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暑假,(9)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聖誕節快樂!啊啊啊,一共有40章,到聖誕節晚上奉送給大家,最後兩章有肉肉肉肉大餐

☆、生日禮物

掉了七天的課讓顧洛清在接下來的一周中忙得頭昏腦脹,幸虧她基礎好,人緣也好,梅欣顏全程輔導補課,陳不染偶爾還抽空給她拎一下數學的典型例題,很快就把欠的功課全補了回來。

這不,忙得連嚴爽的生日禮物都沒準備,她到嚴爽家時,客廳裏燈火都熄滅了,只有點着蠟燭的雙層蛋糕,連顧洛清在內共四五個夥伴,加上嚴爽的父母,正好坐一桌。熄滅蠟燭許願時,嚴爽不避諱地拉住顧洛清的手要她閉上眼跟他一起許,顧洛清當着嚴爽父母的面說不出的忸怩,嚴爽父母見此情形,悄悄走掉了。有這個丫頭在,這個臭小子鬧不出大事兒來,等他上了大學,就可以少操許多心了!于是也算默許。

顧洛清看着嚴爽收到了許多精美的禮物,她自己真的太忙沒有準備,正想說抱歉下回補的話,梁天堯又出馊主意:“今天你們猜嚴爽最想得到的禮物是什麽?”衆人含笑看向顧洛清,少女嗫嚅:“我最近太忙,沒有準備啊!”“那就給他一個吻吧”陳不染最了解好友的心思。少女要推辭,被嚴爽拉到身邊,大叫:“諸位見證一下,睜大眼睛看好了”低頭在顧小妞額頭上印下輕輕的一吻,似對待一個無價之寶般小心翼翼。周圍一片“切”聲,意思是誰要看你這樣吻哪!

又鬧了會兒,散去。顧洛清留下想幫嚴爽打掃餐桌客廳,被嚴爽一把拉住:“明天有家政來弄,該把生日禮物給我了!”顧洛清理會過來,不肯依他,也沒有強烈地拒絕。被嚴爽牽到陽臺兩盆大樹旁,就這樣站在星空下,慢慢俯下身,輕觸她唇,先親昵的磨蹭,然後張嘴含住顧洛清的上唇輕輕吮吸,顧洛清伸出小舌舔了舔嚴爽的下唇,立刻被嚴爽含住不放,拖進自己口中,少女的清甜氣息充滿了嚴爽整個口腔,他又伸出自己的舌頭和顧小妞的纏鬥,最後伸入少女檀香小口,把顧洛清的嘴巴撐得鼓鼓的,用自己的大舌頭嘗遍少女口中每一個角落的滋味。嚴爽欲罷不能,只能憑着自己的本能去細細探索,不放棄任何一個角落,最後他的舌一直往裏頂,幾乎頂到顧洛清的嗓子眼,搞得顧小妞喘不過氣才結束這個意猶未盡的親吻。他把顧洛清抱在胸口平息了好久。又去咬顧洛清的耳朵,含住了暗啞着說:“清清,真想就這樣一直伸進你的身體!”

顧洛清羞紅着臉去捶他,想別人初吻都會像他這樣恨不得吃人嗎?她都不敢想後面的事。又被嚴爽抱在懷裏喂了半碗雞蛋羹,幾個牛肉餃,最後把顧洛清送回住的地方。

到門口再見時,嚴爽突然說:“我的初吻哦”又咂咂嘴回味:“想不到這麽棒!以後要多吃吃你!”

顧洛清關上門靠在門上想:那也是我的初吻啊!混蛋,他的舌頭怎麽能伸這麽長的?捧着燒起來的臉往被窩裏一拱,長嘆“紅顏”禍水啊!

嚴爽回去以後,睡覺時躺床上想這麽多年她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有一年送了6個鴿子蛋,上面寫了字,加起來就是“嚴爽生日快樂”,可是他讀成“快日,嚴生爽樂!”哪個說他語文不好哇!有一年送自制的紅豆糕,每一塊裏面都包着一塊照片,最後合起來就是他在臺上拉小提琴的迷人樣!初二那年她敏感地發現他開始長胡子,竟然送了個Braun剃須刀給他。更可笑的是有一段時間不知從哪兒聽說初中部的嚴爽追高中部的文科才女,日接日送,牽手不離,顧洛清在随後他的生日中送了一只碩大的鵝蛋,他拿給陳不染看,百思不得其解,陳不染拿起來對着太陽一照,哈哈大笑着說:“這是一顆混濁的蛋”嚴爽奪過一看,果然如此,嘟囔着:“這臭丫頭什麽意思啊?”“意思就是——你是一個大混蛋!”陳不染笑着跑去告訴王欣。

搞得不久之後,他的同學朋友人盡皆知,他看見蛋都要逃。此刻他甜蜜地想:總有一天讓你吃我的蛋,再給我下蛋!嘻嘻

作者有話要說:  初吻初吻,是不是這樣的?想象出來的,呃!請各位指正

☆、家庭變故

接下來的日子嚴爽果然信守承諾,不去管大人間的事情,專心沖刺高考。

高考的腳步臨近,學子的心弦上緊。

一生只有一次高考,想到一直以來對兒子的忽略,這回方茹請了10天年假全程陪護嚴爽。一天中午,嚴爽吃幾口飯看一眼母親,終于方茹筷子一放喝道:“有話快說!”嚴爽皺着眉說:“媽,你有空去看一下那個花蓓吧!就是那個賣花的盲女!”方茹敲敲兒子的頭:“你還在懷疑你爸呢!給我專心學習迎考去!”

嚴爽雖然答應了顧洛清最後半年不管父母的事兒,可每次上爺爺家總會有意地望上幾眼,最近發現這個女人胖了許多,肥肉集中在肚子上,他覺得很不對勁兒,猶豫着要不要告訴母親,最後他想母親有權利知道這個事,這件事應該讓她作出選擇,作為兒子會堅定地站在她身後,卻不能代替她做決定。于是,吃飯的時候就說出了口。

下午兒子複習時,方茹想着沒什麽事兒就拐了個彎去了花蓓的朵朵鮮花店,如果她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幫助她一下。她從超市步行出來,奇怪地看到街角停着嚴必中的黑色pasadena,然後走近幾步,看到花蓓正抓着嚴必中的手放在她鼓鼓的肚子上,嚴必中受到驚吓一般的神情。

方茹如遭電擊,簡直就要暈倒在大馬路上,她勉強走到圍牆那兒扶住圍牆。咬牙又站定,突然蹬蹬地踩着高跟鞋走進店裏,嚴必中慌忙抽回手,慘白了一張臉,看方茹如複仇女神一般看都沒看他,直接走到花蓓面前,嚴必中怕她要對懷孕的花蓓不利,下意識的去拉方茹,方茹敏捷地繞到花蓓面前,一指嚴必中:“孩子是不是他的?”花蓓聽出是方茹的聲音,吓得臉都白了,怎麽敢承認,方茹掏出手機撥了三個鍵:“喂,請問是天沐市公安局嗎?我這兒有個小姑娘遭到了強奸,地址是——”花蓓立即循着聲音撲過去,方茹的手機掉到地上,電池都跳了出來,聽花蓓流着眼淚說:“姐姐,是我自願的,不怪嚴大哥。”

好個自願,方茹聽了,掉頭去看嚴必中,只見他動都不動,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方茹咬牙切齒:男人,你為什麽這麽下賤?事情真相大白,她反而冷靜下來,站到嚴必中面前,站在高跟鞋上的她幾乎與嚴必中齊高,沉聲說:“嚴必中,你果然有種,多年前可以背叛我第一次,現在還可以背叛我第二次。”又搖頭說:“不對,誰知道是背叛了我第幾次。你今天看看清楚,我方茹是你能背叛玩弄的女人嗎?”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給了眼前這個男人一巴掌,“啪”打得嚴必中的臉歪向一旁,留下五個指印,花蓓循聲過來,去撫摸嚴必中的臉。

一對奸夫淫婦!方茹一分鐘都不想停留,飛快地離開,連手機也不要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兩條腿抖得多麽厲害。

走出花店,她的眼神失去了焦距,只覺得外面的世界一點點得黑了。

打車到了當年兩人結婚的房子,從床底下拖出個大箱子,收拾了一大床的東西,每個東西幾乎都有兩人的回憶。她突然身子一軟,坐在地上嘤嘤地哭泣,終至嚎啕失聲:嚴必中,你,你真——真——狠心,高跟鞋斷了一只跟,被踢到了床下。

地上的女人發絲淩亂,妝容糊在臉上,眼睛又紅又腫,沒有了一絲平日的高傲!哭到最後,又笑了起來。

敲掉另一只高跟鞋的鞋跟,狠厲地用手抹去淚水,對着鏡子整理好自己,不顧被翻亂了的房間,頭也不回地離去。

剩下來幾天,她沒事人一樣的陪伴緊張複習應考的兒子,直到把他送入高考考場。她打電話讓母親這三天住在家裏照顧嚴爽,她有急事出一趟遠門。挂上電話,她就去了趟律師事務所,拟定好離婚協議。

怕人認出她來,她黑超遮面,盤起長發,穿一條過了時的小碎花裙子,那還是上大一時買的,不讓自己陷入那段回憶,她甩甩頭往嚴必中的律師事務所趕去,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她停住腳步,整頓了一下情緒,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過馬路。

也許是太過專注于腳下,也許是太過傷痛,她竟然忘記擡頭看馬路,“吱”的刺耳的剎車聲過後,她倒在斑馬線上手上的文件抛了一地,人事不省。

正午時分,上下班人不少,肇事車主還算有良心,立刻抱着往醫院送。醫生立刻安排手術,要求通知家屬與警察。從方茹手機上翻出一個名為“寶貝”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喂,請問是方茹的家屬嗎?”嚴爽聽了心一提,忙答“是”又問:“什麽事情?”“方茹剛在旗開律師事務所前出了車禍,現正在人民醫院搶救,請立即過來簽字。”

嚴爽立刻從床上跳下,火箭一般地往醫院沖去。母親還在手術中,小舅母在醫院上班,第一個趕來,急着找醫生了解情況。很快他的公公婆婆、小舅都來了。那個肇事者是個中年男子,在警察的陪伴下倒也負責,承諾承擔所有醫藥費。警察把方茹掉落的文件遞給方正,大家湊過來一看,立刻火冒三丈。

嚴爽更是把肺都氣炸了,怪不得母親倒在父親的事務所前,原來是要逼着母親簽離婚協議,好和那個死女人雙宿雙飛養小雜種。他當即就要沖過去找嚴必中算賬,被外公死死拉到一旁,方正已經撥了電話給嚴必中,電話裏什麽也沒說,只讓立即來人民醫院。

辛梅要趕嚴爽去參加考試,孩子的一生耽誤不得,嚴爽守在門口要等母親手術結束。還要等某個心狠手辣的王八蛋。

不到十分鐘,嚴必中喘着氣趕到,“手術中”三個字正好熄滅,方家人顧不上嚴必中,紛紛去看方茹。“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腰椎部位神經受損,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辛梅和主任醫師很熟,立即緊緊跟上。而方茹的父母和小舅都已經紅了眼眶,嚴爽緊緊拉着母親的手,嚴必中上前欲撫摸方茹蒼白的臉:幾時見她如此脆弱過,心疼得幾乎要替她死去!

可是他的手還沒有摸到方茹,就被方家人拳打腳踢地轟走。嚴爽狠狠地把文件砸在父親頭上,大吼:“這回你滿意了!你簽上字走吧!?”嚴必中看了眼文件,哀恸地閉上眼,久久低低叫了聲“嚴爽”,所有的話都哽咽住了,只有紅了的眼睛。

這時,護士過來通知道:“病人家屬醒了,誰是嚴爽?”“我是”嚴爽走到母親床前。方茹伸出一只手撫摸着兒子棱角分明充滿戾氣的臉,眼淚跟自來水般的洶湧,嚴爽再也忍不住抱住母親叫着“媽媽”,大聲地哭。嚴必中就這樣站在門口愣愣地瞧着。

“嚴大哥”突然一只手搭上嚴必中的肩膀,他看到花蓓挺着肚子站在身後,他父親站在樓梯口。頓時他頭就大了,這會兒方家人正火得要活剮了他,他們又來湊什麽熱鬧。

病房內的方正父子看到挺着大肚子的這個少女過來,心內罵道:這對奸夫淫婦,把方茹害成這樣,還敢到這兒來嚣張,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卷起袖子父子雙雙撲了出來,方茹母親忙着照顧女兒,順勢擋住方茹視線,是該教訓一下!

方茹的父親直奔嚴必中的父親,劈手揪住這個老家夥就罵:“老畜生,我家方茹哪點對不住你們嚴家,還是上輩子欠了你家啥的,月子裏就被你家氣回了娘家,現在你家小畜生竟然把一個女孩搞大了肚子,逼着方茹離婚,我今天不教訓你我不姓方!”兩個人扭做一團,嚴必中急着趕去要阻攔,方正拳頭已經砸到臉上:“我姐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要你抵命,嚴必中,你有種,想帶小情婦來把我姐氣死是吧!?”拳頭雨點般下來,嚴必中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又怕誤傷了花蓓,只好處處挨揍。

花蓓擔憂地喊:“嚴大哥!”嚴爽出門來,冷笑着看着她說:“你喊錯了吧小妹妹,請叫嚴叔叔!你這根嫩草倒看上這麽頭老牛,哦,不,你沒眼睛看,我差點忘了!”花蓓不敢相信嚴爽說出這麽刻薄的話來,這時候的嚴爽滿身是刺,要不是看她身懷六甲,可能拳頭都招呼上去了!

場面已經失控,醫院裏的保安紛紛趕來拉開打架雙方,嚴必中趕緊叫花蓓和父親離開,花蓓摸索着樓梯,哆嗦着離開,才下了兩層樓梯,就踩了個空,只聽一聲慘叫,嚴父抓了個空,花蓓跟只圓球似的骨碌碌滾到拐角平臺上,身體下面大股的血湧出,她驚慌地大叫:“我的孩子,啊,救救我的孩子!”

急救人員趕忙上前把她送去婦科搶救,架總算再也打不下去了,嚴必中既不放心方茹,可也不能扔下危險的花蓓不管。權衡再三趕緊去陪護花蓓。臨走前,他乞求嚴爽:“去考試,打車去!”看嚴爽冷冷的樣子,又走過去拉住兒子的手說:“算我求你了,去考試!如果你不去,我會恨自己一輩子!”

嚴爽聽了,扭頭進入病房,心想:我就要你恨自己一輩子!

嚴必中走了,方茹又陷入沉睡中。任阿公阿婆小舅們怎麽勸,嚴爽鐵了心的不去考試。

一中考點,所有考試都開始答題,考場上坐着嚴爽不少的哥們兄弟,包括最好的朋友陳不染,沒有人知道嚴爽缺考了!他們只想着等考試結束後,好朋友們怎麽聚會瘋狂呢!

知了在樹上不知疲倦地吱——叫着,衆多家長在門外徘徊期待,而嚴爽,已經沒有了家!

此時顧洛清正坐在二中文科考點,下筆如有神,為了嚴爽,為了兩人的明天,她正以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對高考試卷,兩人約定考試期間不聯系,考完試一起盡情放松玩耍!

哪裏知道嚴爽已經變成了一個滿腔仇恨與不平的刺猬!

作者有話要說:

☆、放手,我永遠的高中女生

最後一場考試結束鈴響,意味着他們高中生活的結束。

嚴爽在醫院裏邊給母親喂水,邊側耳靜聽着這鈴聲,眼圈終于紅了,他心裏默念:顧洛清,對不起!這回我真的沒辦法遵守和你的約定,原諒我,我的小姑娘!

強作笑顏面對母親。方茹又如何不知兒子的心思,心裏面狠狠地疼。嚴爽搶着給母親講一些同學間的趣事笑話,終于逗得母親開顏。

不久嚴爽的電話就一個接一個地響起,他走出病房一個個答複,他正奇怪顧洛清怎麽沒打電話給他時,遠處樓梯上那個跑得滿頭大汗的不是顧洛清是哪個?

她定在嚴爽面前,突然伸手去觸摸他的臉,心疼他如此憔悴。嚴爽用手包住她的,翹了翹嘴角勉強笑了:“我的小才女,凱旋歸來了?”然後不避門口走廊來往行人,伸手圈住顧洛清的腰,把她牢牢地鎖緊懷裏,嗅着她身上好聞的氣味,心一點點莫名地安定下來。

顧洛清乖巧地任他抱着,沒有任何抱怨和質詢,只有滿滿的心疼和擔憂。她看到病床上蒼白的方茹對着自己綿軟地揮了下手,立即推開嚴爽,左手牽着他的右手,進入了病房,走近一看,更見床上病人的憔悴嬌弱,鼻子一酸,熱熱地叫了聲“阿姨”,挨着方茹坐下,方茹見她眼圈紅紅的,趕忙安慰她:“我這不是好好的,小美女一哭,我這兒子可是要心疼的。”“阿姨,我現在不要嚴爽心疼,我只要他心疼你!”顧洛清說話誠懇真切,沒有半點虛情,方茹真被感動了,贊許地看了眼兒子,意思是你看中的這丫頭實在不賴!

可是嚴爽變得怪異起來,似乎有意識地回避顧洛清,常常顧洛清來照顧他媽媽,他就找個借口離開,什麽打水啊,回家洗澡啊。過了幾天,顧洛清向方茹訴苦:“阿姨,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嚴爽一副嫌棄我的樣子?”方茹自己的兒子還不了解麽?準是男子漢的驕傲和尊嚴迫使他感覺配不上顧洛清了,所以就只有痛苦地躲避。這兩天兒子的徘徊與痛苦她都看在了眼裏,既想要跟顧洛清親近,又不敢走太近,真是天人交戰哪!

示意顧洛清扶自己坐起來,她開始開導小丫頭:“顧洛清,你知道自己很耀眼嗎?”顧洛清一臉疑惑地盯着方茹:“阿姨,嚴爽比我耀眼多了,你知不知道他……”顧洛清叽裏咕嚕地說了嚴爽一大通事跡,臉上一副崇拜的表情,看得方茹好笑,原來兒子在人家女孩心目中這麽牛呢!

她等顧洛清說完了,接着問:“除了嚴爽外,有沒有其他男生追求過你?”顧洛清老老實實地點頭,“大概有多少?”“我記不得了,大概有十幾個吧!?不過我都沒有理他們。”她急急辯解。“其中嚴爽知道的有多少?”她忸怩地說:“兩三個吧!?”又匆忙補充道:“我覺得告訴他他跟炸彈似的,怕他鬧事!”“所以你看,你很受歡迎吧!?”

方茹嘆口氣道:“你很快就上大學了,前途一片光明,而他卻連大學都沒考,只能進入社會——”點到為止,醫生進入病房給方茹檢查身體,顧洛清有些悶悶地起身,不知道嚴爽怎麽會有這麽別扭的想法: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當天晚上她鐵了心要遇上嚴爽,就趴在方茹床邊睡着了,嚴爽進來時,皺眉看了她一眼,過去把她抱上旁邊空着的床,給她蓋被子時,顧洛清突然睜開眼死死勾住嚴爽脖子不松手,嚴爽有些好笑,趁勢低頭去親她,雙唇接觸,卻如天雷勾動地火,等兩人清醒過來時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衣衫淩亂地抱成一團。

隔床就睡着方茹,兩人立刻不好意思起來,嚴爽要下床,顧洛清抱着不讓,靠在嚴爽的胸口細聲地說:“如果我遇到你這樣的事,我也會做出你的選擇的。嚴爽,你做得很對。世界上考大學是容易的,為了母親果斷放棄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嚴爽撫摸着她的秀發,內心感動于她的體貼與細膩,正因為如此,他更加不能傷害她,給她最單純的生活,給她自由是他所能作出的最好的選擇。

一個月以後,醫生告知方茹的下肢有輕微知覺,應該可以慢慢恢複,但需要更加先進的治療。準備一周後出院。

方茹早就知道花蓓的事情了,料想嚴必中必定在醫院照顧她,于是叫弟弟去找他過來,她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嚴必中來的時候,方茹吓了一跳,一個多月不見,嚴必中胡子拉碴,豈止是憔悴!反觀自己,倒是放下壓力狂大的工作,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氣色反而比受傷前要好!

嚴必中看到方茹這樣,倒是由衷的喜悅。方茹側臉趕嚴爽:“讓我和你爸說幾句話,你先出去走走!”嚴爽不情不願地離開。

病房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方茹先打破沉默問他:“你的孩子沒事吧?”嚴必中知道她問的是花蓓肚子裏的那個,心裏跟吃了黃連般的苦澀,什麽時候,他的孩子跟她已經沒有了關系?

低聲回答:“生下來活了4個小時。”

“我很抱歉,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嚴爽,這次是過分了些!”

“別告訴他,他為了這件事高考都放棄了,何必再增加他的心理負擔,怪我,方茹。”最後一句話嚴必中是看着方茹說的。方茹明白他的眼裏的意思:我倆走到這一步,你難道一點錯都沒有?

她笑笑,已經不想去計較誰對誰錯的事情的。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無法計較對錯了,不愛了,對又如何?熱戀時,犯再多的錯都是愛情的調味!她從旁邊櫃子上拿出那份離婚協議,遞給嚴必中。

嚴必中接過,翻了幾下,苦笑地想:不知經手過多少離婚案件,今天竟然也要處理自己的案子。但他認識方茹多年,知道一旦她決定的事情,絕難改變。比如她可以為了他當年一次小小的失誤而狠心冷落他多年,在無情上,她當真勝他幾籌。

從口袋中掏出簽字筆,刷刷刷地補充了一些條款,然後推給她看,方茹一看,急着叫:“嚴必中,你何必?”嚴必中苦笑:“我是過錯一方,應該這樣。”

他把所有的房産全部留給她們母子,夫妻所有的現金賬戶全歸她們。不等方茹在提出抗議,起身就要離開,出門那一刻,他的手在門把手上停了下來,回頭問方茹:“一個人無意中翻了個錯,是不是就要讓他用一生償還?”

方茹看着嚴必中,一字一字地說:“任何人犯這個錯,我都可以很快原諒他,但你不可以,因為你是我所有美好愛情的寄托,是我青春中愛情的信念與向往——”眼淚終于從淌下,靜靜滴落在潔白的被子上,嚴必中心疼的腿肚子都打顫,用盡全身的力氣才阻止自己回頭乞求她的諒解,給愛一條生路,給他一條生路!

回到花蓓身邊時,她正因找不到嚴必中而鬧別扭不肯吃飯,嚴必中的父親在低聲地哄她。聽到嚴必中的腳步聲,她驚喜地叫:“嚴大哥”,嚴必中接過飯遞到她手上,她乖乖地吃,隔壁病房傳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花蓓停住筷子,開始掉眼淚。嚴必中想了想,勸道:“孩子,以後還會有的。先把身體養好吧!”

聽得花蓓驚喜地擡頭,以為嚴必中還願意再跟她生個孩子,跟她做長長久久的夫妻!嚴必中心裏道:卻一定不會是我的!當然,這話沒說出來。

第二天醫生查過房後,嚴必中又過來找方茹,看到嚴爽正細心地給母親按摩,顧洛清在旁邊跟兩人講了什麽笑話,逗得她們很開心,方茹的爸爸竟然給方茹帶了個超大的狗熊陪女兒。陽光那麽明媚,氣氛如此融洽,只是他——嚴必中,已經成了個外人。

照例他來了後,方茹清場。他給她掖了下被子,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方茹遞給他簽好字的協議書,沒去看他絕望的眼神。他把協議書往公文包裏一塞,從包裏掏出許多把鑰匙遞給方茹。

方茹挑出最陳舊的已經被磨成古銅色的那把,扔還給嚴必中,那是他倆剛結婚時湊錢再貸款買的房子,嚴必中平日不回自己家基本就住那兒。只是後來嚴必中犯事以後,方茹為躲避嚴必中就搬去別的房子住了!

她邊把那把鑰匙扔還給他邊斜他:“我像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麽?!”停了停,又說:“暫時借給你住,等你以後結婚時有了新房再還給我好了!”聽到“結婚”這兩個字,嚴必中真是肝膽俱碎,顫抖着說:“方茹,你當真如此絕情!”看着這張清冷的臉孔,他失去控制地要去揪,看看她怎麽能無情至此,殺人不過頭點地!她卻傷得他屍骨無存!

嚴爽緊張地看着父親暴怒得想要把母親殺掉的神情,随時打算沖進去英勇救母。不料嚴必中的揪落到方茹臉上時竟然變成了輕撫,方茹親了下他的手心,說:“過好自己的日子!”

嚴必中冷靜下來,從皮夾子裏拔出一張卡遞給方茹:“這是給嚴爽存的錢,小的時候每個月500,初中每個月1000,高中每個月5000,最近我又額外打了些錢上去。他現在不肯跟我說話,你交給他吧!至于你,我注定已辜負!”

嚴必中頭也不回地離開!方茹看着他的背影在內心呼喊:“嚴必中,如果此生你注定要辜負一人,我情願你辜負的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人就應該這樣,對不對?愛她,不是為了占有她!當然,最後的最後,身體還是要占有的。敬請期待38章。

☆、放手,我永遠的高中女生(2)

人生總是在一段段結束和開始中展開。

方茹出院後一直情緒低迷,嚴爽每天陪伴身旁,顧洛清不知道他外公家地址,幾次打電話嚴爽就是不肯說,最後顧洛清在電話裏嘤嘤地哭起來,嚴爽趕忙摁住話筒,怕母親聽到責怪,他出去說話,手足無措地勸慰!

進來時人呆呆的,不知看什麽,好久都沒動一下身。突然轉過頭問方茹:“媽,我和我爸你更愛哪一個?”方茹沒有回答,反問兒子:“嚴爽,你能原諒你爸嗎?”“你原諒了嗎?”“我原諒了。”嚴爽皺起眉頭說:“那你還跟他——哼”方茹平靜地說:“正是因為原諒了他,所以才會放他自由!”“媽,我也這樣。正是因為深愛一個人,所以不願看她被混亂糾纏,願意放手,放她自由!”

那怎麽一樣呢?方茹頭疼地想着。等兒子出去時,大聲地說:“嚴爽,嚴必中可以不是我的丈夫,你卻永遠是我的兒子。”料不到嚴爽走回來,一本正經地跟母親商量:“不如我改姓方吧!?媽媽,我已經決定不理那個老家夥老色狼了,幹脆跟你姓!”方茹看着孩子氣的兒子,給出建議:“你最好打個電話跟你爸商量一下,他是律師,對這個比較精通。”此話一說,嚴爽立即洩了氣!

八月初,方家請的專家會診後建議方茹上B市進行康複訓練,方正先跑了趟B市,在地壇附近租了套小四合院,離醫院近,空氣又好,平房很适合姐姐活動!

一切安排妥當,專家建議康複訓練越早開始越好!

正當方家人正信心百倍地準備帶方茹北上治療時,嚴爽卻心神不寧起來,方茹把兒子的一切看在眼裏。趁嚴爽洗澡,給顧洛清撥了個電話,報了個地址給她,約她明天大早過來,電話挂斷之前說了句:“明天和嚴爽去約個會吧!最近你倆日子都很難熬!”。

早上七點,陽光還不很強烈的清晨,小區裏一片生機,樓下一個少女抓着手機打電話,一直沒得到回應,幹脆雙手圈成筒狀嬌聲喊:嚴爽——嚴爽——,方茹媽媽趕忙出來招呼小姑娘:“嚴爽5點多鐘就出去跑步了,最近這小子不知咋回事,天天醒這麽早去跑步!”顧洛清才問了聲奶奶好,餘光就瞄到嚴爽的身影,嚴爽躲閃不及,只好出來相見。

才看她一眼,似乎就能迷住一生。眼前的顧洛清上身穿白棉布剪裁出的寬松的襯衫,以多變化的領型沖淡白色的單調,下身配上湖水藍長裙、黑色平跟網鞋、白色短襪。韓式側麻花辮頭。辮子松松并排編了兩條從左側延伸到右後方,被随意地用湖水藍絲帶捆在胸前。

“你——”嚴爽才說了一個字,顧洛清就一下撲過去,捉住他的胳膊說“我——總算抓到你了!”像是找到什麽無價之寶般露出心滿意足的天真爛漫的笑來,幾乎閃了嚴爽的眼睛,無奈勾着她進屋去。

“等等,我還有東西”她出門到圍牆外的拐角處拎來兩個大塑料袋,吃力地拖,忽然手上一輕,嚴爽輕松提過,努嘴說:“這麽沉,你怎麽把它弄過來的?”“下車以後才知道爸爸和奶奶竟然裝了這麽多,下公交後直接打車過來了!”

袋子裏裝的是各式的蛋,還有山竹之類的水果。看到山竹,嚴爽想起來問:“今年你家山竹怎麽辦的?”顧洛清嗫嚅着不肯說,嚴爽用眼睛逼視她,小妞只好開口:“嚴叔叔說他單位正好發夏令水果,全部訂購了去。”看嚴爽一臉不爽,又補充道:“我堅決不同意的——”

趕緊把話題岔開,擺弄各式的蛋,興致勃勃的。一會兒去看方茹,兩人都進了方茹房間,方茹喝令兒子:“去換身新衣服,今天放你一天假,也該跟顧洛清約會一下了!”

兒子走後,方茹滿意地瞧着顧洛清,這丫頭,水靈靈得更剛出水的清荷,難怪驕傲如嚴爽在她面前也要自慚形穢了!她輕聲叮囑顧洛清,怎樣怎樣如何如何,兒子就——再也逃不掉啦!

Starbuck灰色屋頂的咖啡店中,音樂伴随着室內小噴泉緩緩流淌,天然的竹林隔開一個個空間,給約會的人創設了一個隐秘的空間,靠窗的座位,有絲絲金色的光線從窗紗中偷溜進來,灑在這一對人兒身上,顧洛清歪着頭看對面的嚴爽,好像這真的是他們這麽多年第一次正式的約會。不覺好奇起來,東張又西望。

嚴爽看着眼前天真活潑的少女,臉上沒有一絲煩惱憂傷,他想這才是他的angel,偶落凡間,怎可被他的煩惱幹擾!他給她點了杯果汁,自己要了Mocha,點了維也納黑森林蛋糕、杏仁脆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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