生的身體,溫度也是高得驚人。

杜紹言将常生從水裏抱起來:“喂,你怎麽樣?”

常生渾身都濕透了,身體顫抖着:“冷……”

杜紹言覺得他身體燙得快能燒起來了怎麽還說冷,立刻橫着抱起來往浴室外的房間走,一點光線都沒有他完全看不見只能憑感覺,好在他力氣不小,常生又瘦,抱起來也不吃力。

他記得床的位置,憑着記憶摸索過去,将常生放上去:“好點了沒?”

常生又不說話了,杜紹言什麽都看不見,他心裏覺得不安:“你別吓我,怎麽了啊……”

他突然想起來了,常生被他推到水裏,然後就停電了,水溫那麽高……會不會是那個新的水波按摩器走電以至于常生被電擊到線路短路因此家裏停電?

“是我不好,我不該和你鬧着玩。”杜紹言慌慌張張地抱着常生:“你別吓我了,我帶你去看醫生,沒事的。”

常生緊緊地摟着杜紹言的肩,喃喃低語着什麽,他的身體一直在發抖。

杜紹言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麽,也緊緊地抱着他:“有我在,沒事的沒事的。”

他不會知道常生正在經歷的,因為人的感覺不能相通。

電流通過身體的瞬間,是一片激震的炫目,之後是無數記憶碎片在眼前紛飛,燃燒身體的火焰,炙熱滾燙,埋葬身體的湖水,寒冷徹骨,箭尖刺入身體的劇痛,刀鋒劃開肌膚的微涼,高處跌下的骨骼碎裂,車禍關頭的天翻地覆,長矛投胸而過,刀刃直沒入刀柄,生死瞬間的痛苦與恐懼鋪天蓋地。

以至于他冷得發抖,冷得說不出話,冷得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靠近着身邊年輕溫熱的身體。

杜紹言終于聽清了常生在說什麽,他在說:“我怕……”

“怕什麽,我在呢,”杜紹言撫摸着常生濕淋淋的頭發:“怕停電嗎?電一會就來,我去找醫生,你等我……”

常生努力地搖頭:“不要……離開我……”

杜紹言愣了愣,他從沒聽過他這樣的近乎哀求的聲音,他馬上點頭:“好,我不離開,我們一起等電來,美姐她們會拉備用電閘,馬上就好,別怕。”

他說着,低頭去吻常生的嘴唇試圖安慰他。

黑暗中他看不見他的臉,只能憑感覺尋找,他的嘴唇碰到了他的頸項,常生立刻顫抖了一下。

杜紹言摟着常生的脖子繼續吻着,他感到常生的衣服濕答答的,他怕他着涼,擡起頭:“我把你衣服脫了吧,濕着要感冒。”

他說着去解他的衣扣,夏天衣服穿得很少,很快就脫了下來,杜紹言自己是準備洗澡沒穿衣服的,這下抱在一起算是徹底肌膚相親了。

常生的身體溫度很高,身體莫名地發軟,杜紹言抱在懷裏覺得十分燥熱又異常柔軟,他發誓自己絕對在脫常生衣服時沒別的想法,但問題是,現在有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