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

裏一片淩亂的場景,頓時耳根子一燙,走到門外,把房門給拉上,開口問,“怎麽了六爺,半夜找我有什麽急事麽?”

“岚兒啊,這件事其實…咳咳,其實,就是,我這一次去北方,想帶弦清一起去,就是不知道你同步同意。”閻星辰一開始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想到這一次去北方不知道要多久,心裏又舍不得讓這丫頭跟自己分隔兩地,這才下定決心說的。

自己既然都給丫頭希望了,就必須擔當起男人的責任,怎麽能讓自己的女人跟自己分隔那麽遠呢。

再說這丫頭就喜歡看美男,自己必須給套牢了。

“六爺,你給弦清表白了?”晚膳的時候還見他猶猶豫豫的,怎麽兩個人一回房之後就立刻搞定了。

司空冰岚都有些跟不上他們兩個的速度了。

“嗯,剛剛說的。”閻星辰的臉上染上一層喜悅之色,眉梢都是笑意。

“你說要帶弦清去北方之前,跟她商量過了麽?”看到他們兩個能夠在一起,司空冰岚自然是高興的。

她一直都想讓弦清和劍舞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歸宿,現在一個看來已經被六爺搞定了。

“還沒。”一提起這個,閻星辰就一肚子悶氣,“岚兒,你知道麽,這丫頭竟然說什麽帝都三公子比我帥,我真是快氣死了,說安陵玄明帥也就算了,我就認了,說安陵嘉澤帥,我也就勉勉強強同意了,可憑什麽那三個什麽公子,我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家夥也比我帥?”

“什麽,帝都三公子?”司空冰岚聞言,也沒明白過來。

她好像從來沒從弦清這丫頭的嘴裏聽到過啊。

“叫什麽呂小白,王琺琅和爾百武。”閻星辰氣呼呼的說道。

什麽?!

聽到這三個名字,司空冰岚差點笑噴出來。

叫呂小白也就算了,怎麽還有人叫王琺琅?琺琅,發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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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名字就感覺人品不端正,還帝都三大公子?

更讓她震驚的是叫爾百武的,你妹啊,怎麽不直接叫二百五得了,腦殘的有一定境界啊。

雖然古代不知道二百五是罵人的話,可是讓她這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怎麽能忍得住不去吐槽。

“反正我明天就要去會一會這三個男人,看看到底哪裏比爺我帥!”閻星辰鬥志高昂。

司空冰岚卻無語汗顏,“聽名字就不厲害,六爺你還真的要去?”

“去啊,當然要去。”閻星辰哼哼道,“到時候我要讓那三個臭小子跪下來喊爺。”

這霸道,這氣勢,真是不得了啊。

“那好,話回正題,你既然已經跟弦清表明了心意,她也跟你心意想通的話,我是相信六爺你一定能好好疼愛她的,我也相信六爺您的人品責任和擔當,我這方面的話,倒是沒什麽問題,能看到這丫頭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也很高興。”司空冰岚唇角噙着淡淡笑意。

她擡起頭看向了不遠處那個探頭探腦的身影,不由輕笑道,“不過我同意也沒用,還是要看這丫頭自己的意思。”

“那我把她叫過來,岚兒你跟她談。”說着,閻星辰已經轉身走到了不遠處的人影身邊,把她拉到了房門口。

弦清立刻就撲進了司空冰岚的懷裏,眼淚汪汪的嚷道,“主子,我不要離開你,我舍不得你。”

“傻瓜,又不是這一輩子都見不着面了,哭什麽。”司空冰岚笑着看她,心裏自然也舍不得她這個叽叽喳喳的小丫頭離開自己。

自己的身邊沒了弦清,以後的日子恐怕就沒那麽熱鬧,也沒那麽有意思的事情了。

看到她滿臉是淚的模樣,自己的心裏也跟着心疼起來,輕撫着她的後背安慰道,“傻姑娘,你長大了,總有一天要嫁人,有自己的生活的,不可能真的跟着主子一輩子,就算你想,主子我也舍不得看你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六爺找得到你,是六爺的福氣,你這麽貼心細心,個性又好,一定能把六爺伺候的妥帖,你找到六爺也是你的福氣,要知道這天底下,幾乎沒有什麽皇親貴胄會對一個小丫鬟這麽有責任心,這麽有擔當。”

“要是換成其他的殿下皇子,指不定就趁着去北方這樣的機會,尋花問柳,或者勾搭其他女子去了,哪裏像六爺這麽疼着你,護着你的。”她想說的話,還有很多。

可是,現在突然覺得,千言萬語都抵不過一個真正心疼,愛護弦清的男人。

“主子,可是弦清說過,這一輩子都要跟着主子您的,也服侍主子,保護主子,要是奴婢走了,就剩下劍舞一個人陪着主子,奴婢不放心。”弦清咬了咬下唇,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道,“雖然主子您帶回來的那個米谷蕊是曾經在邊境幫過主子的人,可是奴婢就是不放心,也不是奴婢多心,只是奴婢覺得除了奴婢和劍舞,要讓其他的人貼身的服侍伺候主子,就是不放心。”

“主子會自己保護好自己的,你瞎操什麽心,真是的。”司空冰岚敲了敲她的小腦袋瓜子,幫她拭去了眼角的淚珠。

緊握着她的手,“要是你這一次真的跟六爺去北方,就用回入宮以前的名字,弦清這個名字是我賜給你的,代表着你在宮中重新開始的身份和人生,但是,主子是舍不得讓你一輩子都在這裏的,所以出了宮,跟了六爺,就用回以前的名字吧。”

“不要!”弦清立刻拒絕,竟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就叫弦清,不管現在還是以後,這一輩子,奴婢只有這一個名字,入宮以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奴婢不會忘記主子的這一份恩情,不管奴婢是出了宮還是跟了六爺,奴婢永遠都是主子的丫鬟,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是主子的話,奴婢都會去做的。”

她的聲音懇切,目光真摯,司空冰岚也被她的這一份深情厚誼所動容。

在這深宮內院裏,哪裏沒有爾虞我詐,哪裏不是暗潮湧動,自己能找到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鬟,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起來吧,地上涼。”她将跪在地上的弦清扶了起來,擡起手,将她垂在耳邊的發絲捋到耳後。

看着她又要哭出來的模樣,鼻尖不禁也有些發酸。

“傻丫頭,多大的人了,又要哭,不許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牽着她的手,走下階梯,來到閻星辰的面前。

把她的手,交到了閻星辰的手掌中,鄭重叮囑道,“以後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遭遇怎麽樣的劫難,或者受到怎麽樣的福德,六爺,你一定不能棄了弦清,知道麽?”

“嗯。”閻星辰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答應她,也是給弦清的承諾。

他知道這一份承諾有多重,也知道将來他們要面對的問題有多大。

不說皇子都要取官宦家的女子為妻,不然有失皇家威儀,而弦清的身份,可能也會阻礙兩人的未來。

“至于弦清的身份,日後我會找父親,讓父親給弦清一個身份,認作幹女兒,收做司空府的小姐,這樣相信帝君就不會說什麽了。”司空冰岚自然了解他的擔心。

她的話就像是一顆定心丸,立刻讓閻星辰和弦清兩人都放下了心。

弦清也更加感激,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的往下掉,“主子,您對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這一世報答不了,下一世…”

話還沒說完,司空冰岚就止住了她,語氣淡淡道,“我一直都把你當姐妹,沒有過主仆的想法,你若是再說那些話,那就是沒把我當自己人看待。”

“主子。”千言萬語,全都化作一腔熱淚,從弦清的眼中滑落。

明明是開心的事情,卻突然變得這麽煽情,讓人忍不住落淚。

司空冰岚怕自己也控制不住情緒,于是轉過身,擺了擺手道,“事情就暫時這樣定下了,你們都回去吧。”

說完,她快步走回了房間。

一跨進門,就立刻把房門關上,身子重重的靠在門背後。

感覺到眼眶溫熱,視線都變得模糊濕潤起來,不自覺的伸手去抹。

手,卻被另一只溫暖柔滑的大手輕輕握住。

太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她的跟前,目光溫柔如水的看着她,心疼發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珠,“岚兒,弦清和六弟能夠走到一起,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你哭了,我會心疼的。”

“我是高興的。”司空冰岚把頭埋在他的胸前,雙手環抱着他的身子,緊緊依靠着他。

身邊的人,總會随着時間變化,走了,又來了,可是唯獨眼前的男人,是這一生一世都要與她相依相伴的,是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

只要他在自己的身邊時,自己就會覺得無比的安心。

就算不說話,像這樣安靜到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聆聽到彼此的心跳,就已經足夠了。

“岚兒,好好睡一覺吧,等後天送走六弟之後,我帶你出去散散心,這段日子辛苦你了。”太子輕撫着她的臉頰,憐惜而又柔和的目光靜靜凝視着她。

只要她開心,一切都好。

“嗯。”一聲輕咛,司空冰岚被他抱向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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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4 夜遇刺殺,假戲真做

午後,陽光正好,司空冰岚在院子裏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着一張宣紙,她手裏拿着沾了墨的毛筆,夾着筆的手指剛勁有力。

鼻尖剛在宣紙上落下,就如行雲流水般的劃動起來,墨汁如散落的雨點,星星灑灑的布滿了整張宣紙,片刻的功夫,雪白的宣紙上已經多了一副大氣磅礴的風景畫,而山水盤繞間,卻有一塊地方是空出來的。

弦清剛巧抱着幹淨的衣服走了進來,見主子在畫畫,興致沖沖的跑了過去觀摩。

要知道主子的畫技在帝都那可是頂尖的,就連帝君都誇贊過。

當她走到桌子前,順着移動的筆尖看去的時候,不由愣住了。

這濃墨淡彩,栩栩如生的嬌俏女子,怎麽跟自己長得這麽像?

一時間,她又驚又喜,迫不及待的問,“主子,主子,這幅畫是給奴婢的嗎?”

“嗯。”司空冰岚收起最後一筆,飛墨化作這幅畫中的一只翺翔天際的蒼鷹,這才緩緩擡起頭看向她。

她唇角噙着淡淡笑意,把手中的毛筆擱起來後,才接着道,“你明天不是就要跟六爺走了麽,主子也沒能送你的,只有畫一幅畫讓你随身帶着留念了,見到這幅畫,就像見到我一樣就好。”

“主子,奴婢會回來看您的。”弦清急着說,雙手卻不安的來回摩挲。

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次要跟六爺去北方待多久,準确來說,那鞑靼、突厥和匈奴一天不肯歸順,恐怕六爺就很難回來帝都了。

這一次要不是因為情況特殊,六爺也是沒辦法回來的。

“傻丫頭,既然跟了六爺,以後就是六爺的人了,不管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都要跟六爺共患難,所以別老是想着回來的事,我會好好的等着你跟六爺的好消息。”司空冰岚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寬慰道。

正在兩人說話之際,院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弦清一看見來人,就激動的撲了上去。

“劍舞,好幾天沒看見你,你跑哪兒去了!”她撲在劍舞的懷裏,聲音哽咽。

像她這麽感情豐富又容易落淚的人,實在是受不了離別的苦楚。

劍舞冷冰冰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幾分傷感之色,但還是勉強扯出了一絲笑容,張開手也緊緊抱住了她。

一邊輕撫着她的後背,一邊低聲道,“你一路小心,有事飛鴿傳書回來。”

“你這個沒良心的,好歹我們也是從小到大的,怎麽連句舍不得的話都沒有。”弦清有些生氣的嘟囔着嘴,不滿意的哼哼。

“一路有六爺照顧,我放心,只是你這性子以後要收斂些,沒有主子和我在身邊,必須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劍舞神色平靜的叮囑着她,其實這些話,她本來是不打算說的。

昨晚上整整一夜,她想了不少舍不得的話語,想要趁着弦清離開前一天說出來,可是話到了嘴邊,就怎麽都說不出了。

而是說了這些叮囑的話,說完看到弦清的表情,不禁有些後悔。

“我知道,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六爺,以後只有你在主子身邊照顧了,你自己也得照顧好你自己啊。”弦清雖然被她超冷靜的反應震驚了,不過還是感動的點了點頭。

突然間,她仿佛是想起了什麽,“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說完,人已經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片刻的功夫,她又抱着一個小的木箱子走了回來。

把手裏的木箱子往劍舞的懷裏一塞,劍舞頓時驚訝不已的看着她,“這不是你的小金庫麽?”

這金庫平時弦清當作絕世珍寶一樣的藏着掖着,不給任何人看,每天都換一個地方藏起來,怎麽今天舍得拿出來了。

“反正我現在也用不着了,跟了六爺,我也不差錢,所以這些全部給你,看飓風那小子也不像是有錢的,萬一以後虧待你怎麽辦,我早說了,女人要為自己的将來早做打算的啊,你就是不聽。”弦清一邊苦口婆心的提醒她,一邊把揣在懷裏的木箱鑰匙拿了出來,也塞進了她的手裏。

“以後這寶箱就是你的了,我這一次跟六爺走,除了主子的字畫和幾件更換的衣裳之外,就不帶其他的累贅了,我其他的東西都放在這裏吧。”弦清說到最後,眼眶又有些濕潤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跟六爺回來的。”

“哭什麽,又不是讓你上戰場,抛頭顱灑熱血。”弦清的額頭多了幾條黑線,無奈的看着她。

不過她怎麽都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這麽大方,竟然連寶箱都舍得給了自己。

想到這,她發現自己似乎并沒有準備什麽,讓丫頭帶到北方的。

于是擡手将脖子裏從小帶到大的一塊玉拿了下來,挂進了弦清的脖子裏。

“不行不行的,這可是你爹娘留給你的遺物啊,怎麽可以給我。”弦清說着就要把玉佩拿下來。

卻被劍舞按住了手臂,“這一塊玉,寄托着我對爹娘的想念,也寄托着我對你的思念,以後你就将它随身帶在身上,可保平安,看到玉,就像看到我一樣。”

“可,可我帶走了,以後你要是想你爹娘了怎麽辦?”弦清眨了眨眼問。

“過去的事情我都已經放下了,剩下的都存放在心裏懷念,你要記住,這一塊玉一定要随身攜帶着,一定。”劍舞看着她的表情格外認真,這一番話似乎是別有深意。

弦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感覺到了自己脖頸裏的這塊玉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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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爺走的這天,特別告訴他們,誰都不要送行,要不然他總覺得自己以後回不來似得,所以就帶着弦清,兩個人一起離開了帝都,前往北方。

司空冰岚雖然沒有去送他們,可是還是站在了皇宮中最高的瞭望臺上,看着六爺他們的馬車走遠,直到只剩下一片沙塵,這才轉身離開。

回到明瑟殿的時候,劍舞正在院子裏練劍,司空冰岚注意到她眼圈都是紅紅的,雖然沒說,卻也明白這姑娘是舍不得劍舞,一定是哭過了。

“主子,太子殿下讓奴婢幫您打包好了衣衫,說是要帶主子您出行一趟。”劍舞見她從外面回來了,就收起了劍,轉身跑回廳裏,把早就準備好的包裹遞了過去。

“怎麽這麽急。”司空冰岚本以為會過幾天再出門的,沒想到竟然是跟六爺同一天走。

“奴婢也不清楚,主子先去大殿看一看吧。”劍舞把兩個包袱背在肩膀上。

“嗯。”司空冰岚見她東西都收拾好了,也就轉身朝大殿走去。

可還沒跨進大殿,沒想到就看到太子和米谷蕊正相對而坐,正在下棋。

米谷蕊那張清秀的小臉上,泛着一抹淡淡的分紅,目光認真的看着棋盤,手裏的黑子也猶豫着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而坐在對面的太子,這個平日裏不近女色,對其他女人毫無興趣的男人,此刻竟然帶着三分笑意,看着坐在對面的米谷蕊。

司空冰岚就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剎那,停住了腳步。

身後跟着的劍舞微微一愣,随即順着主子的目光朝大殿裏望去。

剎那間,她臉色冷凝,眸色徹骨冰寒,泛着一股殺氣,低聲道,“主子,奴婢把這禍害給您除了。”

“還沒弄清楚事情,不要輕舉妄動。”司空冰岚的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再度邁開步子,走上臺階,跨進大殿中。

聽到腳步聲,太子循聲望去,見是她來了,臉上頓時被甜蜜的笑容填滿,起身朝她迎了過去,“岚兒,你都準備好了麽?”

“嗯。”從走進大殿直到開口說話,司空冰岚的始終都沒有朝棋臺的方向看過一眼。

坐在椅子上的米谷蕊也趕忙站起身來,欠身作揖道,“主子您來啦,奴婢剛剛正在向太子殿下讨教棋藝呢。”

“一個奴婢,要學什麽棋藝。”劍舞冷然道。

“奴婢,奴婢只是見岚姐姐平日裏喜歡一個人下棋怪寂寞的,所以就想要跟太子殿下讨教幾招,以後等岚姐姐下棋的時候就能陪岚姐姐了。”米谷蕊的臉上露出幾分委屈的神色,仿佛真的像她說的,她跟太子之間根本沒什麽。

劍舞卻不相信,因為自從這個米谷蕊進宮之後,她似乎除了進宮的第一天對這裏的一切很陌生,表現出害怕,之後很快就融入了這裏,而且跟明瑟殿的宮女太監們關系也處的不錯,甚至有一次竟然問她,這宮裏只住着太子一個皇子麽,其他的皇子都住在什麽地方?

那時候她就對這個米谷蕊起了疑心,但是無奈這個米谷蕊一直都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所以也就把懷疑壓在了心底。

要不是今天看到這女人跟太子殿下坐在一起下棋,她也不會想到之前的懷疑。

“這一次你不要随行了。”她心裏沒有來的一陣厭惡,這樣的女人真是讨人厭。

“可是弦清走了,岚姐姐身邊就少了一個照顧,我必須要呆在岚姐姐身邊照顧的。”米谷蕊似乎還沒有聽出她的話外音,一臉認真的說,“我雖然做事還不如弦清仔細妥帖,不過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岚姐姐的,劍舞你可以放心。”

“都說不用你跟着了,多說…”劍舞還想往下說。

卻被司空冰岚的眼神制止,“本來我讓谷蕊進宮就是随性陪伴的,這是我的決定,所以谷蕊你回去準備出行更換的衣衫。”

“嗯,我這就去。”米谷蕊聽到同意讓自己跟着,臉上這才露出了高興的神采。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劍舞忍不住低聲提醒道,“主子,這是個禍害。”

“沒事的,別擔心了。”司空冰岚淡淡一笑,一副雲淡風輕之色,仿佛對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全然不在意似得。

劍舞揣摩不出主子的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麽,只能乖乖的退到了一邊,不再多說。

“岚兒,馬車我也已經準備好,就在大殿外候着,咱們可以動身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太子攬住司空冰岚的肩膀,往外走去。

司空冰岚沒有生氣,那是因為剛剛劍舞言語中針對米谷蕊的時候,太子只是看着并沒有開口幫忙,這麽來看的話,太子應該跟米谷蕊是清清白白的。

要不然按照太子的個性,真的對米谷蕊有意思的話,應該是容不得劍舞這麽說話的。

要不是看到他剛剛的表現還算合格,司空冰岚才沒有心情跟他去什麽神秘的地方。

兩人上了馬車後,劍舞翻身上馬,跟在後頭。

等了會兒,米谷蕊才從遠處背着包裹朝他們這裏跑來。

不知為什麽,劍舞就是不想讓她随行,雖然主子已經說過,但還是漠然的喊道,“啓程吧。”

“谷蕊到了麽?”馬車裏傳來司空冰岚的詢問聲。

“到了。”劍舞把另外一匹馬留下,能不能追上他們,就看米谷蕊自己的本事了,她才不管。

“那就啓程吧。”司空冰岚話音剛落,飓風就抽動了馬屁股,沉聲喝了一聲,馬兒飛快的外城門口奔去。

這一路上,司空冰岚都覺得懶洋洋的,說不上是累還是一路颠簸,以前坐馬車也沒有這樣過,于是她就趴在了太子的懷裏,閉着眼眼睛,養精蓄銳。

殊不知這馬車後面,米谷蕊正騎着馬,用并不娴熟的馬技,急急忙忙的跟着他們,不敢停留,也不敢放松,就怕一不小心,他們的馬車就不見了。

而此刻馬車已經離開了帝都,往東邊馳去,一路上荒山野嶺的,周圍幾乎看不到有什麽人家,甚至這天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明明下午的時候還是晴空萬裏。

天色将暗,可是這附近還是沒有什麽能夠住宿的旅店,奔馳在前面的馬車還沒停下,米谷蕊只能頂着雨,繼續跟着。

也不知道又跑了多久,越過了身後的荒林和野地之後,不遠處總算有點點類似燈火的光芒閃耀,米谷蕊的心裏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拼命的用鞭子抽着馬屁股,想要加快再加快速度跟上。

眼看着就馬上就要到村門口了,可是身下的馬蹄突然一軟,馬兒嘶叫一聲,跌倒在地。

米谷蕊不會武功,背着巨大的震蕩震得掉落下馬,硬生生的一頭栽進了泥坑中,腦袋撞在石塊上,昏了過去。

聽到馬的嘶叫聲,劍舞放慢速度,側身往後看。

發現米谷蕊的馬兒翻到在地,她也昏死在爛泥地裏,一動都不動了。

本不想管,可想到主子心腸軟,只能調轉馬頭,折返回去,翻身下馬,一把拽起地上的米谷蕊,把她放在自己的馬背上,然後帶回到了村子裏。

這方圓百裏,只有這一座村落,要再往東邊走差不多一天的路程,才能看到城鎮。

所以太子早就安排飓風在這裏借下一套幹淨的茅草屋,方便今天住宿。

“岚兒,岚兒,我們到了。”太子輕輕推了推懷中睡熟的女子,附在她的耳畔,小聲呢喃。

這聲音,傳入耳中,耳根子就像是被貓爪子輕輕撓了一下。

司空冰岚睜開惺忪的睡眼,聽到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懶洋洋的問,“到什麽地方了?”

“一個小村子,今晚暫時在這裏留宿,等明天再趕路,就能到鎮上了。”太子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突然神色微微一變。

怎麽岚兒的額頭這麽滾燙?明明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飓風,把馬車架進茅草屋裏的房門前。”太子又用自己的額頭探了探她的額頭,确實有些發燙,心裏不由擔心起來。

這種小村子裏,一定沒有什麽正規的大夫。

感覺到馬車又開始緩慢的前行,太子迅速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披在岚兒的身上,讓她的身子暖和些。

只是此刻是司空冰岚渾身都懶洋洋的,提不起勁,就連精神都好像集中不了,眼皮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壓着,擡不起來,只想窩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裏,好好睡上一覺。

太子心疼的輕撫着她的後背,心裏不禁暗罵自己怎麽這麽不小心,沒注意到岚兒的身體不适,還以為她只是累了所以才躺在自己的懷裏睡了這麽久。

“主子,到了。”馬車停了下來,飓風迅速從随行的包裹裏翻找出雨傘和一件侯實的披風。

他撐着傘,把披風遞進了馬車中,“主子,外面雨勢不小,您還是披着披風出來吧,免得沾了雨水。”

太子從他手中接過披風,想都沒想就全部披在了司空冰岚的身上,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這才撩開車簾,抱着司空冰岚彎腰跳下了馬車。

“主子,這是怎麽了?”飓風見狀,趕忙撐着傘跟了上去。

只是太子的速度太快,已經跑到了屋檐下。

他顧不得自己已經渾身濕透,而是緊張的拉開了披風,摸了摸司空冰岚的手臂和頭發,确定她沒有被淋濕,這才松了一口氣。

“去準備些熱水,送到房裏來。”太子抱着她,轉身就朝拐角處的房間走去。

劍舞趕過來,下馬的時候,正巧看見太子抱着自家主子進了房間。

只是主子好像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她心裏不由擔心。

“咳咳,咳咳…”米谷蕊在馬背上一陣咳嗽,一路颠簸過來,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劍舞不悅的蹙了蹙眉,一把将她從馬背上拽了下來,就像是拎小雞似得,把她拎到了茅草屋的客廳裏。

“咳咳,我,我的頭好痛。”米谷蕊半跪半坐在地上,揉着後腦勺,渾身濕淋淋的。

站在一旁的劍舞則是好些,雖然衣衫也濕了,不過沒有濕透。

她轉身從馬車裏取出了包裹,從包裹裏取出自己的一件衣衫扔到了米谷蕊的面前,冷冷道,“現在就去換上,生病了沒人照顧你。”

說完,就帶着包裹朝廚房走去,她必須問問飓風主子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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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裏的房子畢竟比不上高門宅院,雖然修建的已經算是其他茅草屋中最好的一間了,可還是透風。

陰冷的寒風透過縫隙挂進房間裏,讓整個房間變得更加陰冷。

太子一邊走,一邊把披在司空冰岚身上濕漉漉的披風扔到地上,也不管地上多髒,也不管這披風價值連城。

在把司空冰岚放下床的時候,先用手按了按床。

沒想到床上只是撲着兩層薄薄的棉絮而已,這麽硬,怎麽給他的岚兒睡。

他幹脆騰出一只手,把床上的被子平鋪開來,又走到櫃子前,從裏面取出了備用的被子,也鋪在床上,再用手按了按。

覺得軟硬适中,這才小心翼翼的放下懷中的司空冰岚。

“岚兒,等着我,我馬上回來。”他松開手,轉身快步走出房門外。

轉進了隔壁的房間裏,把櫃子裏的被子和床上的被子席卷一空,全部拿進了自己的房間裏,幫司空冰岚蓋上厚厚的兩層被子,确定被窩夠暖和夠舒服,這才放心。

“岚兒,都怪我不好,沒有提早發現,早知道我就該帶個太醫随行了。”太子心疼的摸了摸她逐漸滾燙的額頭,和臉上微微沁出的密汗。

如果能唔出一身汗,說不定這燒就能退下去了。

可是他伸手往被子裏一摸,不由一愣,被子裏司空冰岚的手腳竟然是涼涼的,一點都不見暖。

“飓風。”他當即站起身,沖到門外喊道。

“主子,熱水來了。”飓風急匆匆的從長廊另外一邊一路小跑過來。

太子也顧不得其他,從他手裏接過熱水,轉身就閃進了房間裏。

把臉盆放在床邊,他把毛巾沾濕擰幹後,輕輕為司空冰岚插手,想讓她的手腳變得暖和些。

看到太子要幫主子擦腳,劍舞趕忙走了進去,開口道,“太子殿下,這種事情讓奴婢來做吧。”

“都出去吧,多燒些熱水,準備個幹淨的浴桶。”太子頭也不會的命令的,目光卻十分認真的放在司空冰岚小巧的腳上,細心溫柔的用溫熱的毛巾幫她擦拭捂暖。

可是剛剛捂暖放進被窩的腳,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會變冷。

“再去準備個火盆過來,就用燒過火的木炭裝在盆子裏就行了。”讓吩咐道。

“是。”

劍舞和飓風兩人對望了一眼,不敢違抗,立刻退出了房間,去廚房燒水。

等到兩人把裝滿熱水的浴桶和火盆送到房間裏的時候,太子已經累的趴在床邊,睡着了。

兩人看到送進來的二十多塊毛巾都全部用完了,太子的手裏還攥着一條毛巾,不由都愣住了。

兩人正猶豫着要不要叫醒太子,可是太子卻睡的淺,聽到房間裏有動靜就醒了過來。

他的眉宇間掠過一絲疲态,卻還強打着精神,站起身來走到了浴桶前。

用手探了探浴桶水中的溫度,覺得正好,這才擺了擺手道,“你們都出去吧,今晚上我照顧岚兒,你們早些休息,明早還要趕路。”

“可是主子身體不适的話,再趕路恐怕會加重病情。”劍舞露出了幾分擔憂之色。

“今晚我一定會讓她退燒的,你們出去吧。”太子擺了擺手,轉身朝床邊走去,拉開被子,小心的将司空冰岚扶坐起來。

聽到身後的房門輕輕關上,他這才開始幫司空冰岚把身上早已經被汗濕透的衣衫褪去。

觸碰到她身上的肌膚,太子心中不由一愣,怎麽會這麽冷?

就算是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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