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暑假,(7)
洛清也回了張剛沐浴過的清顏照給他,小丫頭竟然嘴裏還叼了根黃瓜,小黃瓜新鮮得能看到一個個的小刺,勾得嚴爽的身體立即起了變化,叫聲小妖精趴在床上壓住蠢蠢欲動的老二。
扛不住情動,立即也不顧深夜撥了電話去,一響就被接通,電話那頭顧洛清清細的聲音傳來:“嚴爽,深更半夜的你也敢打電話,把我爸爸和奶奶吵醒我會挨罵的!”嚴爽低聲說:“我想你了,陳不染和王欣都在一個房間玩好久了,我也好想跟你玩!”這時洗完澡的劉紅櫻裹着浴巾走到嚴爽跟前,嬌聲叫嚴爽,然後身上的浴巾落到了地上,嚴爽罵了聲shit,手機一丢,扯過床單往眼前這淫蕩的女人身上一抛,蹬蹬蹬地推着她出了房間,轉身進門時,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給自己留點尊嚴吧!”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回頭彭的關上門,急急哄他的顧小妞去。
顧洛清聽了個清清楚楚,正要問,手上的電話突然挂斷了,她驚呆地看着手機。
想撥回去又覺得不知說什麽,只是躺被窩裏淌淚,發誓再也不理嚴爽,心裏又舍不得,痛得更加哭出聲音來。嚴爽打去電話時,只聽得顧洛清抽泣得上氣不接下氣,立刻心慌意亂,好話說盡,事情也解釋了若幹遍,不管用!
最後大喝道:“顧洛清,你以前懷疑過我的,你敢再懷疑我一次試試。我高中都不想讀了,回去後就弄大你肚子,奉子成婚算了,你反正也成熟了!”他這話不像開玩笑,顧洛清聽了,不敢再哭,抽抽噎噎着說:“那你,你——明天回來!”得到嚴爽肯定的答複後放下心來。
嚴爽不許她挂電話,看着手機上她叼着黃瓜剛沐浴後的清新的照片,幹脆開了免提,把手伸到下面弄起來,巨龍在手上飛舞,嚴爽的粗喘聲清晰地傳入顧洛清耳中,顧洛清大叫:嚴爽,你,你在——
嚴爽:我在對着你的照片,我實在要爆炸了,忍不住了,清清,你容我這一次啊,嗷——最後一聲釋放的低吼,顧洛清早就羞得一把挂斷了電話。心裏罵:這個臭流氓,竟然對着我的照片做這個。心裏不知怎的想到兩人之間的一些極私密的接觸,渾身上下都滾燙起來,翻來覆去,直等天亮才睡着,床單都被她翻得皺得不成樣。
第二天中午,嚴爽打電話要顧洛清去他家等他,經過昨晚的事情,她哪裏敢見嚴爽!支支吾吾的,被嚴爽兇了一聲,終于戰戰兢兢地坐公交去他家。大門開着,廳裏有一只旅行袋,她叫了聲嚴爽就進去了。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知道他在洗澡,想念的人近在眼前了,她的心變得好安定,好滿足,想起去年暑假兩人幾乎天天在一起學習吃飯,他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揉捏她,臉上染上胭脂色。
站起來給他整理扔地上的髒衣服,收入洗衣籃,進入廚房燒了一壺水,抛上一杯檸檬茶,加少許蜂蜜調味。等嚴爽裹着浴巾出來時,顧洛清遞過溫溫的蜂蜜檸檬茶。
定定看着眼前依然又高又不豐滿輕輕瘦瘦的綠裙少女,嚴爽知道他為什麽對那個劉櫻紅不感冒了,因為她不是他的她。他的顧洛清是他13歲時一眼看中冒着危險從汽車窗戶跳下來逮住的。任劉櫻紅如何嬌媚如何豐滿,都打動不了他,他甚至想如果顧洛清真的是個男生,他能不能就此放手?嚴必中真的要燒高香感謝佛祖把顧洛清生成個女生,否則嚴家真斷種了!
嚴爽一手端茶喝,一手扯住浴巾,走去關上大門,大門輕輕咔擦一聲碰上,卻驚了顧洛清一跳,空氣中某種危險的氣息正向這個小獵物襲來,不知什麽時候,薄紗窗簾也被拉上了,室內一下暗了下來。一個前進,一個後退,嚴爽終于把顧小妞逼進了自己房間,關門落下鎖,斷了她的後路。顧洛清想在劫難逃了時,嚴爽已經扯下身上的浴巾,露出光潔溜溜的精瘦身軀,顧洛清看到下腹濃密的草原下巨龍正昂首騰飛着,她吓得幾乎暈厥,被嚴爽一把抱住,正要動手剝顧洛清時,大門碰碰響起,方茹大叫:“嚴爽,你不是說回家了嗎?快下來開門。”
嚴爽鐵了心地不理他媽,專心致志地要完成想了很久的事。顧洛清趕緊抓住時機大喊:“阿姨,救我啊——”真是恐不擇言,方茹穿着8寸高跟鞋咚咚咚地上樓,不知道這是什麽狀況!嚴爽這臭小子,終于等不及了嗎?
最後的最後,嚴爽滿身受傷怨毒地看着他媽:如果将來沒有孫子抱,那不是我的錯!然後,轉身到小區健身館去健身發洩。顧洛清紅着臉,亦步亦趨地跟着方茹,成了方茹的小跟班。方茹想到:17歲,好像還早了點,就再養幾年吧!
☆、少年心事
那事後,顧洛清躲了嚴爽幾天,等她想起來找嚴爽時,卻奇怪地發現找不到嚴爽了!
不對勁兒,事情很不對勁兒!
打電話常常不接,過了一會兒回電話。
顧洛清開口問:“嚴爽你最近在做什麽?馬上開學了,你不要瞎搞。”嚴爽低沉的聲音傳來,顧洛清竟然聽出了沙啞和疲憊,剛想問他,他回說:“我這會兒有急事,挂了!”嘟嘟嘟的盲音傳來!
顧洛清坐不住了,這種情景已經有一個禮拜了,她打電話問剛旅游完回來的陳不染,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必須要親自去查看。離開學只有不到10天,她幹脆收拾了借到的高一教材,去了她租住的房子,打算窺探個究竟,順便逮着他逼着他一起看看高一的新教材。
放下東西她直奔嚴爽家,正是炎夏的中午時分,小區內的植物都被烤蔫了似的沒精打采垂着腦袋,高大的白桦樹上只有知了吱——不知疲倦的叫,顧洛清穿一身藍白條相間的小翻領連身裙,頭上一頂白色遮陽帽,腳上穿了一雙軟底小紅涼鞋,她一身汗地跑去敲嚴爽家的門,小拳頭都錘紅了,還是無人應門。她不死心地撥嚴爽電話。
電話裏傳來嚴爽“喂”的一聲,她聽怎麽聲音這麽近?回頭一看,見到曬得黑皮似的嚴爽正緩慢地推着捷安特走着。肯定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顧洛清的直覺一向很靈!以前嚴爽看到她時都是眉眼帶笑的,現在只是勉強咧了下嘴。他的臉上,不,是全身上下都寫滿了疲憊!
她就乖巧地牽了他手上的車,推進院子。然後随着他走進家裏。
一路安靜,嚴爽不開口,顧洛清也不開口。顧洛清猜他中飯沒吃,就開冰箱找食物,抓了兩根黃瓜幾個雞蛋,走進廚房給他幹脆利落地炒起了蓋澆飯,突然腰間多了一雙手,嚴爽摟過來,擱了下巴閉着眼靠在她肩上,依舊沒出一言,顧洛清卻感覺到了他的顫抖。頓了頓,加快了手上翻鍋鏟的動作,噼裏啪啦的油香炸過後,一盆清清白白的黃瓜炒蛋蓋澆飯盛到嚴爽面前,嚴爽顯然餓壞了,狼吞虎咽起來。顧洛清趕忙起身倒了碗開水給他,他捧起來咕咚咕咚牛飲而盡!
飯吃将盡時,嚴爽突然放下筷子,跟顧洛清說:“我爸這幾天跟一個賣花的年輕女人走得很近,我無意中撞見了”顧洛清立即領悟過來:“所以你這幾天去搞跟蹤了?”嚴爽默認!
他父母都要強,總是忙着工作,五年級以前一家人還周末抽空一起吃飯,升六年級後,幾乎除過年外,一家人難得相聚,也許只有他惹了事,他的父母才會放下手上的工作來陪他。很少有人知道這個不愛學習張揚的小男孩多麽寂寞多麽渴望父母的愛撫。
那一回他跌在顧洛清家院門外的菜地裏,他趴在圍牆上看了好久,看着顧家的溫馨生活,顧洛清圍着花圍裙用夾子夾衣服,哼着歌兒喂她的那些家畜,他多麽的羨慕顧洛清。
不料,他還沒盼到父母的愛,卻看到很可能父親出軌,連形式上的父親他可能都要失去了,他如何能承受?
小小少年眼睛充血守着他們經常走的角落,心裏面只有一種感情,那就是恨!
現在,顧洛清用無比擔憂的眼神看着他,總算沖淡了他的恨意,眼神恢複了一些理智。覺得這事兒得想個長久的解決辦法。
顧洛清央求他:“這是大人的事情,你讓他們去解決吧!我們讀好我們的書就行了!”嚴爽心裏冷笑:這是背叛,是對他媽媽和他的不可原諒的背叛。他要看看,他們究竟能做出什麽事兒來。
“要不,你去告訴你媽!”“不行”嚴爽一口否決,“我媽太驕傲了,又太好強,告訴了她,我家就散了”說到“散”這個字時嚴爽的眼睛就紅了!顧洛清從小沒有母親,所以她能明白嚴爽的心情,當下也很有些傷感,桌上的飯早就涼透,沉重的網壓住了兩個人的心!
接下來的日子,顧洛清陪着嚴爽蹲守了幾回,看那個賣花的女孩竟然十分年輕,分明和他們差不多大,難怪嚴爽覺得難堪!而且,眼神中沒有焦距,俨然是個盲人。兩人本來報複的手段設計了千百種,什麽放蜜蜂咬啊!在她花店外寫羞辱她的話啊!買花以後找各種借口退貨搗亂啊,如此種種。可是,她是個盲人,在嚴爽爺爺住房附近開了間小花店,生意似乎很清淡,生存不易。兩個孩子就有些下不去收。
後來兩孩子吃不消這樣蹲守,大太陽曬得顧洛清的臉都成古銅色了,嚴爽的注意力稍稍由對父親的恨轉到對身邊小少女的心疼上!
這兩天沒顧上給她營養,常常顧洛清弄菜,那就冬瓜、絲瓜、豆苗、菠菜的吃,她吃得是津津有味,還不忘叫陳不染弄好葷菜送過來給嚴爽吃。今天這一看,顧洛清這下巴又尖了不少,小饅頭般的胸貌似又開始回縮。他立刻就又把原來的做菜的阿姨請來,他都是媽媽付固定工資,他額外每餐給錢,所以阿姨很樂意去他家。
晚上腆着臉皮要給顧洛清按摩,顧洛清本來不想答應,看到嚴爽臉上難得恢複了少年的天真快樂,咬了唇狠狠心答應了:這個小惡棍,肯定她上輩子欠了他!
這一回,嚴爽才把手觸到他的小仙女的胸,就睜大了眼,料不到變化這麽大,去年夏天還是鴿子蛋後來發育到鵝蛋,現在已經是軟綿綿的包子了,嚴爽大手包了個密密實實,顧洛清有點喘不過氣來,看嚴爽臉上的神情精彩紛呈地變化,顧洛清心想:這回該不會淌鼻血了吧!?剛想這,立刻見嚴爽鼻孔裏挂下一條紅瀑布,來勢兇猛,他幹脆把正包抽紙抓來堵鼻子。顧洛清心裏急,本來這麽多天他精神一直不好,這回再淌血怎麽吃得消。
她猛的坐起來要看他鼻子,蓋到肩膀的毛巾被滑到腰部,一片凝脂膏雪,兩座處女山峰。嚴爽随本能撲倒了顧洛清,他的堅硬顧洛清的柔軟若合一契。他低頭含住一顆紅豆,一只手伸到少女腿間摸索,熱血沸騰得化成了綿密的汗水,往事的細節浮上心頭,顧洛清想起嚴爽對着她的照片做那個,嚴爽想起曾經伸入她體內給她掏衛生棉。眼前滿腦子的呻吟聲、手指被夾着的溫潤和潮濕感……
緊急關頭,嚴爽停住了,他的父親才不負責任地搞了個少女,他不能像他的父親一樣不負責任,更何況眼前的人還是他要呵護一輩子的珍寶,萬一讓她為此受了任何委屈與傷害,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理好顧洛清身上的衣服,連着毛巾被抱入自己懷中,一顆腦袋從他胳肢窩下探出:“我愛聽你吹口哨”嚴爽給她吹了whistle,一直把顧洛清吹入夢鄉,她會不會也做了個翠翠般的摘虎耳草的美夢呢!?
嚴爽抱着她睡了一夜,這一夜,那些憤怒、難堪、仇恨的情緒仿佛已漸漸遠離,他的眉眼間只有那個單純的追風少年的影子!
又過幾天,陳不染和王欣知道了這個事兒,立刻義憤填膺又義不容辭地加入蹲守。他們很快有了驚人發現,幾乎每天中午那個盲眼少女都要離開上嚴爽爺爺家去,大概一個小時後離開,搞得他們以為是嚴爽爺爺看上了人家小姑娘,有時候嚴必中回家看父親時去那個小花店買上一束鮮花!沒有發現兩人有特別親昵的接觸!
漸漸的衆人都寬了心,去勸解嚴爽別胡思亂想,還是找機會多撮合撮合父母最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少年心事2
高一,顧洛清還是覺得嚴爽變化很大。臉上多了深沉與陰郁,原來跟她肆無忌憚地開玩笑,現在跟她有意地保持距離。而且她發現嚴爽已學會了抽煙,以前身上幹幹淨淨的味道現在染上了一股淡煙味,她對氣味從來敏感,知道自己不會弄錯。
她開始關注他,早上她總是班上來得最早的一個,一天早晨遠遠的隔着飄渺的晨霧她看到二樓陽臺上,穿着白色線衫外套的嚴爽在抽一支煙,左手夾起,叼嘴上,右手點火,吸,動作無比娴熟。她從樓道後面繞過去,輕輕走上二樓,本來想好好教訓他一番,看到他面無表情的容顏冷冷地隐在煙霧中,突然心狠狠疼了一下,什麽責備的話都說不出。只是忍着嗆人的煙味,屏住呼吸站在他旁邊,嚴爽注意到她來,立刻掐滅了煙。那味道還是嗆了她一鼻子,引來一陣猛烈的咳嗽。
嚴爽反過來責備她:“你過來幹什麽?”“我看你難得來這麽早,心裏有事?”“我看到那女的牽我爸的手了,沒忍住沖出去罵了一通,被我爸熊了一頓,我可能沒有辦法了”說着又顫抖着手去掏煙,顧洛清替他拿着煙,點燃,嚴爽的眼淚伴着煙霧一落一升,最後幹脆趴在欄杆上吼吼地哭出聲音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對一個孩子來說,最大最大的傷心是,自己的家破碎了。而嚴爽,只是個孩子!
顧洛清的嗓子被煙熏到失去知覺,拼命忍着不咳嗽,堅定地站在嚴爽身邊,她想:如果知道成長這麽痛苦,我寧願嚴爽永遠是個初中男孩!調皮單純嚣張不羁出手闊綽的嚴哥!
流着眼淚抽煙原來也會嗆到自己,這是後來嚴爽連續咳了幾個晚上後的結論。
陳不染忍不住告訴顧洛清嚴爽抽煙咳嗽咳得很厲害的事情!顧洛清打了個電話給方茹,約了放學後去咖啡店見面!
放學後顧洛清托了書包直奔街角的咖啡店。等了大概10分鐘方茹才匆匆來到,顧洛清給方茹點了摩卡,自己要了杯白開水,開門見山地說:“阿姨,你知道嚴爽最近很不開心嗎?”方茹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他曾經告訴我他爸爸跟一個賣花的小姑娘走得很近,我想他是為這個事情擔憂吧!”顧洛清急着要說話,方茹打斷了她,繼續說:“我去看過,那個女孩子是個盲人,經常去幫嚴爽爺爺做飯說話什麽的,嚴爽爸爸偶爾感激去買買花什麽的也很正常。”“那你要跟嚴爽說啊!他好像鑽入牛角尖了,他——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了抽煙,現在已經抽得很兇了!”這個事情方茹倒沒想到,她偶爾回家看到嚴爽身上有煙,以為是小男生成長的必然經歷,躲在廁所偷偷抽幾根預示自己的成熟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成長戲碼,是以未放心上。現在聽顧洛清這一說也有點着急,想到兒子平日最聽這個女孩的話,不由握上顧洛清的手,感激地說:“他有你的關心,我相信他沒事的。我和他爸爸會盡量多陪陪他的。謝謝你了,在學習上還要靠你們這些朋友多監督幫忙。”
顧洛清心裏想:他現在最需要的其實是你們的關心和愛護啊!看窗外天色一點點黑下來,也不久留,道了再見就回了學校。
想着該給嚴爽打個電話,電話通了後,一陣震耳欲聾的勁爆音樂幾乎把顧洛清耳膜都震破。她拿下手機對着嘴大喊:“嚴爽,你在哪裏?”嗓子都喊疼起來。好歹聽清了地方:歐耶迪廳!
她跑步飛奔進學校自修室,拖出陳不染,王欣沒見顧洛清如此失措過,也慌忙跟了出來。三人打車直奔歐耶迪廳!霓虹燈随着音樂閃爍得人眼花。三人一眼認出嚴爽倒在地上的捷安特,立時有不妙的感覺上心頭。
顧洛清第一個沖了進去,一片烏煙瘴氣。穿校服的清秀女生驀然闖入,猶如小綿羊掉入了狼群,立時引來衆狼瘋狂躁動,連正唱歌的DJ也停下手中的麥克風。她和嚴爽彼此對視,中間已經有無數野狼往顧洛清身邊湧去。
顧洛清咬着牙,今天她倒要看看這個混蛋能混到什麽地步!在第一雙狼爪摸上她之前,嚴爽狂風般的撞開衆狼,拍掉那只狼爪,痞痞地笑道:“各位大哥,不好意思,這朵花是小弟我養了好久的!謝謝觀賞!”平日裏嚴爽大方慣了,誰讓請喝酒抽煙他眉頭都不皺一下,聽他這一說,都嗥叫着讓出條路來,有人大叫:“好清新的一朵花,快去采了吧!”“采花采花采花——”嗥叫聲幾乎沖破屋頂。
Disco的勁爆音樂又起了,嚴爽護着顧洛清走了出去,陳不染和王欣緊随其後。出去後顧洛清才敢用力呼吸,胸口憋氣憋得疼痛!嚴爽渾身上下跟煙缸酒缸跑過一般,什麽味道都有。
顧洛清垂下雙眼不去看他滿臉煙塵色,青色的胡子淩亂在嘴唇下巴處。她的心裏痛得大喊:嚴爽,我該用什麽來救你?她突然好害怕,從小到大,她就是被教育成做一個好孩子,只要努力學習安心地過日子就會幸福!她從來離這些貪玩醉生夢死的家夥遠遠的,現在抱着她雙肩的這一個卻是個挑事的主,可是她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離開了嚴爽,她就是成績再好又有什麽意義呢?想到這兒,要麽兩個人一起堕落,要麽兩個人一起向前,她重新振作起來,心中有了計劃:嚴爽,不下點猛藥看來是治不了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拯救少年
高一即将結束的時候,顧洛清叫了輛車把家裏她養了一年的羊帶兩只不如的羊羔寄放在嚴爽所住別墅的院子裏,當然是晚上偷偷運過來的。
嚴爽聽到咩咩的羊叫聲,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小少女頭頭是道地陳述理由,暑假她要上老師開辦的補習班,沒空照管她的小綿羊和羊羔,只好請嚴爽代為哺育,因為只有嚴爽哺育她最放心,最後一句顧洛清說得很谄媚!
嚴爽圍着那三只畜生轉着圈,問了許多問題:會不會有寄生蟲,比如羊蚤之類?它們的食物來源問題?小區物管是否許可飼養問題?最後他瞥了眼顧洛清,問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喂,我說,它們會不會跟你一樣挑食難養?”“你淨胡說吧!只要養好母羊就好了,小羊羔喝奶。”聽到“喝奶”兩個字嚴爽瞄了眼顧洛清的胸,“和你一樣喝奶”又好奇地問顧洛清:“聽說喝什麽補什麽,你喝的會不會是什麽貓奶狗奶什麽的!?要不然怎麽你的——”
不等他說完,顧洛清跳起身去掐嚴爽脖子,搖啊搖的幾乎搖得嚴爽翻白眼,讨饒後才放過。
不過兩人算是忙起來了。忙着重新布置庭院,又去花鳥市場購買花草樹木,又去買來材料給綿羊做窩,又去郊區養牛場訂購羊食,林林總總一大堆,直忙的出幾身臭汗!
顧洛清回去之前叮囑他:“一定記得喂食物喂水,不然肚子餓了它們會大聲叫的”“什麽?”顧洛清大笑着不等他拒絕跳着跑了!剩下嚴爽在門口跳腳罵,顧洛清看嚴爽嘴巴開開合合的罵不分明,笑得眼睛成了彎月,想:總算給他找到點事兒做,看你還敢出去胡搞!又想起了什麽事兒,雙手攏在嘴上大喊:“綿羊聞不得煙味,嚴爽——”
看到嚴爽連生氣的勁兒都沒了,無力地揮手示意她快滾!她樂得從命,跳上一輛公交去上輔導課了!
嚴爽做夢也沒想到他有一天竟然會淪落到羊倌的下場,那三只白綿羊簡直跟一根繩子似的把他牢牢的捆在家裏,剛結識的一幫小青年朋友約了K歌跳舞上網游戲,他都不好意思提起這事兒,只好支吾着拒絕!時間一長人家便再也不去找他了!
嚴爽有時很想把這三只畜生送走寄養別處,活人總不能讓三只綿羊給憋死吧!?偏偏顧洛清三天兩頭上完課過來探望一番,對嚴爽贊美一番,養護得宜!把三只小綿羊養得肚兒圓滾滾小腿粗粗的。嚴爽心想:那是,絕對比你好養多了!
如果顧洛清發現嚴爽又有無聊沒勁的神情出現,她就開始在嚴爽面前唉聲嘆氣地抱怨班上某某女生譏笑她有腦無胸,嚴爽立刻跟充了電似的忙活起來,各式絞盡腦汁的營養粥重新登上餐桌,吸引了陳不染和王欣這兩只蒼蠅,白吃白喝的同時也不忘輔導一下嚴爽作業權充飯資!
嚴爽終于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這個暑假是活到18歲以來最匆忙的一個,正打算發動起義推翻專政,顧洛清又羞紅着臉說輔導物理化學奧賽的兩個男老師整天喜歡給女生解答問題,嚴爽又匆匆忙忙地充當起陪護使者,後來幹脆嫌站外面曬人,也交錢進班了。他也沒想想顧洛清一向長于文科的人為何報物理化學班,還是奧賽!所以說,熱戀中的男女總是沖動的!
總之嚴爽忙碌得沒空去監督那對“狗男女”了,晚上回來還要去喂羊,上床時累得跟狗似的,一沾枕頭便睡着了,連哀傷的時間也沒了!一回煙瘾上來,沒忍住在床頭點火燒了一根,煙霧才飄出窗外,樓下母羊咩的叫了聲,周圍已經有住戶好奇地開窗張望過來,吓得嚴爽趕緊掐滅煙頭,暗罵:死畜生,跟你們主人一樣壞!心裏又添了句:一樣的白一樣的綿軟!身上原本軟的地方立刻起了變化,想起,好久沒弄顧小妞了,有些悻悻!
八月初七是嚴爽爺爺七十歲生日,嚴必中一向孝順,想着母親過世後老頭一直孤零零的,便打算給老爺子做個大壽,不料老爺子不肯,只說一家幾口找家飯店吃一頓就好,提了條件要帶一個小姑娘來吃飯。方茹聽顧洛清和嚴爽提起過這個丫頭,想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洗刷誤會,讓嚴爽放下心!就點頭答應了。并立即打電話通知了兒子。嚴必中見方茹同意,老頭又歡欣的樣子,也就随他了!
小丫頭十八九歲年紀,齊耳短發兩旁各用粉色蝶形發夾夾着,長着一張瓜子臉,還算清秀,可惜睜着大大的漂亮眼睛卻毫無焦距!顧洛清喜歡用各式發夾,所以嚴爽對她頭上的發夾多看了幾眼。方茹一看這丫頭孤苦又獨立就心軟了,一頓飯下來,就數她最熱情,忙着給小丫頭夾菜,聽嚴爽爺爺稱呼她“花蓓”,也小蓓小蓓的叫得親熱,嚴必中沒有表情的默默吃飯,偶爾轉到方茹愛吃的菜時,用手摁住,等方茹說完看到眼前愛吃的菜忙夾上一大塊!嚴爽本來很忸怩又有點要發作,看到父親的這個小動作,心不由動了一下,然後平靜下來!放了心地吃飯。
嚴爽放下心來,顧洛清也放下心來!高二的時候,顧洛清從文,嚴爽自然學理,兩人分到兩棟樓,見一面更加不方便。幸好梅欣顏跟嚴爽合班,而且繼續任班長,所以嚴爽一有風吹草動顧洛清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然後慢慢設計他分散他的注意力。
為了哄嚴爽鑽研物理化學,顧洛清隔三差五的拿着小測驗可憐兮兮地去找他,嚴爽一看只有30多分,那不得了,放下手上正計劃的一切蠢蠢欲動,排出計劃表來給她補課,補着補着自己後來竟然捧回了兩項學科比賽獎,喜得他父母雙雙把家回,特意捧了攝影機攝下學校櫥窗裏的他捧着獎杯的畫面。
然而,他卻很不高興,源于一個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難搞的情敵
他才從省裏競賽完回來,就聽陳不染說學校裏最近新分配來一個年輕的研究生,名叫楊佐,迷倒了高中部的無數女生。還來了個麻辣的女老師,樣貌嬌美,手段淩厲,班上衆生聞風喪膽無不臣服。嚴爽湊過去問:“那女老師迷住你了?那男老師迷倒了王欣?你着急了!”陳不染臉上浮起很奸詐的笑,嚴爽感覺到了不妙,偏偏陳不染瞧他一眼就走開了去,嚴爽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叫楊佐的很可能跟顧洛清有關。當下纏住陳不染打破砂鍋問到底。
陳不染皮笑肉不笑地指着窗外文科樓前的兩個身影,那其中一個不是顧洛清是誰?正亦步亦趨地捧着一捧作業緊随着一個年輕男子,那年輕男子欲要搶過顧洛清手上的作業,顧洛清不讓,兩人的這個動作看在嚴爽眼裏簡直是“眉來眼去男盜女娼”!
嚴爽咬牙切齒地問:“那個男的就是才來的研究生?”bingo,猜對了!陳不染贊許地點頭!怕嚴爽沖動,扯住他的夾克,初中時候嚴爽打架的陰影還沒從陳不染心頭完全消去。
好不容易嚴爽平息了怒火,坐到陳不染對面正要繼續問。梅欣顏叫着上閱讀課,趕快趕快!老地方點名!兩人一前一後地出教室,到圖書館後,湊在一起傳紙條。
嚴爽:那個楊什麽的不是教化學麽?怎麽扯到文科班去了?
陳不染:你考焦腦袋了?文科班就不需要考物化了?
嚴爽無話可說了,揪着頭要撞桌子,陳不染好笑地看着。看好兄弟難得的受困模樣,也是一種稀罕的享受呢!
他以為嚴爽會忍不住去找顧洛清鬧事,想不到嚴爽這回這麽能忍。直等放學後,在回辦公室的路上攔住年輕小老師楊佐的路,嗯,人倒是長得斯斯文文,戴一副無框眼鏡,西裝筆挺的,怎麽會搞上自己的學生呢?真是禽獸,嚴爽先在心裏罵了句。小楊老師和藹地問:“同學,你有什麽事嗎?”嚴爽看他這一副衣冠禽獸的儒雅模樣就來氣,拽拽地上前,以高他半個頭的姿勢俯視着他,低語:“老頭,離顧洛清遠一點!”然後揚長而去!
把個初出校門的小楊老師搞得目瞪口呆,這,這還是傳說中優秀生遍地随手抓一大把的天沐一中嗎?怎麽有這麽嚣張的小流氓?路過櫥窗時偶然看到嚴爽捧着獎杯的照片,嗯,貌似還有兩下子。
馬上就要會考,顧洛清知道嚴爽捧了獎回來,夢裏都笑醒幾回?便放下心來專門抓薄弱的幾門會考學科,天天放了學找楊老師問題目,嚴爽找了她幾次想幫她輔導,顧小妞想到他現在狀态正常,用不着分散注意力,更重要的是楊老師講得比他透徹有條理,便拒絕了。
嚴爽被氣到鼻子歪,終于決定找顧洛清算一下帳!中午還去食堂堵她。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顧洛清,她今天穿一件姜黃色套頭衛衣,下身一條墨綠色的細腿褲,紮了個矮馬尾。嚴爽正覺得奇怪,怎麽她周圍四面一圈全沒一個男生?奇怪地坐她對面,顧洛清看一眼嚴爽,随手遞過一根清蒸胡蘿蔔,繼續吃她的那根,用手抓着一根放嘴裏輕輕吮吸,等把微甜的胡蘿蔔汁吮幹了,再用貝齒輕輕咬下,然後再吃下一截。
等她擡起頭來欲跟嚴爽說話是,只看到嚴爽往門口逃竄的背影,嚴公子夾着他前面的聳聳的小尾巴丢盔棄甲落荒而逃,連正事都忘了說!顧洛清的眼睛裏寫滿了疑問:這家夥又是唱得哪一出?
而嚴爽想的是:小妖精,我要殺了你!更加不放心顧洛清和那個楊老師獨處。
一日放學,騎車經過籃球場,看到楊佐身子矯捷地彈跳投籃,當下便沖動起來,捷安特往地上一倒,外套一脫,袖子一捋,假惺惺地叫聲楊老師好,便你來我往地拼殺起來。以為這個娘娘腔弱不禁風不堪一擊的,不料戰了幾個回合,憑着身高優勢險勝一籌,打到最後,兩人用盡力氣滿身大汗淋漓,楊佐一扔球喘氣拍拍嚴爽的肩膀說:“小子你不賴啊!我在學校可是籃球隊的主力,今天算是敗你手下了。走,我請你去吃肯德基。”然後也不容嚴爽拒絕,勾着他的肩膀,哥們一樣大搖大擺地出了校門。
嚴爽滿腦子黑線:尼瑪,這什麽情況?相逢一笑泯恩仇嗎?不管了,先混頓飯再說。也用手勾住小楊老師的肩膀,越行越遠。
晚上他躺床上想那段經歷,反正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戲,成了朋友之後顧洛清不就安全無虞了麽!不過,這家夥後來介紹追女友必殺秘籍是怎麽回事啊?!!!
結論是:這是一個無厘頭的老師,怪,但不讨厭,最重要的是,沒有威脅性!嚴公子終于安心地倒下美美地睡了一覺。
作者有話要說:
☆、心聲
高二這一年,看着嚴爽沿着正常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