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白日宣淫”
“這大約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了。”
回憶漫漫,王不語講完以後天光都大亮了,她和肖逍原是熬了個通宵。
“所以确實是卓杼救了你,”肖逍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如果沒有她,那天等我趕到的話,或許你已經……”
王不語笑着摸了摸把她的大腿當做膝枕躺着的肖逍的頭發,“沒有發生的事就不必再去想了,徒增不快而已。”
“而且說到底,我也沒指望那天你會來救我。”
“你說什麽!”
肖逍一個翻身起來,拎住王不語的領子,故作兇惡。
“啊哈哈,我錯了,我說錯了,”王不語舉起手表示投降,她笑着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早先就考慮到你爺爺一定會千方百計阻攔你,所以自然沒辦法把你當做保險栓,另外,退一萬步說,即使你當時趕到了,你沒有你爺爺的許可,又能找誰給我治療呢?”
“好吧。”
肖逍并不愉快地嘟了嘟嘴,卸了力挂在了王不語身上。
王不語熟練地托住她的腰,“別糾結這點了,我倒是一直想說,很抱歉這一年來一直沒有找你,你一定找我找得快發瘋了吧。”
肖逍把頭埋在王不語平如飛機場的兩胸之間,悶悶道:“你知道就好。”
“但也沒辦法,誰讓你那時候受了重傷不能行動自如呢。”
“可我就是讨厭,為什麽偏偏是卓杼……盡管明知道是她救了你,可我還是……”
王不語突然把肖逍從沙發上打橫抱了起來,肖逍小小地驚呼了一聲,旋即更緊地環住了王不語的脖子。
“是我不好,但當時我沒有別的可利用的人選了,卓杼是最合适的,她很喜歡我又有足夠的資本和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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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個壞家夥。”
“嗯?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這樣的人了嘛?”
除了你以外,別人在我眼裏不過就是可利用和不可利用的,價值低和價值高的區別。
“是啊,我早知道……”肖逍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狂熱在眼底凝聚開來,“可能怎麽辦呢,我就是這麽喜歡你,這麽離不開你啊!”
“現在是一個人住了嗎?”
王不語抱着肖逍一路來到了卧室,把她輕手輕腳地放在了床上。
“嗯,搬出來了。”
肖逍愣了一下,王不語突然轉移話題讓她反應不及,但還是老實地回答了。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滾到了床中央,自然地伸了個懶腰,昨天一整天可累死人了,現在一到松和綿軟的床上,就有點犯困呢。
王不語拉住了卧室的落地窗簾,打開了微弱橘黃光芒的床頭燈。
“嗯?想幹嘛?”
肖逍托起腦袋,勾着嘴角,神情暧昧地望着王不語。
一如當年在紫羅蘭酒店的情形,只不過短短三年,當初青澀幼嫩的小美女搖身一變,成為了風情萬種的女王。
修長光潔的雙腿,鼻尖清晰的美人痣,嬌豔欲滴的大紅唇。
王不語咽了咽口水,翻身上了床,壓住了肖逍。
湊近過來,貼着耳朵邊,癢癢的熱氣随着嘴唇的翕動撲來,肖逍身子禁不住一個戰栗。
“我好想你,逍逍。”
王不語軟聲軟語。
肖逍心裏喊着,真是個大混蛋,這時候偏偏說這種話,害她臉紅心跳的不行,在這種事上王不語真有一種無師自通的熟練啊,如果不了解的話,都要懷疑是不是情場高手了。
竟會如此撩撥人。
“你想我,然後呢?”
肖逍捧住了王不語的臉,深情地凝望着她。
王不語的臉一如既往地具有攻擊性,一年不見,輪廓變得更為銳利,微微上吊的眼睛并不大,讓人見了總忍不住想此人是不是在謀算着什麽,那份難以拂去的精明氣息随着鼻梁一路滑至唇溝,偏薄的嘴唇,偏深的唇色,并不具備任何誘惑性,可就是令肖逍無法自持。
“我想……”王不語吞了吞口水。
肖逍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女孩,上帝在容貌這一塊賦予了她完美的恩賜,是足以令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唐玄宗千裏運荔枝,商帝辛亂政淫妲己的程度,且随着年月的流逝,她變得越來越動人,一颦一笑百媚生,不去做花瓶明星都有些浪費這顏值。
“我來猜一猜好不好?”
肖逍惡作劇般地接過來話頭。
“啊?嗯好。”
“我猜你想和我——巫山雲雨?游龍戲鳳?”
肖逍故意停頓了一下,趁王不語不備,掀到了她,反撲為主。
王不語側了側頭,避開眼神直視。
“逍逍,你真的是變得大膽了,确确實實。”
“看着我!”肖逍撒嬌似地哼出一個鼻音。
“我确實想得和你說的一樣!”
王不語側過頭,忽然把肖逍的腰往下一拉,猝不及防的肖逍摔在她身上,她又趁勢一個翻滾,重奪回了在上的主權,随後毫不猶豫地親吻了下去。
果然是個壞家夥!肖逍裝樣子地推了推王不語,推不開便相當配合地回應起來。
那薄薄的唇略顯粗暴地碰着塗滿口紅的唇,蹭染了相同的顏色,在一腔情思終于有了可發洩的地方後,毫不保留地傾倒着,四瓣交合的唇在暧昧的哝哝哼叫中,漸漸融為一體。
約莫是複健成果了得,王不語的體力和肺活量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勝從前。
肖逍被親得渾身發熱,腦袋暈暈乎乎。
一波未畢,一波又來。
隐秘而不可描述的淫(yin)/靡(mi)正在進行,流轉的旖旎色彩,充斥着整個昏黃幽暗的房間,而一窗之隔的外面,青空白日,大廈底下的柏油路上車水馬龍,人們西裝革履,姿态端正。
嘟嘟嘟,嘟嘟嘟——
肖逍被手機鈴聲給生生吵醒了。
她摸索了半天,拿起床頭櫃的手機,是談夢沂的電話。
大清早的煩不煩啊,肖逍随手挂斷,把手機扔在了厚實的地毯上。
昨日一整天的酣暢和疲累,令她在晚上睡得相當好,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被吵醒了無論如何都睡不着了。
肖逍從床上坐起來,扯過一半被子蓋在了不着一物的身體上,她偏頭看向同樣光溜溜的王不語,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王不語還在睡,大約這一年她也過得很累,所以在安心後睡得格外沉,舒展開來的眉眼,安靜的樣子倒讓肖逍有種不像平日的她的錯覺。
“真是好看。”
肖逍靠近過去,指尖輕輕地描畫着王不語的樣貌。
是她朝思暮想的額頭,是她朝思暮想的眉毛,是她朝思暮想的睫毛,是她朝思暮想的鼻梁,是她朝思暮想的薄唇,是她朝思暮想的下颌,是她朝思暮想的耳朵,是她朝思暮想的臉頰,是她朝思暮想的胳膊、手、軀幹、腿、腳。
是她朝思暮想,一刻不能忘的人。
“嗯,”王不語醒了,但尚未完全清醒,發出的聲音竟奇異得奶氣,“在幹嘛?”
眼皮掀了開來,漆黑的瞳仁望着肖逍。
“捉弄你!”
“嗯?怎麽個捉弄法?”
王不語揉了揉腦袋,想快速清醒過來,她把臉湊了過去。
“太近了!太近了!”
肖逍連忙推了推王不語,白皙的臉龐上湧起了異樣的潮紅。
“這會兒倒害起羞來,”王不語笑笑,從床上起身,“有沒有能讓我暫時頂一下的衣服?”
“你這就起了?”肖逍捂着胸口的被子坐了起來,她盯着王不語毫不遮掩的胴體,感覺心髒在狂跳,于是随手撿起床上的毯子扔給了王不語,“你先把這個披上。”
王不語麻利地覆上了自己光條條的身子。
“都躺了一天一夜了,再不起骨頭都要化了。”
“也是……”肖逍嘟了嘟嘴,指着不遠處的桐木花紋四立衣櫃,“你去裏面找找,應該有你能穿的。”
肖逍想過遲早有一天王不語會回來的,到時候她們一定會重新在一起,所以事先就買了專門的衣櫃盛放她為王不語準備的新衣。
“我等會再去看,先去洗漱了。”
“好,你的洗漱用具我都放在了洗手池下邊的抽屜裏,你一找就能找到,都是新的。”
王不語點點頭,進了浴室,打開抽屜一看,牙刷、牙膏、毛巾、洗面奶等等都整整齊齊地碼在上邊,手指一碰,包裝上面還有少許的灰塵,想必是安放許久。
洗漱完畢出來以後,肖逍已經換上了寬松的絲綢睡衣,她一頭披散的長發,并未上妝的清新面容,正坐在卧室的沙發椅上,拿着手機打字。
“在給誰發消息?”
王不語用幹毛巾擦着濕淋淋的黑發,穿着寬松的浴袍,似是無意地問道。
“談夢沂,前天晚上你在酒吧見到的和我一起的那個人。”
“哦,那個黑/道大小姐啊。”
“怎麽,對她好奇了?”
“有點。”
王不語在肖逍旁邊坐了下來,肖逍從她手中接過幹毛巾,替她擦起了濕發,邊擦邊說:“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開學那天撞上了,後來去查了查她具體的情況,覺得挺有利用價值的,一來二去,就混成了熟人。”
“這樣啊,”王不語摩挲着下巴,思忖片刻,“其實過去的一年裏我也不是全然就在複健,我搜集了不少信息,想來應該對鞏固你在肖家的地位有幫助。”
“我們不語真棒!”肖逍騰出一只手來捏了捏王不語的臉,“不過也不急于一時。”
“是要慢慢籌劃,畢竟肖青榮和李雲煙都不是好解決的角色,不是嘛?”
“果然還是不語你最懂我啦。”
肖逍低下頭,在王不語的臉頰上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