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了劉遠通的居所後,韓騁在前面走着,盧雅江突然抄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問道:“我教右護法害了你父親,你要攻上我出岫山報仇嗎?”

韓騁吃了一驚:“誰說你教右護法害了我父親?”

盧雅江默了默,道:“右護法即是你們口中所說的白衣鬼。”

韓騁好笑地說:“哦,我知道啊,劉遠通說是白衣鬼殺了我父親,你便信麽?”

盧雅江雙眉緊鎖,滿是困惑。他一點也不了解尹言這個人,但他知道尹言不是善茬,劉遠通說是尹言害的,他就沒有懷疑。但是看韓騁的語氣,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盧雅江不耐煩地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麽,快說!”

韓騁嬉皮笑臉道:“你終于肯理我了呀,你答應我不再板着張臉,我就告訴你。”

盧雅江瞪他,回手就要把藏在書簍裏的梅紋扭絲劍拔出來,韓騁連忙道:“好好好,你別生氣,我都告訴你。”

盧雅江這才把手收回來。

韓騁滿臉委屈地嘟囔道:“我這麽喜歡你,你動不動就要打我殺我,我到底喜歡你什麽,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盧雅江二話不說又要取劍,韓騁忙到:“別別,你還想知道什麽,就跟我再去見一個人。”說罷撒開腿跑了出去,盧雅江只得跟上。

這一回,韓騁帶着盧雅江去找了谷水三劍客中的另一個人——伽羅刀張浩瀚。

張浩瀚也很好找,這兩位谷水三俠裏剩下的谷水雙俠都是門庭若市,他們回谷水鎮是為了隐居,結果卻比在外面混江湖的時候還要熱鬧。

韓騁帶着盧雅江依然翻牆進入,來到主卧室前。張浩瀚跟劉遠通一樣習慣,人未至聲先至:“二位請回吧!”

韓騁道:“伽羅刀前輩,晚輩韓騁,前來拜會……”

話音未落,門就開了,這回出來的不是刀,而是張浩瀚本人。他的視線也是先略過了韓騁,直掃盧雅江,然後愣住了。韓騁有點郁悶,請咳了一聲,擡高聲音道:“晚輩韓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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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瀚收回在盧雅江臉上的視線,淡淡掃了眼韓騁,目光在他腰間的玉佩上停了停,表現的比劉遠通淡定多了:“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韓騁道:“咳,伽羅刀前輩想必知道晚輩的身份。晚輩此來,是想跟前輩打聽一下關于我父親的事……”

張浩瀚皺了下眉:“你是說,青衣生韓江?”

韓騁道:“正是。”

張浩瀚淡然道:“我沒什麽可說的,我已退出江湖二十年,江湖上的事我早就忘了。請回吧。”

韓騁和盧雅江都沒料到他是這樣的态度,都愣了一下,眼見張浩瀚轉身就要進屋,韓騁一個箭步搶上去:“前輩等一下!”

張浩瀚身形一閃就要繞開,韓騁的身法也不慢,腳下如風,始終擋在張浩瀚面前。張浩瀚露出詫異的神情,進而目光帶了欣賞:“不錯。”

韓騁壓低了聲音道:“我有一件事情,張前輩無論如何要給我解惑。”

張浩瀚道:“若我不肯,你待如何?”

韓騁抓了抓頭發,無奈地說:“哎,前輩你不要這麽無情嘛!告訴我你又不會死!”

張浩瀚嘴角抽了抽。

韓騁壓低了聲音道:“聽說前輩、我父親、還有金蟬劍、無須子等人曾經一起吃過一場酒,酒席上諸位前輩勸我父親遠離白衣鬼尹言。我父親不聽勸,說了一句話——前輩能不能告訴我,他說了什麽?”

張浩瀚沒料到他問的是這個,失神了片刻,臉上有淡淡的惋惜之情。他嘆了口氣,喃喃道:“我至今記得,他當年說的——門隔流水,十年無橋。”嘆罷,趁着韓騁還在發愣,他身形一晃,進屋去了。

“走吧,不要再來找我,我早已不問江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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